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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回旋[无限]——深海手术刀

时间:2020-05-09 12:19:11  作者:深海手术刀
  徐忍冬视线在八十一个牌位上跳跃,大脑飞速运转:“快了,马上好!”
  连乔急道:“老太婆上楼了,来不及了!”
  徐忍冬闻言,不再犹豫,当即转身奔向门口。眼前却忽然一暗,只见祠堂门口两扇大门,竟当着他的面快速合上!
  徐忍冬大惊。祠堂中愈发漆黑,他感到头顶明显加重的压迫感,心中愈发焦急。然而他到大门还有两三米的距离,眼看着最后一丝光线即将消失,门缝里忽然插进一根钢管——是连乔的拐杖!
  “快!”门缝里传来连乔焦灼的声音,“她快上来了!”
  借着那根拐杖,连乔硬生生把那门撬开了十几厘米。他撬开的那点距离恰好够徐忍冬挤出来,徐忍冬毫不犹豫地挤进门里。
  转瞬之间,徐忍冬大半个身子都挤出了房门。连乔面露喜色。徐忍冬却脸色一变——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悄悄爬上了他的脊背,正掐着他的后颈把他往祠堂里面拽!
  他用尽全力,把身体往门外挪,连乔也腾出手来拉他。然而黑暗里那东西却不肯松手,死死压着他的脖子,硬是把他往里推。
  那东西力气极大,徐忍冬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要被推回去。连乔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敢有丝毫松懈。却也因此无法继续撬动拐杖,以至于两扇大门紧压在徐忍冬身上,将他整个人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徐忍冬被压得喘不过气,只觉得胸腔都快被压碎,痛得他眉头紧皱,死死咬住嘴唇。连乔见状,心里也是痛极。便将拐杖抵在后背,一脚踏在门框上,猛一发力,将两扇房门又撬开几寸。
  与此同时他一手挤进门缝里,紧握着徐忍冬的肩头,以手臂为杠杆,硬生生把徐忍冬整个人撬了出来!
  “你——”徐忍冬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身体已然失去重心,和连乔一起双双跌在地上。身后“啪嚓”一声,金属拐杖应声而断,又“哐当”摔在地上。
  连乔几乎是瞬间就从地上弹起来,紧张地摸向徐忍冬手臂胸膛:“没事吧?你受伤没有?”
  徐忍冬却抓住他的手,视线落到他手臂上。
  只见那坚实漂亮的小臂上,赫然印着一道深刻凹痕。那凹痕太深,以至于皮肤被压成了骇人的酱紫色。
  徐忍冬没说话,只是避开他的伤处,小心将他扶起来。连乔没了拐杖,站立不稳,只能勉强以脚尖点地。
  徐忍冬扭头望向楼梯。那里传来说话声。
  没时间了。
  徐忍冬转过身去,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
  “上来。我背你。”
  连乔迟疑不过半秒,立刻作出决定。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两节拐杖,然后靠近徐忍冬的后背,右脚一蹬,便被徐忍冬稳稳接住,整个人趴到了他背上。
  连乔一米八几的身高,比徐忍冬高了半个头,身材还比他坚实。这么一背着实压力不小。徐忍冬身体摇晃一下,差点摔下去。
  连乔立刻道:“我还是下来吧。”
  “别乱动。”徐忍冬深吸一口气,两手发力,把连乔整个人往上托了一托,“抱紧我。”
  连乔知道他此时也是强弩之末,顿时不敢再动,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徐忍冬努力稳住,用尽量快的速度背着他躲到一旁。就在二人堪堪躲好之时,楼梯上出现了一袭红影。果然是那小脚老太太。
  没想到的是,她身边竟然还有个人。
  连乔压低声音:“石见穿?”
  徐忍冬眯起眼睛。跟在小脚老太太身旁的,确实是身穿黑色唐装的石见穿。只见石见穿春风满面,与那老太太说说笑笑,漫步走来。
  及至来到祠堂前面,老太太不知觉察到什么,脸色忽地一变。她两个小脚走得飞快,转眼间已推开祠堂大门。方才重逾千钧的两扇大门,在她手里轻若无物,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红影一闪,老太太已经蹿进屋里。
  那动作矫健如同老鹰扑食,哪里像个小脚老太太。
  石见穿饶有兴致地看了拐杖一眼,随后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祠堂里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大概是香案上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那老太太在祠堂里搜寻一圈,没见着人,便骂骂咧咧地退出来,双手合十朝着牌位拜了几拜,又再次将大门合上。
  徐忍冬和连乔躲在不远处,心中暗暗后怕:幸好他们躲得早,若是被那老太太抓个正着,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
  那石见穿却倚着廊柱,脸上仍旧带着笑意。见老太太出来,他笑吟吟地说了句什么。令人惊讶的是,老太太听了他的话,立刻就笑逐颜开,仿佛已将刚才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徐忍冬和连乔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个石见穿,可真是不简单。
  趁着老太太和石见穿说话的工夫,忍冬连乔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祠堂,从反方向下了楼。
  连乔没了拐杖,行动不便。徐忍冬架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回到房间。连乔怕他费劲,这一路上都尽量用自己的右脚着地。及至回到房间里,徐忍冬倒是没什么,连乔却已气喘吁吁。
  那满头大汗,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徐忍冬看在眼里,心中揪了一下。
  早知如此,就该在他出事那天随便自杀一次……
  这个念头刚在心里闪现,徐忍冬紧接着就是一惊。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在现实世界里死掉,他还会在电梯里复活吗?
  他不敢去试验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人歇了一会儿,连乔忽道:“忍冬哥,你说那个石见穿,会不会是故意引开老太婆,好让我们进祠堂去探路的?”
  徐忍冬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思考起来。连乔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
  昨晚石见穿暗示他第九层楼上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一直以为是指祠堂。但根据小脚老太太的说法,石见穿未曾进入过祠堂。那么暗示所指的应该也不是祠堂里的东西。
  或许石见穿想要进入祠堂时,也受到了小脚老太太的阻拦。但他孤身一人,不敢轻易冒险。于是趁着大家探索土楼之际,想办法引开了老太太,好让别人得以进入祠堂。
  “不过,他会有这么好心吗?”徐忍冬沉吟道,“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两人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首先得找个东西取代拐杖,否则连乔总这么瘸着,万一遇到危险了,跑都跑不掉。那个祠堂也得想办法再进去一次。还有下堂中间的圆形水潭,那潭水幽深不见底,总让人觉得下面藏着什么东西。不论是好是坏,总得去看看。
  正这么想着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徐忍冬“吱呀”一声推开门,看到一位美貌侍女对他行了个礼,言笑晏晏:“主人吩咐我来告诉二位,下堂广场上已经摆好宴席,要为客人们接风洗尘。还请各位客人不要嫌弃饭菜简陋,务必到场。”
  徐忍冬说了句“知道了”,便又关上门退回来。
  连乔撇嘴道:“这酒席谁敢吃啊。”
  徐忍冬还没说话,连乔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喃喃自语道:“不过也不好说……”
  徐忍冬:“你怕又像昨晚那样,身体不受控制?”
  连乔点点头。
  徐忍冬道:“该来的躲不过。走吧。”
  两人出门时,看到对面土楼上,有个房间里也走出来个人。那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昨晚那件事让整个队伍损失惨重,如今剩下的不过二十几人,而且大多数是女孩子。
  徐忍冬注意到,那些死过人的房间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原本房门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堵灰突突的墙壁,好像那个房间不曾存在过一样。原本站在门口的侍女们也不知踪迹。于是整个九层土楼就只剩下了十几个房间,远远望去极不规整。
  和那房檐下齐齐整整的红灯笼对比起来,就显得更加诡异,即便是白天都鬼气森森。
  连乔走到楼梯口,忽然察觉到什么,回过头“咦”了一声。
  徐忍冬:“怎么了?”
  连乔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栏杆走去。他抬起手,摸了摸房檐下的红灯笼:“这个灯笼怎么不亮了?”
 
 
第94章 无须钥匙
  徐忍冬抬眼望去。确如连乔所说,这一排大红灯笼,唯有楼梯口这一个是熄灭的。
  此时是白天,照理说不该点灯。但侍女们并未因为天亮而吹灭灯笼,因此所有灯笼都还亮着。阳光明媚,灯笼里那点烛火被日光衬托得很是晦暗,乍一眼看去,很难察觉蜡烛那摇曳的光芒。
  若非连乔眼力惊人,根本看不出来这灯笼里还有一个与众不同。
  徐忍冬道:“我爬上去看看。”
  那灯笼高高挂在房檐上,即便是身高一米八五的连乔也只能勉强够着灯笼底部。徐忍冬找了个凳子垫脚,爬上栏杆,伸手把灯笼摘了下来。
  灯笼很大。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两人低头朝灯笼里面望去,只见红灯笼空荡荡的,宛若一张血盆大口,仅在底部有一个黄铜烛台。烛台上还残余着几点凝固的烛泪,看上去已经熄灭很久了。
  光看这一个灯笼,看不出什么来。徐忍冬又把左右两边的灯笼一同取下来,这下便发现了异样。
  原来左右两个灯笼里,都点着碗口粗的蜡烛。那蜡烛足有十几厘米长,起码还能烧上一两天。
  很显然,楼梯口这个蜡烛不是自己烧尽了熄灭的。是有人把蜡烛拿走了。
  “为什么要拿走蜡烛?”连乔摸着下巴,十分不解,“难道这个蜡烛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与众不同?
  这句话倒是让徐忍冬豁然开朗:“石见穿?”
  连乔也明白过来:“咱们去九楼看看。”说着就要一瘸一拐地上楼。
  徐忍冬拦住他,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跑到九楼上去。果然,九楼楼梯口的灯笼也是熄灭的。他摘下灯笼一看,里面的蜡烛同样不翼而飞。
  看来这蜡烛确实有问题。
  徐忍冬正打算去看看八楼楼梯口的蜡烛还在不在,一转身,却迎面撞上一人。
  徐忍冬下意识后退两步,正要道歉,忽然看清,他撞上的竟不是别人,而是那小脚老太太!
  小脚老太太仍穿着那一身红衣裳,圆滚滚的体型紧紧裹在红衣里,既可笑又诡异。她不知是发了什么疯,此时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犹如粉刷不均的土墙,嘴一咧就簌簌掉下粉来。
  那嘴唇却又涂得鲜红似血,和那身红衣裳一样,红得刺目。
  这小脚老太太已经老得看不出年纪,此时却浓妆艳抹,打扮得好似个陪葬的纸人。怎么看怎么诡异,令人心惊肉跳。
  “客人,你还不入席吗?”老太太直勾勾地盯着徐忍冬,眼神阴恻恻的。
  徐忍冬暗压下剧烈心跳,装作云淡风轻,四下环顾一圈,道:“我来看看,这儿还有没有人没下去。”
  老太太嘿嘿一笑:“大家都在下面等你。”
  这话听得人怪不舒服的。徐忍冬不便当着老太太的面继续探索,便道:“那走吧。”
  于是这小脚老太太就伸出一条手臂来,勾着徐忍冬的胳膊。徐忍冬只觉被一截湿冷枯枝缠上,一股阴冷潮湿的感觉顺着手臂爬上来。
  虽然觉得很恶心,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老东西翻脸。徐忍冬面上不动声色,任由老太太搀着他,一层一层地下了楼。
  连乔本该在三楼等他。然而才到四楼,连乔便迎上来:“忍冬哥,你猜我——”
  在看到老太太的同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无须徐忍冬朝他使眼色,连乔立刻转移话题,向老太太打起了招呼。
  老太太与他寒暄一番,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斜着眼睛问他:“这位客人,你的拐杖到哪里去了?”
  连乔正扶墙站着,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徐忍冬顺势拂开老太太的手,走到连乔身边,宠溺又责备地道:“你看你,非要撒娇。这下好了,让人看笑话了吧。”
  这话说得很轻,宛若情人间的低语,却恰好能让老太太听到。她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神色来。
  连乔见状,当即会意,勾着徐忍冬的脖子,翘起兰花指娇滴滴道:“人家就是要你扶嘛~”
  “……”徐忍冬被他突如其来的肉麻恶心得一哆嗦。
  小脚老太太更是看不下去,干巴巴地说了句:“客人们随老身入席吧。”就一个人扭头下楼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跟在老太太后面慢吞吞地下楼。徐忍冬从肉麻里缓过劲来,问他:“你不在三楼等我,一个人跑上来做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连乔低声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徐忍冬想了想,道:“蜡烛有问题?”
  “对。”连乔凑得更近了些,在他耳畔轻声道,“正对着楼梯口的那个灯笼,里面的蜡烛和其他灯笼里不一样。是一个空心的圆圈。”
  连乔一手松松握拳,比出个环形:“大概这么大。”
  徐忍冬道:“我刚才上楼的时候也一直在看楼梯口的灯笼。除了九楼和咱们住的三楼,其他楼层的灯笼都是亮着的。里面的蜡烛应该都还在。”
  “咱们三楼这个灯笼,昨晚上也还是亮着的。如果昨晚就灭了,咱们一定会注意到。也就是说三楼的蜡烛是今天才不见的。”  徐忍冬皱起眉:“是被人拿走了,还是自己消失了?”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有可能……”他话没说完就自己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
  徐忍冬侧过头望着他,安静地等他的下文。然而直到两人来到下堂空地上,连乔的下文也没说出来。
  空地上已经摆了十几张圆桌,全都铺着大红的桌布,还没上菜。其中的两桌上坐了人,其余十几桌空摆着凳子,没人去坐,看起来有些渗人。
  众人阴沉着脸,保持着死一样的寂静。毕竟八十一个人的队伍已经死得只剩二十个,这种时候谁有心情吃酒席。
  此时见到那浓妆艳抹的小脚老太太,众人脸色皆是一变,眼中流露出错愕、畏惧、厌恶等种种神情。唯有石见穿神态自若,笑意盈盈地招手,让忍冬连乔坐他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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