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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沈兮和

时间:2020-05-02 09:28:10  作者:
  语言不通,沟通失败。白檀头疼得将山洞大致打量了一番,这山洞面积极大,整体呈椭圆形,石块峭立嶙峋,有些地方却光滑清晰,洞口狭窄,隐蔽性很强,从绿叶草丛间,远远地投射进来一束阳光,山洞内较为昏暗,采光不足,对于视力一般的白檀来说,辨识物品时难免有些费劲,但这狼孩却目光炯炯有神,游刃有余的样子。
  看明白自己的处境后,白檀一时也不着急了,总归这山洞虽然简陋粗糙,但看起来挺安全的样子。
  白檀将注意力放到左脚上,那刺骨钻心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这么一直卡在捕兽夹子内可不行,白檀一手握住一边,用力一掰……
  铁质捕兽夹子纹丝不动,咬合处密密嵌在一起,简直□□无缝,白檀非但是做了一番无用功,累出一身汗,还险些被夹子划破手指。
  白檀涨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试了几次,每每都像皮球一般,骤然泄了气,丧丧地耷拉着脑袋,绝望地呢喃道:“完了,完了,我这只脚怕是要废……”若是夹子一直不取下来,血液不能正常循环,左脚上的伤口必定持续恶化,直至整只脚都要烂掉。
  真是想一想都满满的窒息感。
  狼孩闷头在一旁看了半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白檀的动作,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还不满地咕噜了几下,催促着他继续,俨然把这当做了一个乐子。
  好嘛,这家伙还会拿人寻开心了!
  白檀没好气地白狼孩一眼,“不试了,不试了,别瞎比比,你行你上!”
  狼孩清凌凌的目光在白檀脸上、脚上来回扫视了几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手腕一抖,捕兽夹子“咔”得一声裂开。
  白檀大喜过望,趁机将左腿抽了出来,顺口夸赞道:“嘿,看不出来,你力气还挺大的!”说完,怕狼孩不明白,还翘起一根大拇指,冲着狼孩比了比。
  狼孩心尖莫名一甜,他不太理解白檀此举含义,但见到这人眉开眼笑,熠熠生辉的模样,下意识也咧开嘴,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茫然得牵动下脸侧肌肉,看起来僵硬又怪异。
  然而,就是这样一幅说不上好看,距离善心悦目甚远的画面,竟然让白檀软了心肠,暗自叹气道:这狼孩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来历?总不会是天生地养的,难道是弃婴?可看他好手好脚的样子,又是个男孩,以这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来说,似乎也不应该啊……
  唉,不管怎么说,好好一个孩子,离群索居,孤孤零零,沦落得与林间禽兽为伍,说来也是可怜。
  正想着,白檀肚子一阵哀鸣,且变得越来越响亮,以不可阻挡的气势,持续轰炸着白檀的耳膜,也难怪他会这样,算起来白檀已经十几个小时水米未沾牙了。
  白檀捂着肚皮,讪讪地笑了笑,面皮直臊得慌。
  那狼孩用一根手指,杵在白檀肚子上戳了戳,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原因,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会,往山洞一角走去,过了半分钟左右,用嘴巴衔着半块血淋淋的肉迈步过来,啪嗒一声丢在白檀面前。
  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的肉,又血腥又可怕,红红白白的肉筋缠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刺鼻味道。
  白檀虚弱地摇了摇头,敬谢不敏道:“不不不,小老弟,不用破费了……”
  狼孩歪了歪头,像是在对白檀的反应疑惑不解,方才那种肚子发出声音的情况,他自己以前也遇到过,每一次都感觉难受得不行,身体内部空荡荡的,明明没有伤口却到处都疼。
  狼孩经历过几次,就由衷感到害怕,再也不敢长时间不吃东西了。他把这一条认知,牢牢镌刻在脑海,以至于看到白檀出现类似反应,即便心疼食物,也还是将珍藏的肉块拿出来给白檀吃。谁知道他好心好意地将储备粮贡献出来,这只大号的“储备粮”还不乐意下口!
  白檀一脸抗拒地看向狼孩,调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向狼孩传达着自己“十分感动,但是必须拒绝”的坚决态度!
  狼孩试探性地将肉块往白檀那边推了推,见他立刻就捂着鼻子退避,只好拿了回来,珍视地捡起来,放入口中,嚼都不嚼,三两下就吞吃入腹,脸上应景地浮现出餍足,粘稠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白檀又忍不住开始恶心,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狼孩,毕竟看他动作娴熟自然,一派理所应当,想来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许久,更甚至是从有记忆起就是这般了,那么以狼孩的世界观来说,这样茹毛饮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根本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自己的习惯。
  唯一的办法,还是应该言传身教,潜移默化。
  看狼孩的表现,像是一个精明有主意的,若是他发现加了调料的熟食,比生肉要好吃,白檀就不信,狼孩还会固执己见。
  到时候,两种肉摆在一起对比,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白檀想了想,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好容易翻出来两块压缩饼干,将就着吃了,好歹补充了点体力,然后又抽出一件条绒大褂,搭在身前,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睡觉。
  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山洞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狼孩不在,洞口被一块巨石堵了,堪堪将山洞口卡了个满满当当,只在最上方留了巴掌宽的一个通气口,寒风顺势呼啸着涌入。
  山里温度低,即便已经进入春天,夜里也是寒意彻骨,冻得人瑟瑟发抖。
  白檀摸索着从旅行包里掏出手电筒,借着那一小片微弱昏黄的光,单脚蹦跶到洞口,出是肯定出不去了,只希望狼孩没有忘记他这只“储备粮”吧。
  过来一会儿,大石头簌簌摇动,耳旁响起石块摩擦声,白檀探头一看,狼孩咬着一只山鸡,双臂舒展,蹙着眉头将大石头抱起来,略略移到一侧,然后整个人就挤了进来。
  狼孩冷不丁撞上手电筒的光,骇得整个人一颤,立时进入备战状态,眸子像是野兽的竖瞳一般,危险地立起,嘴里发出警告性的低鸣。
  白檀见状,眼疾手快地将手电筒关了,对正俯身去搬石头,打算“关门”的狼孩道:“等一下!”
  狼孩莫名其妙地看过来,白檀往山洞外指了指,“你是要进食对不对?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外间月色皎洁,林风舒爽,冷是冷了点,可再怎么也比憋闷的山洞好,更何况,白檀还隐隐听到了溪水流动的声音,鬼知道他多想洗把脸,连带着清理一下手上、脚上的脏污。
  狼孩不甚理解地呜呜叫,白檀知道,若是自己一个人往外走,在狼孩眼中,恐怕会被打上“蓄意出逃”的标签,肯定不会随意放他单独行动,就挽起狼孩的胳膊,拽着他一起往外走。
  月牙高高悬挂在林梢,洒下一地清辉,白檀看了一下,笑道:“哎哎,你看,月亮像不像是墨蓝色纸笺上,烫下了一个疤?”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这位小老弟是一位野生大佬,不同于那些满腹学识的同学们,说句玩笑话,同狼孩讲这些,可不是对牛弹琴吗?
  果然,野生大佬一点面子都不给,似乎完全想不明白,一个天天见到的光斑,不能吃不能喝,有什么好看的?
  白檀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捡了跟木棍当拐杖使,顺着水声,扒开茂密蓬草,寻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这可真是救了命了。
  溪水细细窄窄,只有两三米宽,但好在是从山涧高处流下,淘澄了一路,底下又是一块块圆硕光滑的卵石,看起来没有什么杂物。
  白檀渴极了,也顾不得许多,俯身用手掬了两把,侧着洗干净手脸,又痛饮了几口解渴,末了,拿袖子一抹嘴巴,酣畅淋漓地说了句:“爽!”
  山泉水透着股子甘冽,味道确实不错。
  狼孩刚才一直叼着那只倒霉的山鸡,目光都没从鸡身上撕下来,心心念念的,都是该怎么下口,唯有这会儿,被白檀弄出来的动静吸引,大睁着眼睛看完全程,不觉将山鸡吐出来,自己模仿着白檀,将水捧出来,避让到一旁,粗鲁地在脸上、手上抚摸几下,最后也象征性地喝了几句,喉结深深滚动,含糊不清地道:“双……”
  白檀哈哈笑了几下,拍着狼孩的肩膀道:“行啊,小老弟,学习能力蛮不错的啊。”想来也是,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大山里,没人教没人管的,学习能力差的话,只怕早就被自然界淘汰了。
  看到白檀笑得开心,狼孩顿了顿,视线在白檀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上绕了一圈,又犹犹豫豫地伸出自己的手,横到白檀身后……
  使劲一拍!
  白檀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口鲜血差点吐出来,他捂着胸口,郁卒道:“够了够了,小老弟,这个游戏我们以后再玩啊……”他实在是承受不了狼孩的热情啊。
  狼孩看到白檀无视自己,闷声闷气地蹲在一边。
 
 
第248章 寻宝(三)
  白檀打理好自己后, 蹦跶着从附近捡了些干柴, 堆到小溪边一处较为干净平坦的空地上。
  刚开始,看到白檀起身往外走, 狼孩以为自己这只“储备粮”不死心, 还想着逃跑,就扑上去,摁着白檀不让他行动,白檀连说带比划地解释了半天, 又使出吃奶地劲儿,硬拖着狼孩一块干活。
  过了一会儿, 狼孩大致明白了白檀的意思, 就不再阻拦他,放开咬在嘴里的衣角, 老老实实地蹲在近处观望, 只那那双亮晶晶碧幽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白檀,视线随着他左右偏移。
  末了,许是嫌弃白檀人生地不熟,做起事来磨磨蹭蹭的,狼孩就一阵风似地绕着圈子转了一个来回, 没几分钟就抱回小山般一大摞枯树枝。
  白檀把旅行包从山洞里拿出来, 借着月色, 翻腾了半天, 寻到一把水果刀, 一个打火机,虽然都是老旧落后的款式,不大趁手,但聊胜于无,恰好能够解决燃眉之急。利用干燥的杂草、落叶助燃,再一点点放入较粗的树枝,寻了两根枝杈,杵在地上,基本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就等着火慢慢烧起来了。
  有了篝火,寒意被驱散不少,白檀身上暖烘烘的,羊脂白玉般的莹润脸颊,被橙红色火焰一映,越发恬淡美好,他回头喊狼孩:“躲什么?过来呀,来烤烤火。”
  出于兽类的谨慎,遇到未知的事物,狼孩并不敢肆意靠近和触碰,毕竟过往的历史经验,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教训,所以面对白檀的盛情邀约,狼孩愣在原地,寸步不动。
  白檀现在不像白天那般怕他,见状,探手一抓,拉着狼孩脏兮兮的爪子,往火堆上凑了凑,温言道:“怎么样,很舒服吧?”
  火苗隔着短短一小段距离,在两人掌心下欢快舞动,驱使着空气,以温暖的火舌缓缓舔舐两只手。
  狼孩本来大气都不敢出,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一团火,生怕它会伤害自己,黝黑不辨形貌的脸上,透着浓浓的戒备。现在,被白檀带领着感受了一会,狼孩霍然发现,火并没有自己臆测的那么可怕,反而会带来暖融融,极为舒服的触感,全身的毛孔都张开,身上那早就习以为常的、冷冰冰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唔……”狼孩惊讶地瞪大眼睛,表露出一丝惬意。
  白檀浅笑,如同叮嘱四五岁的稚子,柔声细语道:“记好了,这个呢叫做‘火’。”又指了指小溪,“那里面流动的、透明的液体,叫做‘水’。以后,你冷了就生火来取暖,渴了就喝水,但是记得要尽量选没有杂质的水,也不好离火太近,会受伤的,倘若万一真被火星子烫到,就把手浸到水里。”
  狼孩听得一知半解,只专心享受火堆带来的温暖熨帖。白檀怕他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时候受伤,想了想,决定借鉴幼儿园阿姨的办法,以浮夸尴尬的演技,大叫着:“啊呀,我好冷啊,好冷啊。”故意将手往火焰里面快速一伸一缩,干巴巴地叫道:“啊啊啊,疼死我啦。”蹦到溪边,示范性地用水冲了下滚烫的手背,心想,为了教学,自己也是拼了!
  狼孩认认真真地看着白檀自导自演,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
  白檀坐回篝火旁,将那只山鸡捡过来,用水果刀剃毛去皮,但他实在做不惯这样的事,被血腥气一冲,就忍不住头晕目眩。
  好在身边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白檀心安理得地雇佣童工,指挥着狼孩将山鸡简单处理了一番,用洗净的竹棍串了,架在火上面烤。
  狼孩是个性急的,鸡毛扒拉到一半,就想上嘴啃两口,解解馋,被白檀好说歹说地给拦住了。
  白檀和教授、同学们一起外出考察时,倒是考虑过野外宿营,自己动手做饭的可能。这年头商品经济还不发达,出门在外,诸多不便,教授就安排大家带上换洗衣服、口粮、简易帐篷等物,每人负责背上一些。
  白檀包里就有小塑料瓶装的盐巴、胡椒粉,再多的调料是没有了,毕竟现在除了饭馆,一般人家做饭炒菜,通常只放盐,有的连油都不舍得滴。
  烤了一会儿,鸡肉慢慢变了颜色,肉香气也渐渐透了出来。白檀一边转动着翻面,一边往上满撒调料,还特别小气吧啦地每次只捏一小撮。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回归大部队,物资总要省着点用,有备无患嘛。
  白檀忙不过来,就指使着狼孩添柴火,还别说,这孩子的脑子是真聪明,没一会儿就干得似模似样的了。
  鸡肉入了味,香气萦绕在鼻端,勾得人食指大动。狼孩还不懂这种对待食物的方式叫什么,但他也不是个傻的,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往火堆里扔柴火时,眼珠子咕噜噜往上面瞟。
  “别急啊,这就好了。”白檀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对狼孩说,还是在对自己说,说完就不敢再开口,生怕哈喇子流出来。
  这么过了大半个小时,白檀见鸡肉火候差不多了,就取下来,用水果刀割下来一小块,狼孩扑上来就要吃,谁知嘴巴被烫到,哇哇叫着又吐了,一脸吞了黄连的懊恼,还气冲冲地瞪向白檀,仿佛是在埋怨他糟蹋猎物一般。
  白檀也料不到他这么急,凑上前去看,哭笑不得地说道:“馋猫似的,该!熟食热腾腾的,能不烫到吗?来,我看看。”
  狼孩要躲,白檀又劝又哄地捏开狼孩嘴巴看了看,幸好狼孩皮糙肉厚,除了被烫得红了一片外,倒是没有起泡,否则在这缺医少药的地方,可就难解决了。
  看他问题不严重,白檀就带着狼孩去溪边,催着他喝了几口溪水,又撕下一块鸡肉,放在嘴边呼呼呼地吹了半天,等到只剩下一点余温,递过去道:“喏,尝尝看。”
  狼孩这回学了乖,无论白檀怎么说都不肯张嘴,白檀只能故技重施,将那一小块鸡肉放在自己嘴里,闭眼吹道:“好吃,太好吃啦,这是什么神仙美味,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啊……”还附带了一副陶醉痴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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