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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再看外间,这里是一处小书房,矮矮的桌案配着矮矮的坐垫。墙角摆着几个梯形的小书架,上面摞满了竹简。最里面的书架上,摆着少量的纸质书。
  崔颂翻了翻第一个书架的竹简。
  《尚书》、《黄石公三略》、《公羊》……都是历史、策谋、文学类的书籍,晦涩难懂,崔颂只看了个标题就果断放下。
  再看第二个书架。
  《九章算术》,《氾胜之书》……数学书就算了,怎么连农业著作都有?
  崔颂默默走到第三个书架旁。
  《神农本草经》、《广陵散》、《围棋赋》、《杜夫子弈论》……
  崔颂差点给原主跪下。
  若单单只是书的种类繁多、内容高深难懂也就罢了,原主竟还给每一本书都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且辞藻华美,笔迹风流,哪怕崔颂没怎么看懂,也能从中嗅到不明觉厉的味道。
  再结合原主的才名与便宜侄子的态度,崔颂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压力山大,而是压力宇宙大了。
  他原本想着自己和原主也就是文盲与硕士生的差距,现在看来,这特么简直是未开化的猩猩和超级电脑之间的差距啊。
  崔颂倒在塌上葛优瘫,瘫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翻找书架,看看原主有没有写日记或是自传之类的东西。
  找了半天,日记没找到,家书倒是看到几封,附赠一张家谱。
  于是崔颂从中得知了原主父母的信息。
  父亲叫崔温,字复觉,曾官拜九卿之一的大司农,因党锢之祸辞官归隐,目前在江东某个地方定局,和好友一起提前过上老年人的喝茶生活。
  母亲姓周,名和小字未知,江东庐江人士,作为崔夫人的她自然是丈夫在哪她在哪,晚上和丈夫喝茶,白天和闺蜜喝茶。
  本以为“自己”父母双亡的崔颂默默将家书丢到一边。
  他得庆幸原主的父母现在在遥远的南方,不然他早就露馅了。
  压力倍增的崔颂继续在书房晃悠。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试着在竹简上写字,字迹和原主一模一样,风流大气,玉姿凤骨。不仅白捡了一手好字,以后也不必担心会在书写上穿帮。
  毕竟字这种东西,十年也不一定能练到大成。更别说模仿他人,形似且神似何其之难。
  再者,这字迹既然都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可见原主练字有多么刻苦,绝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成就。
  现在倒是便宜了他。
  再看那字。都说字如其人,崔颂观书案上的笔帖,只觉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仿若要挣脱竹简,振翅远飞。
  顿时,一个阔达洒脱、骨子里还透着点散漫与矜傲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脑中。
  崔颂心里有了点底,回到塌上继续葛优瘫。
  豁达和矜傲另说,现在他要好好散漫一把。至于那些烦心事,等他醒了再说吧。
  崔颂枕着菽麦枕头,不消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1]党锢之祸:指东汉桓帝、灵帝时,士大夫、贵族等对宦官乱政的现象不满,与宦官发生党争的事件。事件因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而得名。前后共发生过两次。两次党锢之祸都以反宦官集团的失败而结束,反宦官的士大夫集团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党人被残酷镇压。当时的言论以及日后的史学家多同情士大夫一党,并认为党锢之祸伤汉朝根本,为黄巾之乱和汉朝的最终灭亡埋下伏笔。(——BY度娘)
  [2] 天下愦愦,独宦官之罪耶?——改写自《后汉书·何进》:“天下愦愦,亦非独我曹罪也。”天下大乱,难道仅仅只是我们(宦官)的罪过吗?虽然是张让等人临死前的辩白,但并非全无道理。
 
 
第5章 如何生存
  崔颂是被有节奏的敲门声弄醒的。
  “公子,天黑了。厨房已经准备好餔食。公子是要在房内用,还是在堂屋用?”
  门外,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崔颂仔细回忆,通过声音辨认出门外的是之前穿湘色衣裙,为他奉酒的侍女——乔姬。
  他从塌上坐起,抚平衣服上的皱痕。
  虽然不知道餔食是什么,但既然提到天黑与厨房,大概是晚饭的意思?
  “就在房里用吧。”
  崔颂来到最外面的隔间,在案几前坐下。
  另一个侍女——身穿月白襦裙的甘姬端来一只铜盆,示意他净手。
  直到看到实物,崔颂才知道古代的青铜并不是青色的。后世出土的青铜器是因为氧化和生锈才会变绿,这个时候的青铜,金光灿灿,和黄金比也不差多少。
  由于这青铜脸盆十分的锃亮,崔颂竟能通过脸盆中的水看清自己的面容。
  眉目如画,英姿凛凛。和前世的自己有五分相似,但整个人就像是从PS美图软件中捞出来一样,360度无死角的优化。
  ……这张脸,哪怕减去东汉名士的气质,回现代也绝对是天天被人堵家门口的节奏。
  崔颂不想再看,借洗手的动作打散了水中的倒影。
  乔姬姑娘端来了他的伙食。
  一碗麦饭,一碟煎肉,一盘茄子,一盏葱花豆腐羹,还有一小串葡萄。
  看到葡萄,崔颂眼睛一亮。
  他还以为自己要啃窝窝头了……没想到伙食还不错?
  也是,据说曹丕很喜欢葡萄,这个时候葡萄显然已从西域传到了中原。
  亏得他穿的是世家子,要是普通百姓,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别说吃得好了,能不能吃饱还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个,崔颂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一件事。
  他急需担心的,不止是扮演好原主的角色而不穿帮,还有生存。
  如今虽已现出乱世的景象,世家大族犹有余力保全自己;可再过不久,灵帝死,董卓入京,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到时任凭你是百年还是千年的世家,都逃不过颠沛流离、说灭亡就灭亡的命运。
  崔颂凝视着精致华美的玉碗,想起史书中——战火兵燹,全民饥荒,汉献帝啃野菜,袁绍吃桑葚,袁术捞河蚌的记载……顿觉自己应该去抱一只粗大腿,以解决日后的伙食问题。
  只是,该抱哪根大腿?
  刘备就算了,起家太迟,前期一直颠沛流离,跟着他大概得饿死。
  公孙瓒据说人品有问题,又记仇,而且炮灰得早,果断不作考虑。
  东吴和益州倒是可行,一个鱼米之乡一个天府之国,虽然势力复杂了些,但前期离主战场远,不少流亡北士都选择到这两个地方避难……不过这个时代的南方貌似瘴气比较多,又相对荒凉,兼之路途遥远,一个水土不服说不定就病死在那了。
  其他的诸如桥瑁、刘虞、王匡等人,死得太早,更不在选择范围之内。
  思来想去,最适合投靠的就只有曹操和刘表。
  曹操那虽然也缺粮食,但好歹早期就实行了屯田,混一口饭吃不难。
  刘表外宽内忌、优柔寡断,可抵不住他治地能力一流,民生发展得好。“平世三公才”不是白说的,在他那可安定生活二十年。
  ……
  然而构思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他崔颂现在只是一个没文化没特长的渣渣,哪轮得到他来挑挑拣拣?就算主动倒贴上门,人家也不一定会接纳他。
  果然当务之急,还是得提高自身的能力与文化素养——.一来减少露馅的可能,二来更好地适应这个时代,三来也增加混饭吃的资本。
  崔颂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晚餐,根据前世的时间管理法,以“重要性”和“紧迫性”为尺度,罗列出今后的学习计划。
  1、骑马,射箭,剑术——重中之重。身在乱世,自保能力是最重要的。任你妖孽天才无人能敌,要没有强大的逃命技术与一定的武力值,再灵光的脑袋瓜也要在乱军中被马蹄踩烂。
  2、常识,谋略,情商——重要且紧急。在有一定武力值的前提下,必须保证头脑清醒。倒不是说一定要成为谋士,但好歹要有看清局势的能力,注意不要得罪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指路吕布和祢衡。
  3、文学,琴艺,其他——.一般且不紧急。这几项有一定露马脚的危险,但不是不可化解,可以暂时延后。
  等侍女撤走饭桌,关上房门,崔颂先是做了近百个俯卧撑与仰卧起坐,然后摸进书房,借着青铜宫灯上的烛光开始挑灯夜读。
  不得不说,和现代亮若白昼的电灯相比,这点火光简直和没有差不多。
  而且古文没有标点符号,用语生涩,阅读起来非常吃力。
  崔颂几度想摔书走人,可一想到接下来的乱世,想到今后“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读了下去。
  “文王将田,史编布卜……”
  勉强翻完半本书,崔颂掩了个哈欠。
  或许是原主曾背过这本书的缘故,也可能这具身体的记性本就极好,他只草草浏览一遍,便将内容全部记下。可单纯地记住并没有用,很多地方他都没有读懂,更别提有什么深刻的反思。
  正愁眉不展间,乔姬姑娘又来了。
  还带来了一碗臭气熏天的汤汁。
  崔颂:“……这是何物?”
  乔姬笑得温柔:“公子又来了。便是公子假装不识此物,这药也是要喝的。”
  崔颂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是无比惊愕。
  喝药?
  因为担心露出破绽,他不敢问是什么药。乔姬约莫看出了他的抗拒,愈加放柔了声音。
  “不过强身健体的东西罢了,家主南下前特意交代,要我们每日一次看着公子饮下。公子莫要叫我们为难。”
  一听到是便宜老爹的要求,崔颂不再犹豫,接过药碗,忍着捏鼻子的冲动,动作潇洒地一饮而尽。
  然后他差点吐了。
  这味道……简直…反人类啊!
  难怪乔姬话里话外都透出原主不想喝药的意思。要是早知道这药这么一言难尽,他也绝对不喝。
  崔颂捂住唇,脸色铁青。
  “可有蜜饯?”
  乔姬道:“公子许是忘了,这药饮完不能服用他物,否则会影响药性。”
  崔颂脸色更青。
  乔姬目不斜视地收走碗碟。
  “公子可要歇了?”
  他只想找个地方把胃里的黑暗药水吐出来,哪里睡得着。
  “你下去吧,我再阅一会儿书。”
  乔姬行礼退下。
  崔颂忍了忍,还是没做出抠喉咙这种不雅的事。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他从袖中掏出一片丝帛。
  白净的细绢上染着一圈深灰色的污渍,那是刚才在喝药的时候被他偷偷倒进袖口的少许药汁。
  他将这块丝帛折好,塞进衣襟内侧。
  第二天,崔颂起了个大早,以“出去散心”为借口,拒绝了家仆和侍女的陪同,一个人在洛阳城的集市上晃悠。
  世道将乱,洛阳城内却依旧热闹繁华。
  垆铺与摊贩沿街而设,错落有致,叫卖声不绝于耳。
  所有的纷扰与穷苦仿佛都被那一道城郭关在了墙外。
  谁又能想到,过不了几年,这里便会化作断壁颓垣,片瓦不存。
  崔颂随意闲逛,看似自在实则好奇地观察四周,在一处卖小吃的摊位前停下。
  摊主正在摆弄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搓圆拉扁,还时不时用筷子戳一下,放在小炉子上加热。
  那东西一挨近炉子,便有融化的倾向,散发着一股引人涎水的香味。
  崔颂奇道:“这是何物?”
  摊主憨厚笑道:“饴和麦粉罢了,值不得一提。”
  饴……应该指的是糖?
  毕竟有个词叫“甘之如饴”,饴不就是甜水的意思吗。
  崔颂不确定地想着,再看那摊主的动作,脑中倏然灵光一闪。
  “捏糖人?”
  “人?不不不,敝人只是随意捏些好玩的物什,并不像丹青大师那般替人塑像。”摊主用一部分麦粉搓好一根空心圆杆,剩下的另外和了糖水,做了一只奇怪的,好似两片竹叶连结的糖片,将中心的小孔套在圆杆上。
  “公子只要这样,”摊主搓动圆杆,糖片顿时从杆尖飞起,被摊主一口衔住,咀嚼几下吞吃入腹,“就能吃到饴饼,是不是很有意思?”
  ……
  古人真会玩。
  见到这简易版的“糖片式竹蜻蜓”,崔颂不觉莞尔,认真夸了摊主几句,掏出五铢钱,让摊主为他再做一个。
  等热乎乎的“竹蜻蜓”到手,崔颂在摊主的指导下搓动麦饼棒子,但见“嗖”的一下,上面的糖片成功飞了出去。
  只不过这飞的方向不太对,不是向上飞,而是向侧边飞,而且去势凶猛,不但飞出好几米远,还不偏不倚地撞在一人的绀色长袍上。
  刚出炉,热腾腾黏糊糊的糖片,牢牢地粘住了那件华服。
  崔颂嘴角一抽,认命地过去赔罪。
  还未靠近,就听到一个伏小做低的声音,正忙不迭地朝那人道歉。
  “这位公子,小人无状,用这秽物污了您的衣裳,小的罪该万死……”
  隐约听了一耳朵,崔颂的表情有些微妙。
  原来弄脏这件长袍的不止他一个人。
  也不知这穿绀色衣服的人今天倒了什么霉,竟叫自己的衣服三番两次的遭难……
  作为施难的其中一方,崔颂立即收心,眼观鼻口观心地上前。
  “无妨,一件衣服罢了,老人家莫要如此。”纵然一身狼狈,那绀衣男子依旧从容自若,他尤待再说什么,却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崔颂的接近,“仁兄有何指教?”
  “这位兄台,”崔颂一脸沉痛,“万分抱歉,在下亦弄脏了你的衣服。”
  绀衣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绀衣男子:……我的衣服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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