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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为患(古代架空)——美人膝

时间:2020-04-20 09:15:04  作者:美人膝
  晏南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他甚至提前为自己想到了以后小阿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自己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分明是早就最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说出来做出来却是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几千倍几万倍。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些年又做爹又做娘的都习惯了身边有个人跟着叫师父,但是不舍得又能如何呢吗,现在让他回去还能让他记住自己几年,要是哪一天东岳和南陵又开战了还能拖上几天。
  他尽力抑制住心里的痛楚,沉着声开口道:“殿下的东西我会派人送到驿馆,等到您返回东岳的时候我会亲自修书一封递交给贵国陛下说明缘由。”
  自始至终,暮楚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此刻还天真的以为是他的师父在生他的气,就是为了他不娶妻成家立业的事情。
  对,就是这样,师父是在责怪他没有听他的话,绝对是这样。
  只要他像往常一样好好道歉,认个错就好了。
  “师父..”暮楚再次轻声唤道,他不管不顾的拉起了师父的衣袖,眼神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我以后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你不要不理我,我们回家,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
  “你还没有给我酿新的胭脂醉呢,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娶亲好不好,我答应你娶亲。”
  现在的暮楚卑微到了极点,他抛弃了自己仅有的尊严,拉住师父的衣袖恳求着,他期盼着师父回过头来时会对他说: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但是,无论他怎么恳求,换来的始终只有那人无情的冷言冷语:“殿下,请不要为难在下。”
  “您现在娶妻生子与南陵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您喜欢就好。”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暮楚的心上,一点一点划开然后变得鲜血淋漓,暮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漠这么陌生的师父,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对着自己板着脸或者是生气。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师父不再是他的师父了,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晏南转身之际,只听见身后重重的倒地声,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暮楚......
  再次醒来时是三天后,暮楚感觉喉咙一阵腥甜,像是喝了什么东西一般,他有些泛呕,睁开眼时身下的床铺也已经不是什么将军府的紫檀木,鼻翼间也没有了以往熟悉的味道。
  昏迷之际,他好像看见一个迷糊的身影往他这边扑过来,其实他知道那是他的师父。
  晏南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空洞,现在身边再也没有了人坐在床边注视着他,问这样问哪儿,看了看外面的几个背影,他知道那是防止他偷偷逃跑的侍卫。
  但是想想呢,整个天下连着最疼爱他的师父都不要他了,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就这么放弃了吗,还是说以后和师父也只能在战场上相见?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水声滴落在了窗台上,外面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了他喜欢吃青椒,这一顿的菜是比将军府精致了不少,晏南没有什么心思去吃,他站在窗户边静静的注视着前方。
  在这儿恰好可以看到将军府府邸,高耸着的小楼是师父经常去的地方。
  他正准备着转身,就听见了头顶传来一阵子瓦片松动的声音,晏南下意识的朝着桌子上的佩剑走去,待到上面的瓦片被人揭了下来,一个人跳到了房中,刚一转身一把长剑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拓跋皓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剑只离自己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他只要在动几分小命就交代在了这里。
  “我说,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父,就算咱们是情敌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一看到是拓跋皓,暮楚收回了长剑,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爷爷我被一个傻叉拿着剑指着戳,要不是他是爷爷我的暗恋对象,我早就一剑送他去西天了。”拓跋皓想着自己差点被搞得断子绝孙,心里还是一阵心惊胆战,他将怀中藏着的信扔给了暮楚,满脸嫌弃说道:“分明那三个玩意儿都来了,他偏偏戳老子来送信,不知道老子的时间很宝贵吗?”
  “三个?”暮楚接过信,刚才还心死如灰的心瞬间复燃,他小心翼翼的撕开了手里的信,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字体。
  拓跋皓嗤笑一声,放荡不羁的翘起了二郎腿:“北国那个狗东西楚衡在爷来之前就滚过来了,加上你那个傻叉叔叔。”
  “还有一个呢?”
  提到那个人,拓跋皓脸色变了一变,坐着的姿势都不自在了些:“那家伙不提也罢,晦气。”
  但是越不提,暮楚心里就越发的好奇,他更想着去了解以前的师父,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才变得再也没了那股子一尘不染的气息。
  信被拆开,一排排仓劲有力的字显示在了眼前:
  ----见此书时我已去北去察于此刺之事,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见,愿得有一番己之为,然才对得起亲,我是知其身,然亦在收子之后,后思其总带而汝束君非一事,遂令汝归其所有为,父亦舍不得你,愿后见小阿楚以为真者强。有缘再见,勿念。
  “其实,你师父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别人面前和你撇清关系也是为了你好,一旦你回了东岳,那些仇视着南陵的人也会殃及到你,这么当着他人的面也是为你想好了立场。”
  拓跋皓和晏南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了解他的心思,就算一个人性情变了,但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晏南那只老狐狸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看着是冷血无情,其实心里还是为着他人着想。不过他能够做到这样,恐怕在心里,暮楚的地位不仅仅是徒弟那么简单了吧。
  “他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暮楚手里握着信,眼中闪过几丝伤感的流光,他摇摇头轻笑一声,也是嘲笑自己的一厢情愿:“从始至终,他只把我当做一个最普通的徒弟吧,也许我就没走进他的心里。”
  都说戏子薄情,戏子无情,可是他的下师父连着情都没有,何来薄情一说呢。
  是自己陷得太深,是自己执念太多了吧。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不觉中窗台上放着的那一株兰花已经开了,花瓣上沾染着雨水,看起来倒是别样风情。
  将军府里,映月将手里的药碗拿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还是不忍心去叫醒他。
  晏南写完信后又陷入了昏迷,如此反反复复发病就连那个江湖大夫也无计可施,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门轻轻的关上,一转身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猛地拔出长剑,对着这个不速之客说道:“你还敢擅闯将军府?”
  “朕就来看看老朋友,你这人反应怎么这么大?”突然出现的正是楚衡,他小心翼翼的将指着他的剑给拨开,然后走到了映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对我如此大的敌意,但是好歹我们也是统一战线的盟友,别这么冷血。”
  “谁敢和北国陛下称盟友?”映月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还是在鞘外没有收回,他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眼中尽是一股轻蔑:“陛下连自己做过什么事忘记了吗,还是说你不敢承认?”
  楚衡最近一段时间真觉得是莫名其妙,接二连三听到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还被一群人给追杀,说得好像他着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但他除了一个人偷偷到了南陵外压根儿就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那个,小月月。”楚衡觉得自己得有一个洗白的机会,结果这称呼一出,映月手里的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对方轻轻一用力,他的小命今天准保交代在这里。
  北皇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南陵人一个个都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拔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楚衡是个二傻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第11章 勾栏院11——我信你
  “那个,月将军,朕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这么暴躁,就不能学学北国的子民,热爱正义与安静吗?”
  “你看看朕,现在做到了与世无争,一心只想看看晏南,你看到朕真诚的大眼睛了吗?”说着,他还朝着映月眨了眨眼睛,显示自己的眼睛有多么的大。
  世人都说北国陛下放荡不羁,客现在看来何止是放荡不羁,简直就是没脸没皮。
  映月现在就有一种把人给抽死的冲动,手一动,屋子内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门外僵持着的两人神色猛地一变,不约而同的推开了门。
  床榻上,晏南此刻连着头顶都插着银针,他似乎是做了噩梦,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喘着粗气看着前方。
  又梦到了那个场面,接连几天他都被这个可怕的梦魇缠绕着,似真似幻的梦境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扼制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阿楚走了吗?”睁开眼的第一句,他问的就是关于暮楚的事情,映月嗯了一声,坐在他床边说道:“前几天走的,拓跋皓在他身边护着不会有事的。”
  晏南没有在回话,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盖在身体上的被褥,目光呆滞,谁也不清楚他在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对着映月说道:“你先去北街帮我拿一盒胭脂回来。”
  映月看了一眼同在屋子里的楚衡,眼中的警告意味儿十足,好像就是在说你敢动什么手脚等老子回来就卡擦咔嚓了你。
  楚衡嫌弃的哼唧几声,趁着映月一离开就立马关上了门,脸上又换了一副笑容走到了晏南的床边。
  还没靠近他,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就指着他的脖子,今天真的是第二次被人拿着剑指着脖子了,他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怎么到了南陵就这么被不友好对待呢?
  晏南神色冷冽,看向楚衡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暖意,他现在拿着剑的手都还在颤抖,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去杀一个人,但是楚衡看得出他眼中的恨意,这种很他见过,和他小时候亲人被杀时一模一样。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晏南这副模样仇视着仇人。
  忽然,楚衡想到了什么,从接到消息晏南出现在了勾栏院,到他被针对,再到现在整个将军府对他的仇视,那么串联这些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前几个月发生的勾栏院被屠杀的事情。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证明北国的人踏足了屠杀一事,而且受的是他楚衡的命令,对方只是单纯的想把这一系列的事情牵扯到他身上来,是和他有什么仇?
  还是说是想掩盖什么?
  “我再问你一句,那件是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晏南沉着声,但是手里的剑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楚衡轻笑一声,也不惧怕他手中的长剑,缓缓的靠近他,晏南神色一怔,就在剑尖快要刺到楚衡的胸口时,他立马收回了长剑,剑身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回神时,楚衡已经坐在了床边,他目光炙热的注视着晏南的面容,仿佛要将他刻进骨子里一般。
  轻叹一声道:“你都舍不得杀我,我又不是什么禽兽,对你的朋友下手作甚”
  “晏南,我压根不知道勾栏院的事情,你相信吗?”
  晏南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楚衡,此刻他的心乱得很,梦境和现实夹杂在一起他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我身上的毒有解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下的毒。”
  晏南顿了顿,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要告诉我这毒有没有救,或者说,我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楚衡如实回答,他的确不知道这种毒有没有解药,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冒险试试解药,但是唯独晏南不可以。
  万一失败了,晏南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冒不起这个险。
  窗外的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停了,放在桌子上的花也换了一次又一次,晏南注视着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他现在就像这些花一样,只知道自己的结局,而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到结局。
  过程是怎么样,痛苦还是开心。
  晏南长叹一口气,看向了楚衡,朱唇微启:“我信你。”
  ……………
  阳春三月,院子里的桃花终于开了,这个宫殿没有什么人,近段时间也是安静得很。暮楚抱着刚制好的胭脂醉走到了桃花树下,然后挖了一个坑,将酒坛埋了下去。
  埋好后他又学着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在小土堆里做了一个标记,到时候想要挖它时才不会找不到。
  “殿下,皇上让您过去承德殿一趟。”
  耳畔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暮楚就像是闻所未闻一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等到所有步骤做完了的时候,他才缓缓起身,摘了一株桃花放在手心里。
  轻声道:“师父,想我了吗?”
  他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生活也还算过得去,没人敢指唤他洗衣服,做饭,也没人敢骂他,甚至对他出言不逊。天天锦衣玉食,每一天都有宫人们伺候着,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着。
  有人说,他是山鸡变凤凰,突然之间就走好运了。
  也有人说,他不是什么先皇儿子,只是现在皇上找来堵住悠悠众口的棋子。
  然而这些都无所谓,他不会在意,他也不会去计较,反正自己迟早会离开这里。
  到了承德殿,这里是皇上的书房,一般的文武大臣就只能远远的望上一次,他没有关于这里的记忆,甚至连着模糊的轮廓都没有,暮楚没有在意书房外跪着的其他皇子,直接走了进去。
  “见过皇叔。”他没有行什么大礼,只是朝着扶案边的男人点了点头。
  这是这个男人许诺的,他也不矫情,男儿子下有黄金,能不跪下也是最好的事。
  暮年看着进来的少年,似乎并没有为他的姗姗来迟而感到生气,他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刚才还严肃的脸瞬间换上了一副笑容。
  朝着站在面前的人招了招手道:“阿楚,过来,过来看看朕的画如何?”
  暮楚疑惑的看向他,寻思着他的这位皇叔为何会让他来看这些东西,所谓的山水画,不过是一片荒原上伫立着一间茅草屋,画中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
  绘画者谈不上功夫有多好,只能说勉强谈得上这是一幅画。他以前在勾栏院看过那些人画的画,各种各样,心境不同画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不一样,暮楚并没有多在画上驻过多的目光,他笑了笑说道:“皇叔觉得墙上那一幅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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