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彼之蜜糖(近代现代)——风露沁酒

时间:2020-05-25 09:54:21  作者:风露沁酒
  “如果有一天我穷困潦倒,我去工地打工,就算一天只赚100,我也能全部拿去补贴家用,而不是用来买烟买酒任由自己堕落还在自我感动!”
  “我不会没用到需要陆盏拉下脸面替我求前程,我有手有脚有头脑,白手起家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不会让陆盏支撑所有的开销,我不会瞧不起陆盏做枪手,更不会在日子变好之后去外面拈花惹草!”
  “但你放心,顾氏在我手上永远不会有破产这一天。”顾栖川说得铿锵有力,让人不得不信服:“顾易是百年企业,我作为主要继承人,就算只是为了守护母亲的心血,也绝不可能让顾氏陷入危机。你如果把我和那些草包富二代划上等号的话,那未免也太蠢,五年前我就已经全面接管顾易的海外市场,就算真要砸钱弄死你,砸的也是我自己赚的钱。”
  秦灼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和顾栖川之间的真正差距原来不止于阶级差别。他被封杀时,从来没想过要另谋生路,从没想过要白手起家,如果没有陆盏争取过来的那场机遇,他的人生大概率在22岁那年就废了,但同样的情况如果发生在顾栖川身上,一条路堵了,他真能再徒手造出一条路来。
  他一直以为顾栖川比自己强的地方无非就是身世,现在看来,优越的身世可能恰恰是他身上最不起眼的一个优势。
  顾易是棵百年巨树,那上面更新换代的“叶子”,是顾栖川催生的。
  秦灼几乎节节败退,他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你再手眼通天,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苏孟是故意误诊,也无法证明厉俊的罪行,无论如何,录音在我手上,你想要,总得求我。”
  “录音在你手上又有什么用呢?”顾栖川一针见血:“你没胆量和厉俊斗,所以才来找我,不是吗?”
  秦灼:“……”确实如此,有能力和厉氏正面对抗,能排除一切金钱特权把厉俊送上法庭的人,只有顾栖川。
  “你想借此挑拨我和厉氏的关系,以为我为了陆盏会和你一样冲动到愚蠢的地步吗?”
  顾栖川喝了一口温热少糖的咖啡,说:“当年那场车祸早在查你出轨时就顺带查清了原委,确实,因为没有证据,我无法通过法律制裁厉俊,但我可以使手段让厉氏的海外市场严重缩水,也能用艺人合约把厉俊死死攥在顾易旗下,任我摆弄,他是进圈来玩的,殊不知早已被我玩弄在鼓掌中,我指东他不能往西,我就是让他去沙漠拍个一年半载的戏他也得给我乖乖地去,厉壬来求情都没用!”
  “证据可以慢慢找,我绝不会蠢到像你这样去厉俊面前自曝自己知情,引起对方戒备,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把矛头往陆盏身上引?他才刚刚出院,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因为你的蠢,又把他置于险地!”
  秦灼恍然大悟,又哑口无言,他又做错事了吗?可是他的动机是好的啊!
  “你口口声声说你有多爱陆盏。”顾栖川的语调渐渐平静,话锋却越加锋利:
  “你爱他,为什么还要强奸他?”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顾栖川道:“我猜的。”
  直视秦灼的目光骤然冷下:“现在看你的反应,看来我是猜中了。”
  他低头用小勺子搅了搅手边的咖啡:“我不爱吃甜,陆盏却很喜欢,这确实很矛盾,但我不会因为自己讨厌吃甜而不让陆盏放糖,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去强迫陆盏顺从我,一如五年前,我不会和你一样,因为喜欢他就违背他的意愿用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强迫他。”
  “如果当年你是正大光明地把陆盏追到手,我尚且可以将你看做可敬的对手,可你对他做了这种事,不感到愧疚也罢了,哪还有脸来和我争陆盏呢?”
  “你花了五年时间都没能拢住陆盏的心,又凭什么觉得拿到一段录音就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呢?”
  顾栖川说:“把录音给我,在我手上,它尚且可以发挥最大的价值,在你手上,不会有任何用处。”
  秦灼的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里,其实U盘他是带上身上的,但抓住U盘要交出去时,他又顿住了:“你让我跟陆盏见一面。”
  “绝无可能。”
  “陆盏的设计图还在我和他的家里。那些都是他的手稿,甚至还有他父亲的图纸,陆盏这么爱建筑,他不会舍得丢下这些宝贵的资料的。我原本想占为己有,借着图纸和陆盏拉近关系,但那样陆盏只怕会更瞧不上我。”
  秦灼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地道:“你让他亲自到家里来拿,我想还他些东西,如果顾先生不愿意转达这个请求,那那些手稿我会仔细保存起来,你如果派人来抢,我就告你入室抢劫。”
  作者有话说:
  一个假设:如果顾总真的破产撩倒了,小灯肯定是不离不弃地陪他一起白手起家的!按这个走向,就是《投桃》(已完结,作者主页可看)的剧情了!当然,我们小顾总是永远不会破产的!盏盏可是旺家族的幸运星!!
 
 
第51章 滚楼梯
  两日后,顾家的车停在了市郊别墅前。
  陆盏坐在车后座,他抬手按下车窗,以一个外人的视角重新审视曾经住过五年的家。
  别墅的外装已经有些过时,但这是五年前,他能买得起的最好的一栋房子。
  这栋房子已经在离婚协议上易主了。
  它的主人秦灼就站在门口,也朝他这边看过来。
  陆盏不屑与他对视,他转头与顾栖川说:“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你在车里等我。”
  坐在他身边的顾先生拉过他的右手揉了揉,道:“我反悔了,一段录音而已,让黑客黑进电脑就能拿到了,我不想你和他见面。”
  陆盏又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醋味,他挠了挠顾先生的手心,解释道:“其实就算他不提这个要求,我也一样要找机会拿走父亲的手稿的。秦灼既然主动要还我,我当然要来拿。”
  对于陆盏而言,录音是其次,陆卫国早年亲手画的那些图纸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父亲真的要坐一辈子牢,这些手稿就是陆盏唯一可以拿来睹物思人的物件了。
  秦灼拿这个作为交易的筹码,虽然卑鄙,但确实是拿捏住了陆盏的痛点。
  他和陆盏在一起五年,对陆盏的喜好并不完全了解,却很会抓陆盏的软肋。
  陆盏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父亲。
  秦灼抓着这一点,可以让五年前那个骄傲的陆盏低头,也可以让五年后知道一切的陆盏重新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在算计陆盏这件事上,他的算盘永远打得最精明。
  今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这样好的天气却要去见一个讨厌的人,陆盏无可奈何,他开了车门下车,一个人往别墅走去。
  这是他和秦灼之间的私事,顾栖川不该被扯进来。
  光是知道秦灼拿录音威胁到顾栖川面前这件事,就已经让陆盏觉得分外恶心了。
  他不能再给秦灼恶心顾先生的机会。
  站在门口的秦灼见陆盏朝自己走来,立即迎了上去,他想去牵陆盏的手,陆盏生硬地避开了,低声警告:“秦先生请自重。”
  秦灼被他这种疏离的态度狠狠刺痛,他也清楚顾栖川在盯着自己,在院子里他不敢过于放肆,等陆盏进了屋,秦灼便将门关上了。
  坐在驾驶座的老成看顾总脸上十分不悦,就提议:“您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顾栖川放在中控锁的手指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把车门打开,他道:“这是盏盏的私事,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
  门关上后,秦灼紧紧地跟在陆盏身边。
  陆盏一走进客厅,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空间的整洁,这是人为刻意收拾出来的干净,每一件家具的摆设都和他离开时一样,就连桌上那些相框也重新填进了自己和秦灼的合照。
  离婚那晚,他把和秦灼有关的记忆放在火上烧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秦灼又刻意把这些记忆修复了。
  手机里的图片可以不断洗出实体照片,但那些影像在陆盏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无视了秦灼精心布置出的“回忆空间”,径自往二楼走,秦灼见陆盏丝毫不为所动,心中早已慌乱,这几乎是他能争取过来的唯一一次和陆盏独处的机会了。
  “陆盏,你真的不能看一眼吗?”他跑到陆盏面前,拦在了楼梯口不让他上楼:“你看一眼我们的过去好不好?我知错了!”
  陆盏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推开秦灼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我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你和我的过去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需要那些照片来提醒。你知错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用跟我忏悔,我受不起也不想听!”
  “陆盏!!”
  秦灼急红了眼,他的声音一大,陆盏反倒愿意瞧他一眼了,只是那眼中酝酿着的没有过去丝毫的情意,而是冷漠与洞察:“你又想打我吗?”
  “我…我没有…”秦灼慌乱得语无伦次!
  “你没有?”陆盏反问道:“我跟你结婚五年,你借着那个莫须有的精神病,羞辱我虐打我,出轨了还继续编谎骗我,这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现在在这边装什么无辜?”
  “我本来都忘了的,秦灼。顾栖川不愿意让我想起这些肮脏事儿,他想保护我,是你非要蹿到我面前,是你把我按到墙上磕到了那一下,所有的记忆都被你那一撞撞出来了!我既然想起了这些,就绝不会轻易再忘!你也别在我面前戏瘾大发,演什么浪子回头的戏份了!”
  秦灼这才知道,原来陆盏是真的不想记得自己,陆盏厌恶他已经到了不想再记得他这个人的程度了吗?!
  他是打过陆盏,但频率并不高,早几年,陆盏的健忘还没那么严重时,他总能从各个细节发现秦灼身上的不对劲,有时是香水味,有时是袖口上的口红印,每一处细节都是出轨的铁证,陆盏的性格中有刚强的那一面,他既然发现了秦灼对婚姻不忠,就绝不会姑息,“离婚”这个词,他说过不止一次。秦灼每次听到他提离婚,总忍不住脾气,后来有一回,他下手重了,陆盏被他推倒时,额头撞上了花瓶,当场晕了过去,再醒来,他就不记得出轨这件事了。
  秦灼是那时才发现,如果言语不能成功转移陆盏的注意力,就可以动手,那时他并不知道陆盏的后脑有淤血,只以为是遗传性的病症,因此动手时,毫无顾虑地去打他的额头,用水杯砸,用硬装书的边角砸,力道控制得不轻不重,只要能把陆盏砸到记不起眼下那些事,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就可以掩埋出轨的事实了。
  那些伤在他眼里也只是小伤,甚至都不用上药,过几天就自己好了,伤口也只是小小的一块,在秦灼眼里,这都够不上家暴的范畴。
  可原来不是的,他现在都在后怕,那五年里要是有哪一次真把陆盏砸出生命危险了,他该悔死。
  “我跟你道歉,小盏,我不该打你,我怎么会对你动手,我不是人!对不起对不起!”秦灼抓过陆盏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小盏,对不起,你现在可以打回来!你拿花瓶砸我的头,你把我砸到头破血流我都不会怨你一分一毫的!你打我吧!”
  陆盏用力抽回了手:“你别发疯了!”
  “不管你信不信…”秦灼几乎要哭了:“我这几天回想起对你做得那些事情,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这五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有了钱有了名利,却总觉得自己过得浑浑噩噩…”
  陆盏冷笑道:“你这五年该是过得逍遥自在才对,你和苏孟联手把我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秦灼大声为自己辩驳:“我不知道苏孟在害你,我不知道他敢那样害你!”
  “我这个病治了五年,每次都是几乎一样的诊断结果,开的药却一次比一次多,剂量一次比一次重,效果却微乎其微,病情每年都在加重,你以为我没有怀疑过苏孟吗?”
  陆盏看着秦灼的眼睛,字字诛心:“是你每次都和我说,你会照顾好我,是你说苏孟是好人,可以完全信任,我听你的话,我交付了所有信任给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你这五年,没少在苏孟面前嫌我是个傻瓜吧?苏孟没少和你灌输我这病是治不好的吧?遗传性精神病,多可怕的一个病啊,是你和他硬扣到我头上的!你就是帮凶!”
  “陆盏,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我喜欢你,我怎么会害你呢?”
  陆盏便问:“那你敢出庭作证指认苏孟当初就是刻意误诊吗?”
  “我…我…”秦灼掩面,几乎崩溃:“不行,我是秦家的独生子,我…苏孟会把我指控成帮凶,我不能冒这个险。”
  “…秦灼,你果真和你妈一样,只爱自己,别人的命远不及你们口袋里的钱重要。”
  陆盏不再和他多言,他推开秦灼,自己往二楼走。
  他今天来,只为了拿走那些图纸,卧室里那些沾上秦灼气息的衣服全都不要了。
  放在书房的那些图纸才是陆盏真正视若珍宝的,这间书房,是属于陆盏的净土,秦灼极少会来入侵这个房间,但陆盏在书架上找到那些图纸时,还是能察觉到这些图纸被秦灼动过。
  这里的每一本书,也许都被秦灼动过了。
  好在父亲的手稿一张不少,陆盏用文件袋将这些图纸小心装好,这时,秦灼又站在了门口。
  他手上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日记本。
  陆盏记得,那是自己生病时用来记事的。
  第一页写着那五年来他自以为最重要的一件事。
  “陆盏爱秦灼。”
  秦灼翻到日记第一页,念出了那件事,日记第二页,夹着五年前那张决赛门票。
  门票中间是裂开的,被五年前的陆盏用透明胶牢牢黏住了。
  秦灼拿出那张门票,眼中含泪:“这就是你爱我的证据。”
  陆盏:“……”
  对清醒的他而言,那只是犯傻的证据。
  这五年的婚姻炼狱,起始于那场决赛,他对秦灼无端的爱意,起始于这张观众席的门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