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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古代架空)——四零九六

时间:2020-05-27 10:51:38  作者:四零九六
  这刘大刀虽然神勇无比,胆大过人,却十分迷信,深觉着这女人文人最能吸阳气,所以他很少找女人,从十多岁开始,这欲望关不住,也寻起了军队里的男子,瘦弱白净的也不要,只要魁梧的,这种阳气足,能提高自己命格,所以这么多年南征北伐不仅保住了命还能扬名四海,他深信这和他严格遵守阴阳定数紧密相关。
  这一点房疏怎么会感觉不到,他也在之前试图和他套过近乎,这个近五十的莽壮大汉嗜血暴力,不仅不理自己,连看自己得眼神都带着杀气,这文人礼仪在他眼里全是狗屁,在这刘大刀心里,喜欢就可以做兄弟,不喜欢可说砍就砍,这简直是房疏的克星。
  接下来近两个月,临时分的三支军队也都在临时演武场训练军队。
  霍台令也忙着训练炮兵使用火绳枪,佛朗机炮,抬炮,红夷炮。也忙着操练士兵。
  只是这火绳枪有一定几率炸膛,其它火器使用皆是麻烦,怕是不会大规模使用,他对火器有些研究,平时也喜欢专研,神宗帝发现他的特殊爱好和才能,也就让他做了神机营都督。
  一天,麻贵到演武场送了一支剑给房疏,“房大人留着防身吧!”
  房疏本来在帐篷里看了太久兵书,出来便看见不远处训练的霍台令,被麻贵打断。
  他回过神,支棱着不敢接,“将军……这……”
  麻贵拉过他的手,“我挺喜欢你这小伙子的,能吃苦,能忍耐!”,他也知道刘大刀没有少给房疏脸色看,直言羞辱,他倒也没有半点脾性,“房大人其实是个练家子!怎么能没个武器?!”
  “将军?!”,他怎么看出来的!房疏心头大震。
  “那天我看到你保护那个士兵对别人出手了,你卸了那小子的胳膊!”
  房疏想起来了,半个月前,与尔良同房的一个高壮黝黑的士兵,由于军中枯燥,许久不见女人,竟然对相对娇小秀气的尔良打起了主意,将他骗到军营后方。
  也幸亏那天房疏想找尔良刮胡子,去他帐篷里,没寻见人,其他人一见这督战大人,忙说:“大力刚刚和尔良去了那面!”,那人指着军营后方,房疏一看那里漆黑一片,心道不好,抬起长腿就朝后方跑。
  一到就听得一声惨叫,他一看,一个男人正想脱尔良裤子,而尔良额头泊泊满血,毕竟是被钝器拍晕了过去。
  房疏怒火中烧,上前一拳把那士兵打趴在地,士兵心虚又被房疏用膝盖定住背脊,房疏别过他的右手,“是不是这只手打的?!”
  “救命啊!救命啊!”,这士兵没有看清来人,只想着保命要紧,只顾喊叫。
  房疏抓起一旁泥土直接塞入他口中,只听卡擦一声,士兵的手臂肩关节肘关节齐齐错位。
  “我能直接要了你的命!”,房疏眉头紧拧,咬牙切齿,面若杀神。
  那士兵吓得尿了裤子,也不知咽下多少泥土,他将口中剩下的泥土吐出,“不敢了!不敢了!!我糊涂了!!!饶命啊!”
  房疏怒不可遏,食指扣住他咽喉,正要下手。
  “房大人!”,这刘大刀突然出现。
  又有一个人从这里跑开了去,似乎是刘大刀车军里人。
  刘大刀本是来这野外寻了开心的,却被一阵嘈杂声拂了性质。
  房疏机智回笼,放开了那士兵,那士兵被就是车军的人,自然听得出刘大刀的声音,连滚带爬躲在刘大刀身后,“刘将军!这人要杀了我!”
  “喔~,房大人何必动怒?”
  这刘大刀本就和自己过不去,又是个护短的人,定是要蛮不讲理了。
  刘大刀看了看那士兵的伤处,“哟~真是小看了房大人,这五大三粗的人,胳膊都被卸了!”
  “这人心术不正,意图强*暴同僚!应该处死!!”
  房疏也没有平日的和颜悦色,此时是好不妥协。
  这刘大刀也和他争上了这口气,最后想闹到麻贵那里去,被霍台令拦住了。
  “大家先冷静一下,这小事儿也没必要闹到麻将军那里去。”
  他指了一旁心虚的大力和匍匐在房疏背上的尔良,“这尔良额头破了,大力胳膊也被卸了,什么也没有发生,额头可以恢复,胳膊也可以接上,谁也不亏,就这样!”
  霍台令面无表情,冷静说着。
  刘大刀喜笑颜开,勾着霍台令肩膀,“霍兄弟识大体!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可早就对霍兄弟的名声有所耳闻!”
  刘大刀对着房疏逞势一笑,房疏搂着尔良的手捏得咯咯作响。
  霍台令回头对刘大刀也笑着,“这本来应该这样处理,小事情何必出人命!”
  “走!刘大哥带你喝酒去!!”
  “好说!!”
  房疏诺诺接过那剑,原来那天麻贵都知道了。
  麻贵也看着场里霍台令舞沙起剑,说着:“之所以把你安排在老刘营里,是因为你们两个能在战场上互补一下,他是个勇将,偏偏缺了脑子,而你脑子比他好使!若是太过冲动了,你可得顾全大局拦着他!”
  “将军……我定不负所望。”
  “小子!我看你亲切得很,私下叫我伯父吧!可别觉得我占了便宜啊!”
  房疏是从内心十分尊重这个长年征战沙场,屡建战功的将军。
  “怎么会!实乃晚辈三生有幸!”,这人,特别是有抱负的人能碰到赏识自己的人,那是愿倾尽所有报答之。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不是说说而已。
  “还有……既然能文能武没有什么理由要隐蔽起来,特别是战场上,这是你独一无二的优势。”
  房疏突然豁然开朗,心如明镜,点了点头,“一语点破梦中人……”
  房疏拨出手中剑三寸,发着凌冽银光,映射自己的眉眼。
  “它应该有个名字吧?”
  “还没有,这是壬辰年平定宁夏兵变时得到的,一直没有使用过。”
  “那……再烦伯父赐一个名字?”
  “我一见房疏,就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少年当此,风光真是殊绝!”
  房疏突然后背冒汗,脸色发白。
  麻贵不知所以,问:“房疏不舒服?!”
  “没……没有,那不如就叫它风光!”,房疏说,“这剑,这名,我都甚喜!将军恩情无以为报!”
  “哈哈,尽快打赢了这仗,自然就是回报!”,麻贵离去,只留下房疏上下打量手上的风光,那黑色带赤红流勾的剑鞘与他白净细长的手相互印衬。
  不知何时,霍台令停下了动作看着不远处房疏瘦高的身影,那风带着他青衫微微浮动,他一拔剑,像极了天涯剑客。
  “复炎?”,霍台令走上前。
  房疏一听,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防备隔离。他拱手,“打扰到霍大人!”,便准备转身离去。
  自从尔良出事那一晚,这房疏见了霍台令最多也就像以往一样称了声:“霍大人”。
  房疏连笑都不想对他笑了,心里对他是避之不及。
  却不料手臂被拉住,“你听我说!”
  房疏回头努力挤了一个笑,“霍大人要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那个事情,你能把那士兵就地正法又怎么样呢?”,霍台令是想不通怎么这么个简单的事情,这狐狸倒突然钻了牛角。
  房疏心里觉得好笑,“也是,要不然这霍大人也没有机会和那刘大刀建立起友谊了。”
  是的,其实他就只是想一箭双雕,偏偏另一只雕不领情。
  “你觉得为了这个小事,麻贵会把那能打能杀的刘大刀撤了吗?相反的,这军队里反文官气焰高张,那刘大刀有的是机会赶走你,若只是赶走你也就罢了,把你砍死在战场上也不是难事!”
  房疏眼眶有些微红,让霍台令差点以为是错觉,因为再一眨眼,房疏又恢复了正常。
  他心里是没有这么气霍台令了,因为他也说到了自己心坎里。
  “对你们来说什么都是小事……”,房疏挣脱了他的钳制。
  “你那仆人倒是重要的很!都让你脑壳不清楚了!倒不会是房大人房里的……?”,霍台令说的有些下流。
  房疏反应过来,“你是人吗?都是一群禽兽罢了!”,他拿着剑鞘,剑出鞘五寸,逼着霍台令脖子,霍台令一躲也不躲,直直地看着他。
  他又收回剑,“罢了,霍大人,劳烦操心了!”
  “抱歉……”,霍台令抓过他胳膊,逼他正脸看着自己,“我是真为了你们好!犯不着现在和他们争个什么,战后我相信房大人有千百种方式让他得了报应。”
  文管搞什么弹劾最拿手,能让不世功臣也能背负千古骂名。
  这多的是秋后算账。
  这一句道歉让房疏内心突然有些奔溃,他深感自己的万般无力,对这份无能为力痛恨不已,
  “尔良……我是把他当亲兄弟!”
  霍台令也有心虚,“我嘴臭……”
  “你该学学尊重人......”
  房疏直视着霍台令,后者受不了这样直视,直接拉住他入怀,那檀香味也扑了满怀,轻盈安神。
  突然跌入一个宽厚的胸膛,由于刚刚霍台令还在练武,身上薄衫微敞,还有薄汗,一股男性气息串入房疏鼻中,听的铿锵有力的心跳,脸噌的红了。
  霍台令拍了拍他的背,“房大人,我说话不好听,可别往心里去!”,很正常的拥抱,点到即止。
  房疏推开了他,低着头背过身走在前面,生怕他看见自己窘态,“不会……过去了!”
  霍台令也跟上脚步,“那可真好!我们算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房疏在前忍不住啃呲笑了一声,霍台令看他忍不住突然耸动的背部,想着抱着那身体竟然刚刚好……
  “那晚去你房间,你也不见我……”
  那晚自己可厚着脸皮想去说清楚,竟然被拒之门外,当时心里可气得不行,真想直接创进去大闹一场,不过,幸好没有,把这狐狸吓跑了,谁来对付老狐狸?
  “当时不想见……”
 
 
第8章 
  尔良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头部被击中,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尔良忍不住好奇,问房疏。
  房疏淡淡回答,“那个大力打了你。”
  “他为什么要打我?我们平时还挺好的,好几次还帮我抢饭来着……”
  房疏低头继续就着灯火看书,“人心不古,别这么相信别人。”
  尔良有些伤心,他觉得自己难得能交个朋友……
  还被少爷要求做他的护卫士兵,不必回那大帐篷了,尔良越想是越觉得少爷有事情瞒着自己。
  虽然好奇,可他终究也没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玄青,曹密和陈来穹都去敌营探底去了,而且较为成功混入内部。
  这条夜里锦衣卫递来了闻玄青的信,麻贵打开信,眉头越皱越紧。
  只说:“到出兵的时间了!”
  房疏有些担心闻玄青,“将军,怎么回事?”
  “闻大人说最近这蔚山最近动向异常,都在往外输送抢劫而来的玉石名器等贵重东西!”
  房疏大惊,“他们这是想撤退?!”
  霍台令点了点头,“极有可能,这丰臣秀吉本来就是想全身而退,是皇上下了命令,一个不留的!”
  李宁是也是一个狂暴嗜血的人,等了几个月总算是有上场的机会,一旁摩拳擦掌,大声吼:“这些倭寇贼子,得把他们头砍下来挪成山!”
  霍台令是看不起这种无脑勇夫的,他比刘大刀还能造作,就怕跟这匹夫会跌个大跟头。
  现在已经是接近九月,麻贵宣布了过两日便出征。
  这天夜里全军营的人难得放松一次,允许喝点酒,当然……也少不了其余人最爱而房疏最烦的军妓娱乐。
  尔良站这房疏身后,房疏在这军营里不怎么受待见,之前刘舜本来对房疏很狗腿,结果自家叔叔不喜欢这芝兰探花,自己也只能站刘大刀一旁。
  这刘大刀重阳避阴的人,自然不会去找什么军妓,而且这夜晚,偏要在他那桌上点上许多灯火,照得通亮,他说:“光足而阳盛!”,在临战场之前,尤其讲究。
  他正拉着霍台令饮酒。
  一旁还有坐立难安的刘舜,董一元和李宁。
  这刘舜就心想着快活了,却被叔叔拉着陪酒,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又敢怒不敢言。
  董一元只是一旁静静听他们讨论自己低头饮酒。
  刘大刀身后站着那个大力,房疏紧握了手中的剑。
  他转身准备回房,却被霍台令叫住,“复炎,过来喝两杯?”
  “也好!”,房疏笑着上前坐下。
  少爷说这大力不是好人,尔良也不正眼看他,他额头还保着纱布,还隐隐作痛。
  大力也害怕的别过右手,都吓得成了应激反应了。
  霍台令又给刘大刀倒了杯酒,搂着房疏肩膀,“刘兄,这是我兄弟,这……去了顺天也……还望照顾照顾。”
  霍台令一身酒气传入房疏鼻子里,竟然熏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听不太懂他此话什么意思。
  刘大刀先是一愣,“哎哟,早说嘛!早说不就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吗?”
  刘大刀举起酒杯,对着房疏说:“哎呀,房大人,来喝一杯,我们可得一致对外啊!”
  刘大刀虽然五大三粗,这心眼儿也是细得很,知道这霍台令可是现在御前红人,还是得端着他,毕竟这九族里还是有八族在大明管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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