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是今年他一早就花了大价钱从各地搜罗来的绝品,种下之前和物业申请的时候,把他们脸都快笑歪了,巴不得当场给他搬个锦旗——毕竟有人肯自掏腰包美化公共绿地有什么不好的。
苗圃的另一边,种了些零零散散的花花草草,看着不起眼,但也都是有名有姓挂了牌子的。
一眼看过去,小孩眼底都泛红了。
那些花草他怎么会不认得,当年就在那老宅的院子里,当年,也是庄百部命人亲手费尽心思给他找来的。摆在正中间的两株,一为百部,一为子苓。
罗子君把小孩圈在身体前面,一边替他挡太阳,一边笑呵呵地摸着小孩的头发:“等到冬天,这些梅花就该开了,开了花我就摘一根给你挽头发。草药什么的,我也没种过,我也没庄百部的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活,你就先凑活看吧。”
小孩的头发长了,没舍得剪,这会儿就松松在脑后扎了个美人髻,显得他的脸更清瘦漂亮。无意倒是有了七八分姜子苓的神韵。
小孩反手搂住罗子君的腰,靠在他胸口:“到花谢了,我给你晒梅干做梅子酱,再配点自己烤的羊角包,那些草药要是能活的,我就摘了给你看看我百来年前的本事。几样东西要是都有多的,我给林小圆寄点儿过去。”
罗老师眉头一皱:“不给,梅干是我的,梅子酱是我的,药也是我的。”
嘟嘟笑着用手肘去撞他:“你幼不幼稚啊,和一小孩计较。”
罗子君把脸搁在他肩窝蹭:“哼,你也是我的。”
第53章 可爱么
罗老师最近很生气,他发现自己对年轻人的三观可能出现了理解上的偏差。
自从嘟嘟考上他们大学的医学院之后,居然一下成了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明明在小学初中老是被人欺负,进了大学居然摇身一变,到哪儿都闪着光。
他是亲眼见到自个儿班上小姑娘看到小孩嗷嗷叫的,还有食堂吃饭脸红偷看的,辗转托人送情书的,要微信的,当然半道都被他截胡了。
最过分的是,有一回他居然听见办公室有人告诉他,宿舍楼那一片,有男的在对面宿舍,大晚上不睡觉,开了窗用吼的对小孩表白,据说还挂横幅了,当然最后肯定是被宿管阿姨抓住一顿批,但从此一战成名,那男的还长得挺帅,说是在校内网上也有不少粉丝
大张旗鼓,理直气壮的青春啊,把罗老师气得够呛。
礼拜五一下课就跑到小孩楼下去堵他,果然见着出来的时候,嘟嘟身边有个个子高高的帅哥左左右右跟着和他说话,小孩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冷着脸,不怎么做回应。
老罗靠在大门口,很多学生看到他都主动打招呼。大伙儿都有点好奇,毕竟男神的名头在学校的传播范围还是很广的,男神居然来接人,更神奇了。
听见有人叫罗子君的名字,小孩猛一下抬头,看到老罗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和高中那会儿一样,笑得和花似的,百米冲刺对着罗子君就撞过去。
一下扑进他怀里。
老罗把他抱起来——这么大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托着屁股抱起来。
“没事儿了吧?”
“嗯!没课了。”
“回家。”
周围已经有人默默掏出手机。
追他的那个男生很会抓机会,三两步凑上来和老罗打招呼,罗子君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拍拍他:“好好,你好。今天有食堂葱烤大排,冲吧少年。”
男生:“???”
罗老师人前大方,一回家又开始和小孩磨磨唧唧让他走读。
嘟嘟果断拒绝,洗干净手开始准备午饭,今天弄个方便干净的紫菜包饭。
罗子君从客厅跟到厨房:“为什么?!住宿有什么好!”
“住宿是不好,但安全。免得我住家里天天只想吃你。”
罗老师脑补了一下他的意思,脸色刷白:“你想上我?”
小孩笑笑:“这问题我上次就解释过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嘟嘟把紫菜皮一卷,一头用棒子轻轻往里一戳,把东西压实了,凑到罗老师面前“尝一口?”
罗子君目瞪口呆,小孩又笑:“年纪一大把,这么经不起撩。”
又一捏老罗的耳垂,飘出客厅。
男朋友太硬核,天天血槽亏空怎么办。
当然为了安抚男朋友,嘟嘟想出来一个办法,就是每天午饭时间答应都和老罗约会,除了食堂和小吃街外食,小孩会自己做便当,中午和老罗躲到小树林里去吃。
小树林一般晚上才是情侣约会圣地,大中午人烟稀少,就算做点儿什么也没人发现。
但小孩实在太忙了,吃个饭手里都捧着书,罗子君可怜巴巴像条大狗,一会儿挠他一下,一会儿扯扯他耳垂,一会儿在他脖子里亲一口,小孩都不看他一眼,撸狗毛似的一直摸他头发,还问他:“我考考你,四世同堂英文怎么说?”
罗老师:“这题我会!four man in one room!”
小孩一口饭差点没顺下去:“你当年四级塞钱了吧?!”
吃到一半还有小姑娘跑来给都送情书,这小姑娘居然还是老罗认识的。
她手里满满当当拿了一大袋吃的,有奶茶有鸡蛋仔,还有一封情书。
罗老师吃醋了,心想这儿还站着个大活人呢!就眼睛一斜问人家小姑娘:“你下午不是还有公共传播的课?你们今天不考试?你不用准备?”
凶巴巴的三连击把人家小姑娘吓一跳,才注意到旁边罗子君也在。
毫无存在感让罗老师更郁闷了。
小孩笑笑,又指了指面前的咖啡:“不好意思,我不能收,我有对象了。”
小姑娘不太相信,总觉得这话嘟嘟是用来唬人的。罗子君却笑得洋洋得意,一个劲儿点头:“是真的我证明。”
为了加强效果,他还发言似的高举双手,结果胳膊一抬,半杯滚烫的咖啡泼在小孩身上。
小孩看着手忙脚乱的罗子君,嘴角一勾:“你证明什么你这个罪魁祸首。”
小树林约会是泡汤了,两人跑到小孩宿舍楼下,嘟嘟尴尬地翻遍口袋,瞪着老罗半天不出声儿。
“没带钥匙?!”
“嗯,没带。”
给同宿舍几个哥们儿打电话,一共仨人,一个跑大老远接女朋友去了,一个病倒了在医院,还有一个跑回家了。
罗子君拍拍小孩肩,拽着他就往外走:“别打了,我给你去买。”
“买什么浪费啊,家里……”
罗老师可生气:“祖宗就当陪我约会行不行啊,难得我下午没课。”
“行,你说了算。”嘟嘟眯眯眼,顺便扯了下裤头:“咖啡干在裤子上,都硬了。”
“……”
两人逛了一下午,罗子君林林总总给小孩买了三大包衣服,像是要把他发配到月球上半年回不来似的。
“你真的……罗子君我和你说你不能这么花钱。”
“我不,我乐意。”罗子君笑眯眯地去抢小孩手里的奶茶“要不以后钱你管。”
“我管你钱做什么!有病!”
小孩狠狠瞪他一眼,罗子君飞速在他脸上啄一口,笑得和偷腥的猫一样。
“罗老师!注意点儿形象!”
两人在外面吃饱喝足混到八九点到家,双双往沙发上一倒,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哎我吃撑了,年纪大了消化不好。”
嘟嘟一咕噜爬起来,轻轻替老罗按着胃:“让你吃这么多,家里没粮饿你大半年了吧?”
老罗胳膊肘挡着脸,嘿嘿傻笑:“我那不是高兴嘛,很久没单独约会了。”
论逛街,两人在嘟嘟小时候也是有的,不过那不叫约会,那时候还是纯洁的亲子游,纯粹是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心思单纯得很。自从两人把关系定下之后,正儿八经的约会,好像还真没有过。
小孩默不作声地爬起来,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留老罗一人还在沙发上傻乐。
可能是晚饭喝了点儿小酒,这么一躺下,再一放松,罗子君是真的一点儿不想动了。
他心肝儿又帅又聪明。
他宝贝儿是万人迷。
他宝贝儿很多人喜欢。
但他宝贝儿只喜欢他一个。
就他一个。
一两百年了。
就他一个。
嘿嘿嘿。
傻逼。
都城易裹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老罗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然后就听见浴室门卡嗒响了一声,然后是“哒哒哒”的拖鞋,跑到自己身边,停住不动了。
罗老师等半天,半眯着眼睛看过去。
小孩光着上半身。
光着膀子,水顺着头发丝儿往下滴,淌过精细的锁骨,漂亮的腰窝,流到内裤里。
内裤。
内裤是新的。
裤头正中间还有只独角兽,七彩杂毛。
老罗想起来下午逛街时候,看到一小男孩穿了件独角兽的T恤,自个儿就顺口夸了句:“诶独角兽印衣服上还挺可爱。”
就这么提了一句。
他瞪着小孩,小孩面无表情地一指胯下,还挺了挺:“可爱么?”
“蹦”地一声,罗老师觉得自己脑袋里烧了很久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第54章 煎了一晚带鱼
嘟嘟觉得自己是个老司机,起码在今晚之前,作为一个还保留着一百多年前记忆的老古董来说,再次和爱人的身体撕扯在一起是件让能他信心百倍的事儿。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何况这肉他早吃过了,还换着花样吃过好几回。
都记不清了。
但事实证明,上床这事儿,真到了关键时候,和经验的关系又不大了。全凭冲动和本能,最原始的冲动和本能。
嘴被啃得又痛又麻,罗子君大概是今晚喝了酒,要么就是被他裤头上的独角兽撩拨到彻底失去理智了,扛着小孩进屋就把他扒光了上嘴啃。
和以前每次温柔的情况还不太一样,这次是啃地又狠又急,像巴不得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老罗的舌头很灵活,像蛇一样在嘟嘟嘴里摸索了半天,缠着他的舌尖起舞。淡淡的酒味合着冲上来的情欲,海浪似的一阵阵冲刷着嘟嘟的大脑。
哗哗——
把他原来想好的步骤都给冲没了,一把火烧得只剩下顺从。
丢人啊,都城易。他心想。
亲得两人都快憋着气了,罗老师才把小孩放开,抬起上身,迅速脱掉上衣,胳膊向上抬的时候,露出紧绷的腹肌和手臂线条,不明显,但刚刚好,很性感,随着衣物的起落,还撒发出罗老师的味道。
小孩脑袋里“嗡”一下彻底没了,他闭闭眼,从脖子到胸口一片粉红,被罗老师俯身又一下含住。
嘟嘟挺直胸口,喘了一声。
去他么的丢人,他想。就这么着吧。
于是他挑眉对老罗莞尔一笑,无声地抛出口型:“来啊。”
罗子君红着眼忍着涨痛,一路从小孩的胸口往下舔,到裤头的小独角兽,舌头沿着凸起的包打转,描绘轮廓,他听见脑袋上面传来连连抽气声。
独角兽的七彩杂毛被舔得颜色暗了一层。
小孩憋着一丝残存的理智,用脚褪了罗老师的裤子,看到他的分身从内裤里蹦出,惊人的尺寸让他眼皮一跳。
看过很多次了,但每次还是想说,卧槽,这么大,他他么是吃发酵粉长大的吧。
罗子君一双手不停点火,嘟嘟哼哼唧唧中间还没忘了问他:“罗……有润滑么?”
罗老师探手从床头柜一摸就摸出一个紫瓶子:“VE版,嘿,早就备着了。”
他把小孩腿往两边一压,抽了个枕头垫上,略微抬高的姿势让某个地方风景这边独好,也增加了羞耻度。老罗埋头下去。
后庭突然被舌头入侵的快感让嘟嘟忍不住叫出声,一记收缩,又引来手指和舌头共同夹击。嘟嘟尽量放松出于本能而紧绷的身体,但饶是他身经百战也经不住这种折磨。一舒服嘴里的呻吟就没忍不住高高低低婉转起来。
罗子君被他叫得心神差点失去控制,他绷着最后一丝意志在嘟嘟身体里找开关。
嘟嘟觉得自己快疯了,什么害羞节操礼义廉耻都没了,他扶着自己的大腿,就往老罗的脸上贴,身体疯狂扭动迎合。
突然一记过电,小孩浑身颤抖起来。
罗子君停下看看他反应,在他身体里按了一下,又一下,又低头去亲小孩的脸,从泛红的眼尾到带着水汽的眼睛,
“进来!”嘟嘟一边大喘气一边用腿去勾老罗的后腰:“弄痛我就……艹……”
罗子君皱着眉头长驱直入,大掌在屁股上狠狠一拍:“又说脏话,该罚!”
果然,罗老师的公狗腰不是白长的。
一盘带鱼正面煎完反面炸,一直到差不多天亮,嘟嘟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在那儿求饶:“罗子君,你个混蛋你,你出来……我……我……”
意识都模糊了,他也压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昏迷的,老罗是怎么把他抱到浴室清理干净,又是怎么把他抱回床上的,从头到尾,他满脑子就只有老罗性感撩人的低音炮和迟早有一天他也要反攻的决心。
罗子君看小孩在身边睡得不省人事,大手一捞把他抱在怀里。
有种特别踏实的归属感。
小孩的锁骨,小孩的背脊,小孩的腰窝,小孩的每一声叫唤,终于都是他的。
罗老师在心里放烟花,噼噼啪啪停不下来,甚至想抓着手机通讯录挨个昭告,我把他吃了,他终于是我的了。
真是神经了。
罗子君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突然耳边电话还真响了。
屏幕上硕大的“妈妈”二字,让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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