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风光殊绝(古代架空)——四零九六

时间:2020-05-27 10:51:38  作者:四零九六
  就算一群饿久了的富家子弟,递给他们一个馒头也是香得很,何况大多数人还是不是富家子弟。
  因为尔良只是个小士兵,房疏那船上是没有他的位置的,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尔良避人耳目来到房疏房间。
  平时苦大仇深的尔良,舒发自己惊讶的发现,“第一次坐这大船呢!那鸭绿江的水真的好清澈,真的像是绿的!!”,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房疏有些被他气氛带动,又有些悲凉,这小子命苦,像是一锅黄莲汤,好多乐趣他都在前面的人生成功的错过了。
  “你晚上休息在哪里?”
  “西边院里.......”
  “一个人?”
  尔良摇了摇头,他不是嫌人多,只是这样很容易被别人发现他和秘密,“十几个人连成一排的那种。”
  “那你来我房里睡吧!”
  “少爷......”
  少爷是不喜欢与人同眠的,两人虽然一起生活了十载,同一空间内睡去也是手指都能掰得过来。
  只是很不得已的情况下,像是方圆数十里只有一个破庙那种情况,才会和自己躺在同一个大堂,尔良心想,少爷应该是嫌弃自己的。
  好像前几日近一万人同睡一个土坝上,也算和少爷同眠了吧。
  “不用,我不会被发现的。”
  房疏犹豫了片刻,“有情况你就来找我!”
  房疏拿着一把小刀,对尔良说:“你帮我刮一下胡子吧,这朝鲜人用的刀不好用.....”
  尔良接过,左右打量了这刀,看怎么才能不伤到房疏,“少爷,人家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都不刮胡子,你这读书人到好,也不按礼数行事。”
  房疏低下头,“父母尚不在人间,这些陈规腐矩守着有什么用?”
  “少爷.......”
  “哈哈,怪不得倭寇爱称呼我们为‘髯虏’,都是一群不爱刮胡子的家伙!咱们不讲究,这留着容易长疮!不舒服。”
  尔良认真给他刮了起来,尔良十分细心,竟然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刀伤。
  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院里闹哄哄,两个也出去看了究竟。
  使臣身后领着许多身穿朝鲜长衣的女子,只是头上没有披外衣,大概只是些朝鲜的妓生奴仆的可怜女子。
  一旁的士兵大半月不曾见过女性,此时都像一群求偶欲行交*配的雄性生物。
  这是带了军伎来了。
  都是为了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那些女子眼里只有惶恐,人类的感情是共通的,不管是哪国哪族人,房疏感受到了,他只是皱了眉头,想进屋去。
  也许会几十人排着长队......
  房疏不能做什么,但他也不想看。
  闻玄青却走了过来,“房兄,一起去后山泡个澡吧!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温泉!”,再对尔良说:“尔良也一起吧!封之和空也在那面等着我们呢!”
  尔良忙摆手,“你们去吧,我随便冲个澡就好了!”,便慌忙跑开。
  闻玄青还想追他,被房疏拉住了,“随他去吧,我们去就行了。”
  后山很安静,没有院里的灯火通明,吼声喧天,那个池子很大,腾腾冒着水气有些看不清池里的人。
  进了池子野极低,两步之外人畜不分,闻玄青是带了长条毛巾,裹了一圈,自己也没什么准备,就穿着亵裤下水了,想一想,好像几天没有换了。
  深感愧疚就想离闻玄青他们远一些,他边池子另一边靠去。
  “你坐到我身上了!”,男声低沉却不似闻玄青的温和,多了一份霸道。
  房疏连忙弹跳起来,赶紧坐到一侧。
  水雾弥漫,他只看得见离自己不远处那个高大的人形,而闻玄青他们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就像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人一般了。
  “抱歉……霍大人!。”
  恍惚间,房疏听到一声沉重的呼吸声,这人要发火了。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是这泉水温醺,竟哄得霍台令脸上有些发烫,房疏身上被这水洗得没了汗味,倒有一股檀香从他身上传来,可惜只是一瞬间就随着主人惊慌失措的逃离而消散,原来他被吓到是这个样子。
  其余三人寻着声音,在齐腰的温泉中走了过来。
  “师兄?”,闻玄青看得他身影,有听得刚刚房疏的惊呼。
  不情不愿地回了声:“嗯”
  “我们就和霍大人提了一嘴,霍大人就来了……”,陈来穹也没有想他居然会来,这领导在场总是拘谨的。
  “房兄,你和师兄没事吧?”,闻玄青生怕他们又针尖对麦芒。
  “没事……”,房疏想想又转移话题,“这水很舒服。”
  “嗯嗯,就是,感觉肌肉都松弛舒缓了下来。”
  曹密蹙眉,“就是有股硫磺味儿,不太喜欢。”
  陈来穹嘿嘿了两声,“以前就听说长白山有这温泉,今儿没有想到也能来这朝鲜泡了泡。”
  众人忽略了角落里的霍台令,直到他发声:“刚刚就听得院里吵闹的很,是怎么回事?”
  “这……”。
  房疏语气温和,“那使臣大人送了军妓前来……估计他们正兴奋着吧。”
  这兴奋二字总结得好。
  “那……你们怎么不去?”,霍台令的语气有几分严肃。
  陈来穹有些不好意思,“家里还有媳妇儿呢!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哈哈哈!”,霍台令笑出了声,“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都这么正常,在外面来又算什么?!”
  听的房疏皱起了眉头。
  闻玄青挨着房疏靠坐着,说:“师兄当然了,京城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娇小,怎么也不见娶一个?”
  “弄了就要娶吗?怪不得师弟还是只童子鸡,师弟也应该去院里搞一个来开开荤才是,别老是粘着房大人。”
  闻玄青气的脸都有些青了,他和霍台令也是说不了三言两语就得杠上。
  “闻大人不比霍大人讨姑娘喜欢”,房疏只能开口打圆场,他可真不知道那些姑娘到底喜欢他什么?
  “不讨姑娘喜欢?难道讨男人喜欢?哈哈哈!”。
  不只是闻玄青,连房疏都脸色都有些铁青了。
  而陈曹两人识趣不和他们参和,到了另一边去。
  就只剩他们三人大眼瞪不到小眼,雾里看花,都试图把彼此看穿了。
  “师弟,过来挨着师兄坐。”,霍台令语气的和善,倒真像兄长说话。
  闻玄青也就坐到了他身旁,霍台令搭着他肩,“对嘛,总是黏着房大人,这别人看了,还以为你们是两兄弟了!”
  这可让闻玄青有些受宠若惊了,这霍台令很少对他这么温柔,记忆只有过寥寥数次而已。
  第一次是八岁那年,被师父领进门的第一天。
  “这就是师兄吗?”,小玄青像个玉瓷娃娃,看着院里练倒立的霍台令,他紧咬牙槽,额头汗珠滚滚滴落。
  他脖子上挂用红绳串了颗指甲盖般大的翠玉珠子,随着他的倒立,在他眼前晃动,就着阳光映射,折出白莹莹的光,不晃眼。
  他第一印象是,师兄很好看,浓眉大眼,专注有神,又隐忍不发。
  就这样霍台令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他就从心里崇拜着这个师兄。
  师父点了点头。
  小孩子发现了玩伴总是很开心,暂时将伤痛抛诸脑后,“我……可以找他玩吗?”
  “不能,别去打扰他!”,师父只是这样冷冷地说。
  “喔……”,师父的冰冷和失落又让玄青想起了自己不幸,父母亲皆不在世了,他眼眶兜不住泪水,任它们滑下。
  师父只叹了口气,“有的是机会和师兄玩!”
  师父将自己安排和师兄一个房间,他自己心情疲乏便早早睡去,那时师兄也还没有回屋。
  半夜,噩梦侵入了他的身流入了他的闹,他看到娘亲满脸血污,眼球脱落,直直得朝自己爬来,就在她要摸到自己的时候,突然如坠深渊,他猛的起身,大口喘气。
  小玄青眼睛还没有聚焦,就听得一个越来越近的声音,温柔的声音。
  “你做噩梦了?”,小玄青聚焦一看,自己床前坐了一个身影,和白天看的身影重合了。
  “师兄?”
  “嗯!”
  “哇!”,这小玄青哭的小台令猝不及防。
  “你别哭啊!待会儿师父来了,要骂人的!”,小台令有些手足无措,上前蒙着他嘴巴。
  小玄青只能咿咿呀呀发声,然后手脚并用踹打这小台令。
  小孩子也是怕疼的,小台令只能放开了他,“别哭了……师兄给你做个鬼脸吧。”
  小玄青擦了擦眼里的泪,黑暗中只看到师兄在比划,却实在看不见他的‘鬼脸’。
  却让他噗嗤一笑。
  “哈哈,别哭了,明儿还要早起呢!”,小台令转身想回自己塌上,又被小玄青拉住了手。
  “师兄,我怕……”
  “哎……”,他沉默了片刻,“师兄在一旁守着你睡……”
  “师兄回一直守着我吗?”
  “会的……快睡吧。”
  小台令胸前的珠子像夜明珠一般,暗夜里发着翠生生的光,在他胸口半露着。
  小玄青这才安然闭上眼,这床前多了个守护神,倒真是一觉到天亮。
  只是这些师兄都不记得了,他那颗珠子也早已不见了。
  闻玄青看了看身旁这个对着自己笑吟吟的人,仿佛这过往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只有那个给自己守夜的小师兄。
  “霍大人没个字什么的吗?”
  听得房疏的问题,霍台令勾嘴一笑,收回了放在闻玄青肩膀上的手臂。
  “就是个称呼而已,随意叫个什么都可以,我知道叫的是我就行了,我本来就记性不好,这名号多了,我可不知道叫谁了。”,说完还托了两个笑音。
  房疏一旁笑出了声,“也是也是!霍大人明白人。”
  “也别叫什么霍大人了,既然是玄青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叫我台令就好了。”
  “啊?”,其余两人皆是震惊。
  闻玄青心想,什么时候自己的朋友就成了他的朋友了?
  他虽然想和霍台令冰释前嫌,但冰总有融化的过程,怎么突然就变成温水了?
  房疏心想,这前两天还步步紧逼的霍督统,现在怎么有主动示好的嫌疑。
  今天船上也是……
  若是真的,倒不必担心主仆两人背后阴爪,可……
  罢了,若他真想置他们于死地也犯不着这般麻烦,只能将计就计了。
  “台令?”
  “嗯,复炎喊得好听。”,最后是一阵爽浪的笑声。
  第二天一大早军队里的私言乱语传开了。
  大家正在整理行装。
  “韩先生昨晚主动讨了个朝鲜女人!”
  其余几人低头笑得猥琐。
  “结果韩先生请教了一夜的朝鲜语,做了满满一篇语言笔记!”
  一个小士兵听了,羡慕的紧,昨儿被后面排队的人催促得,第一次两分钟就结束了,“真的假的!!我看那女子还有几分姿色啊!莫不是读书人脑子出了问题!”
  “非也非也,说到读书人,这房大人可玩得花得多!”
  昨晚他们没有过瘾,现在倒想来过过耳瘾,都起哄,“怎的?!”
  “这房大人和他那仆人和一个朝鲜女子共处一屋,那女子才离开他屋呢!走时真是眼角含春喔!你说说,这两男一女的……哎哟哟!”
  “哪止喔!这闻大人半夜又裹着被子钻进了房大人房间!这怕是三男……”
  大家唏嘘一片。
  “霍大人刚回房间不久就把那女子踹了出门,倒便宜神机营那帮人了!”
  “霍大人不是挺怜香惜玉的吗?他京城里的女人可不少呢!”
  “他京城里的都是些风情万种,倾国倾城的主!这些朝鲜女子自然比不上,估计是嫌弃得很!”
  “说起倾国倾城,我觉得房大人也俊郎得很!”
  后面的人拍了说话人的头,“你小子胆儿肥啊!房大人也惦记!”
  “哪有!再好看,这男人,我也没有兴趣啊!!说得这么恶心……”,那小子却脸红地退到了一旁。
  房疏扶着额头,有些晕晃起身就着尔良端来的水洗了个脸,恢复了大半清明。
  昨晚泡了澡回来,路上撞见尔良被几个士兵拉着去排那快活队,尔良挣扎不过又不能动手打人在那里绝望得不行,远远看见房疏就破声大叫。
  房疏带他回自己房间,一开门就看到床上有个衣衫半褪的女子,着实一惊。
  心想这个使臣真是顾虑周到,即不当面提及倒暗中把这事情做足了,也算顾及了这个读书人的薄面,可惜……
  房疏蹙眉,想着韩先生教的朝鲜语,他只会些简单的,只说了句:“出去。”
  那女子本来十分局促不安,一听这话吓的瑟瑟发抖,扑到房疏脚旁,房疏连忙扶起她,只听得她一口气说了好大一段朝鲜语,房疏只依稀听懂了部分内容。
  也就是这什么,处罚,不满意,死掉之类的。
  房疏示意尔良关上门,他捡起地上衣服披在她身上,这朝鲜夏夜也挺凉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