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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古代架空)——四零九六

时间:2020-05-27 10:51:38  作者:四零九六
  “你敢!”,霍台令汗毛都立起来了。
  闻玄青头靠着占玉肩膀上,嘟囔着:“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行了,别话多了。”,房疏上马车准备驾车而走。
  霍台令叮嘱着:“走永安门!我打过招呼了!你把这两个瘟神送了就快回来!!”
  “知道了!”
  策马而去,深夜空余马蹄急。
  “复炎!你救了我们,你怎么办?你在官场中并非没有政敌,若被踩了尾巴,可是万劫不复,不如,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房疏在寒风着别驾着车,声音快消散在风中,却依然被占玉听到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复炎啊,事情追究起来是没完没了的,何不放过自己。”
  房疏听进心里,转移了话题,“你还是回来救他了。”
  将占玉与闻玄青送至城外,与占玉轻拥一下,说:“走得越远越好,我们后会有期了。”
  “若你想见我,联系姬悦便可。”,占玉淡然一笑,“我要去流浪四海了。世上没有占玉,只有李星明,我叫李星明。”
  房疏轻拍他肩膀,“好的,明哥!”
  月光照两行分别人。
  回了府上,房疏怅然若失,霍台令见他回来,上前就给了一个拥抱,拂去脸上冰凉,头上寒霜,说:“你怎么苦着个脸?”
  房疏没有说话。
  霍台令用拙劣的技巧逗弄他,“快给爷笑一个?!”
  房疏只抱着他埋首在他胸口,不发一声。
  “好哥哥,你时不时地撒娇,是不是那药吃出问题了?”
  胸前传来闷声闷气:“你不喜欢?那我还是离你远点。”,说着就要推开霍台令。
  霍台令又拉回他,“喜欢......”,并在他额头印了一吻。
  十年京城梦渐醒,眼前人是梦里人。
 
 
第68章 
  连夜入宫上报东厂一事,霍台令禀神宗:“大火焚,乱驽连发,千人围而不见一人出,占玉贼子必葬生其中。”
  反正东厂在场的人都已经化灰,已经是死无对证。
  神宗听了,沉默了片刻,只道一声嗯。
  霍台令看了一眼依在神宗身旁的郑贵妃,她正打着哈欠,感受如针的视线,与霍台令对上眼,便有如坠冰窖之感。
  次日,东厂事件就传便了朝野,大多数官员先是松了口气,才想起去向曾凌天吊唁闻玄青,大家都知道此师徒如父如子,说是丧子之痛也不为过,不过曾凌天除了叹气,也不见其它情绪,大家都说是伤心太过,有些神志不清了,导致反应不正常。
  自回京以来,霍台令一步也没有回过明止奄,吃喝拉撒全在仲先居。
  一天晚上,四人正在吃饭,祁量埋怨肉少了,房疏和蝶兰都白了他一眼。
  祁量说:“两人月俸......四张嘴。霍大人还是应该交点伙食费吧。”
  蝶兰都怕祁量会被揍了,在桌下踹了他几脚。祁量哎哟一声捂着被揣得生疼的脚跟。
  “喔!”,霍台令眨巴了两下眼睛,“平时的月俸都是黄庸给我管着的。”,又对着身旁认真吃饭的房疏说:“是该让哥哥给我管了。”
  房疏飞看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吧,听祁量他胡说!”
  霍台令放下碗筷,将房疏手里的碗筷放下,握着他手,郑重其事说到:“以后哥哥给我管账,我每天给哥哥梳头......嗯,我还是嫁过来吧,明天找人选个黄道吉日,咱们成亲吧!”
  其余三儿被他的话惊住了。
  房疏心跳如雷,脸涨如粉,说话都哆嗦:“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这几天忙......忙傻了?!”
  下一刻霍台令的举动更出格了,咚得一声,他双膝下跪在房疏面前,“哥哥不娶我,我就不起来了!!”
  “你怎么突然在这时耍疯?!”,房疏羞恼不已,连忙要扶他地身,“还有外人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祁量一听不高兴了,“我们算什么外人呀!!”,他也放下了手了碗筷,一本正经道:“我可算是复炎的家属,霍大人,我给你说啊,要嫁我们复炎呢这陪嫁是少不得的,好歹复炎也是玉生生般的人,陪嫁几个丫头仆人什么不在话下,什么家私珠宝的越多越好。”
  “你要丫头做什么?!”,蝶兰醋意横生,“好你个祁量!!你个孬猫子还贪腥!”
  “哎哟!冤枉!这府里只有几个大老爷们,要有两个丫头才合适些,今儿我去人力场看了一圈没瞅着合适的。”,祁量忙着解释,他又接收到房疏递来的眼神,“房大人我是放心的......我不放心霍大人啊!他可是少妇杀手!有他在,我实在担心得很。”
  蝶兰气笑了,“你说些什么混帐话!”,拧着他耳朵,“嘴巴不是屁股,怎么什么气都往外放?”
  房疏听了不是什么滋味,正色对还在跪着的霍台令说:“快别闹了!起来。”
  “我没闹!”,霍台令正色道:“我从来不开玩笑。”
  “你没听别人都说你是少妇杀手了,我可不敢娶!”
  这可说得祁量有些自责起来,“哎呀,我乱说的!”
  “哪里的话!我可是一个少妇都没有碰过!而且每天都被你榨得差不多,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心思看姑娘了!”,霍台令像个小狼狗一样抱着房疏腿不放手了,“而且哪有你好看啊!”
  房疏心里的羞耻感像烟花一样炸了个满堂彩,巧舌如簧也打了结,微张薄唇,也没有发出声来。
  “哎哟,复炎,你快答应了吧!反正我们也不亏!”
  借了祁量递来的梯子而下,房疏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吐出那一个字,“好!”
  霍台令兴奋得大跳起来,还给祁量击了一个掌,然后抱着房疏围着院里跑了两圈,“我要成亲!我要成亲了!!”
  “别疯了,快放我下来!”
  祁量瘪着嘴,“霍大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以前还怕他得很呢!看见他都巴不得躲远些。”
  蝶兰看着霍台令怀里也笑面如焉的房疏,说:“我以前还以为大人不识人间□□呢,一个在心仪的人面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初冬夜里,房疏房里先是悉悉索索,而后又传出肉音唔咿,吟吟哦哦,辩不出宫商角微,起起伏伏,如云烟山峦。
  祁量起夜听得真切。
  “嗯......快放开我的手。别绑着......”,房疏声音像是掺了真丝绸缎,又轻又柔又挠人,一下子把祁量的瞌睡虫都吓到九宵云外去了。
  “就要绑着,今天只能用后面去。”,又是数十下床榻吱呀。
  吟声又如流水,时急时缓却不绝与耳。
  祁量脸都黑了,平时放浪形骸,也都没有今儿这般声响大,今天隔着个院子都能听见。
  院里的冬天都被熏得暖洋洋的。
  霍台令第二天让黄庸送了几个丫头而来,担了十几担粮食,许多鲜肉干脯,还有许多珍稀吃食,时蔬果珍,山参海珍也在话下,还买断了几个厨子。
  房疏一回家就见多了这好些人,在自家里忙里忙外,问祁量怎么回事。
  祁量翘着二郎腿,剥着干果,说:“都是霍大人送来的。”
  这天霍台令回来得有些迟了,房疏说:“蝶兰不饿着肚子了,别等台令了,你们先吃吧。”房疏不兴主仆尊卑,都是让下人上桌一起吃饭的,以前瞿百瞿千他们也是这样,现在这吃饭人可多了,加上家仆每顿饭都要坐两桌人,他那点微薄的俸禄怎么养得起这许多人。
  等到晚上霍台令回来,房疏让人重新端了吃食在他房里,霍台令吃得大口,还不时朝房疏碗里夹,“怎么只看着我?你也多吃些,好不容易你脸上才长了点肉了。”
  “你今天去忙些什么了?这么迟才回来,都残月挂梢头了。”,房疏见他是真饿了,也给他夹了许多肉食素菜,“你慢慢吃,别哽到了。”
  “你也快吃!”,霍台令催促着,“闻玄青接手的那个盐印钞关案落到我头了,皇上知道是有人贪污了巨款,正在查呢。”
  房疏脸色有些不好看,应了一声:“喔”
  可晚上给他宽衣时却见得衣下摆有硬块,他衣服本是墨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房疏凑近一闻发现是血,风干了,在衣服上成块了。
  次日宫中又有人死了,宫中死人本是常事,可那人死的地方却不是个地方,才吵地沸沸扬扬。
  死的人不是别人,是刘弗,长期倒卖宫中财物人口也牟取利益的人,简蕙莲也正是经了他的手才落得如此下场。
  而他的尸体被悬挂在郑贵妃行宫前,而死状可怖,手脚尽断,肠穿肚烂,鲜血混着污物流了一地,偏偏尸体表情安详,实在诡异至极。
  见者皆吐,甚有昏厥者。神宗闻此,龙颜大怒,有人嚣张到此,要让锦衣卫三天内抓住凶手以震圣威。
  霍台令与房疏请了个算命先生算个黄道吉日,那算命先生要了两人八字,问:“二位要算什么?”
  两人就坐在街边,不顾这里人来人往,霍台令说:“算成亲的黄道吉日。”
  “啊?”,算命先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们公子算什么?”
  霍台令沉脸冷声说:“我们要成亲!问你哪天日子合适!你个鳖孙要是再听不懂,老子就掀了你这破摊!”
  “台令!”,房疏注意到周围有异样的眼光,悄悄拉了霍台令衣袖,凑近他耳旁,低声说:“别生气,要不就算了。”
  那算命道士看两人亲昵状态,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知道了!老道这就看看。”,等他煞有介事看起来,然后抬头说:“一位是乙亥年庚辰月生人,却不知日时,另一位辛未年丁酉月癸亥日酉时三刻生,因为一位不知道其时日,只能结合面相再加以观测,两位命格相缠,前世姻缘今生定,只是今生也多磨难,前世佳人配不成将军,今世棠棣可修琴瑟,路也崎岖,望两位好走,黄道吉日定在七日后是最佳。由于两位情况特殊,拜堂宜朝南莫朝北,洞房向东不向西,方可避一避血光之灾,莫让血气煞了今世缘分又得下世续了。”
  第一次有两个男人来求姻缘求吉日,这老道也说得像真的一样。
  霍台令一听不高兴了,“什么血光之灾!你个臭鼻子老道!”,起身就要走。
  那老道被他吼得呆住了神,连钱都忘了要,房疏起身追了两步,再想起没有给钱,又回头给了点碎银,“实在不好意思,他脾气有些大。”
  房疏看霍台令愁眉不展,“这些人都喜欢装神棍糊弄人,别当真,而且他说得也不全是坏话,不是说了我们有缘有份吗?听好的当是祝福了。”
  霍台令在人群中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大力握着,“什么前世下世的,我只有这世。”
  “嗯”,房疏回握了他的手,“难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幽会才是的。”
  幽会正在兴头上,霍台令带着房疏在街边吃了些小吃,房疏给霍台令买了好些小孩儿的玩具,有摩罗,也就是泥人,多着乾红背心,系青纱裙儿,长得憨憨的小胖人。还有布老虎,房疏买的时候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对霍台令说:“老虎可食鬼魅,让台令啊,晚不做噩梦。”
  霍台令表情嫌弃,却接了过来,“真当我小孩子呢?!这老虎头大眼大身小的,长得真滑稽。”,一名滑稽又添了些欢喜。
  一圈下来,霍台令手中满是些玩具,卫广寻见霍台令时,两人在闹市间玩笑逗笑着。
  “霍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呀!”,人群一见穿着官服腰配刀的卫广,都自行让开了路,他走到那两人面前,“可算找到你了!宫中出事了!师父让你去北镇抚司找他呢!”
  霍台令将手上东西背至身后,敛眉沉目道:“什么事情?!”
  “有人将死尸挂在郑贵妃的门口,要三天内抓到凶手!”,把卫广脸都急红了,催促道:“快走吧!抓紧时间才是!!”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房疏也正色着。
  到了北镇抚司,曾凌天也没有把房疏当外人,说了事情经过,然后说了自己的推断,“嫌疑最大的是大皇子,前段时间有人发现他与刘弗在内延东路有过争执,骂刘弗狗仗人势,恶事做尽,还没有见大皇子发过那般大火呢。”
  听完,房疏侧头思索,说:“不太可能是大皇子做的,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用在自己是头号嫌弃人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是郑贵妃自己贼喊抓贼?”,毕竟这事儿她也不是做不来。“借着由头,扳掉大皇子?”
  曾凌天:“也是有可能的。”
  霍台令听了不高兴道:“怎么就不可能大皇子,越是危险就越是安全。说不定他功力远在你想象之外呢!”
  房疏白了他一眼,道:“别闹小脾气。”
  曾凌天打断两人,“行了,霍小子你负责去查大皇子,我负责郑贵妃这里。”
  霍台令点头应允。
  “蕙莲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要因为太伤心而不回自己府上,长期叨扰房大人也不是好事。”,曾凌天叹了口气,“左巡抚的小丫头正是待字闺中年纪,眉......眉如远扇,眼......眼含秋水,窈窕之姿,是个绝色佳子,若你有半点意思,我就去与左巡抚说说,他与交情甚深,料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丫头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的。”
  霍台令先是一愣,后说:“那左巡抚不是说我是游荡子莽夫吗?怎么可能愿意将女儿许给我,曾大人操心了。我正想说......”,房疏私下连忙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收口。
  曾凌天又显老了许多,“闻玄青那小子,唉!想着他能早此成家生子的,结果找了个......,唉!结果你这里也......,为师就想你能从人伤痛中走出来,好好成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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