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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雾弥漫(推理悬疑)——假寐王爷

时间:2020-05-15 16:43:32  作者:假寐王爷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吴清清,与死者储思绮为儿时玩伴,两人似乎曾间接害死了另一个小女孩柴熙。
  其实,自从薛寒将这些信息透露给陆为时,陆为就在思考这其中的疑点。
  这些文字显然不是他们自愿订制的,那么蜜语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为什么而挑上了这几个人?
  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了这些人的曾经。
  可蜜语是如何做到的?就拿柴熙来说,蜜语这样一个正规企业,又是怎么追溯到二十年前的事情的?
  又或许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诡异了些,这都能拍恐怖片了。”张舜目光空洞地望着马路尽头的林立高楼,一边用衣角擦拭着眼镜一边出神道。
  “嗯。”陆为微微一颔首,目光沉寂,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强迫自己思路回到正轨上,又徐徐道:“户籍信息,历来卷宗。”
  “想将蜜语做到这个地步,至少需要掌握这些信息。”
  张舜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反问道:“所以你就怀疑秦泊?”
  “不。”陆为答得很快:“不是怀疑他,是他一定有鬼。”
  那副笃定的模样看得张舜一愣神,下意识怀疑自己眼镜是不是没擦干净?还是自己已经被陆为“娴熟”的车技晃进梦乡了。
  “怎么说?”
  陆为那向来冷淡的眼尾轻轻一弯,低沉而磁性的声线里有着显然易见的笑意:“某个薛姓大神的就要送上助攻了。”
  “……”
  活见鬼了,那个以扑克脸而闻名的陆为居然会这么说话??
  张舜缓缓地抹了抹脸,闷声道:“陆为,我自认为算你半个大哥。”
  陆为挑着剑眉睨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文。
  张舜“嗯”了一整又抓耳挠腮了半晌,才一咬牙,豁出去似地道:“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嗯?”陆为一怔,学着薛寒的语气道:“张队何出此言?”
  明明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舜还是害怕见光死似地左右瞄了瞄,张开手掌护着,小声道:“你到底给人家小薛喝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小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他什么信息都给你往外兜?他兜了你还这么信?”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设吧?”
  看样子张大队长过年放假期间没少刷抖音,居然还知道人设这种词汇。
  然而,不知陆为想起了些什么,下意识地伸出舌尖扫了扫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是啊,迷魂汤,食髓知味。”
  张舜:“你看看我的脸,上面有没有车轱辘印????”
  ……
  被拘留,对于薛寒来说是个非常新奇的体验。
  不知是不是有“好心人”特地打过招呼,给他安排了一个还算舒适的单人间。
  虽说除了些生活必需品外什么都没有,薛寒还是老神在在地晃过来晃过去,摸摸这个端详端详那个,仿佛这里的牙刷都比外面的毛软和似的。
  而收到亲属拘留通知书,对于蜜语珠宝的总裁大人薛彬来说,同样也是个非常“新奇”的体验。
  薛彬一手捏着那张纸的一个角,另一只手轻揉着猫肚子。
  这只猫很奇怪,薛彬养了它很久都没有养熟,却在薛寒来过一次后莫名其妙的对自己亲热了起来,偶尔会跳到他身边来求抱抱求撸小肚子。
  不过猫可能也没想到,今天主人难得大发善心地撸了它这么久,纯属是因为他望着那张纸发了很久的呆。
  “拘留。”
  薛彬不知第几次将这两个字默念出声来,他盯着这两个字看了许久,看得他开始觉得“拘留”这两个字很奇怪,也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苍白的手指在手机上轻点了几下,拨给秘书魏冉的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薛总。”
  魏冉问候道,从声音中几乎可以想象出她微微低头的动作。
  薛彬死死盯着那张通知书,从第一行起,嗓音阴沉,一字一句地对着电话念了一遍。
  虽然他再没有说其他话,魏冉却毫不慌乱地回了一句“请稍等”。
  大约两分钟后,魏冉的声音从手机内传了出来。
  “薛总,这位审讯民警秦泊,是邹国翔那边的人。”
  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那只大手忽然没了动静,猫咪睁着异色瞳,歪着小脑袋看了看主人。
  啊~看样子今天的马杀鸡要到此为止了呢。
 
 
第五十八章 看守所的猫和老鼠
  现代的看守所还是很干净的,大多数甚至还配备有电视机。
  ——不过,有电视机不代表有遥控器。电视内容全看看守人员的心情。
  这天的看守可能是把家里的孩子带来上班了,于是把电视调成了动画频道,上面正播着童年经典的猫和老鼠。
  薛寒靠着墙壁,百无聊赖地揉捏着自己的耳垂。
  他被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电子设备和金属类物品,包括他的各类首饰和皮带。一时间手指手腕耳朵上空空的,还颇有些不习惯。
  直到柔软的耳垂被他自己捏到发烫,他才缓缓叹了口气,转而将宽松的袖子卷了起来。
  那些刀片划出来的伤口已经都结了痂了,绷带显然是用不上了,可他觉得被陆警官照料也是种相当不错的体验。
  新长出来的皮肤带着明显的白痕,已经完全不痛了。
  薛寒见过陆为腹部那个狰狞的伤疤,想来是个相当惨烈严重的伤势。
  不知道那时的陆警官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目光幽幽地望着自己的手臂,这点小伤比起来那道伤口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陆为给他消毒时的慎重却依旧印在他脑海里。
  思绪至此,薛寒忽然对这封闭的空间倍感轻松起来,眼梢柔柔一弯,将手臂凑到唇边来轻轻碰了碰。
  半分钟后。
  看守黑这张脸站在门口,语气生硬道:“我应该和你说过了,除了斗殴和生病,不允许随便按铃。”
  薛寒琥珀色的瞳仁转了转,反问道:“应该说过?”
  “是说过!!”
  “可你刚才说的是应该说过啊?”
  “……”
  “不对吗?”
  看守拧着眉望着年轻人那慵懒而贵气的姿态,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他,潜意思里总觉得这是个惹不起的。
  于是他退后了一步,扫了扫门口的编号,一边没好气地问道:“说吧,你要干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散漫地伸出一只手来,一五一十地“吩咐”道:“一瓶可乐,一支笔,一个本子,一把小提琴。”
  “……你当你是来度假的?!!这是拘留!!”
  薛寒不以为然地睨了那在门外跳脚的看守一眼,理所当然道:“所以要有所悔改不是吗?”
  那看守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你要这些东西和悔改有个啥关系?”
  “啧啧啧,此言差矣啊警官。”薛寒摇了摇手指,感慨道:“曾经有一把小提琴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练琴的时间,才做出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用练琴来悔过我的错误吗?”
  “如果当初我认认真真的把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练琴上,我肯定会全神贯注着去思考如何拿奖如何取得成绩,那我不就不会去做这些事情了吗?不就不会被拘留了吗?”
  “警官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你不能剥夺我悔改的权利啊。”
  “……\"
  看守的嘴角抽了抽,仿佛看见他家隔壁成天就知道吃酒抽烟搓麻将的大爷忽然满嘴之乎者也似的活见鬼,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过了五分钟后,他又满脸菜色地回来了。
  “薛某,我正式警告你,这玩意儿不是你家门铃!!!!!!!”
  ……
  厨房内。
  小锅里的水早就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可灶台前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望着那蒸腾的水汽出神,仿佛一座鬼斧神工的雕塑。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唤回了他的意识。
  “……陆为,看守所那边乱套了。”
  听筒内,张舜生无可恋的声音传了出来。
  陆为的面部神经终于重新启动,他微微一蹙眉,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哎。”张舜重重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道:“薛寒这小子太皮了,昨天那看守差点把他揍一顿。”
  “……”
  也不知张舜的感官神经是怎么长的,硬生生顺着电话线感受到了那诡异沉默里的杀气腾腾,他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解释道:“没,没揍。里面那么多个摄像头看着呢。”
  闻言,陆为将碗里已经洗好切好的一朵朵花椰菜丢进了沸水中,低低”嗯”了一下。
  张舜无奈地扶了扶额,看样子昨天陆为的出柜表态不是自己在做梦。
  “咳。”他清了清嗓,忽然中气十足地正儿八经道:“陆为,虽然你呢,依然处于停职调查阶段,但你必须记住,为人民服务是你一生的职责,无论你身上穿的是不是警服,明白吗?”
  “是,张队。”
  “嗯,你自己心里装把尺子,做好你该做的。就这样,挂了。”
  话虽如此,可接下里的两天内,网警秦泊毫无异常,始终规规矩矩地上班下班。
  蜜语珠宝集团在得知薛寒被拘留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大动作,只有总裁薛彬以个人名义往看守所里面打了十万的款,用于改善薛寒的起居。
  这一时让张舜和陈炳睿不禁有些忧心起来。
  会不会是陆为和薛寒的推测有误?
  对此,陆为只是神色淡然地回了一个字——等。
  聪明的猎物不会在发现饵的第一时间上钩,甚至也不会在发现枪口的第一时间逃亡。
  可究竟哪个才是真的饵,枪口瞄准点是什么,只有猎人说了算。
  时光飞逝,被拘留的薛寒吃喝无忧,每天以作死为乐,倒也过得不无趣。
  就是苦了几个看守,每天倒班都是一场“战争”。
  而陆为等人,也终于在一周后得到了好消息……
  北市最大的二手手机市场。
  一撮小黄毛站在墙角,一手按着空空如也的耳蜗,一手举着“对讲机”,神情庄严地小声道:“陆哥陆哥,这里是粉红豹。”
  说完,随着“咻”的一声,他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对讲机”的微信语音键,美滋滋地又听了两遍。
  陆哥:说。
  “……”潘小白看着陆为发来的单字微信简直心灰意冷,放弃了粉红豹这个代号,垂头丧气地从兜里摸出刚从市场里淘来的手机,拍了张照片老老实实发了过去。
  潘小白:陆哥——这是——刚刚——一——摸金人——卖的。
  他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将金额从200元改成了300元发给了陆为。
  陆为:【转账600元】
  陆为:打车送过来。
  陆为:【红包】
  潘小白挠了挠头,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最终还是没有战胜金钱之力,吹着口哨收了转账和红包。
  等他难得豪横地打了辆出租车,定睛一看,陆为发来的定位居然是个大学。
  潘小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路上左右掰持着那个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旧手机。
  还是司机实在看不过去了,大大咧咧地问道:“小兄弟,你那手机到底咋滴了啊?前女友的啊?”
  “害,不是。”潘小白下意识地否定了,忽然又想起来这是陆哥要的东西,会不会牵扯些证据什么的,忙住了嘴。
  为了自己未来的地下党事业,他赶忙一捞自己的衣领,将手机顺着胸口丢了进去,冰得他打了个寒战:“嘶……我,我哥的。”
  出租车司机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就差把“我不信”三个大字写脸上了。
  心说怪人年年有,今年倒是特别多。
  怪人扎堆,另一个怪老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潘小白从裤腰带里抽出来个手机,他两个嘴角劈了叉似地向两边撇开,用指甲掐着将那手机接了过来。
  潘小白不乐意了:“我洗澡了!”
  陈炳睿不厚道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陆为嘴角也微微翘了翘,抛给了潘小白一盒烟,后者才又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陆为在汪老师将信将疑的视线扫过来时点了点头,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汪老师又鄙夷异常地端详了端详那部手机,叹着气摇了摇头,嘟嘟囔囔道:“造孽啊造孽,心尖尖上的学生让拘留了,还要让我这个老头子赴前线。”
  话虽这么说着,枯树枝似的手还是麻利地将那部手机接上了电脑。
  “您动作越快,学生就越早放出来。”陈炳睿适时地接话道。
  可这地中海小老头的目光却没看他,总往陆为身上瞄,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陈炳睿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打趣道:“汪老师,您挑学生是看脸的?我们陆副可不是这块儿料啊,您别惦记了。”
  汪老师闻言摇了摇头,狐疑道:“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眼熟。”
  “您确实见过我。”陆为上前几步,目光沉沉望着屏幕上奔跑的代码,又端着那副千锤百炼的温和模样回答道:“上上次您去警局的时候,是我说还您个全乎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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