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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我开农家乐养你呀!(近代现代)——一坨XXl

时间:2020-05-28 10:40:01  作者:一坨XXl
  17岁的酒和17岁的章连山都红了脸,一个消散在了炎炎夏日里,一个留存在了年少的记忆中。
  两人是吃完了早点才去的景星河租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叫野湾,开车一个半个小时才能到。
  野湾就藏在市区里面,因为开发的早,基本上都是小平房,年代久了,房子也蒙了灰,虽然前些年搞市容的时候在外面刷了一层光鲜亮丽的油漆,可还是掩盖不了里面的破败。
  野湾外面摆着各种小摊,充斥着烟火气,四通八达的路哪里都是入口,景星河在前面带路,章连山就在后面跟着,这里的路是越往里走就越窄,绿色的垃圾桶放在路的中间,偶尔几辆骑的飞快的电动车从身边穿过去,激起一阵冷风。
  再往里走的房子也变了模样,里面的很多房子在原本一层的基础上进行了加固,又在上面加盖了两层彩钢房,因为设计不合理,难免冬冷夏热,不过住在这里的人图的就是一个便宜和方便。
  章连山没想到景星河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在他印象中的景星河干净富贵,应该是一朵长在温室里的月季才对,绝不会落魄至此,章连山不知道过去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景星河选择住在这里,而且一住就是将近四个月。
  景星河停下来,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三楼楼梯正对面第一家就是景星河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十多个平米,里面一分为二,一大半住人,一小半是用来做饭的,留着一扇小窗户,也是唯一的窗户。
  这里卫生间公用,洗漱要去楼下,洗澡要提前预约,因为这里房子多,住的人杂,空气里还飘着一股熬人的气味,章连山是皱着眉头上来的。
  景星河打开门,扑面而来是一股子尘土味,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一张睡觉用的席子,一床被子,一个充当枕头的抱枕,几件衣服,几双鞋,唯一贵重的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了。
  这里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适合常住的地方,章连山不敢想住在这里是怎么才能熬过西北三月份的寒风,没有暖气,更没有空调,就这么一床被子顶个什么用。
  事已至此,章连山也不好在说些什么马后炮的话,只能卷起床上单薄的席子,无意间看着景星河的眼神都带着心疼,景星河刚把鞋子收拾好装进了箱子里,一抬头就看到了章连山这副可怜自己的眼神,“干嘛这样看着我?”
  章连山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景星河。
  大概是误会了吧,景星河在心里笑着,动作却没停下来。
  景星河把打好包的箱子放在了床板上,又从原本厨房的地方拖出来了三个大箱子,纸箱子被胶带缠的很规整,有一个的胶带已经拆开了,里面大半都是衣服,另外的两个还打着从江苏那边寄来的地址,不过江苏后面跟着的不是章连山记忆里的南京,而是另外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镇江。
  景星河收拾好了东西,靠在箱子上缓了缓,桌子有过来的路上才买的矿泉水,景星河扔了一瓶给章连山,自己打开一瓶喝了几口。
  拿着水的章连山不去喝,眼神还是落在景星河的身上,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可一句话也问不出口,只是眉头皱得厉害,表情都是沉重的。
  景星河把喝了半瓶的水放在手里晃荡着,正视着章连山落在身上的目光,“你是在可怜我吗?”
  章连山也不收回眼神,只是思索了好久才问出来,“你之前都住这吗?”
  景星河摇了摇头,“不住。”
  “那你住哪儿?”
  “住宿舍。”
  “那这儿?”
  “仓库。”
  章连山的神色缓和了一点,打开水喝了一小口,再看向景星河的时候,又换了一副模样,景星河拍了拍面前半人高的纸箱子,抖落了上面的一点灰尘,又示意章连山,“班长,能动手了吧!”
  冲着熟悉的称呼,章连山搬家的动作都麻利了很多。
 
 
第5章 
  景星河没有新租房子,搬家也只是把东西里搬到他爷爷的老房子里,老房子就是高中学校后面的家属院,因为家属院的房子长期一直没人住,有点脏乱,东西也有点杂,景星河不想雇别人打扫,他自己来这边后又比较忙,断断续续的,这才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十一年没人居住的房子还是当年的模样,大肚子电视机没换,满屋子的书也没挪位置,不过窗帘换了新的,墙纸也被重新贴过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景星河也一一都擦过了。
  从“仓库”里搬来的东西先在客厅里放着,景星河去开窗通风,两扇对流的窗户带来了一阵阵的凉风,章连山这才看到,原本的两居室里,一个卧室是空的,而另一个卧室虽然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可里面的人却没了。
  章连山也是路上才知道的,原来那个会做冰糖味儿红烧肉的老人早在10年前就去世了,是心脏病,大小手术做了无数个,还是没能把人留下。
  说起这个的时候,景星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章连山便没有继续聊下去。
  章连山这么多年见过的风风雨雨多了,他大概也能从蛛丝马迹从猜出景星河当年不告而别的理由,忽然来陪考的姑姑,联系不到的爷爷,还有那扇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家门……
  景星河在高考前的那个晚上半夜失眠了,他说自己有些紧张,那时候的景星河是一无所知的,想来也是家里人为了那场大考,而故意瞒着爷爷病重的消息吧。
  至于不告而别……天大的恩怨也用不着不告而别,应该是当时很着急没有机会吧。
  章连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怪过景星河的不告而别,他只是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联系他,他们明明互留了手机号的,章连山这么多年打去的电话永远都是关机,后来更是变成了空号。
  离开了校园后的章连山第一次意识到人海茫茫,他想找一个人,可除了那个永远都打不通的手机号,和那扇一直都敲不开的门,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江苏南京那个虚无缥缈地址。
  那是个繁华的城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身在其中的章连山是那么的渺小,他什么也找不到。
  这么多年来章连山一直不敢换电话号码,就是怕错过每一个会是景星河的联系……
  景星河在厨房里烧水泡茶,章连山便把客厅里的箱子都挪到了空着的卧室里,席子也展开铺到了床上,床有些大,席子铺着只能盖过一半,章连山换了好几个方向,还是把席子铺到了靠近门的这边。
  西北这边的夏天也没有热到需要铺席子的地步,可景星河是南方人,他习惯了睡席子,高三住校的那段时间,他躺在学校发的床铺上,总是会热出一身汗,半夜半夜的睡不着,而章连山上大学的那段时间也尝试过睡席子,他是不习惯的,干巴巴的睡了一个晚上,肩膀就难受了好几天。
  想起这些,章连山忽然觉得有些有趣,人已经回到了他的面前,当年的那些举动自然也能当做一场笑话被随便想起了。
  景星河泡的是绿茶,绿茶清香,章连山闻着味道就凑了过去,泡好的茶倒在一黄一蓝两个陶瓷的杯子里,景星河把黄色的那个推给了章连山,端起来蓝色的那个杯子。
  天气闷热,景星河一杯茶水很快见了底,章连山尝不出茶的好坏,他只是觉得整个房子只有这一黄一蓝两个杯子,他们一人端着一个,竟然还有一些岁月静好的味道,怀着这样的小心思,章连山一口一口的喝着杯子里的茶。
  景星河喝干净了,又续了一杯,手还是那双手,此刻正落在茶壶上,轻轻的搭着茶盖上,景星河的手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样漂亮。
  景星河看着飘在水杯里的一片茶叶,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就像那片叶子,浮浮沉沉,随波逐流,一直没个安稳,他是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乱得理不出来一个头绪,直到他回来之后,一切才有了些许的变化。
  景星河想着会遇到章连山,可遇到了却一直没有时间聊聊天说说话,先前是忙着适应新的工作环境,一直没个机会,现在人就站在景星河的面前,他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故人相逢,最怕的就是相顾无言,他们虽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可若是想说一些真情实感的话,却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辞,直抒胸臆太冒昧,婉转些又显得矫情。
  景星河想着来日方长,今日可以先解释一下当年不告而别的事情,“其实…其实我高考完的那天……”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章连山伸出的手握住了景星河落在茶壶上的手,不轻不重,能感受得到存在,却也不唐突,更像是一个安慰,安抚着彼此内心里升腾而起的躁动。
  景星河抬头看着章连山,只觉得回来这件事情算是做对了,杯子里的那片茶叶缓慢的坠落在了杯底,安详的等待着来年的花开。
  至于章连山,他实在不是一个爱揭别人伤疤的人,他宁愿自己心底有些解不开的疑惑,也不愿意让景星河挖皮剥肉,讲出一个伴着悲痛的真相,反正人都回来了,在意的也不过是眼前这个人罢了。
  窗帘在风中起起落落,章连山帮着景星河撕开了箱子上的胶带,转身不确定的问着景星河,“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果林乡还一直保留着集市的传统,每月的10号20号30号,都会有大批的小商贩来果林乡的市场口做生意,卖菜,卖衣服,卖饼干瓜子零食,也卖洗发水、擦脸油、帽子、口罩、耳钉、袜子这些小东西,天亮起,天黑结束,好不热闹。
  集市上人又多又杂,有偷东西的就有丢东西,有骂人的就有还嘴的,因为人来人往的,各种大车小车走的也不顺畅,景星河是交警部门调过来的人,平时负责“一标三实”的工作,到了集市的时候,还要负责市场口这一片的交通管制。
  马路上是不允许停车的,路边的出入口是不允许摆摊的,摊位摆的太靠前要向后挪一挪,要是没地方摆摊位也要找个地方挤一挤,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要走动的勤快点,别让堵车这种事情发生即可。
  景星河在市场口走动了一个早上,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又是最后一个。
  今天是土豆丝、蒜泥茄子和面条,厨房里还堆了一地的菜,装好袋子贴好价格,打印了长长一串的消费清单,菜都是刚送过来的,大师傅给景星河下好了面,便对照着单子清点是否够数。
  菜都是祁连农家乐那边送来的,刘所长那天见面时并不是随口一说,他后面在开会的时候也提出来了,举手表决同意后,便让祁连山农家乐那边每周按着单子把菜送过来,菜钱一月一结,能送货上门,价格也公道,比平时到市区超市买方便一些。
  今天忙,景星河吃的也快,一顿饭吃的囫囵吞枣,也没尝出来什么滋味,景星河刚把饭吃好,就看到章连山敲着厨房的侧门进来了,“姨,还有两颗白菜,我刚忘记拿下来了。”
  “我就说少点什么,”大师傅把白菜拿过去,又接了一杯水递给了章连山,“就送个白菜看把你着急的,热成什么样子了,你坐着缓缓再走吧。”
  按理说送菜这种小事是轮不到章连山这个大老板,可章连山却每次都要亲自来送,还要找机会和景星河说两句有的没的,现在人这么巧就在厨房里,章连山便乐呵呵的坐了下去。
  章连山坐下来也不安稳,眼睛一直盯着景星河,人不理他,他便又站起来凑了过去,没话找话的问景星河吃的是什么,蒜泥茄子还剩下半盘,章连山又听到了一个土豆丝,景星河收拾好餐桌去洗盘子,章连山便跟在景星河屁股后面,掏了掏口袋,递过去了一片口香糖。
  “怎么,我臭到你了?”景星河就怕吃了蒜口臭,下午执勤会熏到别人,所以他一口都没吃,结果这章连山还拿着口香糖在他面前晃悠。
  “不臭,”章连山把口香糖留在了桌子上,凑到了景星河嘴边像模像样的闻了闻,“挺香的。”
  章连山说完就走,连纸杯里的水都没喝一口,倒是景星河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滑出去,他都这个年纪了,听到似是而非的话,竟然还是会忍不住红了脸。
  大师傅在单子的最后一项上打了个勾,拍拍膝盖站了起来,景星河帮着大师傅收拾了一下卫生,没来得及休息就带好帽子出去执勤了。
  章连山还没走,就靠在派出所门口的那棵槐树上打电话,看着人出来了,立刻就把电话挂了跟了上去。
  章连山两点还要去火车站接放假回家的章祁连,现在说早不晚的,还有点时间,他就想跟在景星河的身后,说两句废话,可景星河只要一穿上警服就表情正经,说话也正经,就差把“公正严肃”四个字放大了贴在脸上。
  此刻看着挡路的章连山,景星河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妨碍执勤拘留十五日”讲出来砸到章连山脸上了。
  章连山才说了两句废话就被景星河从屁股后面撵走了,他待着没事,打算先开车去超市转一圈,给章祁连那个小兔崽子买点喜欢吃的东西,让他回来后能在家里安稳待几天,章连山在超市里随便转着,各种零食挑了一个购物车,转来转去竟然到了电器专柜,章连山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中间特价促销的煮蛋器。
  促销员在旁边讲着这款煮蛋器的优惠力度是多么多么的大,质量是多么多么的好,优惠有今天没明天的,欲购从速,过时不候,买到就是赚到,章连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站在那里拿了一个,又拿了一个,走了两步回来又拿了一个……
  下午的集市比早上的热闹,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停在路边的车也拉的越来越长,景星河正劝着一个开电动三轮车的把商铺前面的路让开一点,就听到了前面吵架的声音。
  与叫骂声不一样,吵架声激动,是吊着嗓门的嘶吼。
  景星河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人在争吵什么,“五块”、“没给”、“放下”、“就不”之类的,吵架人围在一个卖衣服的摊位,摊位上主要卖秋衣秋裤内衣内裤和迷彩服,摆的不大,但东西杂乱,什么都有。
  老远听着声音大,其实真正吵架的不过两个人而已,看热闹的人多,里里外外已经五六层了,景星河把夹在胸口上的执法仪打开走了过去,警服是有一定威慑作用的,看热闹的人主动给让出来了一条路,让景星河走了进去。
  其实吵架不可怕,怕的是看热闹的你一言我一语,本来是一时兴趣吵起来,最怕的就是因为别人的添油加醋而吵出来胜负欲来,从而吵个没完没了。
  景星河先拉开当事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吵起来的两人一人是买主一人是卖主,买东西的是个大嗓门的阿姨,卖东西是个穿人字拖的大叔,这阿姨在这边买了一条五块钱的内裤,她说给了钱,可大叔说没有,阿姨给了钱拿着东西要走,大叔没有看到钱拦着人要把东西留下,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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