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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空乌

时间:2020-05-27 09:46:54  作者:空乌
  任北抬眼看了李红娟一眼,过了会儿才站了起来,光棍的很。
  李红娟恨自己看走了眼,这明显是个混子,亏她昨天还以为这是个好拿捏的!
  “唠什么呢!上课了知不知道啊?你要是能说你滚上来说!作业没写你还有理了!明目张胆地抄!当老师面抄!来你过来!你站讲台上抄啊!”
  听到这任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红娟批评他的原因。
  他还以为是因为他不听课呢。
  屁大点事。
  ……
  还没适应A中严格刻板教学制度的任北转学第二天就再次光临办公室,被刘华忠按在椅子上“爱的教化”。
  “是不是还不太习惯数学老师的教学方式啊?”刘华忠递给任北一个印着“优秀青年”大红字儿的茶缸子,淳淳善诱,浑身都是耐心。
  接过茶缸子,任北一打开就是一股茶香,只嗅了一下他就闻出来了,祁门红茶。
  他妈生前最喜欢的茶。
  香气扑鼻,任北忽然有些晃神。
  “咱们学校教学进度快,你一时跟不上情有可原,不用太自责,”刘华忠抿了口茶水,笑了笑,“你尝尝,我儿子前几天从外地带回来的,我喝不出区别来,但这个确实挺香的。”
  任北最受不了这一挂的,要是跟他硬来他能毫不犹豫地抡椅子开干。但要是一本正经地跟他好好说话,他一时之间就找不着反击的理由和途径了。
  何况手里的这杯茶水,让他晃神得很。
  茶香带动记忆深处的疤痕,隐隐刺痛,萦绕鼻尖的茶香混合着挥不去的血腥味,崩溃的哭声、绝望的呼喊……
  紧紧缠着……挣不开逃不掉……
  一不留神,世界就变了。
  心跳越来越慢,到最后仿佛停止了似的,周围空气好像失去了传导声音的能力,让刘华忠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小……
  心脏强烈的滞闷感出现的猝不及防,一瞬间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致命的负担。
  任北在刘华忠担忧的目光中离开了办公室,他不知道刘华忠看出什么来了吗,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去想……
  太累了。
  走廊玻璃上映出了一个人影,男生很高,身形却很疲惫,昨天还挺直的脊背忽然颓废地松掉了,神色呆滞漠然,眼里无神。
  任北心里清楚,他犯病了。
  任北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这种我明明按时吃药了却还是要时刻承担犯病风险的感觉,让他恶心。
  但再恶心也要吃药,就像被圈养的牲口,明知吃下去的结果也是死,也不甘心立刻有骨气地绝食饿死。
  深吸一口气,任北木着脸开始往班级走。
  这种事经常发生,他已经应对的很熟练了,翻开书包拿出药盒吃下药片就好了。
  走回班级,任北头一次犹豫了。
  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里望了望,运气却没有光顾他——同桌,顾喻在。
  懒散疲惫的大脑一时只能想出一个办法:把书包整个拿出来,在外面吃药。
  至于顾喻会不会问他干嘛,让他放下书包……这些不在一个病人的思考范围内。
 
 
第7章 
  任北本就个高,长相又出众,还没穿校服。往班级门口一站,不引人注意都难。
  前桌两个女生又开始自以为隐秘地咬耳朵。
  梳双马尾的女生一脸心疼:“任北怎么不进来啊,我怎么感觉他表情好委屈,呜呜呜妈妈心疼了……”
  顾喻:……?
  单马尾的女生双眼含泪地跟着嘤:“他脸色好苍白啊,是不是顾喻没吃饭他难过了……呜呜姨姨也心疼……”
  顾喻:……不是很懂任北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多了个妈的。
  一宿没睡的脑仁嗡嗡作痛,顾喻在前桌两人把他也算进辈分里呜呜呜的前一秒站了起来。
  “干什么呢?”
  任北猛一抬头,发现他同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俩人的身高成功把九班门口挡的严严实实。
  “没,没干嘛,”任北的嗓音又干又哑,脸色惨白,平日里支楞的短寸都蔫儿耷耷的。
  他不敢看顾喻的眼睛,低着头神志不清地撒了个不着边际的谎:“就,闲逛。”
  “闲逛?”顾喻快让任北气笑了,当他傻逼呢。一脸虚弱,不知道地还以为他万里长征刚回来。这么会儿功夫,逛到山海关了么。
  “行,”顾喻点点头,忍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耐着性子说:“往回逛,别站门口碍事。”
  “哦,好。”任北心虚地松了口气,打算回去拿了书包就飞奔出去,吃了药再逃课。
  他不想在犯病的时候留在学校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容易出事儿。
  顾喻刻意慢了一步走在任北旁边,不着痕迹地观察任北的状况。
  神情疲惫,眼皮半耷着,唇色和脸色苍白得吓人,昨天那个多说一句话就能抡凳子砸人的气场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惫怠消沉。
  顾喻:……小疯子丧的一批。
  “那个,任北是吧,数学老师让你过去一趟。”一道刺耳的声音在背后叫住了任北。
  任北顾喻同时回头,目光都不是那么友好。
  不同的是任北整张脸都明晃晃地写着“别烦我滚犊子”,顾喻则还是唇角带笑,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无。
  赵乐文推了推眼镜,他是数学课代表,有义务协助老师工作,管理问题学生。
  “老师让你马上去。”
  “不去。”任北虚中带酷,不耐烦地说完转身就走……走不动……
  顾喻没动,他也不能动。
  “老师说你不去的话就通知你家长。”赵乐文上下打量了这个转学生几眼,被任北身上的刺儿扎的一脸不适,看任北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进错了校门的混混。
  “那就通知。”他现在浑身没劲儿,满心都是书包里那几片药,腾不出精力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傻逼计较。
  他不能在顾喻这里暴露,他还,没准备好。
  越来越难受,得快点吃药。
  顾不上顾喻还在原地站着,任北咬咬牙往座位走,额头的虚汗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出乎意料的,顾喻没叫住他,而是瞥了赵乐文一眼跟在任北后面一起走。
  从门口走到座位,短短的距离任北像是经历了万米长跑,疲惫到极点,恨不得立刻倒在地上睡一觉。
  拿起书包时他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任北!”赵乐文抻着脖子冲任北喊,许是被他无所谓的嚣张态度激怒了,赵乐文声音抬高了不少,“李老师说了今个儿你必须去!”
  去个几把。任北心里骂。
  “去个瘠薄。”顾喻冷冷开口。
  任北一愣,而后迅速偏头看向顾喻,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佩服。
  顾喻,他同桌,骂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真厉害,真解气。
  刚骂完人的顾喻面无表情地看着赵乐文。眼神凉凉的,和昨晚看着他妈的表情如出一辙。
  他一说话,本就不太吵闹的班级彻底安静了下来。
  顾喻伸手捏了捏任北的肩膀,手背无意识似的擦过耳垂,脸上没表情,声音里却带着点点笑:“出去等我。”
  任北耳尖泛红,拿着书包呆呆地点了点头,被蛊惑了似的开始往外走。
  顾喻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任北往外走,赵乐文刚要张嘴顾喻的眼神就瞥了过去。
  憋了半天,一个音都没敢发出来。
  等任北走远了,顾喻才彻底把视线收回来,重新看向赵乐文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完了”。
  察觉到顾喻的目光,赵乐文扶眼镜的手有些不稳,但还是辩解道:“李老师亲口说……”
  “那就让她亲自来。”顾喻懒洋洋地坐到任北的座位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翻开任北的数学卷子写了两笔。
  赵乐文被顾喻噎的差点背过气去,脸涨的通红,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突然冲过来的周晨打断。
  “哎哎哎!乐文你看看这道题怎么回事儿,刚李老师讲课的时候我没认真听。”周晨一把拉住在作死这条路上狂奔的赵乐文,心里感叹自己真是爱与和平的化身。
  他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有人这么在顾喻跟前作死,放声大骂:“你以为学校你家开的啊?!”时。
  顾喻只轻飘飘地“嗯”了一声,从此,他就再也没在A中见过那位勇士。
  顾喻他爸,A中最大的校董,从九班往外看,整个实验楼、操场设施、食堂都是他家掏钱盖的。
  学校宝贝顾喻,当然不仅是因为他开挂了似的成绩,还有校董太子爷的身份。
  总之,别问,问就是六个大字——学校我家开的。
  赵乐文被拉走前不甘心地扭头又喊:“顾喻你别以为你家里有钱了不唔……”
  周晨卧槽了一声一把捂住这二货的嘴,边往外走边大声打岔:“什么你说中午吃什么?我没听清!驴肉饺子?扯淡!咱学校哪有驴肉馅的!”
  他真是个拯救无知少年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使!
  却偏碰上顾喻这么个糟心的,离老远飘过来一句:“就是了不起哦。”
  周晨:“!”
  一米六七的周晨用尽他毕生功力拉住了一米八零赵乐文,完成了他日行一善的人生目标。
  他就知道顾喻这货不像表面上看着的那么正派,一肚子坏水儿!
  ……
  任北站在操场角落里把药吃了。疲惫地倚在围墙上,望着天空出神。
  凉意不一会儿就透过薄薄的衣服浸透后背,犯病后走了一路的腿微微发着抖。
  今儿个是个大晴天,一个风丝儿都没有。
  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累,浑身都累,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他忽然想就这样躺在这睡一觉了。
  ……
  不知道同桌让他出来干嘛。
  ……
  ?
  !
  同桌!顾喻!
  任北耷拉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丧得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顾喻让他“出去等我”。结果他头脑混乱地走到了远在天边的操场上准备睡觉……
  任北绝望地想:任北你死了,饭没送出去呢就敢放人家鸽子了。
  上课铃早就响过,任北看了眼手机,都上课二十多分钟了。只能迈开长腿玩了命的开始跑。
  “报告。”任北的声音有些喘。
  英语老师是个快退休的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看向门口,慢悠悠地道了声:“进来。”
  任北拎着书包走了进来,五十多道目光刺得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同桌的位置。
  却只看见一个空座。
  微微一怔。
  顾喻,不在!
  任北转身就往外走,路过英语老师的时候乖顺地道了声“老师我肚子疼去厕所”,惊得周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还是那个和数学老师硬杠的任北吗?
  这转身潇洒的身姿,他赌一个小番茄这是去找顾喻了。
  任北顾不上“肚子疼”的理由,出了门就跑了起来。
  顾喻会去哪里?天台?实验楼?食堂?还是空教室?
  任北站在楼梯口粗喘着气,他犯病抑郁的时候走路都是负担,今天不仅走了那么长的路,还跑了回来。
  惫怠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开始供氧不足,眼前一阵阵发黑。
  面前是高高的楼梯,任北膝盖一软,心脏一抽暗道一声糟糕。
  顾喻面无表情地从楼梯拐上来,紧抿的唇角能看出来这个半个小时前还“就是了不起哦”的太子爷心情坏到了外太空。
  及其罕见地情绪外露了。
  他刚要抬腿迈上台阶,一眼就看见了胆大包天放他鸽子的某人,没等他出声问罪,任北就跟中邪了似的脸朝下往楼梯上倒去。
  顾喻:“!”
  十多级台阶顾喻两步就窜了上去,一把接住了险些倒栽葱离开这个美丽世界的任北。
  把一脸状况外的任北扶直靠在墙上,顾喻少见地皱着眉:“作死呢?”
  任北发黑的视线逐渐回拢,但大脑还是有些缺氧,转不过来弯,完全get不到顾喻不高兴的点,只一个劲儿地解释:“同桌,不对,顾喻,我想去找你来着。”
  任北:“我不是放你鸽子,我就是……忘了。”
  顾喻:“……”
  顾喻:“你说你,忘了?”
  “额……”任北额角滴下一滴汗,他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哄人,只能干干巴巴道:“我,不太舒服……低血糖……”
  顾喻目光锐利,定定地看着任北:“低血糖?”
  “……嗯。”
  ……
  “我也低血糖了。”顾喻忽然道。
  任北抬头,不解地看向顾喻。
  他同桌说,他也低血糖了?
  顾喻不等任北反应过来,五指略显烦躁地向后梳过头发,耐着性子说:“我饿了,饭拿过来。”
 
 
第8章 
  任北顾不上一阵黑一阵白的大脑,快速点了点头,晃得本就转不过来的脑袋更乱了。
  “送到天台,”看着任北恍惚的神色,顾喻顿了顿,又忽然
  ,“送到实验楼生物实验室。”
  任北又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往班级方向走。他实在跑不动了。
  周晨一天之内被这俩人挨个震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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