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邑脸颊蹭着他的手,视线并不看他,“啊,我最近赌球输钱了,心情起伏比较大。”
翁达晞:“......”
他手肘撑在大腿上,手心托着头,定定的望着他,“输了多少钱才能让心情失落成这样?快赶上女孩子的生理期了。”
还一阵一阵的。
“七八千万。”
翁达晞:“.......”
你这是闭着眼押的国足吧!!
“你最近不要看世界杯了,费钱。”翁达晞气的不想理他,从他身上利索的滚下来。
“别啊,男人怎么能没点爱好呢。”苏源邑把他背对着的身体掰过来,“我给你拍了块表,是你最喜欢的捷克豹。全球唯一一块限量版被老公买到了,高兴吗?”他试图挽回一点良好的形象。
翁达晞抄起枕头砸他,“我真是高兴死了,戴着一千五百万的手表去警局上班,等着被人投诉吧。”
开百万豪车上班已经是顶着莫大的压力了,他不想前有张九阳,后有他翁达晞。
“宝宝.....宝宝,别打啦.....”苏源邑连人带枕头一起抱在怀里,哄着他道:“不会有人投诉你的,谁不知道你是我们苏家钦定的儿媳妇儿。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宝宝有人疼,有人爱,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翁达晞被他几句话戳中了心窝子,放弃了抵抗挣扎。
“你对我的爱,不需要任何人来评判,我知道就足够了。”翁达晞侧首对上他的黑眸,“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分享过很多快乐,那些都不是金钱能给予的。我承认,物质上的享受确实能带来精神上的愉悦,但那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的。”
物质就像精神鸦片,在潜移默化中会让人失了本心。黄/赌/毒,哪一个不是因为贪念?
他们做刑警的,拿着血热拼死在一线真的是为了那三瓜俩枣吗?
还别说,大多数人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中奇葩是为了单纯的梦想。
翁达晞拿后脑勺顶了顶他,勾着唇角说:“阿邑,我的贪念,只有你。”
“巧了,我也是。”
翁达晞烦死了他动手又动嘴,睡前情话要不得,否则第二天能不能顺利起床还难说。
他百忙之中抽出点空隙问他:“你们排查过度假村了吗?有没有发现点什么?”
苏源邑直接堵住他的嘴,提枪上阵,“走肾的时候能麻烦你别分心吗?这种不良的作风以后得改.......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哪个杀千刀的?他想打人了。
翁达晞拿过他的手机,看了眼屏幕按下免提。
“表哥,小兰被人绑架了。”窦昂熙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更!
☆、暴虐
漆黑的深夜,路上人迹寥寥。越往郊区方向行驶,道路两旁的建筑就渐渐少了起来,连路灯都不那么密集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油门从刚跳过的红灯下闯了过去,半点没把交规放在眼里。幸好是搁深夜,路上车辆不多的时候。要是白天,交警就黏屁股后面追上来了。
窦昂熙神色冷峻的飙着车,目光时不时移向中控台的屏幕上。此时,显示屏上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不停闪烁,已经很久没挪动过位置了。
小红点是他装在曲露兰手机上的隐形追踪器,程序是他自己编写的。如果三次不接电话,应急装置就会被启动,手机会把实时定位发送到他那。
曲露兰面对他的小心谨慎没半点不乐意,反而觉得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朋友。虽然她觉得这东西对她来说形同虚设,鸡肋的不行。毕竟自己的战斗力可不是盖的,能撂倒她的人真不多。
她姑姑说过,再彪悍的女子,在面对心爱之人时,都得装的柔媚娇俏、弱不禁风才行。这样,才能激发男人对你的保护欲。
曲露兰为此深表不疑,对窦昂熙的喜欢更加深了一层。
窦昂熙是在六个小时前联系不上曲露兰的,一开始他没在意,以为她是在忙。不过以往再忙她都会很快回他消息,不至于隔了那么久还不见动静。
他下了课赶紧去曲家找她,结果人没在。又去了她单位和常去的健身房,依然没找到。
根据定位装置传送过来的地址,是一片没有标识的建筑物。隐隐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窦昂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会不会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匆匆给苏源邑打完电话后,他自己先奔了过去。
小兰千万不能有事。
否则他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眩晕感还没有褪去,曲露兰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她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迟钝的触感才被启动。曲露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在了身后,双脚也被束缚着动弹不得。而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嘴上还被贴了胶带。
她回忆起失去意识前是在地下停车库,刚打开车门就被人袭击了,一股熏人的味道蒙上了她的鼻尖。
该死的,再强的战斗力遇上化学武器,都TM不够看。
绑架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简直是稀奇。要绑不应该绑苏源邑那厮嘛,她可没钱。
身下的温度冻的人直发抖,水泥地的刺鼻味阵阵袭来。曲露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佯装躺尸,努力养精蓄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绑匪为什么要绑自己?
她暗自思忖家里知不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如果对方是图钱还好,曲老头不至于不管她的死活。如果是图别的......
还没想完,她就感觉有脚步声靠近自己,随后是一道低沉娘炮的声音:“我知道你醒了,不用装。”
既然被对方发现了,曲露兰索性不再装。她用手肘撑着水泥地,试图想坐起来,结果冷不丁的就被对方一脚踹在了胸口,疼的她差点惊呼出声。
我去,没讲两句话就动手,是不是男人啊。
她疼的咳了起来,扯得肺腑生疼。嘴被封住无法开口说话,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对方这么狠戾,曲露兰开始后怕起来。
那人估计是蹲下了,一把扯着她散开的长发,戏谑的声音不带一丝人味儿:“这皮相生的真好,窦昂熙上/过你吗?”说着,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蛋。
曲露兰厌恶的想往后躲,但拉扯的头皮疼的她不敢乱动。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话里的意思,那手就跟毒蛇似得游离在她脸上,顺着脖子的线条停在了她胸口。
屈辱、委屈、害怕、恶心一概淹没了她。
她终于颤抖的哭了出来。
如果不是被绑住,她估计会暴起揍死这个傻逼,然后把他的蛋/切下来拿去喂狗。
“哦,小可怜,你哭的我都快/高/潮了。”那人贴了上来,舔着她的耳垂一幅很享受的语气。
曲露兰疯狂摇头,泪水把嘴上的胶带浸湿了,粘性有土崩瓦解之兆。她用力拿舌头顶开一半束缚,带着哭腔说:“求..泥...不...要。”
那人见她能开口说话了,没有生气,反而兴奋起来。他太喜欢听这种痛哭求饶的调调了,她们越痛苦,他越觉得刺激。
反正这里没有其他人,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等会他要好好享受这个猎物,把体内憋了很久的欲/望都发/泄在她身上。他已经想好要怎么玩儿了,那樱桃小嘴放他的弟弟再合适不过。
肯定会爽到爆炸的。
他想,一定会的。
嘴上的胶带被扯了下来,曲露兰被迫仰着脸哭求他:“大哥,我有钱,都给你。”她全身都在发抖,打颤的牙齿差点咬到舌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家人,你要多少钱告诉他们。只要你能放了我,钱不是问题。”
她企图说服对方,即便她能预感到绑匪并不完全是为了图财,但她还想试试。
“钱吗?”那人干巴巴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道:“NO,NO.不要拿那种东西侮辱我,我可是个思想高尚的人。只有你们这群自诩上层阶级的人,才会散发着腐败的铜臭味,愚蠢又低级。”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别伤害我,我都可以答应你。”曲露兰忙不迭的问他,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谈判的条件。
可惜,她落空了。
那人捏着她的脸颊,发出浪/荡的淫/笑,“我当然是想要你啊。这么销魂的身体,操/起来应该很有滋味,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曲露兰趁着放开她头发的空隙,身子努力往后挪。她不停的找他说话,希望能拖延点时间,尽量让人赶过来救她。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怎么知道我跟窦昂熙的关系?”她灵光闪过他刚才的话,不解的询问出声。
可能是问到了点子上,那人作恶的手停了下来。他突然感慨起来,“要说你也是命不好,非要跟窦昂熙搭上关系。如果不是他你今天也不会沦落至此。”他的手又摸了上来,顺着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你得记住,都是因为他你才遭了难。谁让他好好的老师不当,偏爱多管闲事。”他的声音轻了下来,阴森的说道:“等我把你玩够了,就把尸体送给他。我好期待看到他伤心痛苦的样子,他会生不如死吧....哈哈......”
曲露兰被他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原来她被人盯上都是因为窦昂熙吗?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手下的触感着实让人沉醉,他不顾曲露兰的大声的挣扎,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可能冬装比较厚,他一时没能成功。正当他要撕第二次的时候,被曲露兰一脚踢向了小腹。
这一脚着实不轻,用了曲露兰八成力道。如果再往下一点,就能让这位哥们半残了。
那人痛的捂紧了小腹,双目眦裂的骂了句脏话。
.......妈的,这个臭/婊/子。
眼睛被遮住根本看不清周边的状况,但逃生的欲望促使曲露兰胆子大了起来。她趁那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努力向前移动,嘴里大声呼叫着救命。
她的呼救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无人回应,身下都是水泥地。不禁让曲露兰猜测这里是不是个荒废的孤村,或者是烂尾楼?
如果真的是,那她就惨了。
那人不紧不慢的看她移动,危险的舔着牙龈朝她步步逼近。
***
警车呼啸着朝指定地点赶去,车载频道里传来江洵冷漠的声音:“都不准开报警器,等会下了车听我指挥,不要盲目的往上冲,现在还不能确定绑匪有几个人。切忌,不要伤到人质。”
“收到收到。”
江洵又对着车载蓝牙问:“老苏,你们到哪了?”
他们是直接从警局出发的,苏源邑没跟他们汇合。按照公里算,他们大部队的脚程还要比他快上一些。
所以说,住山上干嘛,下来一趟都老费劲了。
就一句话的功夫,贴着他车身飙过去一辆红色的超跑。车载蓝牙里随即响起苏源邑刀廓般的声音:“在你前面。”
操!刚飞过去的原来是他们。
翁达晞稳稳的把大部队甩在了身后,他抽空看了眼副驾上的人,问:“还有几公里?”
苏源邑手上捧着个ipad,屏幕上的红点在闪烁。从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是草泥马,但稳重的性格迫使他表面强装镇静。翁达晞怕他开车心绪不稳,主动揽过车夫一职。
“照你这个飙车速度,九分钟。”苏源邑在极速中保持淡然。
这脱缰的的野马,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美帝风格。他暗自庆幸,给他换成大G,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眼下人命关天,就暂时不跟他算账了。
***
“我让你跑。”拳头无情的朝曲露兰脸上砸下来。
她全身都很狼狈,发丝凌乱,脸颊被打的高高隆起,血丝挂在嘴角。黑色的布条仍旧蒙着眼,她已经不哭了。
反正都要死了,懦弱给谁看呢?
来吧,孙子。老娘还能怕了你不成?
她龇着一口大白牙笑了起来,整齐饱满的牙齿上都是被打出来的血。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揍这么狠过,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了。
“你个瘪三,有本事把老娘放开,捆着我打算什么男人?”她虽然看不见,但精准无误的朝那人脸上吐了口血水,“我差点忘了,打女人的男人算是男人嘛?”
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又朝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我是不是男人,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就要去脱她的裤子,不料,刚低下头就被曲露兰拿脑袋狠狠撞了一下。
这个婆娘的头怎么这么硬,妈的,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失手了,他必须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带刺的玫瑰,我喜欢。”他不知从哪抄来根棍子,对着她的后颈就是一棒。
曲露兰没动,听着棍子裹挟而来的风声不慌不忙的朝另一边滚了过去,轻易就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男人惊诧。
“呵——”男人举着棍子,嗤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比之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难搞多了。”他左右晃动了下脑袋,骨头发出咯嘣的声响,“是我的失误。”
曲露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叫赵茜吧?”她故意设下语言陷阱。
男人没否认,“哟哟,你还知道赵茜?”他拎着棍子又挥下一棒,“你会跟她一样的下场,欠/操的贱/女人。”
曲露兰这次没能躲过,棍子落在了她右边肩膀上,疼的她当即冒出了冷汗。
见她无力反抗,男人丢开棍子,手袭上了她的脖子。
“我不介意奸/尸。”他手部用力,想直接掐死她。
骤然的缺氧让曲露兰剧烈挣扎起来,她努力蹬着双腿。可惜,那手的力道太大,她的四肢都被束缚住了,根本无法抵抗。
她就要被掐死了吗?
不知为何,她缺氧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男人温和的脸,满目情深的在轻唤她。
“窦...昂...熙....”她大张着嘴,无声的念着那个名字。直到此刻,她都没有因为眼下的遭遇而怪过他。
66/82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