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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辕门(古代架空)——一瓶气泡果汁

时间:2020-04-21 08:46:36  作者:一瓶气泡果汁
  几轮交手下来,沈菡池不得不承认,阿尔图是真的很强悍。虽然他未与呼呼尔交手,但据金虎的描述,呼呼尔与沈菡池的武力在伯仲之间。阿尔图虽然力量上不如呼呼尔,但他身上似乎有股野兽般的直觉,动作十分敏捷,说不好与呼呼尔谁更强些。沈菡池面对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锵”一声金铁撞击声,阿尔图的刀被沈菡池的枪挡下。阿尔图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压迫沈菡池向后仰身,说道:“我早就想像这样同你交手了。”
  沈菡池发出“哦”的一声,撞回阿尔图的刀,挑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我这么招人喜欢,连狼王也惦记我啊。”
  阿尔图不理他的冷嘲,说道:“我一直非常敬佩你父亲。”
  沈菡池这下不说话了,冷冷看着他,一枪刺向他的战马。阿尔图闪避过,继续说道:“我心中很好奇,为何他甘愿受你们皇帝的折磨,也不愿起兵反了他?莫非是在恪守那种死板的天地君亲师的教条?”
  沈菡池听了这话,只淡淡道:“你是无法理解的。”
  他少年时刚得知父母死讯,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亲自在贪狼城走了一圈,忽然间便明白了沈琼与苏芳英的感受。他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但是冥冥之中,他似乎触摸到了沈琼的心,里面有家,有国,有这座城,有欢笑的人们。
  “少废话了,阿尔图!”沈菡池怒喝一声,手中银枪破空而出,“留下命来吧!”
  阿尔图眼眸转暗,似乎厌了与沈菡池拆招,长刀势如破竹砍向对方。俗话说得好,战场上,一寸短一寸险,沈菡池的银枪以至,阿尔图的刀还未到。沈菡池本以为他会闪开这一击,不料阿尔图竟然只是俯**以肉身来接,任由沈菡池的长枪刺进了自己的肩膀。盘旋着的猎鹰俯冲下来,沈菡池闪避不及,只来得及避开要害,下一秒,阿尔图的刀击碎盔甲,砍进了沈菡池的腰腹。
  电光火石间,两人一招换一招,但沈菡池伤的更重,长枪被阿尔图夺走,跌下马去。
  昨夜里云殊归说的话,他终于明白了。阿尔图如此随心所欲,是因为他确实从未想要赢下这场战争,自始至终,沈家军在他眼里都只是磨刀石罢了。
  他捂着伤口翻身起来,阿尔图军刀已入鞘,马蹄停在他身前。只见银光一闪,阿尔图以淌着血迹的长枪指住沈菡池的鼻尖:“就此杀了你,永朝无良将,实在有些可惜。但放过你,又是养虎为患。不如,你来投奔我麾下。”
  沈菡池抽痛,温热的血液浸湿满了左手,滴落在地上。他仰起头来,似笑非笑看着阿尔图:“你我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多说些无用的屁话。”
  阿尔图倒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不悦,只是随手把长枪远远抛出,:“只可惜,我不杀你。杀了你,我北原军这次也打不进华京。留着你慢慢练兵,更有价值。”
  他一边说着,一边调转马头,就要转身离去。
  沈菡池坐在原地狠狠吸了一口冷气。阿尔图自始至终没有把白狮军放在眼里,从前是,现在也是。他提沈琼,与其说是敬重,不如说是一种胜者对败者的怜悯。
  他把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呼呼尔要自大的多。但不得不说,他有自傲的资本。但这种被人小觑的憋屈感仍是叫沈菡池感受到了挫败,接着,是浓浓的怒意。
  他的长枪被丢出去,但他脚边还有一把战死的贪狼城士兵的剑。他捡起那把剑,站起身来,挑衅道:“狼王,这便打算夹着尾巴逃走了么?”
  阿尔图转回身,碧绿的眸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讶异:“我看,现在该是你逃走。”
  沈菡池提着那把满是干涸血迹的剑,他腰侧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却像不知道痛一般,一步一步逼近阿尔图。
  小时候,他的师父胡楷教他的先是剑。但剑这东西,在战场上并不占优势,杀人没有刀利落,攻防没有枪灵活。后来,沈琼才教了他断心枪法。沈琼自己使的是沈家传承下来的军中枪术,所以少年时沈菡池也好奇过这套断心枪的来历。只是他一问,苏芳英便欲言又止,于是他便不再问。
  他不知道,当年正是一个疯疯癫癫的瘸腿老乞丐教了还是少女的丁花未这一枪法。二十年后,又是他,在破庙传了沈菡池一招呕心沥血研究出的剑术——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一剑他回去时曾练过数次,但始终不得要领,完全没有老乞丐那日使出的威力。但此时此刻,他宛如醍醐灌顶一般,悟到了这一剑的真意。
  沈菡池一步一个血脚印走来,阿尔图望着他,突然间周身汗毛倒立,他那野兽般的直觉不停地向他示警。沈菡池周身迸发出了一股骇人的气势,竟然将他震慑在了原地!
  然而王族的骄傲不允许他退却。阿尔图翻身下马来,提刀迎面而上。
  “……抱元守一,气沉丹田。”
  “以柔克刚,极刚破柔。”
  “一生万剑,万剑归一。”
  老乞丐的声音似乎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屏息凝神地听着,刹那间,战场的拼杀声离他远去,天地一片寂静无声,只剩下眼前的敌人。
  一剑,出!
  这一招实在过于诡异。明明阿尔图看到了这一剑出时是平平无奇的攻势,但一眨眼的时间,又似看到万千道剑影,避无可避。他这一迟疑,沈菡池的剑已到他面门。登时,一股强大气机如排山倒海袭来,这剑还未刺出,一股巨力便以剑身为基点迸射而出,重重撞在阿尔图胸膛。登时,一口鲜血便从他口中喷出,下个瞬间,不等他闪开,剑尖刺入他的身体——
  啪!
  或许是天不亡他阿尔图,剑身竟因承受不住而在空中寸寸碎裂开来。阿尔图倒飞出去,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颤动几下,却没能爬起来。羌人的副将惊呼着“王”,顾不上对面的军队,立刻带着他撤离出战场。
  沈菡池站在原地,夏筹纵马过来,激动道:“沈小将军,您——”
  他话未说完,沈菡池便扑通一声栽倒了下去,脸色灰败,生死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为什么这章也4000
 
 
第80章 
  华京城满城戒严,不鸣钟鼓,举城恸哭。
  百姓哪里知道皇帝的功过,只知道死了贵人,便要哭,整个城里愁云惨淡。倒是与皇帝更为亲近的人,少有落泪。近臣们人心惶惶,后宫里惴惴不安,但看新皇这些时日里毫无举动,不少人先悄悄松了口气。谁也没想到新皇帝是死而复生的五皇子。礼部尚书来问继位大典的事,被他轻描淡写一句“不急”顶了回去。
  满朝文武,除了特定几个人,没人知道新皇是什么脾气秉性,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服丧。有心思不单纯的,已经开始试探新皇的脾气了。如此相安无事六日,朱志南入殓,谥号“惠宗”,寺庙道观各自鸣钟三万次。沉闷的钟声在华京阴沉沉的天空下不停地、不停地回荡着,昭告天下百姓皇帝陛下归天一事。
  朱长俞突然下了旨说要举办登基大典,把毫无准备、正在跟美妾厮混的礼部尚书吓了个屁滚尿流,连夜叫人出来准备,匆匆忙忙下办的不太漂亮,但朱长俞倒也没责怪,反而夸了句“爱卿勤俭”,这四个字让礼部尚书直擦冷汗,实在揣度不出新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继位大典上,朱长俞坐在龙座上,第一件事是改年号为“武”。
  “朕承太祖皇帝圣恩,奉承圣业,临御天下,夙兴夜寐,不敢荒宁……”
  先是一大串套话,有职位低的小官已经开始有些睡眼惺忪了。但紧接着,套话说完,一枚巨石投入水中,溅起万丈波澜。
  “……羌贼屡犯我朝边境,罔顾我朝恩义,朕不忍百姓惨罹锋镝,欲择兵振旅、广积粮、修武备、兴文教、引良才,荡平群丑,以保我朝万年永续。”
  朱志南多年抑武重文,朝堂上文臣势力强大,此刻听着新帝的口谕,不禁头皮发麻。但此时是登基大典,没人敢此时跳出来找帝王的别扭。朱长俞要下面六部官员快马加鞭安排好支援天关的事宜,众人都是唱喏。
  “……上苍怜民,可大赦天下,奸淫者、杀人者不赦。”
  “免百色郡、淮阳群……赋税一年,其余诸郡……”
  念着圣旨的官员换上另一封圣旨:“自永乐二十五年,流民屠城案另有苦衷。天意无情,百姓何辜。朕不忍百姓罹难,沾染时疫者,可领……参与屠城者,赦免……”
  这是在为瘟疫案翻案。虽然有人奇怪为什么帝王要单拎出这一个案子,又听到后面继续为四虎将翻案。顾退之、沈琼、孙屏均被洗脱了罪名,给予厚葬,长子沈柿庭素有才华,朱长俞点了他的名破例提拔到朝廷上。
  而丁万千谋逆一事属实,虽未平反,但被发配边关与充妓的家眷都依照朱长俞的旨意恢复了自由之身。顿时,有当年跟随着四将守过边关的武将跪伏在地,当场痛哭不止。
  文臣们心脏又开始在胸膛中疯狂跳动。但这还不算完,朱长俞并未放过这群文臣,继续抛下重磅炸弹——
  三不管三不沾的首辅钱朝阳率先被革职了。
  钱党的官员忍不住开始骚动了,下一秒,钱朝阳向外一步,嘴角含笑,恭敬行礼:“臣遵旨。”
  就这么接受了。
  就这么接受了?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司礼官又念出一大串人名,有钱党人士,有其他几位皇子的幕僚,均被贬了职位,或罢黜或下放。朱长俞又点了包括寸天一、王朗在内的不少人升官加爵,总之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各知冷暖。
  接着,朱长俞又马上宣布开恩科、加武举,广纳贤才。
  没想到新帝如此决绝,刚上位便对整个朝堂进行了大清洗,顿时一群人脸色灰败。众人对五皇子,不,永武帝的认知还停留那个窝囊废皇子上,没想到他藏得如此之深——如龙入海,雷厉风行。
  朱长俞顺便遣散了现在的后宫、削减了宫人的数目,但这件事跟先前那些比起来无足轻重,也没人提出任何异议。
  他那几位兄弟,也该分地的分地,该封号的封号,纷纷派到外地去了。值得一提的是,朱志南的遗诏里要前太子朱长泰去守皇陵,于是朱长俞也默认了他那死鬼爹的意思,没有发落他。
  他倒是不指望朱志南那样的人能有几分真情,但朱长俞还是有些希望朱志南下这旨意是为了保住朱长泰的一条命。虽然他二人不是亲父子,但朱志南至死也不知道朱长泰不是他的孩子。
  毕竟他在宫里观察下来,朱志南确实最是宠爱朱长泰,这二人有意无意间也流露出过几分父子天性。如果连这分情都是假的,那么帝王这个职位……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下了朝,疲惫不堪的朱长俞直接遣散了身后的宫人,一个人缓步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突然“唰”一声,一个浑身散发着酒臭的身影落在他的身侧。来人落地瞬间,颇为响亮地打了个酒嗝,朱长俞蹙起了眉头,手掌向下虚按止住了暗卫想要上前救驾的动作。
  “小子,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云白笙醉醺醺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履行了吧?”
  朱长俞淡淡道:“皇后……不,罪女童秋漪被朱志南下旨关进了水牢,云侠士拿着我的手谕去吧。”
  “不必了,那水牢形同虚设一般。”这句话消散在空气里,云白笙的身影隐入夜色。
  暗卫的声音从宫墙上传来:“陛下,这些江湖人士太过目中无人,是否要请宫中供奉加强警戒?”
  “朕不亏心,又何必提防。”朱长俞道,“罢了。”
  他继续往前走,临时提拔上来的近侍怯怯地从他身后追上来:“万岁,寸天一大人有事禀告。”
  朱长俞的呼吸一顿,立刻调转了脚步,跟着小太监去御书房见寸天一。果不其然,问天司的老狐狸摸着胡须,笑眯眯道:“陛下,小玉到华京了。”
  一直以来钳制朱长俞的人都是寸天一,其中也有钱朝阳的手笔。但无论如何,朱长俞也不打算追究他们二人的责任。他此刻满心都是小玉,顾不上什么仪态,急切问道:“小玉在哪儿?”
  他这句话问出口,盲女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脸色比时疫那时红润了不少,看来寸天一把她照顾的很好。朱长俞冲过去,半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小玉的肩膀,眼睛湿润着问道:“小玉,你……近日过的可好?”
  小玉摸索着,双手摸上朱长俞的脸,带着哭腔道:“哥哥……你还……”
  她这句话说出口,一顿,怯怯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缓缓跪下,声音颤抖道:“失礼了,民女……民女小玉……参见陛下……”
  朱长俞愣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寸天一身上。问天司司长咂舌,无奈道:“陛下明鉴,这不是微臣教的,微臣也没告诉她您的身份。”
  小玉道:“这……是民女猜出来的。陛下勿怪……”
  她镇静了下来,朱长俞心中百味交杂,口中苦涩难言。半晌后,他想扶起小玉,却被对方无声的沉默拒绝了,只好颓然道:“起来吧,小玉,赐座。”
  寸天一讷讷道:“陛下,微臣可不可以先行告退?”
  “滚吧。”朱长俞没好气道,“别在这碍眼。”
  “哎,微臣这就滚了。”
  寸天一生怕留在这被战火波及,立刻圆润地离开了御书房。顿时书房里只剩这对义兄妹,这二人便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朱长俞看着瘦弱的盲女孩,无数的话涌上喉咙,又被生生咽回去。
  “……”
  最终,在一片寂静中,朱长俞轻声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我都会满足你。要做公主,或者……或者想要大房子……很多新衣服……好吃的什么的,什么都可以要……”
  像治眼睛啊、锦衣玉食啊……什么的。现在的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因为她的哥哥已经是帝王了。
  他一开口,小玉肩膀微微一颤,缓声道:“谢陛下关心。民女……想跟爷爷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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