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移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踢飞毽子,劈头盖脸骂道:“你小子都跟人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把人都弄哭了。”
邵凭年纪不大,脾气大得很,气鼓鼓回嘴道:“是她不经逗!”“嘿!你小子,不打不行啊。
我告诉你啊,从今往后你裴叔叔就是她娘了啊,你可别在小丫头面前乱说了……也别去外头到处乱讲!”邵凭满脸惊异,刚想说“裴叔是叔叔怎么能做娘”,程移趁他扯着嗓子嚷嚷之前先下手为强,抓起邵凭一顿好打。
邵凭一边挣扎一边叫:“我要告诉我二叔!”程移打得他嗷嗷叫,贱兮兮道:“你告啊,你看他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牛郎若若x织女裴狗(对不起这个织女有点能打)啊啊啊再过两章估计就完结了呜呜呜你们想看谁的番外!!!(段师弟没有die,估计番外可以叙述一下他从想泡师兄到黑化想sm师兄的心路历程
,69【END】
天尚未亮,屋中洒入一缕清冷的月光。
杜若估算着时辰,轻手轻脚地直起身,打算穿衣出门。
未掀开被子,先被一条健壮的臂膀揽住了腰。
杜若小声惊呼,随即被压在床榻上,一道沙哑慵懒的嗓音在耳后响起:“去哪儿……”杜若道:“许久未回国师府了,我要回去看看。”
裴声嗅着颈间的檀香,在那布满红痕的肩上咬了个印子,又添了几枚暧昧的吻痕。
“别去——你师父在,能出什么乱子?你不是说腰酸么,怎么现在又不疼了?”他顿了顿,怀疑道,“是我昨晚干得不够卖力?”说至此,裴声挺腰顶了顶杜若。
二人肌肤相亲,光溜溜地抱在一块儿,再身体上隐秘的变化都瞒不过对方。
杜若惊喘一声,面红耳赤道:“……不是,我回去看成忠,他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这都大半个月了,我这做师兄的总得去看看吧?”性事餍足的男人仍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裴声埋首在杜若胸口舔舐,怎么也不肯松手。
屋中喘息声渐起,伴随着沙哑撩人的呻吟——“慢……慢点……伤口会裂开……”“不会,不信你摸摸。”
围子床跟着动作吱呀作响,风撩起轻软的纱帐,拂过微汗点点芙蓉面。
裴声问他:“留下来,好么?”“……若我不能留下,将军是否会等我?”裴声与怀中的人抵着额头,镇重道:“会。”
日上三竿,二人才起身。
杜若嘱咐了真儿几句,真儿乖巧地应了。
裴声目送杜若登上马车,目不转睛,好似今后再难相见了。
国师府。
林成忠将自己关在屋里有大半个月了。
他躺在床上,两手背在脑后,双眼空洞地睁着,一只眼的眼角泛着青黑灼痕。
屋子里暗仄仄的,偶尔一缕阳光滑入,溅起无数纷飞的灰尘。
门开了,一大捧阳光落进来,在地上映出来人的身影。
林成忠看也不看,冷冷道:“我说了别来烦我。”
来人沉默良久,道:“你先前就这样与师父说话的?”林成忠认出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片刻才嗫嚅道:“杜哥……”杜若慢慢靠近他,他仍躺在床上无法起身。
直到杜若在床边坐下,林成忠才偏过头。
杜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成忠道:“不用试了,左眼看不清,右眼看不见。”
“怎么回事?”杜若抚上他脸侧,问。
林成忠哑巴似的噤声。
杜若叹气道:“若非我问师父,你也不愿与我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我瞎了只眼……即便我完好无损,你也不要我。”
他握住杜若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
杜若迅速抽回手,林成忠愣了愣,只觉手中一空,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而后他听见杜若温声道:“总关在屋子里,也好不起来,还徒惹师父担心。”
林成忠却哑着嗓子道:“行玉死了……也许是死了。
他朝我洒了药,也受了我一掌,吐着血跌到河里去……河流很急,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他问我是不是恨他——我不恨他,可我不能替死去的人原谅他……”他眼睫微动,颤声道,“我如何不恨他。”
离去的路上,杜若频频出神。
师父常称赞成忠行使进退有余,机敏灵动,为难得一见的帅才。
然今双眼受损,从今往后或许再不能驰骋疆场。
朝廷武将青黄不接,良莠不齐。
一代将星,未曾升起便已暗淡。
于林成忠,于朝廷,都是难平之事。
他还这么年轻,该如何是好……走到国师府大门口,杜若身形一晃,继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时,钟语空坐在床边替他把脉。
少顷,钟语空收手,淡淡道:“毒将发作。
你没有时间了。”
杜若怔愣许久,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他忍着心头阵阵疼痛,平静道:“弟子明白,师父能否替弟子送一封信给将军。”
钟语空无奈叹口气,他的大徒弟什么都好,唯独为情所困,与他这个作师父的如出一辙。
他道:“你说吧,为师写。”
信送到裴声手上,裴声似早有所感,看完后,静静地按原样折回。
真儿趴在他膝头,懵懂地问:“娘亲,爹爹去哪里了,为何还不回家?”裴声不知如何对答,只道:“会回来的。”
他相信,他的若若会回来的。
杜若的离开,是留他凭心而行——东宫地位尚未稳固,裴声明白,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
杜留月失忆了。
一觉醒来,脸给划烂了,右腕废了,胸口还印着个官妓印。
他知晓这玩意儿是用特殊的草药汁刺的,去不掉。
自己得罪了何人才落得如此下场?想也无需想,定是段刻容那小子。
他气得差点摔东西。
但不行,会吓着孩子。
孩子?杜留月疑惑,自己哪儿来的孩子?他静养,又发现自己手腕上带着一串不属于自己的佛珠。
他不明白为何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只是没由来地觉得。
他想,完蛋了,师父信道,自己这个做徒弟的居然叛变信佛。
他打算丢掉,可一碰到这串佛珠,他就心疼得很。
左思右想,最终塞到自己枕头底下。
师父还收了个徒弟——是个瞎的。
不扶着栏杆走路都走不了。
没回听见杜留月脚步声,他都会停下,接着擦肩而过。
久而久之,杜留月与他熟了不少,就是这小子怪得很,眼神奇奇怪怪令人发毛。
一日,杜留月听闻永宜公主没了,宫中秘不发丧,许是太子殿下的手笔。
永宜公主,那个镇西将军的发妻?杜留月想,死了老婆,将军一定很难过。
鳏夫真惨。
可镇西将军跟没事人似的,听着东宫的派遣,频频跑到边疆打仗。
据说将军曾爱狎玩男宠。
杜留月心中阵阵发疼,他揉着胸口,喘不过气。
他愤愤想,跟邵世子一路货色,都是死了媳妇儿不知哭的东西。
关外捷报频传,杜留月却忍不住地捻佛珠。
这时,钟语空忽而闯进来,正碰见他捻着佛珠念念有词的模样。
杜留月灵台一片空白。
只听钟语空挑挑眉,叹道:“为师为你起卦你不信,他送你的你就信。
真是……”摇摇头,无奈地走了。
杜留月想,“他”是谁?之后是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党同伐异,打压异己。
原来将军是太子这边的人。
杜留月想,真是个城府颇深的老男人。
除了时常见师父独自愣神,日子便是重复地过,重复地过。
景荷楼的生意依旧如日中天。
武将们耐不住性子,跑来妓馆吃酒开庆功宴。
夜凉如水,寒风阵阵。
裴声早早地借着不胜酒力的借口溜之大吉。
他一路走回去,青石板随着脚步空灵地响,空中一滴一滴落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打得人睁不开眼。
他躲到屋檐下,不想此处已有人驻足,那人躲在屋檐下,仍怕被雨水溅着,还斜撑着一把清明洁白的油纸伞。
裴声站在他身边,他放下伞,露出一幅银代面,还有风流的身姿。
裴声一怔,那人已举起伞离开檐下。
裴声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细瘦的腕骨上覆着脉搏,在掌中剧烈跳动。
他出神地看着掌中那只手一寸一寸地被对方抽回。
最终恍惚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空空如也。
一柄青骨竹节的伞落在他手中,冰冷的触感令他一个激灵,他抬首,那人的身影已不见。
若非这柄伞,还有不停地疼痛的心,裴声真不知是梦还是真。
云阶雨簌簌,恍然入梦。
裴声仍在等,日复一日地等。
等到夏日的阳光落入秋水,等到金菊开遍那落了满山的梅,等到一年的光景在梦中轮换,等到又是大年初十饱含光彩明媚。
大年初十,天寒如冰,风如刀割。
裴声在呜咽的风声中失眠,独坐到天光微熹。
忽而门外稳稳地传入一个声音——“裴将军可在?”裴声熟悉这声音,却不信似的闭着眼,闭口不作答。
来人却叹道:“将军才别一年,就不认得我了么?”他叹得轻轻浅浅,宛如从前扑在颈侧的喘息。
他继续道:“将军,我是来赴江南隐居之约的。”
裴声缓缓睁眼,恍若隔世,艰涩吐字道——“若若……”他的声音飘散在冷冷的天地中,唯有一片白雾证实他说出了口。
屋门无风自动,门后的身影在绰绰的月下生辉。
裴声向来坚毅的眉眼也柔和下来,他站起身,像从前许多次那样、像许多年前那样——朝杜若伸出手。
杜若将手放在他的掌中。
“我回来了。”
杜若微微扬起一个笑,道,“将军,跟我走吧?”裴声紧紧地抱住他,一切已无需作答。
相思叹海誓,菩提问山盟。
心似琉璃镜,与君共春风。
-END-
没错。
END了。
这篇是我第一篇完结文呜呜呜我好激动!!!谢谢或留下评论或点赞或打赏的每一位姐妹!!!爱你们哦啵啵!【我知道我剧情冗余很多(其实有几个人的剧情都被我删完了我只留了裴狗和若若谈恋爱的剧情……)接下来会不定期掉落番外!!!会有裴狗和若若(二胎孕肚play),邵世子和程二傻(倾狗之恋),还有夕阳红组合年轻时候的故事!!!【俺还打算搞个现代的裴总裁和他包养的(水性杨花)高中生若若】欢迎来我的微博@拿个杯来吃土
番外1
杜若收了早上晒得被褥,转去屋里点灯。
天色渐渐暗了,屋外明黄的灯笼映出一片光辉,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
裴声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抱着闺女走来,一进屋,真儿如倦鸟归巢,迈着小步子朝床榻飞奔而去。
“爹爹,今天弟弟出来了吗?”
温柔俊丽的男人靠在榻上,背后垫着个软和的棉靠枕,本该颀长流畅的身材,因着臃肿的肚子而显得不协调。他满带笑意地摸了摸真儿的脑袋,还未开口,趴在膝上的女儿就被裴声拎起来托在臂弯里。
裴声点点她的鼻子,道:“还没得很呢。好了,你爹累了,别闹他,快去乖乖睡觉。”
真儿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娘亲,我想和弟弟玩。隔壁的二狗都有弟弟玩!”
“嘘——过几天弟弟就来陪你玩了。乖,去睡觉。”
“真儿想和娘亲还有爹爹一起睡……”
裴声无奈地看她:“隔壁二狗也跟爹娘一起睡是吧?”
真儿噘着嘴点头,接着道:“他还说他娘亲会给他妹妹扎辫子。”
“好好好,明日娘亲给你扎。快去睡觉。”裴声哄着她,把小丫头抱回房间安顿好。
杜若看着这一大一小觉得好笑。
杜若才怀上时,真儿开心得不能自已——隔壁家的都有好多个兄弟姐妹,可自家就自个儿一个,总觉着自己不够合群。真儿混在孩子群里玩闹,久了便知人家家中娘亲如何如何,拉着裴声绣花、做饭。等杜若显怀了,真儿又拉着杜若问:二狗家里是他娘亲生的弟弟,为什么我们家是爹爹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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