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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作舟(古代架空)——不朝

时间:2020-05-16 14:59:55  作者:不朝
  温怀舟也不知为何能在苦童这个都未相处过几日的人身旁睡得如此舒适。
  似是自己荡漾在一片山茶花海里,而与自己漫步其中的却是笑魇如花的白涟。不过片刻,温怀舟便沉沉睡去,只觉得这身下的床都变得软绵绵,像是侧卧在云端。
  而苦童与之大大相反,他不禁睡得极其不好,甚至彻夜未眠。
  毕竟保持着一个侧卧的姿势亦是非常辛苦的。
  苦童听那窗外早起的雀儿,只得无奈苦笑。这天,终于亮了。
 
 
第8章 朝晖亭
  琛玥郡主是先帝人到暮年才得来的一位女儿,那年后宫里明争暗斗的风气极盛,以至于先帝子孙极其稀薄,除了当今圣上外只剩下两名郡王,而这琛玥又是先帝留下来的唯一女儿,享尽了无上的宠爱。虽说先帝和先后皆是在其一岁就双双离世了,但圣上又承接了先帝的“衣钵”,将这位胞妹宠到极致。
  以至于今日,才有了这为郡主举世无双的十六岁生辰宴。
  这日,琛玥郡主头戴宝蓝色点翠簪,余下的秀发用一根玉笄绾起,耳戴一对镶金珍珠,身着正紫色牡丹刺绣广袖大衫。整个人桃腮粉面,顾盼生辉,由皇上亲自领着她出宫去,那天坛祭祀。
  车队浩浩荡荡,领头十余位侍女手撒香花,街道两边御林军整齐划一,将街坊百姓堵在其后,后方缓缓驶过一方马车,正是皇上和琛玥,霎时间两侧百姓齐身跪地,大喊皇上万岁,郡主千岁的话,头一次见着这种场面的琛玥极其欢喜。又看那街上红灯笼高挂,彩带从街头牵到结尾,一时间喜不自胜,目不暇接。
  这琛玥还在天坛祭祀的时候,温府上下业已整装待发了。今日温怀舟身穿一身墨色暗绣外衫,里搭白色交领,头取两侧发梢挽成一个髻,头戴乌羽发簪。
  苦童是第一次看到温怀舟穿的如此正式,也不禁在心里连连点头,苦童虽见过不少俊男靓女,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器宇非凡的。
  当真和那身姿卓越的白涟是一对。
  如是想着,苦童手脚麻利的也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按理来说,像他这等妾室几乎不该参和这种大场面。可这温怀舟倒是不甚在意,也不问温夫人作何反应,自作主张为苦童做了件衣裳。
  苦童一来不敢忤逆温怀舟的命令,二来看着衣裳当真做工精良,也不好拂了温怀舟的美意,便应下。
  温家一行人皆已拾掇好,在正门口等那马夫把那马车牵来。不稍片刻,温怀舟也来了,可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一袭白衣的男子。
  温正霆和徐凝梅看到此人就不自觉皱眉,正欲开口质问自家儿子所谓何意之时,温怀舟却像是有所察觉,沉默地对他们二人摇了下头。
  适时,几名马夫已经将马车牵来,徐凝梅自然看得出这苦童拾掇了好一番,这些日子的气也是消了不少,虽不知在此等“重要”的日子温怀舟把这妾带上又是做甚,但她自然也知道他的儿子自有自己的想法,遂随温正霆上了第一辆马车。
  一旁的温怀亭尚且第一次见着“弟妹”,只觉得新奇不已。苦童这身白衣虽颇为朴素却衬得他面容白皙,一头黑发被尽数梳到脑后,看起来极其年轻且朝气蓬勃。也当真是个美人胚子,却与那些楼子里的小倌相差甚远,小倌们虽是美丽却缺少男子气概,而面前这个人却少年感十足,极有男子应有的魅力。
  向来老实的温怀亭只对苦童微微一笑,随后跟着上了第一辆马车。
  苦童约莫猜得到这位就是温家的大少爷,看起来相当儒雅,见他对自己笑也赶紧鞠躬回敬。
  同行的还有那位温家二夫人,方含情。她见着苦童也开始温柔地笑,直让苦童觉得亲切,正欲说话时,马车来了,他便让二夫人母子赶紧上车,这才随着温怀舟来到了第三辆马车。
  温府的马车向来奢华,现下正是初冬季节,车里竟还铺上了松软的兔毛,苦童还是第一次坐这此等精细的马车,进来就变得拘谨难安,像是害怕脚底的灰尘回把这绒毛弄脏,便悄悄把穿了鞋的腿微微躬起。
  温怀舟把这些看在眼里,竟不自觉笑了下。
  “你可放心踏下罢,这毛虽是兔绒但也极好清理。”
  苦童闻言思索片刻,还是木讷地摇摇头,“可这东西一看就价格不菲,我这中凡夫俗子用这种好物当真有些糟蹋,或许我还是和小厮坐在……”
  温怀舟厉声呵斥一声:“好了!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你身为温府的主子,和那小厮坐在前头被人看到了岂不说我温府连个能做的位置都没有?这又成何体统!”
  他本有心想和苦童打趣几句,却没想他竟又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这东西就是再好也是给人用的,哪还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怎的来温府这些时日了还是改不了穷酸的气度。
  苦童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不轻,这下才悻悻地把脚放下了。其实苦童不过是吃苦吃惯了,见着好东西总想着留给别人或者师父,再说这佛教之徒向来舍己渡人,总认为自己没那个福分去消遣。
  奈何温怀舟不知民间疾苦,食不得寻常人家的“肉糜”。
  有了这个插曲,一路上便沉默的过去了。温怀舟仍在气这苦童死脑筋,而苦童是因不敢再说一句话了,免得这又惹这温少爷生气。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就停了,苦童听到外头煞是热闹,顿时耳朵竖起,心里好奇的紧,当下便撩起帘子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还未看清有几块青石砖就听温怀舟沉声说道:“莫看了,这里还不是那地儿呢。”
  苦童吓得赶紧放下帘子,赶紧乖巧的点点头。
  温怀舟看到这人的确乖顺,当下也不气了,补充地解释到:“这也才刚到郦华宫,离那宴席位置还远着呢。”
  苦童当下听得非常认真,由衷地感慨着:”少爷果然聪明绝顶。”
  也有一半是为了讨好。
  温怀舟却是极为受用,不自觉又说了几句的话:“等会儿马车可进不去那朝晖亭,兴许得走一段路。”
  苦童兀自点头,又问道:“朝晖亭又是什么地方?”
  温怀舟虽嫌他似个榆木,可现下被这么问着,又觉得也不算个坏事。清了清嗓子就说道:“这朝晖亭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建成了,之所以名叫朝晖亭,只因为听说正如诗书里‘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四季之景皆能在此看到。”
  苦童听得极其认真,只觉得自己这回当真大开眼界了,眼里满是期盼,看得温怀舟片刻失神。
  怎的这苦童总明白自己的软肋,当真和那白涟太像了……
  是从前的白涟。
  这厮还在思索些什么的时候,那马车已经停了。果不其然,马车进不去深宫后院,只得在半路被奴才们牵去马厩。
  苦童看着这儿的林荫小道就已经赞不绝口了,这儿的柳树竟依旧如此嫩绿,许多柳条已而拂在小池上,两边的花坛花朵簇拥,还有一座假山屹立不倒。
  苦童只觉得目不暇接,可那温怀舟早已司空见惯,便也懒的再去管这小孩,随着大哥温怀柏先行一步。
  方含情正在苦童身后不远处,看着他这般姿态笑着就追过来了。温怀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随着自家母亲一起来到苦童的身边。
  苦童看着方含情也是喜不自胜,赶紧鞠躬道:“二夫人好!”
  方含情赶紧把这孩子拉起来,只说自己人在时莫要多礼,又打发掉温怀霖,说是有话想同苦童私下里说说。
  温怀霖被亲母亲“赶走”也依旧风度翩翩,反而笑着对方含情说:“那娘可要小心了,莫像上次那般……”
  方含情假意生气,柔声呵斥他一句:“阿霖,你就知道打趣你娘。”
  温怀霖果然笑出声来,又对苦童点头示意才离去了。
  苦童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觉得这二夫人果然温柔的紧,要是自己有娘的话,估计也同她这般了罢……
  方含情轻唤苦童,知晓这孩子怕是“触景生情”了,只笑着揽着他:“苦童……我唤你童儿你可同意?”
  苦童眼睛蓦然睁大,点头应允道:“自然同意!”
  方含情笑意阑珊,她闻见这孩子身上的气味都变得不太寻常了,这才打趣的问道:“你与怀舟可是圆过房了?”
  苦童当下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应了一声“嗯”。
  方含情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在心头感叹,这怀舟果真是个好孩子,不会真将苦童置之不理。上次她在风岚山上瞧见这孩子,就知道他发情期临近,这头回发情期对于坤泽来说实乃生死大事。
  倘若坤泽碰不到一名乾元与他合欢,他们不是受不了此等折磨自杀而亡,就是被这不知何时才能休止的□□活活折腾死。
  横竖都是坤泽在吃亏。
  可是苦童并不知晓这其中的这些内情,只以为是每个成了婚的人都得经受如此折磨,便也无可奈何。
  方含情问了该问的话便也陪着苦童欣赏这池边景色,她那一向温婉柔顺的脸也沉下来,静默的望着这身边的一景一物。
  苦童心思灵敏,当下便发现二夫人的异样,忙关心的问道:“夫人……你可是,不舒服吗?”
  方含情回过神来,对着苦童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缓缓说道:“童儿,你觉得我们天生就该如此吗?”
  苦童微微一怔,稀里糊涂的问:“该哪般如此?”
  方含情低过头来又变成了她标志的笑,只是缓缓摇头,说了句不着调的话:“那童儿,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她此刻抬起头来,天上的太阳已而被云层遮挡住,她看着天上的某一角,流溢出点点光辉。
  苦童此刻似乎懂了方含情的话语,也望向那天际说道:“想的,我不仅想,我也一定会。”
  方含情回过神来略带讶异地看着他,似是仍是在看这个孩子,这个意志比她坚定许多的孩子。
  苦童对方含情粲然一笑,“到时候夫人想随童儿一起去了,童儿一定会带着夫人的。”
  方含情微微讶异,但转而释然一笑。
  这个孩子,她当真救对了。
  不一会儿,温家的二夫人和温少爷的妾室才姗姗来迟。
  直到落了座,温怀舟都在皱着眉数落他:“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怎的现在才来。”
  可苦童却被这儿的光景吸引去了,只是随意解释了两句就拧着脑袋四处看,生怕一会儿不看这处风景就给偷偷溜走了。
  温怀舟感觉自己的气都打到了棉花上,面色极其不虞,也不去机会这厮了。
  这朝晖亭果然不一般。说是一处亭子,却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一方长栈桥连着这方朝晖亭。众宾客的席位在亭中的四周随意围绕,而中间却是一方极宽广的浅池,这池中仙气缭绕,腾云驾雾,因这天气转凉,这水中的雾气竟是热的,撩的苦童同体发热。因这亭子极大又修在池中央,与其说是一座亭,倒不如说是一座修在水上的亭台楼阁,一层层阶梯鳞次栉比,随着官位的等级整齐划一落座,直至另一座皇上专属的金碧辉煌的窄亭。
  然而,这亭的四周还有几处嶙峋怪异的假山,在层层云雾中颇有一番韵味。不止如此,苦童甚至还闻得到阵阵芳香,四处一瞧,才发现这池子岸上是百花园,竟是苦童的气味山茶花都有……
  这些景物,都让苦童目不暇接。
  然而这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栈桥的彼端走来,霎时间,文武百官皆跪地朝拜,还未缓过神的苦童也赶紧跪下。
  上百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果然,一身明黄的皇帝坐在了那方窄亭后,才沉声应到:“众爱卿平身!”
  而在他一旁除了雍容华贵的皇后外,还有一名闭月羞花的女子,此人正是那琛玥郡主。
  苦童猜的到这位就是琛玥郡主,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他。这个姑娘的确非常好看,但是吸引他的却不是他的美貌,而是她的那种姿态。
  是那种骨子里都是高贵的姿态,一看便知是从小就被宠惯的主。
  要是怀澜也能投生个好人家估计也会像她这般娇纵罢。
  苦童咀嚼两口这满桌的珍馐美馔,却食不知味,心里总有一处不舒服。
  他看着这些世家宦官开始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可是他深知自己却与这格格不入。
  他总是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怀澜还在该多好?
  他多想告诉她,他在这繁华的宴会上是多么的手足无措,坐在奢华的马车里是多么拘束,试着吃这些佳肴却总感觉比不上山间的野菜的想法是多么格格不入。
  温怀舟看着他戳破了碗中的第三颗菜后,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道:“你……”
  “怀舟哥哥?原来你在这里。”
  这是一个清甜俏丽的女声,猝不及防的打断了温怀舟的话,他看到此人就不自觉皱起眉。而一旁本是沉溺于往事的苦童同样也被这个声音吓得收回了思绪。
  来人正是娉婷袅娜的琛玥郡主。
  琛玥也不顾温怀舟的反应,言笑晏晏坐在他一旁的位置上,随从的两名宫女面面厮觑,而后相当识趣的离去了。正当苦童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极具风姿的少女便顺势倚靠在温怀舟的身上。
  她的脸轻轻倒在温怀舟的胸膛上,整个人虽是我见犹怜的姿态,偷偷望着苦童的眼神却异常犀利,只见她红唇轻启:“本郡主还有话要对温少爷说,这位小哥你能离开片刻吗?”
  苦童下意识点头,正欲起身离去的时候忽而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温怀舟勾着他并顺势揽上了他的腰,望着他的眼里此刻满是情意,用极其暧昧的姿势贴着苦童的耳畔,说的话却是异常低沉:“先别走。”
  苦童睁大双眼,被这耳畔的热气吹得耳垂升红。
 
 
第9章 鸿门宴
  温怀舟不知何时竟甩开了一旁的琛玥,转而把苦童拉进自己怀里,又是极其亲昵的咬耳朵,又是把大手放在腰肢上下游走,两人的下半身还贴的极近,隔着一层层云雾望去虽看不真切,个别几个离得近的看到了也觉司空见惯,对温怀舟的所作所为亦是心知肚明。
  这温家三少爷定是又在气琛玥郡主了。
  琛玥郡主心悦那温怀舟都不是个稀罕事儿了,那会子琛玥年龄尚小,但是性情竟比现下更加刚烈,眼中容不得一星半点的沙子,瞧见一名宫女多看了温怀舟一眼,二话不说就给拖去杖责五十大板,没把她打死也害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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