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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之前与崔颂搭话的布衣士子温声劝道:“坐戒垂堂,足下何必以身犯险?”他暗指崔颂所说未必是真,祢衡若去踏那烈火,必然会被灼伤。
  说是未必,但在这些士子看来,崔颂的那些话就是谬论,这祢衡还想去踏那火盆,不是作死是什么?想来此人不仅狂,还疯得不轻。
  布衣士子许是出自好意,然而祢衡并不领情,甚至没有正眼去看对方:“邻人号丧,惺惺作态。”
  布衣士子遂不再多言。
  崔颂感觉自己的压力有些大。
  他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理论,但他学的不是热力学,可以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仅仅只是知道这个名词罢了。更何况,实践和理论是不同的,达成这个现象最重要的条件是:火的温度必须高于水的莱顿弗罗斯特点(Leidenfrost point)。然而这个点与水质、水温有关,他不会算。
  万一火温没达到莱顿弗罗斯特点,那么踏火而过的祢衡,大概要被烧成烤猪蹄了。
  在感到压力的同时,崔颂也有些疑惑——
  祢衡的言行一向出人意料,想要亲身上阵以身试险并不稀奇。可他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所言或许全是胡诌?就不怕被自己坑惨了?
  崔颂忍不住低声提醒祢衡,却又收到了对方关爱脑子的眼神。
  “若是无用,我及时退出火盆便是,于我何妨?——倒是你,”祢衡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眼,无甚好意地道,“堂堂名士,信口开河,为人耻笑——可比衡要惨多了。”
  前半句听着豁达大气,可祢衡偏偏要续上一句嘲讽,使得整句话的深意完全变了味。
  听起来还像是对他的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崔颂早通过历史得知了祢衡的作,说不定已经被他惹恼了。
  崔颂不由想到了《希腊神话》里的嘲讽之神,摩墨斯,跟祢衡真是神似,以至于他很想和祢衡科普一下这位西方神明,问问他是什么看法。
  这时,园内的仆从送来数十个火盆,依次排开,叠成一条三丈长的火道。
  祢衡往河中走了几步,直到河水没过膝盖,方才卷袖上岸,缓缓来到火盆前。
  他二话不说,就这么踏了上去。
  四周传来少许低呼声。
  祢衡面不改色,昂首阔步地走完一整条火道。
  随后,由仆从引来的医者替他检查脚板,确定毫无烧伤的痕迹,不用敷药。
  崔颂暗暗松了口气,不料布衣士子竟朝他迤逦而来,“足下博闻强识,江遵佩服。不知这淌水踏火之言取自何书,还望足下不吝赐教。”
  嗡的一声,他的头好似被金属棍砸了一下。
  理论来自哪本书?
  自然是来自《物理学XX集解》,可这显然不是能够宣之出口的。
  崔颂滞了一瞬,一时编不出合适的书名,只得道:“少时阅读的杂书罢了,倒未曾留意。”
  自称江遵的士子似乎有些惋惜,见祢衡踏步而来,自觉地作了辞别。
  祢衡一过来,劈头盖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这趟火之法,是从何本书看来的?”
  崔颂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措辞,结果得到祢衡“我会信你?”的怀疑注视。
  心知祢衡的难缠,崔颂真·信口开河道:“这是孤本。名为《天工开物》。”
  引用明朝某科技名著的书名,崔颂毫无压力。
  要戳破他,祢衡再活个千年吧。
  “天工开物……”祢衡咀嚼着这个很符合他审美的书名,只觉此书的作者定然是个奇人,故能写出世人所不能知的事理。
  祢衡又与崔颂说了什么。崔颂摸不着头脑地听了半天,等祢衡兜了好几个圈子,他才明白过来祢衡是想借“天工开物”一阅。
  然而崔颂上哪找“天工开物”给祢衡看。不止现代的《物理学XX集解》没有,就连明朝那本真正的《天工开物》也是没得找的。
  崔颂只能很坦然地说:“今已佚失。”
  不好意思,书丢了,没法给你。
  顶着祢衡怀疑的眼神,崔颂无比淡定。他本来就“找不到”书,又没骗他。
  或许是祢衡刚才的行为在众多士子眼中太过疯狂,比起亡命之徒亦不遑多让;又或许是那些士子失了一城,士气大跌,他们未再揪着祢衡围讨,只五人、十人地聚在一起,或论经,或针砭时政,倒是散却了火气,专心交流起学术来。
  然而在祢衡过来之前,他们也曾为了一个小问题吵嚷不休。
  崔颂觉得,祢衡大概是为士子们之间的和谐做出了不可泯灭的贡献。
  因着祢衡在身边,士子们都自觉绕道,连带崔颂也成功地获得清净。
  崔颂正想在河边混个一下午,耗过这场令人头痛的文会,不妨祢衡突然从怀中取出木牍和刀笔,运笔如飞地在木牍上刻下一行行文字。
  眨眼间,祢衡便刻好了三行。
  崔颂隐隐感觉不妙。
  “你这是……”
  祢衡头也不抬:“作赋。”
  “……”
  久未得到回应,祢衡待刻完一小段后,抬头一瞧,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影,只有一株枯树矗立在他的对面,迎着冷风瑟瑟摇曳着。
  还想拉着对方一起作赋的祢衡:……
  作者有话要说:  [1]莱顿弗罗斯特效应:液体骤然遇热(达到莱顿弗罗斯特点)会汽化生成悬浮的隔热层,在短时间里阻隔热度。
  [2]安慰剂效应:病人并未获得治疗,但因为心里相信治疗有效,而使病症减缓或者不药而愈的一种现象。比如:把维C误当做止痛药吃下,结果真的感觉疼痛减缓。
 
 
第16章 短暂平静
  祢衡拿着刀笔,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侍女趋步走到他的身边,小心地行了一礼。
  翠色耳珰尾端系着青色玉玑,随着低头的动作碰在一起,衬得她的声音愈加清脆甜美。
  “崔君让婢子转告公子——因他腹痛难忍,不得不先走一步,望君见谅。”
  声泠泠若细泉注入心田,可祢衡全然没有欣赏的打算。
  “泥鱼入海,我能奈何?”祢衡摆手示意侍女走开别挡住他的视线,执刀俯首,继续在木牍上刻字。
  ——孤鸿衔草过,血鶗鸣子规。
  此时崔颂已抄着小道,一路绕到太学院外。
  一直守在墙外的徐濯提剑上前,护送他回去。
  崔颂还不知道□□的到底是谁,虽说这几天毫无动静,可他半点也不敢放松。
  这种不确定的危机,就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头顶,无时无刻不在施加压力。
  比起他这个当事人,大侄子和两名近侍的表现更加严正以待。
  加强夜晚的巡逻,严格检查入口的食物,向执金吾送去厚礼、请求夜巡官员多加照拂……
  只在中衣袖上绑了一只匕首就算了事的崔颂,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崔颂在离开太学院前,让从者给崔琰带了口信,说自己有事要办需要先走一步。
  然后便开始了他的跑路计划。
  反正他也在文会上刷足了脸,这时离场正正好。
  崔颂回到家,翻找原主留下的手札。
  他想找找有没有原主日常练笔时写的诗赋,以备不时之需。
  上上下下地翻了一圈,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些。
  俯仰担清风,进退断五鬼。
  且以此心鉴明月,来日枕戈绝八荒。
  ……
  崔颂虽然没怎么读懂帛上的内容,但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不明觉厉感,他小心地收好几篇手稿,将它们放到一个红木制的雕花匣子里。
  然后,他取出原主以前写的但没有寄出去的信稿,磨墨沾毫,一句一排,参照着上面的行文方式,开始给戏志才回信。
  「志才兄,见信如晤。」
  撕掉。
  「惠书敬悉,迟复为歉。年前匆匆一别……」
  加戏太多,他哪里知道原主和戏志才是什么时候分别的?撕掉。
  「……亦时时记得君的音容笑貌。」
  什么鬼,写挽联吗?撕撕撕。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
  靠又不是情书思个锤子啊,赶紧撕了。
  ……
  不知过了多久,崔颂趴在桌上躺尸,脚边躺满了纸的尸体。
  想到这时候书写用的纸还是十分名贵稀有的东西,崔颂赶紧把纸堆拨到一边,改刻竹简。
  一个下午过去,崔颂与信笺生死搏斗了数回,终于磕磕绊绊地写完了一封,抄到尺素上,装入双鱼衔珠的小匣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崔颂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咸鱼状倒在塌上,好半天才重新爬起来。
  他搬出原主的藏书,细细阅读原主的笔记。
  这些笔记,有心得,有注释,还有原主衍生的一些思考。文笔简约精致,用词深刻,深入浅出,举一反三,既犀利又幽默,便是崔颂这等什么都不懂的现代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若不是“崔颂”现在就是他自己,他早倒戈做对方的迷弟了。
  崔颂意犹未尽地合上书,抱着双鱼盒子出门,让甘姬替他寄信。
  乔姬给他送来一碟炙羊肋与茉莉花酒,搁在食案上。垂衣而坐,乔姬伸出纤纤玉手,转动酒勺,往卮中引入美酒。
  举觞,奉酒。
  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赏心悦目。
  青玉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簪着精心挽起的倭堕髻,格外的好看。
  美人在侧,举止风情。沈腰潘髻,明眸善睐。
  然而崔颂只多看了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食上了。
  他虽然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但他更爱美食。
  在美食面前,所有红颜都是白骨,咬一口都费劲。
  吃完晚餐,恰逢崔琰从外归来,崔颂和他闲谈了几句,就赶在对方询问之前,以“有一本书需要研读”为借口,把自己关进房里。
  崔颂继续看原主留下来的笔记云录。在地上跪累了,他索性爬上床,坐着看,趴着看,躺着看。每过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徐濯在最外间寸步不离地守着,里面是怎么一副场景他完全看不到。
  比起前几天死命硬读的晦涩古籍,这些心得注释生动有趣,崔颂仿佛回到了现代刷帖找乐子的生活,看了一篇又一篇,不知不觉已入深夜。
  他打了个哈欠,舍不得把书放下。
  半睡半醒间,天空忽的砸下一道闷雷,驱走了所有的睡意。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由小到大,由弱至强,从轻吻到重击。
  天地间仿佛再没了其他的声音。
  崔颂取过架子上的外袍,斜斜披在身上,走到窗边,隔着窗棂,看向外头一望无际的黑。
  他用小剪子拨弄灯芯,调暗室内的灯光,回到床边,仰身躺下。
  好半晌,他还是睁着眼,盯着头顶的帷帐。
  雨声太大,完全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吧卷吧裹成一个球,塞在床头充当靠垫。重新抓起搁在床侧的书,顺着刚刚看到的地方继续读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灯花轻声炸裂,室内被一片黑暗笼罩,窗外的雨声依旧凶悍滔天,丝毫没有松缓的迹象。可在杂乱的雨声中,好似揉入了一股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最初十分微弱,仿佛从极杳远的地方传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后竟撕裂雨声,跌跌撞撞地闯入梦中人的耳中。
  当——
  当——
  当——
  钟声……?
  崔颂正觉奇怪,却听得外间一阵混乱的骚动,好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一路撞开旁边的家具。
  撞着撞着,那重物就撞到了他的门前。
  崔颂抬头一看,正对上徐濯惊愕苍白的脸。
  “圣上……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所有疑似诗的不明物都是作者瞎编的,请勿较真。
  *所有攻党受党都请不要在文下刷阵营了,让我们举起小手共建和谐评区,剔牙打屁瞎磕叨任君选择。(谁再刷我打谁PP)(……话说今天的短小君一定是被你们给吓萎的[无耻甩锅])
  PS:有妹纸问到微博,我的微博名是沉眠者阿尔法(是的作者就是这般中二的少女),虽然不常玩但还是会偶尔登陆TX一下人的[。
  。
  。
  Q:为什么现在才给戏志才回信。
  崔颂:回信太难了,我需要酝酿一下。
  (酝酿着酝酿着,作者就忘记这件事了。)
  戏志才:……
 
 
第17章 短暂平静·续
  崔颂还没反应过来这五个字所代表的含义,恰有一道雷殛直劈而下,照亮窗外的夜幕。
  少许银光顺着窗隙闯入,射在墙上,宛若一条条缠绕的银蛇。
  被这猝不及防的暴雷一惊,崔颂反射性地坐起身,这才后知后觉地味出徐濯的话。
  圣上驾崩……汉灵帝刘宏死了?
  一时间,崔颂听得耳中的轰鸣声,分不清是被这条消息所摄,还是外头的惊雷太过声势浩大。
  转眼看向徐濯,他的脸色仍白得似纸,不见转好。
  刘宏谈不上明君,是以徐濯的失态与焦灼并非出自悲痛。
  稍微了解一些东汉历史的人,都知道汉灵帝有多么荒唐。
  史笔评价,桓、灵时期官场黑暗、毒流社稷,以致本就西斜的汉祚迅速崩沮,化作泡影。若说汉桓帝尚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汉灵帝却是亲手为大汉江山开启了墓葬门。
  徐濯的反应如此之大,是因为预见了灵帝之死将会带来的恶果。
  东汉最出名的,除了蔡伦的造纸术,就是宦官与外戚之间的权利争夺。
  你方唱罢我登场,东风西风互压百年,放眼五千年的历史,可谓是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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