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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一沉浮(古代架空)——BY先生

时间:2020-05-19 09:15:59  作者:BY先生
  书生不错眼的盯着他看,颊畔浮红,连一指厚的白|粉都遮不住红霜。
  洛闻初捏着扇子的手暗自使劲。
  ……你他妈还敢脸红?
  沈非玉没发现自家师父的反常,依旧笑着说:“眼下,先稍作休整吧。”
  没人否决他的提议。
  几人一合计,背对石阵,或拾柴生火,或闭目调息。
  洛闻初上树捉了一对飞禽,还顺走了三颗蛋,沈非玉娴熟的拔毛破膛,把肉拿树枝串起,架在火上烤,等那些未除尽的毛烧焦后,再细心的拔掉。
  没有调料,烤出来的肉没什么味道,可肉香飘十里,勾起人的馋虫,离得远的还好,闻不到味儿也就仿佛听不见肚子的叫唤,离得近的就惨了,只闻肉香,却吃不到。
  光这样还不够。
  洛闻初从火堆下的土里挖出那三颗蛋,一时间,肉香与蛋香,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咕咕声,就连石阵外的谢卫河都暗自吸了口气,他都还没吃饭呢!
  云容腆着脸皮来讨吃的,被洛闻初轰走:“干什么干什么,想吃自己捉去。”
  云容等人欲哭无泪。
  以为他们没这么试过吗,这里面别说鸟了,连虫都找不到一只,也不晓得洛闻初打哪儿擒到的鸟,好像就只是在树上转了一圈,就提了两只肉质肥美的鸟回来,还有它们那未出世的孩子。
  师徒二人吃到一半,林中忽然响起一声仿狼嚎,紧接着树叶乱飞迷人眼,一道人影在纷飞绿叶中翩然而至,沈非玉呆了一瞬,手里的蛋消失无踪。
  曲靖之一招得手,张嘴便往嘴里送。
  洛闻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成功夺回鸟蛋。
  燕林生瞳孔微缩,在那一瞬间,他甚至看不清洛闻初几时出手。
  曲靖之最终吃到了自己的手,一连呸了好几声,哭唧唧的跑到沈非玉身边扒拉着他的手:“非玉哥哥,你就把蛋让给我嘛。”
  燕林生:……曾经的曲小爷哪儿去了?
  曲靖之表示:呸!为了蛋,他什么都可以!
  沈非玉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曲靖之气得跺脚:“沈非玉,你听见没有,小爷我要吃你的蛋!你给是不给?”
  洛闻初这厮也加入战局,不紧不慢的说:“非玉的蛋只能由我吃。”
  这对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沈非玉到底还是把剩下的那只鸟分给众人,只是在给白面书生时,是由洛闻初亲自给的,曲靖之则捧着属于他的一整个鸟蛋幸福的冒泡。
  天光转暗,日月当空,众人就着习习晚风,享受着果腹后的闲暇时光。
  那剑客被捉后一语不发,在场几人除了曲靖之,其他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去搭理。
  众人在密石林中浪费了一天时光,却是不知,在山下泗水城中,一封绝笔信流传开来。
  写信之人是名书生,这书生说自己去年赶赴皇都临泽,打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奈何数门科考皆落于人下,放榜之日,亦是心灰意冷之时,正打算去胶州岛附近水域寻死,不巧,目睹了一场“大戏”。
  浪潮阵阵,一如书生内心起伏不定,他在岸边看见执剑对立的两人,一人满头须发,模样苍老,却一身浩然正气,不知是江湖中哪位前辈,跟老者对峙的是名容貌冶丽的青年,眼角一颗泪痣,明明是艳丽无双的样貌,却偏偏选择一把重剑当武器。
  这反差让书生怎么也忘不了。
  两人周围,还围了一圈眼巴巴的“观众”,他们手握纸笔,似乎就等着书写一篇洋洋洒洒的传记了。
  接着,两人开打。
  书生在信里留了一段空白,以此表明自己心中的不可置信。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这两人一人举剑,另一人抬手格挡,动作比蜗牛还慢。
  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什么“剑光耀九州”,什么“一剑荡起滔天巨浪”……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这哪是什么江湖高人,分明是逢场作戏的戏子。
  书生浑浑噩噩,一时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寻死的。他回到泗水城青雾江边,开始写写画画补贴家用,日子过得拮据,却算不得多苦,再后来,他上街卖字画,无意中看见了被人簇拥着的燕林生。
  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就算烧成灰他都认得。
  书生开始多方查问燕林生这个人,掌握了几乎所有消息后,书生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写书,披露这个无耻小人,他要这糊涂世人看清燕林生和歇花宫的真面目!
  可是很快,他就迎来了对方的报复。
  歇花宫派人上他家来,打砸家具,将他的心血付诸一炬,他的爹娘更是在与那伙人的推搡中摔倒,磕破了脑袋,无力回天。
  吓死,只是对方为了顾及颜面的说辞罢了,他们留下一笔赔偿费,书生毫不犹豫的回拒了。
  杀人凶手的黑心钱,双亲的买命钱,他哪里敢要?
  绝笔信的末尾,书生印上了自己的血手印,并称这是自己留在世间的最后一样东西,便用他的死,来叫醒这些愚信蒙昧的世人,揭开歇花宫欺世盗名的虚伪面纱!
  这封信在今天下午,被人贴到告示板上,紧挨着谢卫河发出的风云榜,路过的人时不时瞥两眼,很快就发现了这封绝笔信。
  在泗水城,一旦关乎歇花宫,关乎燕林生的,几乎都算大事,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官府派人来疏散,一个身形小巧的少女得了空子,一举钻了进去,刚站到告示板前,看了三行便气得抖如筛糠,“一定是那成是非,我得找他理论去。”
  有人听见她的话,立即问道:“小姑娘,你说你知道是谁诽谤林生?”
  少女咬牙点头:“知道,我还知道他住在哪儿。”
  “姐妹们,抄家伙,走起!敢诽谤老娘的心尖尖?非打断这畜生三条腿不可!”
  一呼百应。
  半个时候后,一支由妙龄少女到四十岁妇人组成的队伍,浩浩汤汤的开到青雾江边。少女指着破漏的门板说:“就是这儿,上次我还来这儿跟他理论过,可惜我嘴笨,说不过他。”
  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我哥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剑法举世无双,岂容他这般三番五次污蔑诽谤。”
  “妹妹别急,看姐姐我的。”
  那姑娘说完,抡起铲地用的锄头,轻而易举破开了那两扇弱不禁风的门板。
  “怎么没人?”
  “妹妹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燕离一抹眼睛,急道:“肯定没错。”她敲了旁边的住户询问,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像说的那般轻易寻死,绝对是去哪儿躲起来了,着实可恶!”
  很快有人出了一条主意:“我们这儿只有妹妹你见过那成是非,你不如依着记忆画下来,我们记着,暂且先散去各干各的,泗水城这么大,我不信他不现身。”
  这法子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月光黯淡,星子疏落,颇有几分萧瑟之感,可泗水城的大街小巷都还热闹着,酒肆里热火朝天,全在讨论今日下午的那封绝笔信,还说到了一群女子集结起来,要去捉拿那写信之人。
  成是非小口啜饮,面露苦笑。
  他也曾有一身傲骨,立志效忠,投身家国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距离庙堂一步之差,便就此错过。
  眼见那些考场舞弊的家伙一个个成为秀才探花,而他递上去的检举信被打下,沦为废纸一张,他心知不是自己的问题,他努力过了,不是不行,是老天不公。
  家徒四壁之时,他多希望自己写的东西、画的画,能出现在更多人眼前。
  不为名不为利,只为闲来能喝一壶热酒,双亲能够携手安度晚年。
  现在是愈来愈多的人知道他,看到他写的东西了,可是成是非心里非但没有解脱得意之感,反而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今夜注定连梦中都飘着酒香。
  .
  城西密石林中,众人集结,在洛闻初的呼喝下,那些躲藏的人终究还是走了出来,大部队一起行动,互相之间还能照拂一二,再者,他们离得远了,等沈非玉几人拐几个弯后,他们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沈非玉路过白面书生跟前,步伐一顿:“他怎么了?”
  云容:“不知道啊,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白面书生捂着肚子,弓着背,疼得直吸气。
  大家晚上吃的都一样,没道理只他一个人吃坏肚子。
  “罪魁祸首”朝着沈非玉走来,自然而然的执起他的手,“非玉,你还要在前面领头呢,这种事就别管了。”
  沈非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随洛闻初走到队列前头,又嘱托了几句,无非是让人跟紧些,否则石阵改路,将人冲散了,那就不好寻找了。
  “若是冲散了也不要紧,只需记着,遇岔路,尽量选择靠东北方向的那条路。”
  曲靖之悄悄问道:“为何是东北方?”
  沈非玉:“因为生门在这个方向。”
  “生门又是啥?”
  “八门遁甲中,分别有开、休、生、伤、杜、景、惊、死这八门,生门对应的,便是东北艮宫。”沈非玉查看过树木的移动痕迹,推算许久,终于确定生门的方位并未随着阵法的改变而移位,这也意味着,这个阵法,其实是死的,经年累月,都只是按照既定的顺序与规律活动。发现这些规律,对沈非玉来说,并不是难事。
  曲靖之点点头,旁边的云容也跟着点头。
  曲靖之问他:“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也不知道?”
  云容尴尬的摸摸后脑勺说:“打扮成道士,只不过是因为这样最像神棍罢了。”
  “哇,原来你是为了骗钱!”
  云容一阵猛咳:“少侠不要乱说,这年头,为了生计大家都不容易嘛。”
  一行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往阵外走,一路上有惊无险,还找到了失散的其他人,队伍慢慢扩大。
  众人出阵之时,月已过中天。
  等了一天的谢卫河几乎要靠着树干睡着了,一行二十多个人的声响,惊飞了瞌睡虫,他望着乖乖待在燕林生身边的“剑客”,满意极了。
  很好,这下话题与热度又有了。
 
 
第十四章 
  清晨,淡金日光冲破薄雾,酒肆幡子迎风招展,小厮哈欠连天的打开门闩,让风涌进来。清晨的风尤带冷意,趴桌上的青年哆嗦了下,霎时清醒。
  成是非揉着眼睛直起身,脖子后的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他煞白着一张脸,等待肩膀的酸痛过去,叫来小厮,想打一盆热水洗脸。
  小厮嫌弃道:“这位客官,您当这儿客栈呐。昨晚上没把你赶出去已经算店长仁至义尽了,洗脸这种事儿,还是回家去做吧。”
  成是非闻言一愣,起身离开酒肆。
  走在大街上,骨子里的冷意叫他缩手缩脚,头还一阵一阵的泛着晕,空空如也的胃只装了酒水,抗议似的叫唤起来。才走了几步,便腹中绞痛得走不动路,成是非弓腰坐到酒肆边的石阶上,抬首便是告示牌。
  照理来说大清早的不会有什么事,可现在告示牌周围围了五六个人,正对着一张告示指指点点,言谈之中夹杂着或鄙夷,或安心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
  成是非强忍腹痛走近一瞧,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
  他慌张的扑到告示牌上,撞到了人也浑然不觉,目光黏在新帖的告示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狠狠的瞪着眼,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剑客当真被捉住了?
  不是别人,还是那燕林生?
  燕林生捉住了剑客?
  他难道不是装作武林大侠的吗?怎么可能?
  一时间,成是非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他昨天所做的一切,都完了。
  自己昨天还大骂对方欺世盗名,可转眼,人家就来这么一出打脸大戏,成是非只觉面上火辣辣的,连腹中疼痛都算不得什么了。
  再听周围人的言谈,无一不在骂昨天写绝笔信的书生,无一不赞扬燕林生武功高强,当之无愧的狂剑,实乃江湖第一剑客。
  “第一剑客?”成是非哈哈大笑,红着眼睛咆哮,“他到底做了什么就成第一剑客了?问剑大会都还没开始呢,你们这就给他安上名号啦,不怕他受不起吗?他燕林生哪里值得你们赞颂?”
  “这人谁啊?疯了吧?”
  周围人对着成是非指指点点:“看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一身酒臭,不知打哪来的酒疯子,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
  说着便要动手赶成是非。
  这时,一只裹着黑纱的手截住了那人。
  拦截之人全身裹在黑衣中,头戴斗笠,黑布蒙面,只能瞧见一双阴笃的眼睛。他背着一柄剑,浑身透着戾气,一看就很不好惹。
  那人心生怯意,但见周围人渐渐围拢,心下安定几分。
  “你谁啊?跟他一伙的?怎么,还要打人啊?你动手试试,看是官府的人先赶来还是——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黑衣剑客冷哼一声,转头撕下那张告示,用内力震碎,纷纷扬扬的纸屑漫天飞扬。
  “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燕林生,与那歇花宫,的确配不上这些赞誉。”
  剑客嗓音喑哑,颓废而阴郁。
  “你凭什么这么说?”燕离冲出人群,高声质问道。
  她一宿没睡,大清早就等在这里,看见告示的刹那便放心了,正准备打道回府,又出了这等变故,她再也坐不住,冲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喝:“你说我哥配不上,他到底做了什么,凭什么要遭你们这般污蔑,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黑衣剑客扫视四周,最后落到燕离身上。
  燕离一个激灵,这人的眼神看得她好不舒服,如同被蛇盯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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