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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人(近代现代)——阿金宝

时间:2020-05-06 10:28:42  作者:阿金宝
  廖涵潇一带头,在坐的男男女女都开始起哄,纷纷说娄朋辉这块石头被鸡蛋给砸怕了,说他玩不起,又催他赶紧贡献手机号,好让别人也分享分享。
  最终,娄朋辉窝着满腔怒火,又压抑着奇怪的情绪,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他今晚的住址。
  此话一出,廖涵潇赶紧佯装遗憾,起身给娄朋辉倒了杯酒;“哎……行啊,看我中意就抢,也是你的一贯作风。”
  “什么抢?本身就是我的!”
  廖涵潇嘿嘿笑出了声,随即觉得自己有点太明显了,咳嗽了几声权当掩饰。
  他今晚很满意,事情超过了他所预期的。
  说实话,廖涵潇不相信周瑞安真的肯老老实实听娄朋辉的话,也不信他真的服了娄朋辉,他只是在孤注一掷,来到这个人身边,伺机而动。
  但是只有他一人的话没办法改变什么,他需要个帮手来完成他的进化。
  那什么时候出现呢?
  廖涵潇觉得还是要再等等,看他能否在娄朋辉身边扎了根,毕竟谈合作的话,对方也得真有本事,万一连一个月都待不够就被赶走,那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联系好了?”杨桐叼着烟从厕所出来。
  “嗯,我今晚就走,”周瑞安笑着回答,表情有些凄苦。
  “哎,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杨桐坐到周瑞安对面。
  “做生意的,所以找他还是挺靠谱的,”周瑞安顺嘴胡说。
  “哦,做什么生意?”杨桐很有点刨根问底的意思,他看周瑞安虽然精神头好了些,但眼神依旧空洞无光,很是憔悴,就觉得他有点勉强;“你不用觉得麻烦我,我光棍儿一个无所谓,就看你了。”
  周瑞安低头浅笑,知道杨桐是一片好心。越是好心,就越要早点离开,万一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闹自杀,或者自己这一走是去干什么,就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好心了,所以要赶紧走,早走早珍惜。
  “没事,这个朋友很久不联系了,之前觉得好容易联系一次还是有求于他,怕被他烦,现在不怕了,”周瑞安说到这,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杨桐的声音,抬起头看他,正与他的目光遇上。
  “怎么了?”
  杨桐眨了下眼,摇摇头,实话实说;“没事,才发现你还有酒窝。”
  周瑞安知道他这个人生性乐观开朗,也不把他的调侃真放心上。
  二人简单聊了几句,权当道别,杨桐想送周瑞安去朋友那,被拒绝了,周瑞安觉得最好是以后都不要联系了,也许自己这种想法对救命恩人有些无情,但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临走时,周瑞安笑着抱了抱杨桐,很用力,还使劲儿拍了拍他的后背,搞得杨桐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出来你活了,挺有力气。”
  从杨桐的住处到娄朋辉指的地方有点距离,身上钱不多舍不得打车,连坐公交带地铁,跑了差不多快2小时才到。
  本以为自己来晚了,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人家那边没完事呢,无可奈何,只能在楼道口等着。
  这个高级小区连进楼都要刷卡,他也只能在楼道门口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凌晨。
 
 
第37章 送上门
  娄朋辉站在楼门口,心里有些纳罕,我怎么来这了?
  他名下房产不少,常驻的就一个,很少会带外人去,这处地方是他专门放置情人的,比如外地来的住几天,比如为了避人耳目把会合地点立在这,总之已经有点娄氏专用炮房的意思。
  娄朋辉晃晃悠悠的,在司机和程蛟驹的搀扶下下了车。
  昨晚上挂了电话后,廖涵潇的兴致忽然上来了,直接叫了白酒上桌,二人一杯啤的一杯白的混着来,廖涵潇的酒量是真好,被洋酒练出来了,最后喝的娄朋辉捂着心口难受,他还只是满脸通红,靠在一堆男女怀里笑。
  真是欠打极了……
  廖涵潇玩够了才让娄朋辉的朋友进来带他走。为了不影响聚会,廖涵潇把闻讯而来的朋友都请去了另一个包间。
  娄朋辉回到车上大吐特吐,快到地方才清醒过来,脚下虚浮的走了几步,他看到个人。
  这个人本来是坐在大厅里,此时站起身向他走来。
  “娄总,回来了?”声音清冷,有点哑。
  司机不知道这是哪位情人,没开口,程蛟驹不耐烦的一挥手,正要赶人,发现这人……面熟!这不是前段时间的那个……那个谁嘛!
  “你来干嘛!谁让你来的!滚滚滚!”程蛟驹立刻拿出一副凶相轰人。
  周瑞安没理他,只把注意力放在娄朋辉身上,看他此时面孔青白,眼珠子翻红,一双腿走不了直线,还硬要撑着不让脑袋低下去。
  “我……让他来的,”娄朋辉费力地转动脑筋,就像是用汤勺搅动一锅滚烫粘稠的粥。
  “啊?”程蛟驹愣了一下,叫谁不好,怎么叫他?
  “也好,有人照顾你。”
  “不是……我没想到,能喝这么多,”娄朋辉摇着头被架入电梯,周瑞安很自觉地跟了进去。
  程蛟驹很警惕的上下打量周瑞安,心里对他是一点信任也没有,可看他低眉顺眼的站在角落里,脸上及没仇也没恨,跟个受气包一样,这么个怂货……也许没有什么威胁?
  娄朋辉在下车时吃了粒解酒药,虽然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难受,不过状态是在变好,他揉揉酸胀的眼睛,通过反光的电梯门去看周瑞安。
  他没变,不对,瘦了点,还更白了,白的发青,还有些蔫儿,不像之前,话里话外一举一动都是浑身带刺,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乱转,瞧着就知道不安分,小滑头一个。
  看来这次教训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瞧着老实多了,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真服软还是假服软,有待考证。
  进了门,程蛟驹和司机合力把他抬上床,松手的一刻,三人一同轻松地长出口气。
  周瑞安默默进门,给三人分别倒了杯水。
  司机不明就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儿朝天,程蛟驹拿着杯子,十分警惕的嗅了半天,又专注的盯着司机看,看他没事儿人似的又要了一杯,赶紧一把抢下,同时递过娄朋辉那杯;“喝这个。”
  司机一愣,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也没多话,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放心吧,没毒,”周瑞安淡淡道,他看出这几个人的顾虑。
  真是有趣,恶人也会对弱者露出忌惮之心,也许拥有的越多就越怕死吧,像他这样一无所有的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他们都想错了,周瑞安此时并不想死,他要好好的活。
  程蛟驹白天还有事,不可能一直陪着,他让司机留下来,自己急匆匆的走了。
  临走时偷偷去了趟厨房,把刀具全塞自己包里,又给娄朋辉的助理打了个电话才走。
  司机充当了保姆的工作,又是递水又是帮忙脱衣服,周瑞安站在一边看着,他没伺候过人,没什么眼力见儿。
  司机这下不高兴了,他气喘吁吁地帮娄朋辉盖好空调被,愤恨道;“你也就能在他身边待个一星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我……我插不上手……”
  “插不上手就不干?醒酒药呢?醒酒汤呢?全都我干了要你有个屁用!”
  周瑞安为难的摸摸口袋,蚊子嗡似的回答;“没……没钱。”
  “没钱你他吗怎么来的!?”司机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人真是历届情人里最差劲儿的一个!怪不得没钱,这么笨手笨脚的,脸上还有块淤青,应该是被打的,这样的人娄总肯给他钱才怪!
  司机只好自己掏腰包给了钱,周瑞安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电梯里,周瑞安收起了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恢复了木然的表情。
  看着电梯门中自己的脸,他想这个司机跟娄朋辉的关系肯定很近,不然怎么会当着他面这么斥责“情人”,也不怕人家吹枕边风?这家伙,不能掉以轻心。
  周瑞安走得快,回来的也快,不仅买了醒酒药和酸奶,还给司机带了早餐。
  “不知道你吃什么,都买了点,”周瑞安把一大包早餐放到桌上,挨个打开包装。
  司机看他虽然笨,但好歹听话勤快,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再为难他,坐到饭桌旁大嚼起来。
  周瑞安一手药一手水,走到娄朋辉床前;“把药吃了。”
  娄朋辉脸上也回了血色,斜着眼睛放出目光打量周瑞安,看他脸上阴沉沉的似乎是没有精神强打精神,
  药没拆封,还是新的,水刚才那两个人都喝了,也没问题,娄朋辉从床上爬起来,接到手了但并没有要吃的打算。
  “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周瑞安这才抬眼看了看他,只是躲藏在长睫毛后的眼珠有些羞怯,露过一面后又躲回去了。
  “我无处可去了,来找你。”
  “找我干嘛?介绍工作?还是想报复。”
  周瑞安叹口气;“我走到今天这步你没有责任吗?我过得好好的非要来招惹我,报复我也报复过了,”说到这,似乎是为了压住情绪,周瑞安抿着嘴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也成倍报复回来,我斗不过你,但也不想死……”
  “所以呢?”
  “来求你给我条生路……”周瑞安侧着脸不去看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娄朋辉歪歪脑袋,伸手一把掐住周瑞安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对着自己。这话说得很顺耳,就是这人还有点倔。
  周瑞安顺着力道转过去,眼帘依旧下垂,不肯与他对视。
  “怕我了?”
  “嗯……”
  “知道错了?”
  “嗯……”
  “没生路了为什么不去死呢?”娄朋辉几乎是带着恶意的问,同时加重手上的力气。
  纤长的睫毛一颤,周瑞安终于与他对视,眼睛黑白分明,有潮润的光泽,浸满了无奈和悲伤,好像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娄朋辉手里。
  “我不想自杀,你来杀了我。”
  这话说得很轻,像一阵气流,吹进娄朋辉的耳朵里,竟有些让人发痒。
  要想弄死个没靠山、众叛亲离的学生很简单,依周瑞安现在的状态,死了都不一定有人报警,弄死他何其容易,也何其的没有成就感,更何况娄朋辉并不想弄死他。
  现在气也出了,仇也报了,风头回来了,他也心平气和起来,看着已经没了傲气的美人,就好像一只被拔了爪子的猫,还被泼了桶冷水。
  “不,我杀你犯法,你走吧,”娄朋辉松了手,看着留在他下巴上的红印,又去看他一边颧骨上的淤青,这两处痕迹不仅没有影响他的美观,还增添了几分情趣。
  这句走吧说的有些违心,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把他逼到绝路,让他失掉所有的主意和矜持,最好是崩溃,混乱,就像一台需要格式化的电脑,然后自己再看情况来决定收还是不收。
  周瑞安的睫毛抖了起来,几乎有些悲愤的望着娄朋辉,看他眼中毫无波澜,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你监禁我的时候没想到是犯法?毁了我的时候你没想过犯法?现在好了,逼我去自杀,我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周瑞安站起身,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像个弃妇一样开始控诉;“如你所愿,我被动出柜,被我继父从家里打出来,学校那边也办了休学,而且没有期限,彭天躲得不知道去哪了,不止他,其他同学朋友全都这样!现在半个a市的人都知道我的丑事,都在指责我,好了,你现在出气了也过瘾了,满意了吗?”
  娄朋辉慢吞吞的拿过解酒药吃了,不甚在意的吐出三个字;“你活该。”
  周瑞安浑身一颤,眼神都凝固住了,喉结缓慢的上下移动,整个人瞬间单薄成了纸片。
  司机在客厅,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想原来他就是那个学生,听他刚才说的貌似挺惨,会想到到娄朋辉这里来讨生活,要么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要么就是真蠢,看他这阵势,如果娄朋辉不同意,他很有可能扒着窗子跳下去。
  司机虽然势利眼,但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就因为他只开车不参合别的,娄朋辉才一直用他。所以一联想到闹自杀,司机心里开始打鼓,觉得自己应该进去劝劝,不然闹得太尴尬也不好……
  咽下嘴里的包子,司机起身准备进屋,屁股刚离开椅子,就听见里面响起一阵哭声。
  这声音不大,但歇斯底里,不是呜呜的,也不是哇哇的,而是含含糊糊的,没有秩序乱七八糟,而且声音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捂着,简直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本声是什么样。
  司机的心悬了起来,觉得完了完了,炸弹随时会爆炸,过激行为下一秒可能就会产生!
  赶紧跑到屋前,他停了脚,正与娄朋辉打了个照面。
  屋里,周瑞安整个人委顿在地,蜷成一团跪卧着,面目藏在躯体形成的黑暗中,看不清,但能听见从中传来的哭声,一颤一颤的。
  娄朋辉不知什么时候下的床,懒散的站在周瑞安面前,低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能说是愉悦,但肯定是轻松地,见司机过来了,他只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姿势。
  司机会意,又退回到客厅,顺便帮他把卧室门带上。
  娄朋辉蹲下`身,一把抓住周瑞安的头发,发现他头发里潮潮的,竟是哭的发了汗。
  “我说,”他手上一用力,抓着头发,强迫周瑞安抬起头;“你怎么就哭了。”
  周瑞安被迫抬起头,泪眼朦胧的与他对视,娄朋辉本意是在奚落他一番,然而话到嘴边,竟是没说出去。
  周瑞安哭的脸也不苍白了,粉红粉红透着生气,脸上两道泪痕直滑入衣领,睫毛上晶莹湿亮,眼睛水汪汪泪盈盈,眨眼之间竟是潋滟无边。
  还是好看,娄朋辉承认,哪怕是哭的瘫在地上也是好看,一点都不走形,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还和他初见时一样,甚至因为示弱,因为唾手可得变得更娇弱,更能激起他的施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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