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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近代现代)——夏小正/虾咲蒸

时间:2020-05-19 09:34:33  作者:夏小正/虾咲蒸
  谢桥把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嘴唇贴着他耳朵,“夹紧点。”
  纪真宜刚把腿并拢,谢桥那根东西就插下来了,硕大的龟头一路蹿火引电,存在感极强地挤开他细嫩的腿根,狠狠撞到他囊袋上。
  纪真宜原本就被他摸得蓄势待发,红嫩的性器高翘着,敏感得一碰都颤,被这么粗野的一撞,身上通了电似的抖,“等……”
  谢桥这会乖乖不听话了,不仅不等,反而变本加厉地撞他,回回都又重又猛,撞在纪真宜根部,囊袋颠得直晃。纪真宜被插得两眼发晕,阴茎吐水,腿根麻热,一颠一颠地往前去,“小桥……小桥……”
  他第一次知道插腿会爽成这样,他甚至觉得谢桥不是插他的腿,他是在操他的腿,把他的腿操成另一个容纳性欲的器官,操得他敞开,操得他堕落,操得他心悦诚服。
  谢桥也不说话,一昧沉默地插他,插得深时,还同时握着两根东西挼一把,谢桥那根东西大得跟欺负他似的,硬邦邦的蹭在一块挤得他又疼又爽。
  纪真宜被前后夹击,粗硬的肉根不知疲倦地磨他腿根细白的嫩肉,他马眼涩涨,阴茎被撞得一甩一甩的滴水,身上烫得好似火烧,射出来的时候几乎融在谢桥怀里了。
  纪真宜脑子都是空的,茫茫一片白,懵圈了好一会儿,张着嘴喘气不匀地偎在谢桥怀里。等谢桥也射了,他回过力来索性把掉到脚踝的裤子踩着脱了,带着脸上还没熄下的情火转过来看谢桥。
  谢桥也没好到哪去,情色都快顺着汗从那张脸上滴下来了。少年的情色感风流而不下流,眼角眉梢都留情,妍丽无匹,再肮脏都干净。
  屋里沉沉的暗下来了,这场前戏漫长得让人觉得乏味,可当事人不觉得,两张脸凑在一块,呼出来的气体好似火星,难以自持地吻在一起。
  真正插进去时,谢桥那根东西比握在手里时粗多了,他看着自己那根赤棱棱的东西一点点被吃进那个深凹柔软的臀眼里,狰狞地挤开水滑的嫩肉。他俯下身去,慢慢梗着插到底。
  “啊……”纪真宜难以承受似的往前挣了几下,趴在床上无力地叫唤,肩胛骨在透白的背上支棱起来,谢桥能感觉到他细弱的颤抖。
  身体紧紧贴合,肉体相接的撞击声既脆又闷,一边享受他一边驯服他。
  纪真宜快活要死了,他用那种凄切的哭腔黏黏腻腻地叫唤,像在求饶,“好重,太深了,干死了呜呜……”
  “我轻点?”
  他温柔体贴,纪真宜可不乐意,他眼里迷蒙,嘴唇红润,笑,“好小桥,再重点啊啊……我巴不得被你干死。”
  他可骚极了。
  真骚,纪真骚——谢桥在心里这么偷偷叫他。
  他从没当着纪真宜这么叫,否则一定会遭受“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背叛革命”的连珠炮弹。
  纪真宜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干得快不行了。谢桥不晓得是在哪习了什么风月宝典,还是真就这么天赋异禀,前几次干事时还显得急躁,这次就别有心得了,找准他g点和骚心,齐根进,齐根出,囊袋贴着穴口打着转往里搅,啪啪猛干,操得他简直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紧致湿滑的肉道没有一处没被那坚硬火热的鸡巴辗着重重爱过,每一下都那样清晰有力,里头仿佛涨满了,穴心简直被撞烂。
  “好胀,舒服死了……太深了、操到了……”
  纪真宜好似掉进一个漩涡里,越挣扎越下陷,他被干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胡乱叫了些什么。荷枪实弹的火炮在他肠子里激冲猛进地乱凿,小腹被密集的捣击夯得酸麻不堪,操得他声音都变调了,尖尖细细,可怜兮兮地呜咽。
  纪真宜浑身胡抖,提着小腹吸着不准他的东西走,小屁股不停拱动,眼看着就要到了。谢桥射过一次,这回格外持久,他不想让纪真宜这么早射,以纪真宜的尿性很有可能自己射完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于是他站在床边,从后边扣着纪真宜的手腕,像船出航时用铁链升起艞板那样把软绵绵的纪真宜拉上来。纪真宜被他提着汗水淋淋的跪在床沿,两只雪白的脚翘在空中,胸膛起伏着虚软地倒靠在谢桥肩上。谢桥的手从他内掐的腰线摸到他湿润的腿根,不厌其烦地来回抚摸,摸得那一圈都发热,像要缓解他身上快要破体而出的快感。
  纪真宜像真被他的手烫着了一样,缩着肩膀无措地抖起来,他浑身通红,性爱像给他苍白的皮肤上了一层釉,仰起头看谢桥时一双眼里全是渴求,像在问谢桥为什么不接着狠狠干他。
  谢桥故意不紧不慢地往前顶着他,肠壁被他干熟了,温温顺顺的很听话。他一下干得深,又整根拔出来,涨红的肉棒被衔在通红圆肿的穴口,牵成粘丝的精液一坠一坠的像要外下掉,又被他干进去。
  纪真宜柱身胀痛,被他这么不知趣的温水煮青蛙快要逼疯了,热躁难忍,自己摸着撸起来了,还尤嫌不足地撅着屁股去撞谢桥的胯骨。
  谢桥不满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自给自足,明明是他自己不给纪真宜一个痛快,却不讲理地怪纪真宜起来了,“你怎么不求我?”
  纪真宜俨然把他当一根人形按摩棒了,整个人激烈挺动,快活得呜呜叫唤,简直浪不忍视。听到谢桥的话,脑子里滤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泪眼失焦地觑着他,慢慢勾出一个笑来,“好,求求小桥,小桥大发慈悲干死我吧……”
  谢桥脑子里像熬了一锅浆糊,他都不记得接下来自己是怎么掐着纪真宜的脖子,干得他要死要活,张着的都嘴合不上,哭得直打摆子,高潮的时候身体拧成一团抖得像筛糠了。
  完了事,谢桥趴在纪真宜背上休憩,心里想起刚才的情状,觉得他浪成那样实在可恨,惩罚地用牙狠狠磨他肩头。
  纪真宜恹恹郁睡,挥苍蝇似的赶他,“什么毛病,怎么老咬人?”
  谢桥枕到一边,安静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干净得像被泉洗过,“为什么抽烟?”
  纪真宜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满意地蹭来蹭去,好久才找着个舒服的姿势,用后脑勺回答他,“为了装逼。”
 
 
第十一章 虽有神仙,不如少年
  谢桥早上起来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了,一觉睡得沉,他花了点功夫才想清楚这是哪。他撑着坐起来,迷糊地环看一圈,不知道身旁睡着的纪真宜去了哪。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出了房间,问了保姆才知道纪真宜和他妈一块去了影音室。
  影音室里,纪真宜和他妈正懒在沙发上看谢桥的成长录影。谢桥这一推门外头的光渗了进来,做贼被抓赃的俩人毫无犯错自觉,异口同声地支使他,“快把门关上!”
  屏幕外的谢桥乖乖巧巧,不仅没有上前问罪,还在两人的恫吓中听话地反身把门关上了。
  屏幕里的谢桥软软嫩嫩,还是个粉琢玉砌的奶团子,两三岁的样子,他手里抓着一把大白兔,迈着小肉腿蹒跚地朝镜头走过来,笑出几颗圆润的乳牙,人小鬼大地对着镜头说,“你要好好爱我!”
  毫不夸张,纪真宜心都化了,他没想到谢桥还有这么可爱的“黑历史”。
  “你看看你看看,多可爱是不是?!他那时候可粘我了,最爱的就是妈妈。”说着风情万种地横了门口的谢桥一眼,故作嗔怪说,“哪像现在,好冷漠好薄情,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纪真宜跟着扫谢桥一眼,跟着批斗,“就是!好冷漠好薄情!”
  冷漠薄情的谢桥把投影关了,开门出去前还很有人情味地知会他们,“我去跑步了。”
  纪真宜吃完早饭就走了,叶莺莺让他挑了两盒口味喜欢的月饼带回去,本来还想让他拿两箱蟹回去,毕竟秋天是吃蟹的时节,可纪真宜说他不直接回学区房,难得有假他得在外面浪一圈。
  谢桥午饭是在舅舅家吃的,许意临家人大多侨居国外,国内没什么亲人,中秋当然是和叶莺莺回哥哥家。
  谢桥下午两点从舅舅家出来,原本许意临想直接送他回学区房,可他有心拒绝,就给纪真宜打了个电话。纪真宜果然还在外边浪,还盛情邀请他也来,谢桥找了个要去玩的理由,顺理成章地自己走了。
  他到的时候,纪真宜正站在街边等他,两边手腕上各勒着一盒月饼,腾出两只手来,一只手上拿着奶茶在嘬,另一只在玩手机,各司其职,两不耽误。一见他来,拿奶茶那只手举起来朝他挥动示意,谢桥这才看见他这手小拇指上还挂着个袋子,琳琅满目得像个收破烂的。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盒红豆米糕,纪真宜翘着小指递给他,“我刚看见那边有,就给你买了。”
  谢桥刚才心里把他比作个收破烂的,这会儿很觉得受之有愧,在纪真宜一再推送下,好歹还是接过来了,“谢谢。”
  这会儿天还早,纪真宜自作主张买了两张电影票,他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只有一个半小时的电影都是好电影。又说这奶茶还不错,让他也去买杯尝尝,结果谢桥进了旁边一家西餐厅,买了店里的饮品出来了。
  纪真宜看着这杯色彩鲜艳粘稠,看起来漂亮又古怪的东西,好奇又狐疑,“这是什么?好喝吗?”
  谢桥蹙着眉没回答,似乎在思忖的样子,纠结了一下,把饮料递过去让纪真宜喝一口。
  纪真宜也不扭捏,含着吸管唆了口,霎时被甜得两眼一黑,差点双目失明,整个人都快被这口超出正常甜份太多的饮料齁成一块糖了,抖抖嗖嗖地说,“小桥,你不觉得这个有点……太甜了吗?”
  谢桥显然不觉得,他含着吸管珍惜而专心地啜着,懵懂地朝纪真宜眨了眨眼,“什么?”
  “……没什么。”
  他猜到谢桥爱吃甜,没想到这么爱吃甜,还是这种对自己来说好比穿肠毒药的甜。他料想这东西正常人喝一口起码得抖两分钟,一杯喝下去至少要齁死三头牛。
  谢桥最后也没说这杯东西好不好喝,只是又去买了一杯,反正没地方可去,纪真宜就和他坐在了店里。
  纪真宜拄着脸看他喝一口饮料,咬一口红豆米糕,吃相斯文又利落,长睫垂覆,甜食让他清冷漂亮的脸上泛起孩童一样天真满足的笑。
  冷不丁问他,“你知道阿姨今天早上和我说什么吗?”
  谢桥根本没想到他们俩今早会有深入交谈,稍微有些错愕地抬起脸来看他。
  纪真宜想起叶莺莺抱着狗和他一起蜷在影音室的沙发上,好落寞,“有些事,我都不知道是我太蠢了发现不了,还是他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他太棒了是不是?又聪明又独立还很有主见,我有时候都想,他根本不需要我这么笨手笨脚的人当他妈妈。”
  她好像真的无忧无虑,不知道孩子讨厌的食物让她挫败不已,已经难过了一整晚,对着纪真宜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纪真宜问他,好像很不能理解,“不喜欢吃的东西,为什么要吃呢?”
  谢桥脸色沉静下来,“小时候觉得挑食不好,后来就养成习惯了。”
  父亲去世以后,他跟着母亲回到舅舅家,虽然没被给过脸色,更没被呵斥过,却怎么都觉得是寄人篱下。他无形中给自己戴上一层枷锁,把束手束脚的局促镀成另一层意思,安分听话,优秀规矩,学习努力,品行端正,不挑食不吵闹,从来不讨厌任何东西,也不提任何非分的要求。
  要不是去年叶莺莺和许意临再婚,他实在觉得不自在,今年也不会以高三为由提出搬出来住。
  纪真宜若有所思,突然说,“我跟你讲,我小时候看蜡笔小新,老是看到小新不喜欢吃青椒,他妈妈想尽办法一定要逼他吃。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吃青椒呢,难道青椒里有什么营养其他蔬菜不能代替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后来学会打字,第一次用电脑,搜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人一定要吃青椒?’”
  谢桥差点要笑,纪真宜这种钻研的精神要用到学习上指不定能成个科学家。
  “结果搜出来全是‘为什么很多人不喜欢吃青椒?’我才知道原来世界这么大,竟然有这么多人不爱吃青椒。然后我换了个搜法,搜美伢为什么一定要小新吃青椒,结果答案都说是不想溺爱他,不准他挑食。”
  “真奇怪,世界上有那么多青菜,只是不吃青椒而已,这有什么关系呢?我要是不喜欢吃青椒,谁也别想逼我。”
  他下巴扬起来,很骄傲很有骨气的样子。
  谢桥看他把没人能逼他吃青椒当作什么丰功伟业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定神想想纪真宜确实很挑剔,祝琇莹总抱怨他“这不吃那不吃,你下辈子最好做皇帝。”
  纪真宜神气完,又想起自己的初衷来,“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以后我妈做菜不好吃你就直说,不喜欢吃什么也直说,大人很笨的,你这夹一筷那夹一筷,他们哪知道你不爱吃什么菜?”他说,“小桥,老话都说爱哭的孩子才有肉吃呢,你这么乖可怎么办呢?”他捧着脸,忍俊不禁,煞有其事地说,“不过,小桥长得这么帅,笑一笑的话,把我身上的肉割给你吃我都愿意的。”
  谢桥为他不着边际的话怔了一怔,可能是这杯饮料甜得刚刚好,窗外的阳光也不多不少,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竟然真的就这么笑了。
  笑得春天回苏,万物乍暖,身后开了一园子的小花。
  有句话说,虽有神仙,不如少年。纪真宜不懂个中意思,但要他来解释,必定是虽然天上有神仙,也不如谢桥正少年。
  这么一想越觉得容色灼人,不敢逼视,警告他适可而止,“别笑了别笑了,脸都给你笑红了。”
  等谢桥喝完这杯,电影也快开场了,谢桥还恋恋不舍想再带一杯走,被纪真宜死活拽走了。结果前脚刚踏出门,纪真宜跟撞了鬼似的,仓皇转过身来,偏过头把自己的脸藏在谢桥身前。
  谢桥无意间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是个打扮贵气的女人牵只条温顺活泼的萨摩,上了一辆黑色的宝马。
  那辆车开出去好远,纪真宜一张脸煞白,惊魂未定地大力呼喘着,像溺水刚被救上岸,浑身脱力。
  谢桥关心地上前扶他,刚碰到他就被他啪的一声失手挥开了,打得很重,有点疼。
  他第一次看到纪真宜这么慌乱无措的样子,面白如纸,语无伦次,快要在他眼皮底下缩成一团,嘴巴动了好久才说出话来,“小桥,对不起,我看不了电影,我有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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