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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登仙(穿越重生)——楼不危

时间:2020-04-21 08:40:07  作者:楼不危
  或许是因为它在那个雨夜里救下了他,又或许是因为它陪他经历过这世间的一半苦难。
  星如醒来后,见姬淮舟没有离开,抖擞一下身上羽毛,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踩上他的胸膛,嫩黄色的小爪子扒拉几下,姬淮舟本来就松散的衣带散开,露出大半胸膛,星如在上面像是胜利的将军一样巡视自己的地盘,偶尔低头啄一口红果。
  姬淮舟也任由它胡闹,双臂大张着,头发散乱着,像是个正在被糟蹋的黄花姑娘。
  直到星如玩累了,姬淮舟就把它抱起来,亲亲它的头顶,与它说说话。
 
 
第8章 
  姬淮舟病好以后,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奉天殿与上书房中度过,星如则每日待在他的寝宫里弹棉花,实在无聊,不过几天整只鸟都萎靡起来,小宫女拿着吃食玩具来逗它,它也只是恹恹地掀开眼皮,看上一眼,然后继续窝在原处,提不起精神来。
  只有等到姬淮舟从外面回来,星如才会活过来,扑腾扑腾翅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蹭蹭他的下巴,又用尖尖的小嘴啄一啄他的手指。
  姬淮舟把它抱上桌,低头仔细地梳理着它的羽毛,他的手从后颈一直抚摸到尾羽,星如眯着小眼睛,舒服得直打哆嗦。
  小宫女在一旁偷笑,调侃星如是嫁了人的新媳妇,夫君一离开就茶饭不思,晚上见到殿下这才有了点精神。
  星如被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背对着姬淮舟,它才不是什么茶饭不思的小媳妇,它只是觉得他不在时,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思,它低头盯着自己的小爪子,嫩黄色的小爪子在宣纸上像是泄愤一样使劲划拉两下。
  姬淮舟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捏着星如脑袋顶上那一撮粉色的长毛毛,上一回他在星如头顶点了个红点,不知是何原因那颜色一直没有褪去,为这事星如郁闷了好久,后来姬淮舟暗地里与宫人们通了气,宫人们再见到星如都说它这样好看,它这才美滋滋地重新扬起小脑袋。
  “这么想我啊?”姬淮舟调笑着问她。
  星如晃晃脑袋,小爪子缩在腹部白色的绒毛下面,看了姬淮舟一会儿,又耷拉下脑袋,缩成一个粉白相间小团子。
  姬淮舟见它这样可怜,心中一软,就找人在自己的袖子里面缝了一个暗袋,把它藏在那里,带着它一块上朝。
  星如到了奉天殿也没有半刻安分的时候,在他的袖子里一会儿用小嘴戳戳他的胳膊,一会儿又呼扇翅膀从他的手腕飞到手肘,折腾得姬淮舟十分头疼。
  下朝后站在姬淮舟身后的三皇子姬淮钰还找到他,问他:“皇兄,你那袖子怎么还会动?可把臣弟吓了一跳。”
  姬淮舟也不能跟他说自己带了一只鸟上朝,只是慢悠悠地问:“是吗?或许是有风吧。”
  姬淮钰盯着他那袖子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刚才奉天殿里进风了吗?他还以为皇兄的袖子里钻了只老鼠进去,差点当朝惊声尖叫出来。
  也幸好当时咬着牙没叫出声,不然的话父皇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等姬淮舟走远了,星如从袖子里探出脑袋,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姬淮舟颇为无奈地揉揉它的小脑袋,把它给塞了回去,“下次不要胡闹了。”
  星如把脑袋又探出来,小爪子扒在暗袋的边缘,歪着头无辜地看着姬淮舟。
  姬淮舟知道它能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它总是这样,听到它喜欢听的就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对那些不喜欢听的,不是当做没听到,就是装作没听懂。
  姬淮舟板着脸:“不许装听不懂。”
  星如仰起头与他对视,良久后,终于是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这年冬天的时候,星如又长大了一些,身上粉色的绒毛渐渐丰翼,变成鲜艳的红色,姬淮舟的袖子里藏不住它,没有办法再带着它了。
  好在它现在能飞得很高,宫人们知道那是太子的鸟,没人敢驱赶它,可等它飞遍了皇宫上下,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待在姬淮舟的身边,它常常站在寝殿的镜子前,有些嫌弃地用小爪子挠挠头,自己怎么就长得这样快,要是慢一点就好了。
  这一年姬淮舟十四,是该通晓人事的年纪,过了生辰后,皇帝指派了个宫女来教导他男女之事。
  姬淮舟将枕头边上星如的小窝从寝殿中搬到一旁的偏殿里,星如却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藏进寝殿的柜子里,想看看他到底要瞒着自己做什么,它怕自己晚上会饿,还抓了些瓜子干果放在旁边。
  夜色阑珊时,银色星斗悬在深蓝天幕上,太子宫内,流华轩前的暖池升起袅袅白烟,池中水波荡漾,映着北墙外的高楼与西南角的梧桐,洁白卵石堆在池边,馥郁花香从梅园幽幽散开。
  送来的那宫女名叫时莺,模样端正,身姿窈窕,身上只着了一件红色纱衣,她垂着头,身后雁鱼灯烛光摇曳,灯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寝宫内,姬淮舟半躺在床上,他刚刚喝了点酒,身上带着些微酒气,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他目光沉沉,神色肃穆,很难想象出他手中拿着的其实是一本描写春宫的画册。
  半晌,他将手中画册随手扔到一旁桌上,对时莺淡淡开口道:“过来吧。”
  柜子里正昏昏欲睡的星如听到姬淮舟的声音一下子支棱起来,它将柜门推开一丝窄窄的缝,眯着眼睛使劲儿往外瞧,此时时莺已经褪下身上纱衣,向姬淮舟缓缓走过去。
  星如看看时莺,又看看姬淮舟,两只眼睛瞪得快有铜钱那么大,它受到惊吓似的张开嘴,嘴巴里的瓜子啪嗒一声掉下,从柜子里滚出去,落在地面上。
  声音不大,却被姬淮舟听得清清楚楚,他稍微坐直一些,看向那柜子的方向,抬手止住时莺接下来的动作,冷声道:“等一下。”
  “殿下?”时莺既羞怯又奇怪地望着姬淮舟,在她来太子宫之前,嬷嬷们与她说皇子们在第一次的时候要么会特别难为情不敢动手,要么会特别急切,可眼前的这位殿下却从始至终都平静得让她隐隐觉得可怕,心中一步登天的欢喜,因姬淮舟的冷淡渐渐消失了。
  姬淮舟没有再理会时莺,他从床上起身,径直走到雕着云纹与灵芝纹的紫檀柜子前,抬手便拉开柜门。
  星如蹲在里面,身边还有一小堆的瓜子皮,它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只仰着头看他,两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唧唧嘎嘎叫了几声。
  时莺听到鸟叫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这位殿下养了一只鸟,对它宝贝得厉害,但是这种事还要让一只鸟在旁边围观,时莺有些接受不了,她抿了抿唇,过来提醒道:“殿下,要把它送出去吗?”
  柜子里的星如一听这话,立刻探出脑袋冲着她凶巴巴地哇了一声,时莺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白了。
  姬淮舟的手指轻轻落在星如的脑袋上,颇为头疼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然一片清明,他转头对一旁的时莺道:“出去吧。”
  时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姬淮舟,张了张嘴:“殿下……”
  “出去。”
  姬淮舟的语气不容置疑,时莺应了一声,咬着唇捡起地上的红纱,捂着嘴退了出去。
  很快寝殿只剩下一人一鸟,白瞎了床上那顶浅红色的芙蓉帐子,融融暖香弥漫开来,星如黑豆一样的小眼睛眨巴眨巴,歪着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它还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只是见姬淮舟把那个衣服都穿不好的宫女给赶出去,心中很是得意。
  姬淮舟怀着心事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他身上仅剩下一件单薄的月白里衣,衣襟敞开,露出大片风光。
  星如不懂得欣赏,用脑袋蹭蹭他的手指后就从柜子里跳出来,蹦蹦跳跳扇着翅膀跑去玩了。
  等过了一会儿姬淮舟转过头,就看到星如蹲在桌子上,正用小爪子翻看着他扔在那里的春宫册子,还看得津津有味。
  姬淮舟叹气,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赶紧走过去,把那册子给没收锁进了柜子里,星如扑腾翅膀嘎嘎抗议,被姬淮舟敲了下脑袋后很快偃旗息鼓。
  天色尚早,姬淮舟看星如自己和自己也玩得高兴,便从一侧书架上挑了本书看,他本来看得很投入,不知何时耳边突然多了一连串吧唧嘴的声音,他抬起头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星如两只翅膀捧着小小的酒杯,喝得醉醺醺,鎏金酒壶倾倒在一边,里面的酒水已经光了,它尖尖的小嘴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酒,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姬淮舟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对它招招手:“过来睡吧。”
  星如迟钝地抬起头,扔下酒杯,扇了扇翅膀,接着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一步一晃地向着姬淮舟走过去。
  姬淮舟摇头叹气,长长的手臂一伸,将它从桌上抱了起来,放在枕头旁边,轻抚它的后背,哄着它道:“睡吧。”
  那本春宫册子虽然被姬淮舟藏了起来,但那画上细致的笔触,曼妙的身姿,以及**的表情,都给星如幼小的心灵带来巨大的震撼,以至于过了许久时间他仍不能忘怀,在梦中犹能回味。
  它趁姬淮舟不在的时候,找到柜子的钥匙,将那本春宫偷了出来,然而仅仅这一本书并不能满足他强烈的求知欲,它飞遍皇宫内院,去了各种犄角旮旯偷得更多的秘戏图,宫里的人纵然丢了这些东西,也不好声张出去,还要提心吊胆这玩意儿到底是被哪个倒霉催的偷了去。
  这些秘戏图一本比一本的精彩,情节丰富,故事曲折,姿势也愈加豪放且充满了想象力,星如看得如痴如醉,看完之后上了头还将姬淮舟藏在密室里的几坛子一口气全给干了,最后一头栽倒在坛子里,睡得生死不知。
  姬淮舟回来后见它整只鸟都泡在酒坛里,吓得心脏都要停了,连忙将它捞了出来,衣不解带地在它床边守了两天两夜,结果它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酒喝,把姬淮舟气得鼻子差点都歪了。
  星如病怏怏的过了除夕,除夕过了,又是新的一年,姬淮舟十五岁了,这一年,他有了一位美丽的未婚妻。
 
 
第9章 
  也是在这一年的正月初三,星如想偷酒喝,被姬淮舟抓个正着,罚它接下来的两个月都没有酒喝,星如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它扑腾着翅膀飞到外面梧桐树上要与姬淮舟分居。
  说是分居,倒也没有分得那么彻底。
  每到深夜时候星如就会从梧桐树上的巢中下来,趴在寝宫外面的窗户上,眯着一只眼睛从窗缝往里瞧,见着姬淮舟熄灯熟睡,就将窗户推开一点,磨磨蹭蹭挤进去,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在姬淮舟枕头旁边趴下来,把他的头发卷了卷裹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睡上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星如就要早早地起来,把缠在一起的头发和羽毛小心解开,还要在姬淮舟醒来之前回到自己的梧桐树上,做一只超级冷酷的小鸟。
  它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熟不知姬淮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每天都会吩咐宫人记得给它留窗。
  他们两个如是折腾了小半个月,星如因着晚上睡得不好,整只鸟消瘦了许多,姬淮舟心疼得不行,最后还是他先服软,带着一碟花生米来找星如求和。
  星如嫌弃姬淮舟的赔礼敷衍,不过看在他态度还算真诚的份上,勉勉强强地同意搬回寝宫里面。
  正月已经过去,皇帝给姬淮舟赐下一门婚事,未婚妻姓乔名素绾,是卫国公的掌上明珠,模样生得极好,臻首蛾眉,一举一动娴静舒雅,像是从仕女图里走出的美人,宫里的人凡是见过她的,没有人说她一句不好。
  星如第一次见到乔素绾的时候,是在东宫晴雨湖边,那时已是三月,天上飘着细雨,皇帝召了这位乔小姐进宫,意在让她与姬淮舟小两口培养感情,姬淮舟撑着一把二十四骨的纸伞站在那里,乔素绾则站在伞下,指着湖中的一处小岛,不知在与姬淮舟说着什么。
  它站在树杈上歪着头,盯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看了好半天。
  实诚一点来说,姬淮舟与这位乔姑娘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看在星如的眼里,乔素绾处处都是毛病,她头发太长、胳膊太粗、眉毛太细,反正就是没有一处合它心意的。
  幸好姬淮舟的老爹不是它,不然的话以它的挑剔程度,太子殿下这辈子都别想成亲了。
  而最令人无语的,是它对自己的挑剔毫无察觉。
  雨停了,姬淮舟送走那位乔小姐后回到东宫,见到星如站在高高的柜子上面,低头俯视着自己,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姬淮舟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在闹什么脾气,叫了它好几声,它也不理他,只是直勾勾看着他,姬淮舟心想这小祖宗又是怎么了?
  一人一鸟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星如猛地从柜子上俯冲下来,像一颗小炮弹一样撞进姬淮舟的怀里,姬淮舟被它撞得后退了半步,才堪堪接住它,哭笑不得地揉揉它的小脑袋,还要问它有没有撞疼。
  星如摇摇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它这是在撒娇,姬淮舟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抱着它哄了好一会儿,直到它头顶竖起冠羽重新垂下。
  第二日,星如从床上醒来时,姬淮舟已经不在了,它啄啄翅膀下新生出的绒毛,哒哒哒地从床上一路跳到桌上,又从这间寝宫跳到前边的正厅里。
  姬淮舟与乔素绾在这儿说话,桌上放着一个雕花的小木盒子,星如飞到桌上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颗血红色的珍珠,与旁边碟子里的粽子糖一般大小,星如记得前一段时间姬淮舟好像与自己说过要送自己一件宝贝,便美滋滋地展开翅膀要把这颗珍珠抱回自己的小窝里去。
  “殿下,这是给我的吗?”而姬淮舟对面的乔素绾在看到盒子里的珍珠时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要知道这红珍珠极为珍贵,每年也只有一两粒会被进奉到宫中,眼前这一粒颜色纯正,个头不小,也不知姬淮舟是在哪儿弄来的。
  星如的翅膀僵在半空中,随即刷的一下转过头,死死瞪着姬淮舟,颇有一副他敢把这粒珍珠送出去,它就跟他玩命的姿态。
  姬淮舟安抚地拍拍它的后背,他确实没想要将这粒珍珠送出去,是宫人们拿进来后随手放在这里的,可现在乔素绾开了口,他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况且他还有更好的给星如。
  他对乔素绾点了头,星如被气得不停跺脚,发出一连串咚咚的声音,乔素绾对着星如羞涩一笑,星如只觉得她这是在挑衅自己,脑袋拱起当即要撞她个四脚朝天,却被姬淮舟一把抱住,星如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啊啊大叫起来,外面路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里要杀猪了。
  星如气得一整天都没有搭理姬淮舟,直到晚上姬淮舟将一颗比白日里见到的更大的红珍珠推到它的面前,对它说这是给你的。
  星如抬起小爪子,把那颗珍珠扒拉到自己面前,拨弄了几下,它耷拉着脑袋,还是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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