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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高山流水(网王同人)——丛余

时间:2020-05-01 09:26:32  作者:丛余
  “嗯。”
  “幸村他......你去吧。他在病房里。”
  徐佑走到拐角处时停下,想了想,脱掉鞋子悄声走到单人间前,转动把手推门进去。
  “真...佑君!”幸村一惊,提上被子盖住脸。
  徐佑穿鞋坐到床边,拉一拉蒙脸的被子:“幸村君,我们得好好谈谈是不是?”
  “......”
  “我很担心啊。”徐佑轻叹一声,“你在害怕什么?”
  幸村掀开被子:“我没有。”徐佑的双目直视让他不那么理直气壮,他撑住床坐起来。徐佑赶紧上前帮忙。
  “我...很好。”幸村的脸一边红红的,还有若隐若现的手掌印。
  “你脸上,是真田?”
  “只是说了一些颓废的话……不会了。”
  “但是哪有出手打病人的?”徐佑皱着眉,“真田他,”
  “他只是表达有点直白。”幸村用白皙的手臂挡脸,揪住头发,“佑君别这么计较。”
  “……抱歉。”
  不大的房间里顿时冷寂。
  “我不该泄气的。”幸村勉强着笑,“就算不是为了自己。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大概,太幼稚了。
  可是对他而言,立海的胜利就是使命。
  做梦都想赢下去。
  “所以我会回归的,我会继续打网球,”两手交握着,捏得手背上青筋暴露,“所以…不用担心…所以…会职业出道的…我会…”
  “你到底怎么了?是要手术吗?”
  “我没事。”
  “手术会怎么样?你放心,能痊愈的。”
  幸村默默不语,兀地哧一声:“你说的话算的了什么?”
  “幸村君?”
  “你懂什么啊!”
  “我……”徐佑突然感到委屈。为什么真田直白的鼓励行得通,他的安慰就不行?
  “你都没得过这种病,你一点都不懂我,还说什么痊愈痊愈……你觉得这很简单吗!啊,对,是很简单嘛。你平时最多也就得个小感冒而已。”
  惶惶的少年,开始真的像一个小男孩一样,无理取闹,任性而怨怼眼前总是包容他的挚友。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走心地祝福。呵,你觉得我会喜欢?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我?”
  “是,反正我真的得了这种病,我真的受到制裁了,对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后会有个妻子?然后还堕胎、婚外情?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钟子期早就死了!”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啊!想看我这幅可怜的样子?很生无可恋吧?你是不是看得很爽啊!”
  徐佑憋着气回怼:“你给我闭嘴!”
  幸村愣了一秒,嘴一瘪,眼里有点水汽,还是不停口:“哧,我就知道。你听得不耐烦了?那走啊!”
  徐佑转身,幸村心里一慌,又气急,抬手在桌上用力一扫,塑料杯哐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许走!”委屈的哭腔。
  寂静了几秒,徐佑回身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幸村脸侧的头发:“所以好好跟我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唔。”幸村靠在不那么肉的肩上,青紫的双手环住少年脖子,还任由一只手在自己头上乱晃。
  “要手术,但是成功率只有40%;失败了大概会瘫痪。我会‘死’的……”
  “那就不手术。”
  “不手术我好不了!”满点的手劲让徐佑脖子上又被抓出几道红痕。
  “怎么会好不了?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我不能打网球。”吸吸鼻子,“你是不是就对我不感兴趣了?”
  “怎么会?我们还是朋友啊。”
  “那个不一样!你明明知道,你肯定就对我不感兴趣了!”
  “……”徐佑没法反驳。
  一两分钟的安宁。
  “佑君,我做手术吧?你说对不对?我不听别人的。”
  徐佑明白,幸村将他视作决定的最后参考人,这一选择本身就意味着,幸村潜意识里想手术。因为在幸村圈中的所有人里,如果说有谁最期望幸村向职业网球发展,不放弃网球的话,那一定会是徐佑。
  至少幸村是这么认为的。
  “我说过,幸村君。君子明哲保身,你…不要拿身体作为博弈筹码。”他偏执,但不希望幸村也这样。
  幸村有美满的家庭、彼此信赖关系的伙伴、神一般的天赋,以及光明的未来。其实他不一定非要...吊死在网球这棵树上,还可以去画画、作曲,当位园艺花匠也不错啊。
  “......”幸村忽然抬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直直看着徐佑,有些失望,有点落寞,“神木...佑...你明白网球对我而言是什么吗?”[我以为你明白。]
  “梦想。”[我当然明白。]
  “是,梦想。不,是事实!”幸村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跟网球分开,你根本不明白。”当手指开始颤抖时,一切都失去掌控,麻痹的腿脚将他往泥沼中拉扯。
  不再愤恨什么天命不公,他冷静下来了,他在做抉择,解决他的问题。
  “没有网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人的想法会变。”徐佑觉得莫名好笑,他很想自嘲两句。
  “......”幸村突兀地一笑,“噗——好吧,不谈我的手术。”一句妥协,随即直视徐佑的眼中透着锋芒,“我很好奇,佑君如果不能打网球会怎么样?”
  [去死啊。]徐佑对幸村,当然不能这么说。但如此庄重虔诚的问题,他不想说谎。
  “……”
  “好吧。我知道了。”
  “你——”肩上再次承载住不小的分量。
  幸村蹭蹭徐佑肩前柔软的布料,凑近他耳边轻声抱怨:“你知道我害怕,都不帮我。”
  “幸村君......”
  “钟子期不在了,伯牙破琴绝弦。我离开网球,不也是‘钟子期的离开’吗?”佑君不是也不希望“钟子期”离开?为什么还要劝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会再拒之门外了,不会再听着脚步声走远了。
  “幸村君......”徐佑双唇干涩,喉结微动,轻声问,“真的要手术吗?”哪怕去做网球教练也好啊,为什么非要这么决绝?
  “嗯。”幸村呼吸平缓,在他颈边呢喃,“不后悔。”
  因骨骼较小显得指节纤长的手掌覆上病服后背,牢牢抵住。
  “那就手术吧,幸村君。”
  徐佑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如果幸村真的...在手术台。
  他会怎么样?
  如果手术失败,幸村会有怎样的未来?
  太可惜了!
  如果幸村不在了,他还忍受得了那样的网球领域吗?
  为什么幸村一定要出现这种概率!
  让钟子期陪着伯牙不好吗!
  他忍受得了吗?他不想这样!
  淡色简易窗台上什么都没有,透过窗户往外,天空厚厚一层阴云,似乎有什么将要破其而出。
  好像明白了,枢衡那时候的想法。
  并不完全一致,但是重量都是一样的。
  可能的后果、代价,他明白啊,他都明白啊。他知道不可以这样做。
  “有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实在是本性难移。
  关于真田那巴掌,个人见解:幸村生病的时候会脆弱,变得孩子气。
  幸村某些方面是有点点怕真田的,毕竟他只在网球上很严格,真田是全都很严格。所以他最多朝真田发点牢骚,不过还是被真田恨铁不成钢式地揍一下。如果有时间和空间,幸村会冷静下来,理解真田对他的鼓励。
  不过在被扇巴掌的当时肯定委屈值爆表,类似“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打我!”的心理。
  然后正好徐佑撞枪口上,那对性子软的徐佑嘛,幸村就爆发式地吐黑泥“欺负”了。
  ——————————
  问:最后将选择付诸行动前,有反悔的情绪吗?
  佑:没有啊......(笑)至少我已经有过30年,知足了。
  幸:会幻想不打网球后的生活。我发现没有意义。(苦笑)我决定了就不会反悔。
  ——————————
 
 
第46章 交换
  新年的海边寒风呼呼,虽然神奈川的冬天不至于降到零度以下,但带着水汽的冷罩子很容易突破外套毛衣的防线。
  康公在水中自在漂流,徐佑在空旷的沙滩上阖眸静心。
  耳边响起细沙的摩擦声,徐佑睁眼往音源看去,是一位穿着白底花纹长裙的女子。穿戴打扮十分有品位。
  也是大清早来看海的吗?
  不,不是。
  长发年轻女子抬头远望东升的太阳,像是魔怔了般,缓缓往海水里走去,清风吹过,带走手上一张薄薄的相片,然后被海水吞没。刺骨的潮水逐渐没过她的脚踝、小腿、膝盖。
  “你也来看日出吗?”越往深处走的脚步一停,海水堪堪停留在大腿中部。香椎转头,棕黑微蜷发的年轻人站在她身边靠后一些,见她看过来,温和地笑了笑。
  “很美,不是吗?”
  是,很美。只不过两个人站在没到大腿的海水里看日出,有些怪异。
  香椎扯扯嘴角,恍惚间才重回之前的心情。她往前挪了挪,想一会儿,又回头和少年说:“这里冷,男孩你回家吧。别感冒了。”
  “但是我是来看日出的啊。”徐佑歪歪头,天真烂漫,“日出还没结束,要到太阳彻底离开海面,那才是最美的时候。”
  “是么......”香椎呢喃一句,停在原地。海水一遍遍冲刷她的下半身,好在这冲劲人还承受得住。她早就不在意冷不冷了。
  海平面上硕大的太阳得到两位观众的青睐,得意得不行,于是骄傲地加快了摆脱地平线的速度,迫不及待地向观众们展示它的身姿与光辉。
  [真的...很美...]能在这么美的景色下终结也很幸福。
  “海边日出很美,不过山顶的日出也很壮观啊。”
  香椎收回迈出的一小步:“山顶?富士山?”
  “不是哦。”徐佑的眼睛焦距散开,仿佛在回味,“华夏的秦岭,那里可比富士山高得多呢,到山腰远眺就能看见云雾缭绕,到了山顶,就好像在天上一样!太阳就从云海里钻出来。”
  “云海......”香椎心跳加速,她从未见过云海,更没欣赏过云海中的日出。
  那能有多美?比神奈川的海边还美吗?
  好想去看看。
  在山顶...似乎也可以。
  “而且传说秦岭里有位神明。”
  香椎心中又是一动,转头:“神明?”
  “是啊。”徐佑的神色让香椎感到所言非虚,“真正的神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真想去看看他,向他询问一个问题。”
  香椎静静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少年,慢慢朝他身边挪去:“我正好想去秦岭看看日出,如果能遇上,可以帮你问问,那位神明大人是什么模样?”
  “是神明该有的模样。”徐佑敛眉淡笑,“您见到他就能明白,那是神明。不需要什么证实。”
  “还有这样的神明么......”
  “我想问的问题是:家里还能延续多久?”徐佑弯腰深鞠躬,“拜托您了。”
  香椎苍然一笑,缓缓走回海滩,湿透的长裙贴在腿上,显得分外狼狈。
  “我叫神木佑。拜托您了!”[但愿,永远不要见到。]
  平平无奇的早晨,徐佑湿着裤子回来整理穿校服上学。
  新年的假期一晃而过,神木忙着晋升的事情,家里再次冷清下来。
  第三学季只有两个多月的课时,大家都在为学年的最后考核冲刺,尤其是国三升学的学生,有的决定直升高中部,有些已经做好未来规划,想去专业更好的高中就读。徐佑个人准备明年直升,他对学术研究并没有多大期许。
  幸村的手术定在二月底。
  徐佑对原著漫画里的“幸村精市”只有敬意,但是这个世界的幸村君是他的知己。他无数次对自己强调这一点,将他们区分开来,因为太容易将对二者的情感融合了。
  “如果做好担负后果的准备,那就去做吧。”
  医生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接受人性的考验。无论是家里的医生还是所有医务工作者。
  只不过他们思考和抉择的问题不太一样。因为家里的医生,所有,都不同程度地能够掌握性命,是强势的一方,又没有“吃饭”的顾虑。
  涉及生死,为了生,医生便不能让自己表现哪怕一丁点暗面,这有多难?
  因此医德对家里人,是必须建立的绝对精神束缚。他们不能是为了让人感恩戴德,受到众人精神或物质上的奖励而救人。他们只能为自己矢志不渝的医道医德而救人。这样才不容易信念崩坏,从而坚持这条毕生进行的道路。
  没有医生问自己:想不想救。
  这本身就是一种医德强制。也是所有人为了自己,对医生的强制要求:你不能有情绪,不能有情感,不能任性发小脾气,救死扶伤是本职,哪怕你救的是自己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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