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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行人(古代架空)——风临玉树

时间:2020-05-17 09:43:36  作者:风临玉树
  周谦被削为庶民,许知萧自然受到了牵连。但皇上只是限制了他的出行,不让他出门。
  许知萧走到门口,众士兵齐齐拦下,为难道:“大人还是待在里面吧,不要让我们为难,小的们也实在没法子。”
  许知萧扫视这一圈人,然后从袖里缓缓取出一张纸。
  众人看清了纸上的字,面面相觑后收了武器,为他让开了道。
  不出一日,秦王周谦因子虚乌有的理由被削为庶民、当年的翰林学士许知萧看周谦失势,便马不停蹄地休了周谦的亲妹便会传到大街小巷,闹得妇孺皆知。
  许知萧无奈地一笑:到那时,人人或许都会唾骂自己这个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小人。
  秦|王府被封那日,许知萧被人蒙眼抬上马车,摇摇晃晃地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这个地方。
  此时正逢晌午,许知萧走了一截,四野皆是茫茫,不远处一座座是秃了的山丘。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官路上继续走,心道此时万万不要杀出劫匪。突然有一人朝着他纵马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埃掩住了他的面庞,许知萧往路边站了站,只听那人笑道:“知萧——我还真在这里碰见你了!”
  #
  周径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时雨眠和憔悴不堪的许知愚,皱眉问道:“那日我来时,情况分明还没这么糟。怎么搞的?”
  许知愚叹气道:“此病,便是两三日发作,两三日好转。病入膏肓后,发作的次数变频繁,程度也会加深,而好转的时日就越来越少。你那日来时,情况恰巧是好转清醒的时候。”
  周径道:“要去他父母所在的地方,最快也要五天才到,能撑得住么?”
  许知愚抬头,将怀中昏迷不止的时雨眠放在一旁,俯在周径耳畔道:“病情危急,路上又十分颠簸,我不知她能否……但我同她说不过一天就到了。”
  周径点头道:“车里有些常备的草药,你或能用得上。”
  许知愚心头一动道:“不如我传信,托人叫她父母也朝你我方向行一段,这样也能缩短路程,如何?”
  “恐怕不行,”周径为难道,“如今他父母是以奴隶的身份藏在我那里,若是一出了城,便难以不被人察觉……”
  许知愚摇摇头道:“嗯,是我想得不够周全。”
  二人都不再言语。许知愚从小到大,一坐马车就犯困。即使如今心境同从前不一样,这个毛病也变不了。
  他眼睛一闭,头顺着车的颠簸,慢慢滑到了周径的肩上。
  周径于是自然而然地伸手将他搂住,许知愚昏晕间想不明白,只感觉仿佛得了依靠,于是睡得更沉了。
  艳阳高照,前路千里迢迢,周径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周径内心:嘿嘿,还是我聪明。
 
  ☆、离人心上秋
 
  许知萧坐在源秀楼的身后道:“源兄怎得突然回京了?”
  而且,竟然还恰好遇见了他。
  源秀楼笑道:“这你不用管,我回去再同你说。我现在的任务是带你出城。”
  许知萧诧异道:“出城?为何?”
  “时姑娘和知愚要去找时家夫妇了。”源秀楼侧头看着他,“你不去么?”
  他的长发被竖起一半,剩余的披散在胸前背后,马蹄疾弛带起的风将它们尽数拂起。
  许知萧难得犹豫了一下,问道:“他们为何突然要找时叔时姨?”
  源秀楼道:“这我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行了近一天了,而且是晋王抄小路送的他们。你我若此时出发,未必能追得上他们。”
  许知萧点头道:“我需得先回家探一下我娘。”
  “好,然后我们再去追他们。”
  许知萧着实有些奇怪。源秀楼不过是他父亲朋友的……情人,却对他们家百般照顾。之前为父亲操办葬礼或许是看他们可怜,顺手而为,可如今的行径倒真让他有些搞不懂。
  许知萧看着源秀楼的侧脸,实在想不出他是何身份。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回了城。许知萧谢过他,两人双双进门。
  许夫人不在家,源秀楼四处转转,有些着急道:“知萧,你娘不知哪去了,我看你还是先同我出城找晋王他们罢。”
  许知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源兄,你到底是何人,又所为何事?”
  源秀楼微微笑了,反而不像刚才那样着急,从容地道:“我是晋王手下的副将,带兵打仗很多年了。至于这次,也不过是帮他跑腿子罢了。”
  许知萧点点头,不再说话。
  源秀楼道:“既然如此,那你随我出城罢。”
  “……好。”
  #
  许知愚一直睡到夜半三更才醒来。
  他一抬头,便看见自己的口水流了周径一袖子,当即尴尬得整个脸都红了。
  周径手里握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见许知愚醒了,将书递在他面前道:“知愚,你可看过《齐民要术》?”
  许知愚扫了一眼,点头道:“自然看过。后院草药之类的种植,都是我来做的。”
  周径一脸的羡艳:“我何时也能去种些稻谷禾苗、花花木木之类,也算圆了平生一大理想。”
  许知愚忍不住笑了出来:“念迟,你从没读过类似书籍么?怎么今天把它翻出来了?”
  “车里恰巧有这本。从小到大读过的三坟五典、诗书礼艺太多,搅得脑子都不清了。”周径叹气,“今日读了这本,才觉活得踏实。”
  许知愚哈哈大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改日叫你去我家后院帮我除草。”
  周径笑笑,转而问道:“时姑娘怎么还不醒?”
  “我给她喝了安神助眠的药,”许知愚道,“这样可保存她的体力。”
  周径点点头,又翻开了书。许知愚撩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只见四野旷然,远处山脉若隐若现,繁星洒了满天。
  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周径闻声道:“怎么了?”
  许知愚指指窗外,周径一看,随意一笑道:“这个啊。北疆那边,要比这里还漂亮些。”
  许知愚心道:“若有缘,真希望可以去瞧瞧。”但他知道若是自己这样说出了口,周径一定想方设法地帮他实现。
  他不想再以这种无聊荒唐的事情麻烦周径了。
  “今晚不歇了?”许知愚回神问道。
  周径笑道:“不了,这边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家,都是野坟,偶尔有几只孤狼之类的东西,怎么歇?”
  他话音一落,身旁本来正安睡的时雨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许知愚吓了一跳,将她扶好,唤道:“阿姐?你醒了?”
  但时雨眠双目紧闭,仍然咳嗽不止,整个嘴唇憋得白中透紫。
  “念迟!”许知愚眉头紧锁,“快,帮我找到包里的那个白色药瓶!上面写了廿三的。”
  周径照做,许知愚颤着手将药丸取出,一颗颗塞进时雨眠紧闭的双唇间。不一会儿,她的嘴唇渐渐恢复了红润,咳声渐息,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阿姐?”许知愚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怎么样?”
  时雨眠气若游丝:“知……愚,咱们……走到哪了?”
  周径答:“时姑娘再撑一会儿,天亮便可到了。”
  时雨眠苦笑,停了一会儿又喘着气道:“知……愚,我里衣里……有一封信,烦你交给、交给……我爹娘。”
  许知愚一听,正色道:“我不,既然是你的信,那就要你自己给时叔和时姨。让我代劳算什么?”
  时雨眠又要开口,许知愚打断她道:“阿姐,先别说话了。好好保存体力,留着见时叔和时姨才是正事。”
  说罢,他又喂了时雨眠一点药粉,她便昏睡过去了。
  许知愚松了口气,周径道:“怎么回事?”
  许知愚忧心忡忡:“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不太好。”
  他一把抓住周径的袖子道:“念迟,你说,阿姐会不会、会不会在路上就……”
  周径摇摇头,盯住他的眼睛,反紧紧捉住他的手道:“知愚,不要乱想。你只需记得,现在唯有你能救她。”
  许知愚有些慌乱道:“可是,我的医术实在太差了……一开始就没能治好阿姐,她如今的情况,实在……”
  “知愚,”周径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人各有命。七分靠人三分靠天,你尽力而为就好。”
  许知愚喃喃道:“人各有命,人各有命……”
  周径伸手搂过他道:“好了知愚,别想了。”
  许知愚一回头,看到他被自己口水浸湿的衣袖还没干,心中的伤春悲秋一下消散了七八分。
  周径看着他表情微妙的变化,微微笑道:“知愚,再睡一觉帮我洗洗衣服?”
  许知愚只想当即跳下车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车夫突然停了下来。
  周径撩起车帘,车夫道:“殿下,前面没路了,先在此地歇息一会吧。”
  周径同意了,便携许知愚一起下了车活动活动。
  不出一个时辰就到日出了,东方已乍现朦胧的青色。许知愚走到湖畔,随手捧起一掬清水,嘶嘶道:“好凉。”
  周径懒懒地笑:“当然。刚破冰的水,怎会不凉?”
  说罢,许知愚将手中的一捧冰水浇了周径一脸。
  周径:“……”
  还不等周径反击,许知愚已经跑到八丈远了。
  他悄悄上了另一辆车里,撩起帘子一角,偷偷观察周径的动作。
  周径先是俯在湖面,像是洗手,接着甩甩手上的水,便喊道:“知愚——”
  许知愚立刻噤声,轻轻放下帘子,一动不动地候着。
  没想到,周径直接上了这辆车,撩起车帘笑看着许知愚。
  许知愚傻眼了:“你怎么找到的?”
  周径一边上来一边道:“你的衣服搭在车外了。”
  许知愚还没说话,周径伸手便顺着许知愚的脖颈间探了下去。
  他的手刚浸过冰一样的湖水,许知愚只觉得身上被塞了一大块冰,当即冻得发抖。可惜力气不如他大,只好动来动去想要挣脱,一边无奈地笑道:“啊,念迟,周哥,快拿走,好冷……”
  周径一脸得意地邪笑:“怎么?你刚才浇我水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时候?”
  许知愚惨叫道:“天地良心!我只浇了你一点点,你却冰我这样久。”
  眼看许知愚就要挣脱逃走,周径抬腿将他压在了身下。
  一时间两人离得极近。又由于周径双手在许知愚衣襟里探了半天,后者的衣服已然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里衣之下的旖旎尽显无遗。
  两个人双双愣住了。
  暗夜里,许知愚心跳的飞快,他盯着周径清澈无比的眸子,再加上自己后背腰际又贴着周径冰冷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动,身体竟慢慢发生了变化。
  他伸手搂住周径的后颈,慢慢地压了下来。
  这是一辆装杂货的车子,位置极窄,两人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在方寸之间缠绵了一阵子,便整衣起身。
  许知愚意犹未尽地搂住周径,道:“念迟,你几时才能打完北疆的仗?”
  周径握住他的手:“快了。”
  许知愚正要说话,突然那位车夫叫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
  周径跳下车道:“怎么了?”
  车夫道:“车里那位姑娘,她……”
  许知愚一听,顾不得之后的话了。他飞快跃上车中,却看见时雨眠好端端坐着,脸颊红润,神情甚是清醒。
  “阿姐?”许知愚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怎突然这么精神?
  时雨眠虚弱地笑道:“知愚,我想出去看看。”
  许知愚糊里糊涂地点了头,带她下车。
  天际透出一层浅浅的鱼肚白,照得湖面波光粼粼。时雨眠坐在岸前,黯然道:“知愚,我没法再见爹娘了。”
  许知愚神色一凛道:“瞎说什么?”
  时雨眠轻轻靠在许知愚的身上道:“知愚,谢谢你。”
  说罢,她便向后栽倒过去。许知愚吓了一跳,赶忙扶住她道:“阿姐,你……”
  时雨眠将手指放在许知愚的唇间,示意他不必说话。
  “知愚,我昨晚梦到许叔了。”她唇边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看得许知愚心中一颤。
  “知愚,多谢你。”她猛烈地咳嗽起来,许知愚给她顺着后背,道:“阿姐,你不要说太多话。”
  她咳得厉害,一直到唇边流出鲜血。
  “知愚,知萧哥哥……好像快来了。”时雨眠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睛越来越涣散,许知愚一把抱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知萧哥哥……”时雨眠看着许知愚,苦笑着叹息,“你我今生无缘,来世再见罢。”
  许知愚道:“好,你说怎样便怎样。”
  时雨眠轻轻笑道:“知萧哥哥,再给我唱支歌罢。”
  许知愚愣了一下,开口唱道:“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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