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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空乌

时间:2020-05-27 09:46:54  作者:空乌
  任北进门喊了声报告,不等老师答应就快步走回座位,从顾喻桌子底下拿起了一个黄色的……保温饭盒?
  周晨惊呆了。
  “站住,”英语老师慢悠悠地喊住任北,“干什么去?”
  “送饭。”任北脚下不停,尾音落下的时候都拎着饭盒走到门口了。
  没等英语老师的下一句问出来,任北影儿都没了。
  饶是英语老师好脾气,也有些生气。
  她把英语书放在讲台上,刚要说话,一个勇士站了起来。
  周晨一脸的视死如归,用单薄的肩膀、瘦小的身躯维护了班级同学的安全,谱写了一首班长战歌!
  “老师,那个……顾喻生病了!”周晨艰难地应变出一个理由,随手卖了班主任,“他低血糖不舒服,我们班老刘,刘老师让任北给他送饭。”
  不等英语老师反应过来,又赶紧说:“让我帮忙请假来着,我忘了,对不起老师!”
  说完对着讲台沉痛地鞠了一躬,一脸对自己失职的痛心疾首,对耽误老师上课的追悔莫及,看得英语老师都信了半分,摆摆手,不打算追究了。
  周晨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谢谢老师。”这两个祖宗没一个省心的!
  —
  任北拎着饭盒木着脑袋走到实验楼,大脑沉闷的缝隙里抽空思考了一下:这种常年关着的教学楼顾喻怎么会有钥匙。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总之,别想,想了就四个大字:同桌牛逼。
  任北走到生物实验室门口,透过玻璃往里望了望,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讲台上的顾喻,手里拿着根粉笔上下抛着。
  顾喻个儿比他还高,腿长得坐在比普通教室讲台还高的实验室讲台上也能轻松曲腿撑着地,简单的校服穿在这人身上就跟模特广告似的。
  任北相信,他现在拿手机随便拍一张,发到网上后都一定会火起来。
  顾喻是真的很好看。
  任北吞了吞口水,他眼光真好。
  “进来,站岗呢?”顾喻斜了门口一眼,粉笔头准准地砸在玻璃上任北眼珠的位置,吓得任北下意识往后窜了一步。
  任北刚站到门口他就发现了,一直等着人拿着饭盒过来孝敬认错,结果这不要命的东西还看上瘾了。
  就这么喜欢看?
  任北缓了缓被吓得狂跳的心脏才推开门,期期艾艾地把饭盒放在一个实验台上,把菜一一拿出来,嘴里是连任国富都没听过的絮叨。
  “有点凉了,我带了保温杯,可以热水泡饭。”
  顿了顿,任北夹带私货地加了一句:“还好饭盒挺保温的,不过要是早上吃味道肯定更好。”
  顾喻懒洋洋地坐在讲台上,偏过头看着任北的一举一动。
  从这个角度看,任北的侧脸很柔和,睫毛不长却恰到好处地露出眼部轮廓,眼神认真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偷瞄他。
  一举一动都家常温暖,连收拾碗筷的动作也顺眼了不少。
  忽然不想计较了。
  他处理完赵乐文就出门找人,结果整个二楼都没有任北的影子。
  想起任北异常的状态和书包里那几瓶药,顾喻几乎是飞奔上天台去找人,结果高一高二高三三栋楼天台找遍了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又跑到操场找,恰好和任北打了个时间差,又扑了个空,急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跑了三遍六楼又逛了个大操场,机器人也该累炸了。
  等他终于窝着火在楼梯转角遇到任北,却又正赶上这不要命的倒栽葱用脑袋和楼梯比谁硬,吓得魂都飞走一半。
  终于把人抓住按墙上了,这人竟然敢说他“忘了”。
  顾喻觉得他现在没把人按讲台上揍一顿都是他信佛了。
  顾喻一直不说话,任北迅速偏头看了眼,求生意识为零地出言提醒,打破了这份莫名的温情。
  “同桌,不,顾喻,不吃该凉了。”
  顾喻:“……有没有人说过你没有眼力见?”
  任北:“啊?”
  摸了摸后脑勺,北哥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给出了否定答案:“没有。”
  没人敢。
  要是现在回B中跟人说:北哥现在竟然给人送饭了!
  绝逼没人敢信。
  顾喻懒散地看着任北的脸,轻易地判断出他没撒谎。
  蠢成这样,撒谎时喜欢捏手指的习惯自己都不知道,还自以为天衣无缝呢。
  小傻逼。
  “端过来,”顾喻坐着没动,唇角的弧度有些坏,像是要试探任北的底线,又像单纯的想报复,恶劣道:“喂我。”
  任北:?
  还有这种好事?
  他来了!
  任北手里的勺子和饭盒是配套的,勺柄是一个黄色的小狗爪,勺子也是狗爪形状的,上面还有个黄色的“汪”字。
  从顾喻的角度看,这把勺子和任北的寸头搭起来竟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黑社|会酷哥任北一脸严肃地端着小黄碗拿着狗爪勺说自己手艺真的很好……
  不好,他有画面了。
  顾喻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着,笑声和平日里的声线不太一样,有些孩子气,爽朗的很。
  听得任北心猿意马。
  顾喻却沉浸在黑社会酷哥的画面中不可自拔,心里也在笑:小傻逼跟狗连萌都是一脉相承的,他是狗变得么。
  任北盛了半勺菜半勺饭,正喂到顾喻嘴边,以为顾喻笑两声就完了,结果顾喻笑得停不下来了似的浑身直抖。
  被这么一笑任北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顾喻。
  寸头、剑眉、唇角伤口结痂,这么一副形象又能毫无违和感地端出一脸问号。
  顾喻彻底忍不住了,握住任北的手腕把一勺饭放回饭盒里,另一只手搭着任北肩膀笑得浑身直颤:“你是什么品种的小傻逼?秋田吗?”
  任北是真的一脸懵,完全不明白顾喻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还有秋田不是狗吗……
  不对,他被搂住了!
  惊了!
  顾喻的手很凉,偶尔擦过任北脖子的时候冰得他一哆嗦,条件反射想躲。结果被顾喻揪回来从卫衣领口一把伸了进去,凉的任北一阵哆嗦也不敢动了。
  “挺有料啊,”顾喻捏了捏任北脖子后突起的蝴蝶骨,顺势往下滑了滑,肩胛的肌肉韧性很足,手感好的简直爱不释手,明显是练过的,“经常锻炼?”
  “……嗯。”任北一动不敢动,心里疯狂默背各种英文名著,要坚强,要冷静,要沉着……
  “怎么不喂了?”像是没感觉到任北肌肉紧绷,顾喻手都没往回收,眼神凉凉地斜过来,“我低血糖。”
  任北:“……”不弱小,但无助。
  喉结使劲滚了滚,任北强作镇定地忽略后背上骨节分明、摸来摸去的手,拿起勺子送到顾喻嘴边。
  顾喻一只手捏着任北的后脖子,食指点着凸出的脊椎骨,另一只手撑着桌面,高位截瘫了似的张开嘴等着任北把饭直接送到嘴里。
  任北完全不觉得这祖宗娇气又矫情,老实地把饭喂到嘴里,然后睁着一双眼睛期期艾艾地等待好评。
  说实话,顾喻对于任北的“手艺好”是相信的,这人在他面前撒不了谎。
  但他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是谦虚的。
  他早上也没撒谎,他确实不爱吃茄子和芸豆,任北一下中了两个也是牛逼。
  任北喂到他嘴里的酱茄子卖相不怎么样,味道却让他眼前一亮,斜向大厨的眼神也放松了不少。
  “怎么样?”半天等不到顾喻的好评,任北忍不住抛出“好评返现”的橄榄枝,“我明天给你做鱼,我做鱼特好吃。”
  顾喻眉梢一挑。真是醉了,他也不爱吃鱼。
  这倒霉孩子什么运气。
  面上不显,依旧端的是一副懒散无所谓的模样,咽下饭,用眼神示意某个贫下中农可以继续给地主喂饭了。
  任劳任怨的任农民立刻福至心灵地重新盛了一勺饭喂到顾地主嘴里。
  任北嘴角忍不住地翘了翘,在他眼里,顾喻没说“不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
  北哥就是这么自信。
  —
  回到班级的时候第四节课都快下课了,要是任北自己肯定转身逃课去食堂恰饭,但今天身边多了个顾喻。
  任北果断跟着回了教室。
  “报告。”顾喻走在前头,非常有礼貌地喊了声报告。
  任北站在顾喻后面,无所谓地探了探脑袋,发现是刘华忠的课。
  巧了,转学第一天抽烟,转学第二天逃课。
  任北觉得自己真牛逼。
  周晨过去“窜供”时不可避免地告诉了刘华忠任北和顾喻一起逃课的事,吓得他扔下批到一半作业本就要大广播找人。
  刚出门手机收到了顾喻的短信,告诉他俩人“正在友好交流做一些增进友谊的事……”。
  刘华忠头痛地捏了捏眉心,顾喻虽然有些时候让人不放心,但这孩子一向有分寸,何况对方是任北……
  刘华忠用自己老辣的目光判断出这俩孩子关系不错,不会打起来。
  “进来。”
  俩人一前一后回了座位,这次连任北也听见了马尾辫姐妹的对话。
  双马尾鸡冻地咬手手:“我的妈呀!一起消失了一个多小时!背着妈妈干什么坏事去啦!”
  单马尾跟着嘤:“阿姨的北北长大了!懂得抓住男人的心了!”
  任北:……?
  顾喻:……得想办法把这俩人开除。
 
 
第9章 
  A中周六上自习,周日放一整天假。
  任北的步伐少见的轻快,嘴角都隐隐翘着。
  同桌今天早上夸他菜做得好吃了。做饭一周后,第一次被当面夸。
  任国富上午给他发短信,说狗已经送到,让保姆照看着呢。
  双喜临门!
  任北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推开家门,嘴角高高翘起,就等着被某只蠢狗扑倒。
  等了一会,意料之中的锁喉却并没有出现。
  任北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对着屋子喊了一声:“崩崩!”
  没有狗答应。
  任北迅速走进去挨个屋翻,别说狗了,保姆都跟着没了。
  操了一声,任北飞速给保姆打电话。
  电话那头哭哭唧唧的,半天才说明白,大致意思就是狗太大了,她一不小心没看住跑了出去,她找了一下午了也没找到……
  顾不上别的,任北扔了书包就冲了出去。
  崩崩他养了两年,平时一直很乖,怎么可能突然跑出去!
  任北急的一身汗,在路上见谁拦谁,“你看见过一只一米多长的金毛吗?脖子上的项圈是红色的!”
  “您好你看见过一只狗吗?金毛!”
  “打扰一下附近有跑过一只金毛吗?一米多长成年的!”
  “对不起打扰了!”
  “谢谢!”
  “麻烦了!”
  任北绕遍小区,又把周围的公园市场走遍了,一路上嗓子都喊哑了。
  十一月份的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天越来越冷,街上人本来就少,何况那么大一只狗难保不会被人给捡走……
  坐在椅子上,任北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片冰凉。
  刚才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先回家了,狗已经丢了,人别再出事了……
  心跳越来越快,看着越来越暗的天,感受着自己情绪不可控的变化,任北一拳打在了公园的实木椅子上。
  让你犯病!让你有精神病!让你得躁郁症!
  什么正事都干不了还犯病!
  血从拳锋上流下,任北却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他现在只想找个东西狠狠地砸烂,回家的路上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崩溃。
  这种满心欢喜最后却绝望收场的感觉让他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倏然断裂。
  记忆里被恐惧尘封的那部分悄然苏醒,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一阵阵窒息感让任北呼吸困难,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整个人半蜷椅子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艰难地喘息着。
  天渐黑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狗去哪了?能去哪?还活着吗?
  一个个问题压得任北喘不上气。
  他甚至不敢动了,他不敢把这种状态的自己放出去,一定会惹事。
  像个废人。
  ……
  顾喻面无表情地站在薛宁卧室前,手里拎着的一大袋花生粘被发疯的薛宁抢过撒了一地。
  顾喻神奇的发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回想起了早上任北把东西给他的时候期待的表情。
  “同桌,不,顾喻,你尝尝,我做的花生粘。”
  “你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
  薛宁手里拿着锋利的玻璃碎片,一脸惊恐地指着顾喻,声音轻细:“你,你别过来……”
  顾喻的目光黏在地上散落的花生上,久久没有移开,声音轻柔又嘲弄:“我为什么不能过去?妈?”
  “你和他一样……你会杀了我……”薛宁趁顾喻低着头崩溃似的一把抛出手里的玻璃碎片,目标不偏不倚是顾喻的眼睛。
  顾喻动都没动一下。碎片因为薛宁力气不够,堪堪划过脖子,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隐隐渗出血来。
  顾喻看都懒得看,一脚把落在地上的碎片踢了出去,嘲弄地留下一声:“精神病。”
  转身离开。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打算陪着这女人疯了。
  薛宁却慌了,细瘦的手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惊慌地问:“顾喻,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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