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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焚香祭酒(三国同人)——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10:25:40  作者:积羽成扇
  不得不说崔家的基因甚是良好,无论是崔颂还是崔琰,颜值都堪称是全场巅峰,在一身华服的衬托下像是两团发光体,走到哪亮到哪,令人忽略不能。
  正史上记载,崔琰“声姿高畅、眉目疏朗”,民间轶事说他因为长得太帅而被曹操拉去捉刀,代替曹操去接见使者。使者拍马屁说:这魏王(崔琰)真TM帅,但旁边那个侍卫(曹操)更有气度,一定是英雄啊!
  虽是笑谈,足见崔琰仪容之美。
  由此及彼,崔颂的外表条件亦是十分优异。所以他在通过水盆见到自己样貌的时候,才会生出“还好在现代的时候不是长着这么一张脸不然都没办法出门”的想法。
  会场摆在太学内的一处空地上,蓁蓁草圃铺满各式席子,文士三三两两地结伴而坐,或友好交谈,或探讨文章,文会还未开始,就已呈现一派蔚然学风。
  崔颂本该是和侄子坐一起的,但他心里藏着不外道的想法,自然想离崔琰越远越好,遂找了个借口,单独进太学院的茅厕一游,回来的时候就成了孤家寡人。
  毕竟花园这么大,来与会的学子又这么多,添上太学学子足有千人,找不到侄子的身影也是正·常的。
  崔颂这么想着,假装没看到东边伫足远望的崔琰,调转脚步,往西边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途,崔颂注意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
  不及细想,他状若不经意地绕到正面,看向那人。
  缁衣玉冠,面若朗月,跽坐于一方席间,廉隅端方。
  走近些许,竟是嗅到一阵温然清香。
  此人正是狩猎那天,策马与他擦肩而过,浑身香气比现代任何一款香水都要自然好闻的男子。
  彼时未曾看清此人的面容,此时一见,当真不负这无双的暗香。
  如琢如磨,冰壶秋月。
  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在这会上都找不到第二人,丝毫不逊崔家叔侄。
  崔颂从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一个既能养眼又能净化空气的雅士,不和他拼桌和谁拼?
  于是他冉冉地上前。
  “在下清河崔颂,敢问兄台大名?”
  男子起身一揖,浅色唇梢缀着一抹温善怡人的弧度。
  “颍川荀彧,适晤幸会。”
  崔颂:……
 
 
第10章 洛阳文会[二]
  搭讪有风险,拼桌需谨慎。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原本等在后面的“在下能否在此就坐”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口。
  荀彧是谁?曹操集团的首席谋士,大魏的重要功臣,不是街边大排档拼个桌就能碰上的路人甲。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路人甲真的是荀彧啊!
  崔颂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随便打个猎就碰到三国名人,还在人山人海的文会上看到对方,这得是多么小的概率?
  还记得前几天初遇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哦,这人的香气很好闻啊→说到香气不得不提三国名士荀彧→难道这人就是荀彧?→哈哈哈怎么可能,三国名人又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撞上,不可能这么巧的……
  结果事实证明,三国名人还真就是大白菜。
  这刺激的,崔颂想,即便现在告诉他曹校尉就是曹操,自称“优”的“黄萌郎”其实是荀攸,他都不会惊讶了。
  如果可以,崔颂很想立即拔腿就跑。
  可这并不现实,他只得赶走心头的一千头马教主,撑起微笑将搭讪继续下去。
  当然,假若时光重来一次,他一定以艰苦朴素为荣,以贪香恋美为耻,坚决抵制风流雅士,离对方越远越好。
  介于对方乃是三国有名的文士,崔颂刻意避开文学类的话题,只说了一些“啊这里风景不错”,“人很多嘛”之类无关痛痒的废话,只待寒暄结束早点闪人。
  事实证明荀彧无愧香令君子之名,哪怕是很无聊的话题,他也回答得认真凝神,半点不见敷衍。
  崔颂好不容易接了两句,正要抱拳告辞的时候,这位美人君子突然给他砸下一颗重磅炸弹。
  “慕名已久”,“欲与君长谈”……崔颂简直怀疑对方是否拿错了剧本。
  随即,因着荀彧主动引入话题,崔颂终于明白过来——不是对方拿错了剧本,而是自己低估了原主的“才名”。
  早在穿越之初,崔颂就已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师从名师,颇有才名”。可这“名师”如何有名,“颇有才”是多么有才,他从来不曾深入想过。
  颇,很,相当,非常也,而非“稍微”之意。
  名师,姓何名休,字邵公,与“经神”郑玄齐名的经学大家,人称“学海”,乃是今文经学[1]的领头人物。
  崔颂虽然不知道今文经学是什么东西,但这不妨碍他理解“领头人物”这四个字。
  ——近似于现代的国家一级教授,还是最权威的那一个。
  据说,这位闻名遐迩的学神老师对某崔姓小弟子“甚为喜之”,觉得他乃“天授之才”、“逸群无双”,其余弟子“莫出其右”……
  连“所有弟子加起来都抵不上”这种话都说了,足见何休的期望有多高。
  不知为何,崔颂的脑中突然响起了一段丧乐。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当小心脏承受不住刺激的时候,脑中就会开始播放丧乐……
  崔颂已然开始胡思乱想,耳边的声音温敦平和,却是被他左耳进右耳出。
  现在假装摔倒磕着头还来得及吗?
  ——崔颂第二次考虑起“变傻”这一方案的可能性。
  按理说,原主还未成年,受限于阅历与心性,哪怕被名师夸了又夸,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一乳臭未干的无知小儿罢了,不至于名声大噪。在真正的名士面前,甚至连个名号都排不上。
  让原主成功进入各方视野的,是他三年前写的一首赋。
  熊罴折龟筮,硕鼠佩缙绅。
  一首《硕鼠赋》,文藻华美,立意大胆,以诙谐夸张的笔触,讲述了一段荒诞的故事:
  秦朝有一个农民,名为熊,他的土地被地主兼并,为了生存,只得成为地主的佃户,为地主耕种。
  地主的豪田,产量多么惊人!麦桔日日堆高,粮仓年年辟新。吃不完的粮食,卖都来不及卖,砌在仓里,受潮,发霉,被老鼠吃。几年下来,竟养出数只脸盆大的老鼠。
  而农民呢?见税什五,辛苦劳作一整年,粮食一半给地主,自己连饭都吃不饱,饿得皮包骨头。
  秦国一士人笑他:黔首自实田,何故沦于此?不如再去找荒田,自耕自种,总好过在这受人盘剥。
  却不曾想,时下土地兼并之盛,哪里还有荒田可找?
  农民道:这里好呀,虽然米饭吃得少,但是可以时时加餐——主家粮仓里养了硕鼠,每只都有脸盆大,足够我儿子吃肉吃到饱。要到别处,指不定就没有这么大的老鼠了。
  士人道:我不信,哪有那么大的老鼠。
  农民道:不骗你,真的有那么大,而且时时有,四季有,从来不断货。
  士人道:这还真是奇了。那些硕鼠真是你家的救命恩人啊,你可要好好感谢它们。
  农民道:是啊,我每天都在感谢他们。
  后来,农民的儿子罴因为吃多了硕鼠,竟长得越来越像硕鼠。
  农民觉得很害怕,可地主却觉得农民的儿子最近变顺眼了,破天荒地推荐他做了一名小吏。
  罴的脸一天天地向硕鼠接近,他的官职也一天天地升高。
  终于有一天,罴不再是罴,他的身体,脸,手脚,都长成了硕鼠的模样。
  而此时的他也已身居高位,手执缙绅,封侯拜相。
  ……
  崔颂虽然没看懂这个故事,但从字里行间,也能猜出这篇赋暗藏“讽喻”。
  熊罴常被古人代指勇士,由罴至鼠,其中的暗指不言而喻。
  这篇赋当真好的人神共愤吗?
  未必。
  可配上其主当时的年龄,含义则完全不同。
  三年前,崔家颂郎才15岁。
  假若此赋有三分才,因着他的年纪,这才便成了七分。再加上名师不绝于口的赞叹,这七分才,也就成了十分。
  然而,不论原主的名声是否存在水分,他的文才究竟是三分还是十分,对崔颂而言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一个连高考作文都写得扑朔迷离的理工汉子,你指望他作诗作赋?
  是以,当荀彧提及那《硕鼠赋》的时候,崔颂整块后背都炸起来了。
  ……卧槽该不是想跟他来一场斗赋吧?
  崔颂连忙正襟道:“今一人言市有虎,荀兄信之乎?”
  这是战国策中“三人成虎”的典故,荀彧能将原文倒背如流。可崔颂问得突然,令他不由微怔了下。
  “三人言而成虎,”崔颂词穷地斟酌着,低叹一声,“如此抬举,颂愧甚。”
  面子里子算什么,与其老想着怎么蒙混过关,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露馅,倒不如老实地承认自己不行……要能打消别人关于他“很有才”的想法,那最好,他一定会去烧高香的。
  荀彧露出一丝不赞同之色:“君子百行尽,一赋笑千秋。君……何必妄自菲薄。”
  ……这剧本不对啊!
  崔颂有些不敢置信:“非颂自轻,只恩师私溺,将颂视若亲子,故觉千好百好……然颂顽劣驽钝,偶有所得,当不得如此盛赞。”
  意思是:这不是谦虚,而是恩师偏爱我,把我当亲儿子看待,所以觉得我哪里都好……其实我是个渣渣,千万不要找我拼赋!
  随后,崔颂感觉再谈下去估计就要发生文化界的惨案,于是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再次尿遁。
  崔颂离开后,未过三息,一头戴进贤冠,身穿绀色直裾的男子信步而来,于荀彧席前停下。
  “叔父。”那人行了一礼,抚衣坐于荀彧身侧。
  荀彧拢袖回礼,若有所思地道:“公达以为崔公之子如何?”
  荀攸抬眸反问:“清河崔郎?何子之徒?”
  见荀彧颔首,荀攸正跽而坐:“可是方才那人?”
  “正是。公达莫非见过?”
  荀攸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将昨日发生的种种一一道出。
  “……崔郎站立的方位,与我尚有一段距离。要说他不慎脱手,隔着数丈沾污我的衣摆,我是不信的。大概是他见那老者战战兢兢地赔礼,十分可怜,怕我为难于他,故蓄意将饴糖掷出,托言不慎弄脏我的衣裳,以揽赔偿之责。”
  想到后来被送到他面前的贵重马车,荀攸不由一叹,
  “只为了一陌生老叟,甘愿折损千万家财……如此赤子之心,温恭直谅,实乃春秋遗风,当为罕见。”
  如果崔颂此刻还在这,他必定是一脸的黑人问号。
  荀彧则道:
  “崔公之子麒凤芝兰,渊渟岳峙。听闻他以父子礼为何公守孝三年,事何公如父……今日一见,情谊竟深厚至此,提及何公,不由惴惴悢怆,仓皇而逃。又因守孝三年,自持无寸进,拒不受茂才之名,菲薄至此,奈何痛哉。”
  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另一对叔侄眼中成了“纯善谦冲才华横溢有点死心眼叫人心疼的小盆友”、“品德高尚太过君子容易被人欺负去的滥好人”,崔颂绕路去了花园的另一个角落。
  这个地方正处于对角线的所在,同时离崔琰、荀彧的位置最远。
  还没找个地方坐下,旁边就传来了一个不是很想听到的声音。
  “我当是谁,这位不是写赋讥讽蹇将军的‘天授之才’吗?”
  这是找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1]汉时经学分两派: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
  [2]何休应该是公元182年卒的,因为剧情需要,本文将他逝世的时间改到185年。
  [3]《硕鼠赋》的故事是作者瞎编的请别认真=3=
  ※关于慷慨与品德高尚的问题,三国志里多次讲到谁谁谁散尽家财给乡人(荀彧叔侄),谁谁谁豁达好客宰杀了自己的耕牛给朋友吃(董卓),谁谁谁带着全部家产投奔主公(李典)……全部都是赞扬的笔法,所以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就是这样的……
  大概是因为东汉末年官场比较黑暗,到处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市侩贪婪,所以更讲究君子之风,推崇视金钱如粪土的品德吧【望天
  而且,以我观物万物皆着我色……正如苏小妹说的,心中有佛看到的就是佛,荀攸荀彧完全是根据自己的认知……把崔小颂的行为美化了【蜡
 
 
第11章 洛阳文会[三]
  崔颂转身看去,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处矮亭,里面坐着三个方巾裾衣的儒士,正对着他的所在。
  目光在三人中徘徊了片刻,最终落在左边一脸讥诮的方脸士子身上。
  此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国字脸,一字眉,穿着浅黄色的长裾,身上无多余的配饰。
  除却面上有些尖锐的神色,倒是可以称得上五官端正,眉眼敦厚,不带丝毫邪佞之气。
  对于无关紧要之人说的垃圾话,崔颂一向自带过滤功能,全当对方在迎风放气。
  所以他很有风度地朝三人行了个同辈礼,做饭前祷告似的拱了下手,就准备绕路离开。
  “慢着——”
  崔颂脚步不停。
  “你等一等——”
  继续往前走。
  “崔颂你且站住!”
  崔颂伫足,故作惊讶地折身:“竟是在叫我?”
  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倒显得叫人的一方格外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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