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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沈兮和

时间:2020-05-02 09:28:10  作者:
  姜戎一脸吃到屎的表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恶声恶气地问道:“惹人厌的小鬼,谁让你来这里的?照顾你的下人呢?”
  “不用你管!”姜昭迈开小短腿,来到床榻,张开手臂将白檀护在身后,仰头注视着姜戎,十分生气地说道:“阿父的嘴巴都肿了,一定是你打的,对不对?!”
  姜戎单手将人提起,轻蔑地嗤笑一声,“就算是我打的,你又能怎么样?连走路都会摔跤的小鬼。”
  姜昭手忙脚乱地划动着,不甘示弱地说道:“抢走阿父的坏人!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
  姜戎挑眉质疑:“就你?我劝你还是先把喜欢尿裤子的毛病改掉,再来说大话吧。”
  白檀从呆滞中清醒过来,顿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忍着不适从床上起身,赤脚走过去,将姜昭从魔爪之中解救出来,嘴上还埋怨着姜戎道:“陛下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跟一个稚龄孩童斤斤计较,传出去,岂非让文武百官笑掉大牙?”
  姜昭也机灵,见自己不是姜戎的对手,明智地转换策略,可怜巴巴地瞅着白檀,小声道:“阿父……”
  白檀心都要化掉了,连忙将人接过来抱进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姜昭的背部,软声哄劝道:“乖乖,阿父在这里呢。”
  姜戎被搅扰了好事,本就生了一肚子无名火,此刻见到白檀将自己忽略了个彻底,脸色就更阴沉了几分。
  偏偏那人小鬼大的姜昭还悄然抬头看过来,不知死活地冲他吐舌头,表情得意又挑衅。
  很好……
  姜戎无声冷笑,是时候重振君威了。
  思及此处,姜戎一言不发地将姜昭夺过来,不顾对方的哭闹挣扎,提着他走到寝宫外,手一扬,干脆利落地扔给了站在台阶下的侍卫统领,语气淡漠地说道:“看好他,若是再让这小鬼溜进来,你们这队人就都滚回家种田好了,朕身边不留无能之辈。”
  被姜戎幽暗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侍卫统领浑身冷汗直冒,一迭声地应诺着。
  姜戎冲姜昭恶意一笑,当着他的面将宫殿大门给关上了。
  侍卫们聚拢过来围成一个群,战战兢兢地守着姜昭,生怕他从眼前消失了。
  姜昭左冲右突,尝试几次,始终没能成功,气得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连连跺脚道:“一群帮凶!”
  在姜昭看来,姜戎绝对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坏人,哪怕所有人都说这人是他的父亲,自己应该尊敬他,姜昭也还是毫不动摇地讨厌着对方。
  想到正被坏人欺负的可怜阿父,姜昭攥紧了小拳头,暗暗将打败姜戎视作自己毕生奋斗目标。
  又过了一年,六岁半的姜昭被立为太子,下旨那天刚好是三月初三,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姜戎此举让众人颇感诧异,毕竟,姜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满十岁的太子,况且姜戎本人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储君之事原也不必如此着急,朝臣们私下猜测,说这是因为姜戎太过宠爱白檀,想要讨皇后欢心的缘故。
  姜昭却道:“阿父才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呢,一定又是那个坏人在搞鬼。”
  众人只以为他童言无忌,并未放在心上。
  不久后,西北大军在对战外族的战役当中一举歼灭敌军主力,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镇国将军闵钊继续北上,趁机率部众直捣黄龙,成功斩下北夷将军首级。
  捷报传来,朝野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北夷人靠狩猎及游牧为生,生性狡猾凶悍,多年来时常陆陆续续地侵犯边境,滋扰民众,掠夺财物,让百姓苦不堪言。
  只因北夷人熟悉地形,又擅长马上作战,且在夜深人静之时,编队列队分头出现,之前朝廷大半兵力又都用来应对各地叛乱的藩王,虽然几次派将士清剿,但都不能将这些散兵游勇悉数捕获,几次下来,反而助长对方嚣张气焰。
  如今,闵钊先平猃狁,又灭北夷,姜国声威大震,四方来朝,当真是可喜可贺。
  因此上,姜戎也很是开心,待到闵钊班师回朝,特意在城楼迎接。
  西北军披戴盔甲,手持锋利兵器,气势俨然,神色肃穆,显见军纪严明。
  姜戎当场犒赏三军,又在宫中设下筵席,令三品以上官员作陪,宴请西北军中所有高阶将士。
  宴会上大多是行伍出身的官员,言行不羁,动作粗豪,就连喝起酒来都透着股子狠劲,姜戎与众人畅饮一番,论功行赏,赐了些珍奇古玩,也敲打了几个居功自傲,心生骄纵之意的武将。
  闵钊为帝王洞察世事的睿智吃惊,连忙跪下,再次剖白自己及部下对朝堂的耿耿忠心。
  姜戎端着酒杯的手稳如磐石,眼神也格外清明,却微皱眉头,扶额说道:“朕不胜酒力,怕是有些醉了,闵将军这是做什么,来人,还不快把将军搀起来。”
  姜戎对闵钊很放心,毕竟宫里还有姜昭的存在,只要这孩子还好好地在皇宫里待着,闵钊就会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姜戎担心的是其他将士被权势迷花了眼,从而生出不轨之心,成为姜国来日隐忧。
  作为宴会的主角,整座升平苑内,除了坐在上首处的姜戎外,闵钊无疑是风头最劲的人物,来祝酒的人自然源源不断。
  闵钊不好推拒,接连喝了几十杯后就有些醉醺醺的,额头更是涨涨的疼,于是跟姜戎告了罪,离席休息片刻。
  因着今夜姜戎宴请群臣,皇宫里面自然细细装饰过一番,此时看着张灯结彩,亮如白昼。
  闵钊不耐烦有人跟着自己,便将领路的太监打发走,自己信步来到御花园,但见花木葳蕤,郁郁葱葱,正想找处干净石头休息,一只颜色鲜艳,彩绣煌煌的圆球快速滚了过来。
  闵钊俯身将那圆球捡起,一抬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五六岁大小,衣着华贵,粉雕玉琢般的男娃娃。
 
 
第36章 一梦千秋番外篇(二)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小男孩, 闵钊忽然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深如寒潭的双眸中闪过温情和怀念。
  男孩仰着头,琉璃似的双眼漂亮到让人心惊,糯糯地问道:“这是我的绣球, 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绣球?”闵钊默然片刻, 终于缓过神来, 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手中的圆球,径直下了判断, “女孩子玩的东西。”
  男孩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高兴地瘪了瘪嘴巴,脆生生地宣告道:“我才不是女孩子呢!”
  闵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手将绣球抛给他, 幽暗深邃的目光仍然胶在男孩身上,不着痕迹地将对方打量了几圈, 最后停在那张脸上, 细细端详着什么。
  姜昭接过绣球,怯怯地看了一眼高大健壮的闵钊, 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五六步时却又停了下来,表情懵懂地回首望过去。
  面容凶悍, 充满煞气的男人站在灯火阑珊处, 凝目而视, 神色复杂, 眸子深处似有星河洒落,明灭可见。
  姜昭怔然,呆呆地咬着唇角想到:这个人好奇怪啊。
  从开始记事起,姜昭就一直生活在皇宫内院。虽然名义上的父亲姜戎不喜欢他,白檀却一直对其视如己出,下人们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慢待。
  是以姜昭自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日常接触到的不是太监宫娥,就是些达官贵族,个个非富即贵。这些人谁不是玲珑八面,长袖善舞?再不济也是礼仪周全之辈,见了姜昭都急忙忙地行礼跪拜,更甚至谄媚讨好,阿谀奉承。
  除了姜戎外,还从未有人用如此冷淡的态度对待姜昭。
  且闵钊形容面貌也大异姜昭生平所见,不但肌肤粗糙黧黑,手背上还有几道蜈蚣似的伤疤纵横交错,就连气势也冷冰冰的,像是一把染了淋漓鲜血的宝剑,透着股子生人勿近。
  让人讶异的是,姜昭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对他充满了好奇。
  于是,姜昭折返过来,歪着小脑袋,疑惑地问道:“我是太子姜昭,你是谁啊?为什么不跪我呢?”
  他说这话倒不是有心挑剔错处,降罪于对方,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奇罢了。
  “我是闵钊。”闵钊轻轻俯身,锋利的眉眼间隐藏着淡淡的难过,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不跪你。”
  “咦,你是镇国将军闵钊?”姜昭惊讶地睁大眼睛,也忘了去计较对方失礼不失礼了,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你哦,阿父说你很厉害,是人人敬佩的大英雄!”
  闵钊一愣,微笑着问道:“你阿父还说什么了?”
  姜昭思索了片刻,语气欢快地说道:“阿父经常给我讲你的故事,他说你武功盖世,骁勇善战,常常把那些抢夺百姓粮食的夷狄蛮族打得屁滚尿流,哇哇乱叫。阿父还说,昭儿应该以你为榜样,将来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闵钊垂首,声音淡漠道:“你阿父错了,闵钊只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胆小鬼而已。”
  姜昭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骂自己是胆小鬼,呆头呆脑地看向闵钊。
  闵钊将黏在姜昭头发上的一片叶子捡起来,轻声说道:“阿父对你好吗?”
  听他提到白檀,姜昭立刻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满脸孺慕与尊敬地说道:“阿父对昭儿很好很好,经常亲手给昭儿泡花茶,做糕饼,其他人都没有。”
  闵钊松了口气,像是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那就好。”
  远处歌舞声又起,夜风拂过,似有若无地飘荡在耳畔,闵钊看到一群绿衣宫婢手捧珍馐美味,朝着这边鱼贯而来,便低声对姜昭道:“我该走了,殿下也早些回去吧。”
  他说完,转身向升平苑走去。
  这是姜昭第一次见到闵钊,彼时对方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人物,虽然威名赫赫,却虚飘飘的,没有一点真实感,像天边的明月,可望不可即。
  又一年冬天,临近年关时,前些突然传来奏报,镇国将军闵钊行军时中了敌人的埋伏,据说是被一支淬了毒的箭射伤,挣扎着从包围圈中逃出来,当场昏迷了过去,随行军医正奋力抢救着,眼下仍然生死未卜。
  白檀听到消息后当场变了脸色,命人撤下桌上的鱼肉,只余素食,等到姜昭吃饱之后,又牵着他的手,柔声说道:“昭儿今晚先把炼字温书放一放,陪阿父去为镇国将军祈福好不好?”
  姜昭想到昔年仅有一面之缘的怪人,心中莫名一动,点头道:“好。”
  两人在佛堂跪到子时左右,后半夜时,一个被熙宁帝姜戎亲手抱了回去,一个盖着某人随手扔过来的袍子,窝在蒲团上,沉沉睡到天亮。
  所幸镇国将军终是苏醒了过来,只不过伤了根基,需回京洛好好休养一段,如此刚好可以和家人一起过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除夕夜宴时,白檀领着穿戴一新,看起来跟年画上的胖娃娃一般讨喜的姜昭坐在姜戎身侧,接受群臣参拜。
  席间闵钊端着酒杯,走至白檀面前,隐晦地看了姜昭几眼,低低说道:“一别经年,公子可还安好?”
  白檀惊骇地睁大眼睛,迟疑着问道:“将军的声音……”
  怎会如此嘶哑沧桑?
  若说闵钊以前的声音还是有些雌雄莫辩的清朗,现下却是粗粝得同男子毫无区别了。
  闵钊抚了抚缠裹着深灰色巾帕的脖颈,浑不在意地说道:“属下大意疏忽,对敌之时被毒箭伤了喉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对女生男相的闵依兰来说,想要扮成自己孪生兄长,最大的破绽就是声音与喉结了。
  如今,这唯二需要顾虑的地方也不存在了。
  白檀有些怀疑对方其实是故意的,却又在下一瞬立刻反驳了这个猜想,若真是如此,闵钊相当于亲手斩断所有的退路,对自己未免也太过心狠了。
  想到此处,白檀站起身来说道:“有劳将军惦念,诸事顺遂。”他说着将依偎在身旁的姜昭唤起来,拍了拍快到自己腰间的男孩,说道:“昭儿,快些见过镇国将军。”
  阿父莫不是喝醉了?怎么倒要我同一个将军行礼?姜昭不解地盯着白檀,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白檀微微提高了声音催促:“昭儿!”
  姜昭连忙给闵钊见了礼,又敬了酒,这才看到自己阿父缓和了神色。
  闵钊一言不发,全然顺从姜昭的动作,只在最后举起酒杯,冲白檀躬身,低声道:“闵钊多谢公子。”
  白檀摇了摇头,亲手将人扶起,两人相视而笑,仰头一饮而尽。
  一切都心照不宣。
  开春以后,姜昭坚持习武的提议终于被姜国最尊贵的两人通过了,非但如此,白檀还笑眯眯地捏着姜昭的包子脸,别有深意地说道:“我们昭儿这般聪明,合该找一位最好的师父。”
  等到姜昭来到早已布置妥当的校场,才知道所谓最好的师父,指的原来是闵钊。
  闵钊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即便教导对象是贵为储君的姜昭,也同样不假辞色,授课过程中要求十分严格,但凡姜昭犯了一点错,都会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娇生惯养的皇太子殿下捂着屁股,哭唧唧地回了寝殿,趴在白檀怀里放声大哭,打着嗝说:“师父好坏,昭儿讨厌他,阿父,我们把他换掉好不好?”
  谁知一向温柔可亲,对姜昭言听计从的白檀却沉着脸,厉声道:“昭儿,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轻视他人,甚至恶言恶语,肆意践踏闵将军一番善意?”
  姜昭泪眼朦胧地看着白檀,抽抽噎噎地说道:“可是,可是,昭儿是太子啊,他怎么能打昭儿呢?还打得昭儿很疼很难受……”
  “昭儿说自己贵为太子,别人无权教训?那阿父问你,昭儿每日深居宫中,衣食无忧,一啄一饮,绫罗绸缎,皆因何而来?”白檀难得严肃地说道:“若无百姓耕种稼穑,则昭儿无饭可食,无衣可穿。若无将士浴血奋战,则昭儿无安逸可享,无亲人相伴。”
  姜昭可怜巴巴地望着白檀,想不明白为何素来疼爱他的阿父不但不出言安慰,反而又教训了自己一顿。
  白檀叹了口气,又道:“且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不论闵将军为国为民做出多少贡献,即便今日教训昭儿的是一介布衣,阿父也不允许你任性纵气,口出狂言。昭儿须知,为尊上者,贵乎品行,无关身份。倘若不能广纳忠言,修身立德,爬的再高也有跌落下来的一天,到时候,别人仗着出身来欺辱你,昭儿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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