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收留(古代架空)——clw123

时间:2020-04-29 15:07:19  作者:clw123
真是想不到,今日是永宜公主新婚第三日,怎么就赶着日子地来诏狱找他们这些老东西的茬。
这地方赫景来过。
五年前赫嫔厌胜咒贤妃一案,牵连了不少赫家人,赫景就是其一。
京城的大狱可不好熬,尤其是这诏狱。
入狱的头一天就是一顿打,用浸了油、泡了盐、养得油滑的细鞭子抽,抽得满背伤口,又密又疼,像给倒钩子刮似的,打个十来下,差不多半条命先去了,若是经验丰富的,手上力道足的,能抽碎人的筋骨,甚至有时一顿下来,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伤痕,内里烂得七七八八,撑个一晚上,也就救不活了。
赫景被送进来的时候,执鞭的官吏被吩咐过了,要往死里打,打得他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
若非他身体强健,恐怕熬不过一晚,饶是如此,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幸而裴将军高义,寻了机会保他出来,否则再过几日,他便成了狱中白骨也未可知。
制服统一的侍卫执火持炬,侍立两侧。
赫景一眼认出来,这是魏王殿下手下的人。
“将犯人杜氏带上。”
话音未落,一个虚弱无力的身影被架着带上来,跪在永宜面前。
那人似乎身子虚,跪不稳,直直倒在地上,像只翅膀破碎的蝴蝶。
看他骨架子,这明显是个男人。
但赫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纤瘦高挑,白如美玉。
他衣衫不整,腰际的布料裂了不少,露出腰后皮肤上一片杜若雕青。
赫景的目光一落在雕青上,就挪不开了,那片杜若好似有咒术似的,引诱他注视纹饰下雪白的肌肤。
那人似乎极其不适,像孕期的孕妇似的捂着小腹。
永宜抬起他的脸,端详片刻道:“果真天姿国色,楚楚动人。
难怪他宠你这么久,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赫景这才看清楚那人的脸,心头一跳,道这人竟是裴将军的男宠,那位杜公子。
年初时永宜就算计过这位杜公子,然而没讨着好,裴将军使了个声东击西,叫赫景抓着机会把人救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再见会是今日的状况。
杜公子大约没受那鞭刑,否则就他这身子骨,头一天就能死在牢里。
只是他左手腕骨微折,露在外头的腿上青紫一片,似是带了伤。
啊,是了。
赫景想起来,程都督与他说过,魏王要探裴将军的态度,故而要他用喜爱的男宠,做个投名状,魏王美其名曰——为妹婿清理后院。
这事说大不大——也就是个男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说小又不小——毕竟是裴将军喜欢的,说不准就……可若是不送,那裴将军倾慕公主因而请求圣上赐婚一事,不就是借口一个了?赫景都替他提心吊胆了几日。
不料裴将军真乃杀伐果决之人啊。
赫景瞥了眼跪坐在地的杜公子,心里叹美人命途多舛。
杜公子无疑是美人,无论从身段还是样貌来说都是好的,只不过算不上大气,有些女儿家的楚楚可怜,无故惹人怜惜。
赫景眼尖,见着杜公子衣摆上沾了些干涸许久的污迹。
赫景一眼认出那是什么,心里又叹他可怜。
“可惜你也就剩这张脸了,若是你连脸也毁了,你还拿什么与我争?”永宜公主虽为女儿身,却是个堪比男儿的强硬的性气,魏王无她相助,定然不能走到今日,更轮不到他代圣上号令禁军。
赫景心中暗叹,本能成一代奇女子,不想一朝栽在裴将军身上,一腔豪迈都变作嫉妒愤恨与满心情爱。
这不禁让赫景想起自己的亲生姊姊。
赫氏能文善武,使得最好的便是一杆长枪,气吞山河之势,力扫柔弱之风。
只叹赫家日渐衰微,有日薄西山之势,因而赫家送女入宫,得了一嫔之位。
谁料将门虎女在日夜的消磨中终成妒妇,被人一通算计,身死宫中,还连累赫家彻底败落。
赫景仍记得那日,姊姊托人叫自己入宫的样子:她的意气风发都没有了,她满头珠翠,一身华锦,却被压着、束缚着,成了一尊精致却毫无灵魂的饰品。
她说:“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他有佳丽三千,我不过是他收拢赫家的棋子。
我这么打扮能给谁看呢?”赫景已经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他只记得姊姊嫉妒得发狂的眼神,还有死死拉着赫景的衣袖,却不住颤抖的手。
如今,他在永宜脸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表情。
永宜忽而松开他,笑道:“杜公子,魏王殿下待你如何?”杜公子肩头稍动,无力地垂下头,丝绸般的头发从肩上滑下,让人误以为是他剥下了衣物。
他大约才二十来岁,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此时一低头,宛如一株低垂的水莲。
一截雪白的颈子从乌发下露出,在昏暗的牢房里,极为晃眼。
赫景有些明白裴将军为何这般喜爱他了。
他就像一只甜软的蜜桃,清甜可口,软腻多汁。
哪个男人不喜欢一举一动都像引诱,但眼神天真无知的美人呢?即便现在他被算计至此,也有种落魄的美。
好似飞鸟失去羽毛,美玉稍生瑕疵。
来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赫景转头去看,面露惊愕——为首的正是本该在魏王府的裴将军。
杜公子仍是垂着头,听见脚步声,只是身体颤了颤,也不肯看裴将军。
赫景想,杜公子被人欺侮玩弄,落得如今的下场,恐是怨将军的吧。
他后头跟着几名大小官吏,一个个向永宜请罪:“公主,不是我们不拦,是我们拦不住将军啊……”永宜一挥手,那帮人便相互搀扶着下去。
永宜微微一笑,上前道:“怎么来此处了,魏王殿下没招待好?想来也是,是你这赠礼不合他的心,叫他转手送去他人,今日他定然要败败你的兴致……”裴将军看也不看地上伏着的人,道:“不是先审谢同、谢和?”“这有什么,先审谁还有个讲究?”永宜掩嘴笑,“好啦好啦,我早叫人去审了,哥哥交代下来的事,我怎敢怠慢?说起来,殿下也是,在我俩大喜的日子带兵去抄家,可真是……”赫景抬头看了永宜一眼,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那日,赫景收了张密令,要他按着上头的时辰去魏王府,偷偷带一个人出来。
怎料他到时,魏王正与几名女子在床上颠鸾倒凤,玩得不亦乐乎。
赫景屏着气,硬是搜遍了魏王府,差点让人抓着了都没找着那人。
偷听了婢女的闲聊才知道,魏王只喜幼秀的姑娘,不喜这貌美的男人,转手将人送去给平西王了。
赫景连忙传信回去,谁料没多久,平西王府上下,都因谢同通敌叛国,而被抄了个干净。
裴将军看了眼地上的人,对永宜道:“他不该在此。”
“哦,那该在何处?”“你是手段高明,既要我不痛快,又要撇清自己。
你若能把这份心思放在辅佐魏王上,那谢同留下的西南的兵权就不会落在乔正松手里。”
永宜收起笑,绕着杜公子边走边道:“这又如何呢。
你是心疼你的爱宠了?呵,他不愧是你调教出来的,对你可忠贞不渝呢,”说着,她扯住地上的人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可惜就是不太听话。
你看他,牙尖嘴利,虽然不会说话,但他可会咬人呢——把冯大人的胳膊上咬下一块肉来,疼得冯大人现在还躺床上叫唤呢。”
冯有信与谢同的确臭味相投,能聚到一块儿也不算稀奇。
赫景垂眼看,那人被迫后仰,露出脆弱的颈子和精致的喉结,他咬着唇要挣开,却无力地被制住。
赫景又把目光投向裴声,心道,这时候都不露一丝怜惜,反而如看草芥一般,冷血无情不过于此。
永宜继续道:“你说,他伤了朝廷重臣,如何下不得诏狱?”赫景听了心里发笑,冯有信算什么朝廷忠臣,打死就一个狗头军师,成日舔着个脸谁都要附和,做了永宜公主手下一条好狗。
至于诏狱,还不是魏王上的奏?天子病了,病得糊涂,魏王合他的心,说什么他都信,哪儿管下了诏狱的是什么人。
裴将军冷笑,忽而流露一丝锋利:“是,你说得是。”
杜公子动了动,缓缓地抬起头看他,于是他们对视,好似隔了一层纱。
赫景听见将军呼吸一窒,乱了乱,而后清楚地看见,是裴将军先别过头的。
裴将军向来争强好胜,没有他先怯的,只有怕他怕得不敢对视的,怎么今天又顾不得胜负心了?漂亮的男人像是流干了泪,双眼光是眼眶红红的,可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赫景曾看过干涸多年的湖,好像也是这样的,空洞又决绝,什么都能填进去,又怎么都填不满。
永宜道:“我对他用了刑——犯我朝命官,怎能不用刑呢?”将军看向犯人,平静道:“是。”
她递了把刀来,温柔道:“我下不了手,夫君代我行刑也好。”
将军懒懒地瞥她手上的刀一眼,道:“好刀。”
然后接过来,两指抚过锋利的刀身。
赫景想,当然是好刀,这可是魏王好不容易从善制刀刃的江湖奇人手中得来的,据说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我也不要他死。”
永宜轻轻道。
将军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她,杜公子也冷冷地望向她。
但赫景知道,她才没有这么好心。
果然,她笑道:“我的要求也不难,”她语调温柔,像个善于打理家事,温婉能干的妻子,谈的是家中收入开支,“划烂他的脸吧。”
裴将军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半晌没有说话。
“你在怕什么?”永宜忽然想起站在角落的赫景,道:“赫大人,帮将军抓着犯人些,可别让将军给咬了。”
赫景应了声,大步上前抓住犯人的肩和腰腹处。
手下的肩骨突出,腰腹不盈一握,赫景不禁放轻动作,生怕将他骨头捏折了,他挣扎起来,像条滑不留手的水蛇。
可当裴将军单膝蹲下,抓住他的脸时,他又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赫景听见裴将军冷静道:“安分点,也少受些罪。”
然后那把锋利的刀,顺着他漂亮滑嫩的脸颊割下去,血瞬间涌出来,浸过将军的手指,落在衣物上,也滴在赫景的手上。
自始至终,这个姓杜的犯人都死死地瞪着他,赫景甚至看见杜若将牙关咬得死死的,双颊突出、紧绷。
裴声收了刀,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亵渎。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赫景似乎看见裴将军藏在衣袖下的那只持刀的手有些发颤。
或许是他看错了,他想,裴将军年纪轻轻已身居高位,打过仗数不胜数,杀过的人不计其数,手起刀落何时有过手软?如今,又怎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宠物而失态?虽然他年少时跟着和尚念经,但他可不知道什么是佛家慈悲。
永宜看着他笑了,她上前为丈夫整理衣装,可她的丈夫,却把目光投在地上,投在方才滴落在地,溅成花的血花上。
“咱们走吧,”她看也不看身后,道,“赫大人,今日辛苦了,回去吧。”
赫景想,或许自己的姊姊与她不像,起码不会这般明显地流露嫉妒,且这般从容不迫。
赫景松开手中瘦弱的身体,人立刻像掉落在地的白瓷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骨折的左手落在身侧,像飞鸟折断的羽翼。
管事的官吏涌进来。
他们会把犯人投回肮脏冰冷的监牢里,关在铁做的栏里。
再美的人也会在里面被活活折磨死,然后变成一具白骨,一抔尘土。
赫景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他,忍不住想——他好像要碎掉了。
翌日,那间关着杜若的监牢空了。
那株清艳的杜若消失了。
他像凭空蒸发似的消失了。
只留一缕溜进牢房的阳光,照在裴声身上。
裴声伫立在前,等了许久,他知道,杜若不会再回来了。
 
            
                        
            
                还好啦隐隐约约一般般虐啦。
大家放心,球还在,不要紧张好吗,肯定顺利生下来。
 
            
            
                                        
                                        进入阅读模式
                                        4333/565/69
                
                    2020-04-26 20:02:38更
,微雨销魂寂寞晚
            
            
            
                        1裴声就爱吃甜到腻歪的东西。
他幼时大病一场,好了后,味觉一直不大灵光,以至于他总爱那些甜腻到令人发憷的东西,毕竟再怎么尝,他也只觉寡淡无味。
直到杜若拈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那根食指被他一并含入口中时,他莫名觉得舌尖泛起清晰而透彻的甜意,仿佛蜜糖浸泡他的神智,他在其中融化了。
之后是年初。
才开春,边关狼烟骤起,圣上下令要裴声领兵迎战。
事发突然,天不亮便整装待发。
临行前,杜若仍睡着,呼吸轻轻浅浅,乖巧又可人。
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转来转去,睫毛一颤一颤。
裴声忍不住靠近了去看,却不由自主地落下一个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