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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爆红(近代现代)——而苏

时间:2020-04-21 09:10:07  作者:而苏
  “你这是听了什么毒鸡汤?”甄萍见鬼似的看着他,顺势将郁子尧手里面的U盘和稿子拿走,“你先给我去休息室睡一个小时再过来,既然要认真工作就要有一个艺人的自觉,下次再这么邋遢出现在我面前我还骂你。”
  再回来的时候郁子尧已经恢复了原先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他已经清楚事情都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尤其是祁濯……
  当天下午,郁子尧正在公司给他的公寓里面补觉,外面一阵匆忙的敲门声惹得他在睡梦中皱起眉,刚停了一会,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个不停,郁子尧坐起来烦躁地揉了一把脸,按了接听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对面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了低沉的男声:“郁子尧,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最近有很多糟心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开心过好自己的生活。
 
 
第47章 
  公寓里面没有想象中那么杂乱,各种小物件都还算整齐码放在原本的位置上,祁濯走进去看了一圈,问道:“最近几天住在这边?”
  “嗯。”郁子尧应了一声,在男人身后关上门。
  “住的习惯吗?”
  “还行。”
  “一直叫得外卖?”祁濯往厨房里一偏头,干净整洁的操作台面和垃圾桶里的塑料包装将郁子尧的日常饮食方式暴露无遗,“少吃外卖,不是跟你说了,可以给王姨打电话叫她送过来给你。”祁濯下意识皱眉。
  “哦……”郁子尧摸了一下鼻子,对着祁濯的背影发呆。
  接连三个敷衍的回答,祁濯背对着郁子尧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随后面不改色转身看向郁子尧开口:“协议的事情,我说过等回来跟你谈谈。”他盯着郁子尧的表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心里的想法。
  面前的男孩在听到协议两个字的时候明显一愣:“不用了,我……”郁子尧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沙哑得厉害。
  “反正我也不会跟你爸走。”
  “哦?”
  “还有不到一年,我就二十了。在这一年里,我会抓紧时间做到一名艺人的合格线上,期限一到,钱拿回来我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你的。”郁子尧垂着头跟祁濯说话,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脚面上。
  他不敢看男人的反应,干脆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前惹出来的事我跟你道歉,你不要把我送到祁宏德那里,如果我住着你的公寓你也嫌烦,我可以回头把那边的行李都搬到这里来,你……”
  “郁子尧!”
  一句一句的话都跟拿针扎在心脏上一般,祁濯努力克制自己当场和郁子尧翻脸的冲动,但在听到郁子尧说要搬出去话之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怒火几乎烧穿了胸膛,他硬冷打断郁子尧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搬出去,嗯?”祁濯危险地眯起眼睛。
  “……”郁子尧没说话,他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青筋一突一突。
  “还是你自己想搬出去了?”祁濯咬着牙,“翅膀还没长硬就想着飞,你再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直接叫人撕了你和HW的合同!”
  “我没有阴阳怪气,我是说真的……”郁子尧哑了火。
  他确实是故意这么说的。
  在看到祁濯本人的前一秒,郁子尧还在想,这次一定要好好跟祁濯把话说清楚,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直截了当问问祁濯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一个因为看着可怜才捡回家的小孩,或者是用以弥补童年缺失的替身弟弟,又或者是与自己父亲博弈所用到的一颗棋子……
  他还有很多事没听林姝彤说明白,比如祁濯和他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比如祁濯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在看到男人的一瞬,他就觉得无比委屈,仿佛是要通过这种闹别扭的方式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他想起来心理医生跟他说过的话,这样是一种非常不成熟的表现,他应该学会和别人正常沟通,而不是总想着用拳头解决一切。
  郁子尧努力在改,可是收效甚微。
  “郁子尧,你把头给我抬起来说话。”祁濯的语气中掺杂了不耐烦,可他身形站在男孩面前仍旧泰然,他总是这样……像一位无所不能的君主,仿佛自己遇到的一切困难放在祁濯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郁子尧在出神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顺从地抬起了头。
  通红的眼眶,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球上覆着一层水雾,睫毛上沾染一点可疑的小水珠,就连眼角下方的血痣也仿佛变得更加鲜红起来。
  “哭了?”
  郁子尧一哭,祁濯憋在心里面的怒火就散了大半,就好比是看惯了成天胡闹作妖的狼崽,有朝一日向自己服软撒起娇来。
  心脏仿佛是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划过。
  “我为什么要哭!”郁子尧吼了一嗓子,用手背恶狠狠蹭过自己的眼睛,却因为这番动作而让皮肤更加泛起了红,“你别盯着我看!”他趁着祁濯没注意,蓦地伸手将男人的脸转到了一旁,随后一个人跑回了屋子里,重重关上门。
  他还没有做好和祁濯面对面谈论这些事的准备,一腔年轻且无处释放的喜欢,就破碎在寥寥几句事情的“真相”中。
  祁濯对他的好是真的,但可能这个男人对他的好不是爱情,仅此而已。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非要等到他搭上一颗心的时候再将冷淡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
  郁子尧坐在床边,一声不吭把眼泪胡乱擦干净,然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以为祁濯应该会摔门离去,毕竟他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而男人又是那么骄傲一个人,不应该将时间再浪费在他身上了。
  预想之中的声响却没有传来,整间公寓里仿佛是被人忽然按下了静音键。郁子尧没忍住胡思乱想,猜测着男人在客厅里做什么,又在想什么。他掀掉床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坐到了房间角落里。
  他出神了很久,时间概念都已模糊,直到手里握着的手机忽然细微地震动两下。郁子尧木偶一样,凭借着本能抓起手机,按亮屏幕放在眼前。
  两条信息,先后出现在弹窗。
  “协议是假的没错。”
  “骗你是因为我想保护你。”
  手机从手里滑落,滚到厚重的被子上发出一声闷响,郁子尧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大步走到房门前面,在深呼吸了一次之后,他推开了门。
  一个人生闷气的感觉太怂了,郁子尧想,再怎么着也要让祁濯把话跟他说明白。
  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双腿/交叠,神色仍旧平淡:“你出来是准备跟我说你要搬走的吗?”他抬眼看了看郁子尧,学着男孩刚刚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讽刺了一句。
  郁子尧面露窘态,抿了抿嘴:“不是。”
  祁濯不接他的话,只等着小狼崽自己先把脑袋凑上来服软。
  “……我是来跟你回家的。”郁子尧声音不大,耳根上飘起了红,随即立刻用强硬一些的语气补充道,“你还没解释清楚,我跟你的事情没完呢。”
 
 
第48章 
  那天晚上祁濯载着郁子尧去了一家火锅店,开在大学城旁边。正好赶上学生下课吃晚饭的时候,成群结队在火锅店门口聚集,路上的车子被堵得动不了,烦躁地拍着方向盘上的喇叭。
  “来这里干什么?”
  即便是隔着车玻璃,郁子尧在后座仍有些不安,偶尔经历过几次被粉丝在街上认出来的闹剧,他现在已经颇有公共人物的自觉,见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心里面就打鼓。
  “吃饭。”祁濯回答得简洁明了,“里面有包间,老板和我关系还不错,已经提前跟他说好了。”
  “来这里吃?”
  “那你想吃什么?”祁濯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今天来公寓找郁子尧是临时的决定,李达还有别的安排并没有跟过来,祁濯亲自开车倒是也挺稳。
  郁子尧皱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在想,祁濯这样的人实在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打理服帖的发型,看上去就应该是那种高级餐厅的常客。
  “你不是要听协议的事情吗。”祁濯在前面说了一句,把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库。
  郁子尧没想明白这跟协议有什么关系,直到真从后厨的门绕进了店里,看到祁濯和餐厅的老板站着攀谈起来时,他才忽然意识到男人刚跟他说的“关系不错”是真的关系好。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要知道祁濯并不是所谓白手起家的,祁氏是从上个世纪八零年那会改革起来的第一批企业,那会掌权的算下来应该是爷爷辈的人,到了如今祁濯已经是“富三代”了,没有理由会跟这种普通的私营街边火锅店有任何瓜葛。
  “隔壁是我读本科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将HW的创业方案落在纸面上的地方。”祁濯领着郁子尧坐进包间里,锅子已经提前烧好,沸腾地红油向外不断冒着泡,辣椒和花椒都在一片红色里面沉浮,热锅宽油,是大街小巷里最长充斥的烟火气息。
  郁子尧垂着眼睛,夹了一大筷子肥牛肉戳进调料里:“……有点意外。”自从签下了练习生的合同,已经很少有机会吃到热量这么爆炸的食物,郁子尧趁此机会吃得嘴唇泛光,红通通的,微微肿起,像是在嘟着嘴巴一样。
  祁濯握着筷子没动两下,目光落在郁子尧的嘴唇上:“之前祁宏德带你去老宅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说协议的事。”
  “还有呢?”
  郁子尧夹着菜的手一顿:“……你觉得他应该跟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坐在对面的男人放下筷子,神色冷淡下来,“郁子尧,我从来不准备害你,我也没有这个必要。”他可以包容郁子尧偶尔的脾气,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无限纵容男孩对他的隐瞒。
  好像自从去了一趟老宅回来,郁子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没有再跟他动过拳头,但无论他再说些什么,男孩都只会给出不为所动的反应……好像在刻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这让祁濯感到很烦,他要极力克制自己做出什么冲动且有失身份的事情。
  嘴里面嚼着的肉失去滋味,郁子尧也干脆撂下了筷子,他端正面对祁濯坐好:“我问你的问题,你从来都避重就轻,凭什么现在轮到你问我,我就必须要回答?”
  祁濯沉着脸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协议掉包,以及,你究竟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和金钱。”郁子尧终于将心里的话问出来,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在抖,他很害怕祁濯会给出什么他不想知道的答案,“明明我们之前不认识,对吗?还是说……我让你想起了什么别的人。”
  话音一落,房间里面的气氛骤冷,就连冒着烟的红锅都仿佛成了一副没有温度的默片画面。
  郁子尧透过飘起的白烟,看向祁濯的脸,视野受到水雾的影响而变得有些扭曲。
  就在郁子尧失望垂下目光,以为祁濯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时,男人忽然开了口:“我确实调查过关于你们家的事情,对于你来说,郁建安不但不是一名合格的父亲,他甚至是逼走你母亲的坏人,对吗?”奇怪的是,祁濯竟然率先提起了郁建安的事情。
  男孩虽困惑皱眉,但仍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我小时候的处境,和你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男人的神色仍旧平静,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关于别人的事情,“只不过,祁宏德对于我来说,是杀死我母亲的人。”
  “什么,她不是自杀吗?”郁子尧脱口而出。
  “你知道她的事情,林姝彤告诉你的?”
  郁子尧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承认。之前林姝彤告诉他了祁濯母亲的名字,宁兰,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名字,却没想到竟真的被他找到了这个女人。
  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新闻了,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注解写着某某剧组的开机仪式,哪一个不起眼的配角正是这名叫宁兰的女子,也就是祁濯的母亲。
  那部剧在当时的热度不算低,主演和配角在后来的发展中都多少有所成就,至少提起他们的名字仍旧能有不少人知道。可唯独宁兰,这个名字仿佛是拍完这部剧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查不到任何消息。
  可是,按照林姝彤告诉郁子尧的时间节点,祁濯的母亲应该刚好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去世的,最后一条新闻与她去世中间,整整隔了十多年的时间,在这十多年里发生了什么?
  “我父亲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偏执狂,他总是有着令周围人感到痛苦的能力。”祁濯在说起这些的时候,表情总算有了松动,他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堪的东西一般皱起眉头,“自从我母亲和他结婚之后,他就准备将这个女人的全部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母亲至此之后没有再接到任何工作,每日被他关在家里,直到生下了我。”
  “从此祁宏德又多了一个可供他摆弄人生的傀儡。”
  “我的母亲被剥夺了工作的权力,而我,被剥夺了和同龄人接触的权力。我一直知道,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并非一个儿子。让我真正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只有在我母亲面前。”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听到了母亲怀孕的消息,我母亲很高兴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我那个时候很羡慕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同时也为她感到很开心,因为继承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我的母亲可以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能陪伴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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