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又笑了:“翻脸不认人啊,季白,我们可刚刚打完配合。”
江季白又踢了过来:“少废话!”
闻此,温白又是一笑,与江季白老实地切磋了起来,终是江季白落后了一些,被温白一个出其不意的扫腿绊倒了,又被温白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江季白轻哼一声就起来了。
四周又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喝彩。
温白笑得促狭:“你不行啊,要不我天天过来陪你练?”
江季白拿过一旁士兵递过来的手帕给自己擦了擦,随手丢给了温白,嫌弃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省省吧,要不是我刚刚痊愈,你就等着被揍吧!”
温白也给自己擦了擦,听闻江季白这样说,不满地撇了撇嘴:“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这么输不起!”
四周又是一阵哄笑。
江季白不甘示弱道:“也不知道谁跟小媳妇儿似的,发了病扭扭捏捏的怕别人看,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那不是…”温白一时无语,忽然,灵光一闪,调笑道:“我那不是怕色衰而爱驰吗?”
四周起哄声更大了,江季白像是习惯了似的不以为意道:“你有色吗?”
“那可不!”温白得意道:“简直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姿色卓绝!”
“文采见长!”江季白评价道。
温白扶额,故作苦恼道:“那是自然,不能丢你的人。”
江季白终于被气笑了,往一旁的营帐里走去,温白哼着小曲儿跟上了。
江季白走到门口时,抬眼后看:“你跟来干什么?”
“我跟你交流一下领军心得。”温白一本正经道。
江季白顿了下,轻哼一声,继续走了进去,温白看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缠了上去:“唉,你还在生气啊?”
江季白坐下,把桌上的信件整理好,看着温白目光幽幽道:“对,我在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不是跟你说了吗?”温白坐在他对面,解释道:“我哥说的话都不对,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愧疚,报答什么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信!”江季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温白,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先想明白。”顿了下,江季白哼道:“省的你哥说我趁人之危!”
温白急得抓耳挠腮:“你这不还是不信吗?”
江季白不疾不徐道:“你先别管我信不信,先搞明白自己的感情再说!”
“我明白啊!”温白按住江季白整理东西的手,隔着案几凑近江季白,认真道:“我…”
声音戛然而止,温白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尝试性地张了张嘴,温白皱着眉接着道:“我…我…”
江季白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直接抽出了手,继续整理着东西:“就说你不明白,先管好你自个儿吧你!”
温白趁江季白回身的空当儿,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没出息!怎么就说不出来呢?不就是一句我喜欢你吗?
温白就蔫蔫儿地趴在案几上看江季白忙活,一脸郁闷,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温玄坐在店家准备的椅子上,看江越像个行家似的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一张睡起来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够浮夸的床,用江越的话来说,他就剩钱了。
中间掌柜还兴趣盎然地问了一句:“大人,您与王爷的关系还不错啊?”
温玄随口答道:“嗯,挺好。”
掌柜笑的意味深长,温大人与崇安王的话本子他也看过,上面说温大人挺不乐意的,可现在看,明明挺乐意的啊。
江越去前面结账时,掌柜捧着一个盒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温玄也礼貌一笑,掌柜把盒子递给了他:“大人,这是咱们店里白送的。”
温玄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也就没有接,推辞道:“您太客气了,不用了。”
“大人,都是您和顾大人未雨绸缪,我们霆灵城才免于战乱,这是我们的心意,你就拿着吧。”老板把盒子往温玄手中塞。
☆、临安有女名孟羽
温玄只好接过了,老板还催促着温玄打开看看,温玄打开后,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尊长着一双兔耳朵的的人偶,温玄没见过这样子的人偶,脸上不免疑惑,掌柜连忙解释:“噢,这是兔儿神,可以摆放在床头。”
温玄也不知道兔儿神是什么神,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点头道:“多谢您了,很精致。”
掌柜听见夸奖,笑的眼睛都睁不猜了,补充道:“送给您和王爷的。”
温玄心道,这一个东西该怎么分?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收下了,掌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温玄又打量了两眼盒子里的兔儿神,撇了撇嘴,丑是真丑!还是给江越吧。
江越刚好从里面出来了,温玄把盒子理所应当地递给了他:“老板送的。”
江越自觉地接了过来,顺口:“什么?”
“什么神来着…兔子神还是什么玩意儿?放床头的。”温玄不上心地说道。
江越掀开看了一眼:“这么丑?”
温玄原本就等的不耐烦了,跨步离开:“快走吧,天都黑透了。”
江越随手把盒子抱在了怀里,去指挥家仆搬床,温玄就先出去了。
刚一出门,就碰上了顾延岳一行人,顾延岳打招呼道:“晏清。”
温玄往不远处看就看见了顾延岳,还有几个面熟的大人,温玄颔首:“延岳。”
顾延岳大步走了过来,面带笑意地瞥了眼温玄身后的铺子,随口道:“来买东西?”
温玄点了点头,开口:“你是…”
“哦。”顾延岳朝身后几个颇具醉态的大人努了努下巴,又指了指前方的酒楼,道:“我们刚吃完饭。”
温玄对那几个大人礼貌示意,几个大人也都报之微微一笑。
正在寒暄着,江越就走了出来,还朝温玄嘟囔着:“你走慢些,我不认路。”
众人:“……”不少人之前在天渊城都见过江越。
顾延岳最先反应过来,拱手行礼道:“王爷!”
江越笑了笑:“噢,顾将军,你也在啊。”
几个喝醉的人开始胡言乱语。
“崇安王和温大人…他们在一起啊?”
“不是说崇安王困了温大人三年吗?”
“温大人这般心高气傲的人还会跟崇安王有交集吗?”
“该不会是崇安王缠着温大人吧?”
江越听见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顿时反应过来了,对啊,他跟温玄还有很多闲话。
江越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却撞上了搬着床走出来的仆人,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
“哐当”一声,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一个兔儿神直愣愣地倒在地上,顾延岳眼神先变了,那几个喝醉了的大人也都静了下,其中不乏有见过世面的,直接叫出:“兔…兔儿神?”
温玄弯腰将兔儿神拾了起来,看向几个人:“对,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有个大人吞吞吐吐地看了兔儿爷一眼,问:“那这兔儿爷是?”
“买床送的。”温玄直接道。
买床?!
众人又吃了个大惊,温玄一脸莫名其妙,又怎么了?
顾延岳先咳嗽了起来,不顾几个窃窃私语的大人,拉住温玄低声道:“晏清啊,你可知这兔儿爷是干吗的?”
温玄看了几个人的反应,也能推测出些什么,试探性地开口:“求姻缘的?”
“差不多。”顾延岳不好意思道:“不过是求男子和男子之间的姻缘的。”
温玄:“……”
江越:“……”这下误会深了,又是买床,又是兔儿神的。
几个人的眼神愈发古怪,江越怕给温玄带来闲言碎语,扯了个借口道:“我…我和温大人恰巧…”
温玄打断他道:“王爷初来乍到,我陪他添些物什儿,怎么了吗?”说着,还把兔儿爷重新塞回了江越手中,江越并不是很想接,但身后的仆人又抬着床,只能他自己拿着。
气氛有些僵硬,顾延岳连忙拉着几人准备离开:“那个,晏清,我们就先回去了。”
“大人们走好。”温玄像模像样地送别。
等人走远,江越一把把盒子抛给了温玄:“你…你退了吧你。”
“你不要吗?”温玄云淡风轻地接了过来:“那给温白和江衍好了。”
“给他们干吗?”江越诧异道。
温玄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江越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在一起了?”
“还没!”温玄淡淡道。
江越松了口气,就说嘛,温玄就喜欢开玩笑。
温玄接着道:“不过快了。”
江越:“…真的?你没开玩笑?”
“好笑吗?”温玄挑了挑眉稍。
“不好笑。”江越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我开它干吗?”温玄白了江越一眼。
江越还是久久不能释怀,一脸震惊地跟在温玄身后,连温玄停住了都没有发现,温玄一回身,就被江越撞了个满怀,两人距离极近,温玄又闻到了之前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江越连忙道歉:“噢,对不住。”
温玄眸光流转,猜不出心思地看着江越:“无妨,有事问你。”
“你问。”江越点头。
温玄面无表情地问:“你刚刚为何不直接说你与我一起来的?”
江越莫名其妙道:“自然是怕别人说闲话啊。”
“你怕什么?”温玄突然逼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反正在外人看来,你又不吃亏。”
“……”江越一想也是,解释道:“你如今风头正盛,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了?”温玄语气淡淡道。
江越看向温玄,温玄眼睛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江越浑身不自在:“我是不希望…我给你带来麻烦的,毕竟我们刚刚扯平。”
温玄突然笑了,江越愣住了,不明白温玄为何发笑,温玄眉梢都染了些消息,整张脸柔和了不少,他慢条斯理道:“江越,有些事扯得平,有些事很难再扯平了。”
江越皱了皱眉:“啊?”
温玄脸上笑意未淡,摆了摆手,朝前走去。
“我说,温玄。”江越又跟了上去,嘱咐道:“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给别人看见又要大做文章了。”
“凭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温玄不屑一顾道,又歪头看向江越,揶揄道:“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江越无语:“我能有什么鬼!”
“谁知道呢。”温玄道:“反正旁人眼中都是你觊觎我许久。”
江越无力扶额:“啊,是!温大人风姿卓然,在下痴心妄想。”
温玄又是一阵轻笑,江越无语地继续走着。
等到了门口时,二人发现温玘站在那里,温玘发现二人后,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扑进了江越的怀里。
江越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数落道:“有没有吃饭?是不是又不吃菜,我告诉你,你多少吃点儿…”
温玘撅了撅小嘴,捂住了江越的嘴巴:“我晓得了。”
江越把他手拿开,一脸无奈:“行了,跟你爹回去吧,我还得回去一阵收拾呢。”
温玄把温玘接了过来,随口问:“不再坐会儿?”
“我得在睡觉之前把床安置好啊。”江越说着就离开了:“就不坐了。”
等江越走远,温玄才抱着温玘进院子,温玄意味深长地问道:“玘儿,你想跟义父一直在一起吗?”
“想!”温玘不假思索道。
温玄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江季白下定决心由此攻入天渊城,便下令让孟将军将其余的军队从江南带到霆灵城,时间开始紧促起来,大小事情也多,江季白愈发忙了。
眼下孟将军也到了霆灵城,而且,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江季白安置好孟将军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不久后,一个红衣小姑娘便追了出来:“阿衍!”
“阿衍!阿衍啊!”
江季白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红衣小姑娘不依不饶,几步跑了过来,她秀眉微蹙,瞪大杏眼,撅着小嘴道:“干嘛啊!等等我嘛——”
江季白无语地回身,红衣女子见他停下了,顿时笑颜如花地抱住了江季白:“阿衍,刚刚你都不等我的。”
江季白使劲把她的手掰开,教育道:“羽姑娘,孟将军没告诉你吗?男女授受不亲。”
孟羽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他才管不着我呢!”
“姑娘你也长大了,别总让你哥为你操心,军营里的事都忙不过来,还得操心你。”江季白循循善诱道。
“你还说呢!”孟羽拿袖子轻轻柔柔地甩了下江季白,一双大眼睛扑闪着:“人家都长大了,你什么时候娶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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