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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古代架空)——鹤安

时间:2020-05-29 14:37:30  作者:鹤安
  若是施昼失踪不见了,将军府必定会搜查,反而江奕的府邸是一个良好的藏匿处。
  临下马车前,卫瑾又亲了个够本才肯放人走。
  等候了许久的江奕则是得知施昼脚受伤了,去准备了个轮椅。
  施昼被卫瑾抱着放在了轮椅上,轮椅后边儿就站着江奕。
  卫瑾半跪在施昼面前,俯身轻轻吻了口施昼,宣示主权的私心显露无疑,他低声道:“我走了。”
  施昼应了,他嘴一向特别甜,微赧地小声道,:“会想你的。”
  卫瑾忍不住又亲了口人,才驾着马车离去。
  江奕也是在施昼那句“会想你的”说出口后,才把拔出的剑硬生生压下去。
  “你与卫瑾怎么回事?”江奕似是若无其事,推着轮椅往府内走。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没什么好说的。”施昼有些别扭道,他见到江奕又想起了那日华蓉征说的一切。
  等面上的热都凉了下来,施昼被推着到了他的寝房。
  进了门后,施昼才开口:“你知不知晓……你我真实身份的一事?”
  江奕动作一顿,脸色沉下来:“谁告诉你的?”
  心里有一瞬慌乱,江奕又快速的镇定下来,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施昼既然知晓此事,那他们一直以来存在的误会自然迎刃而解。
  之所以不告诉施昼,是因为他与华蓉征都心疼,而且施昼一定很难接受此事,也有华蓉征的私心在,索性一直瞒着。
  江奕还记得华蓉征与他说出此事的时候,那时他已经与施昼在一起许多年了,华蓉征是故意等他们养出了感情,才告知江奕此事的。
  华蓉征算对了,他的确不会与施昼说出此事,而且还会心甘情愿的隐瞒一辈子。
  施昼说了那日的情形。
  房内静默良久,江奕忽然出声问:“那可还怨我吗?”
  施昼五味陈杂:“不怨了,算起来,可以说是我抢了你的一切,我反倒是得问问你,怨不怨我?”
  江奕哑声道:“我甘愿承受的,不怪你。”
  “江奕……”施昼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替江奕抱不平,又不好直说,好处都是他得了,再腼着脸说那些话可就太得寸进尺了。
  “我们和好了。”施昼低声道:“对不起,我任性了这么久。”
  江奕手指紧攥着轮椅木,他想抱着施昼,想吻着施昼,想说你总算不怨我了,误会解除,他也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但他眼前又全都是卫瑾亲吻施昼的一幕,到最后也只能无力的道:“无事。”
  江奕将自己的心放在刀尖上戳:“阿昼喜欢卫瑾?”
  施昼背对着他,江奕看不见施昼的表情,却能看清人一瞬泛红的耳根,听见施昼话语中充满了羞赧的爱意,口是心非的道:“可能吧,有一点点喜欢,我们就试试。”
  江奕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再深呼吸,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维持话语中的平静:“我知晓了,夜深了,洗漱完就去睡吧。”
  施昼应道:“好。”
  江奕低声应了:“嗯。”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失去了说出口的权利了,他会等,等施昼与卫瑾分开来,他不想再惹施昼厌烦了。
  好不容易误会解开,江奕不想再来一次长达几年的冷战了。
  施昼沐浴完后,换了身衣裳,他坐在床榻上问江奕:“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
  “不太好。”江奕道:“现在外边传闻是,你因病昏迷,一直在宫中休养,而朝堂上楚青痕表面上与施斐分庭抗礼,内地里却快撑不下去了,因为卫炙似乎站在了施斐那边,态度捉摸不清,又很像保持中立。”
  施昼沉思片刻,道:“明日你早些叫我起身,我要去早朝,我记得你府邸放着我的朝服?”
  “嗯,就在木柜中。”江奕应道。
  施昼又问:“施殊叛国的证据可还在你那?还有那半块虎符。”
  江奕明悟了施昼想做些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施斐不可能再明目张胆的囚住施昼,上了早朝,在众多朝臣面前,施昼要将施殊送入牢狱,施斐缺了施殊这一只手,必然遭受重创:“我都好生放着。”
  “那就好。”施昼道。
  施斐若是想坐皇位,施昼不会有异议,也不愿让利欲熏心到极致甚至可以叛国的人登位,施斐缺乏证据他掰不下来,至少施殊可以。
  施昼叹气,这皇位虽然他不想坐,但更不能给施斐坐,他倒宁愿捧施野上位也不愿施斐得逞。
  ——
  翌日清晨,施昼一身艳红朝服,坐着轮椅被侍从推到了正殿,在众多朝臣目睹下,缓缓去到了他平日上朝的地方。
  太监用尖细的嗓子喊出来的那句:“五皇子到——”在各位朝臣耳畔萦绕不绝。
  朝堂上一片死寂,话是说五殿下病重留在宫中休养,可谁不知道是被三殿下软禁了起来。
  如今一幕,可谓吓人至极。
  施昼没特地去看施斐的面色,而是环绕了众朝臣一圈,道:“本殿前几日的确病重,但现在已好的差不多了,上个早朝还是没什么所谓的,众位用不着如此惊讶罢。”
  话音一路,满朝皆是恭贺之声。
  施昼这才去看施斐,他们都坐着轮椅,成了正殿中唯二坐着的人,施昼冲施斐笑了下:“本殿能痊愈也多亏三哥这些日的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日的更新跟今天的,这几天头一直疼,去医院看了也没用,疼到没精力码字……现在把更新补回来。
  ——
  以及推一下基友云云的新坑!是个坑品超好的作者,而且日万毫不困难!!
  《身边没有正常人类》by点云
  全方位守护书仰的完美攻!
  书仰失去了一段记忆,年少的十五岁出现了一大片空白。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心底极度畏惧,甚至连好奇都不敢升起。
  家暴妻儿的男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欺凌同学的几个少年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强迫无辜少女的罪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最近很多作恶者都觉得自己被一双眼睛盯上。
  那是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无处可寻,令人生怖。
  书仰也感觉有谁贪婪而邪恶的窥伺着他。
  不久后,罪犯都死了,只有书仰还活着。
  他的甜品店迎来了一位想追求他的贵公子,仿佛是天降的救赎。
  花煜吃完盘中一勺奶油,甜味直勾进心里,抬眸看着对面的书仰:“很好吃。”
  书仰笑道:“会不会太甜?我记得你不喜欢甜的。”
  花煜:“我不喜欢甜的,但是喜欢最甜的,所以,我现在可以吃你了吗?我最甜的书仰?已经很晚了。”
  说完,花煜倾身上前,吻住脸上泛红有点不知所措的书仰,将口里残留的甜味渡过去。
 
 
第65章 完结【上】
  施昼不待施斐回话,便示意朝议开始。
  即使皇帝不在,众人也都对着那座龙椅三叩九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臣起身后,施昼摇着轮椅到了大殿正中间,面对着众朝臣:“有本奏,四皇女施殊私下与蛮族大将往来,令卫将不慎被蛮族活抓,至边疆防线于危险境地,犯通敌叛国之罪!”
  此言一出,朝臣哗然。
  施斐面上早已无了笑意,沉着脸看向施昼。
  他党羽下的几名重臣见施斐脸色行事,面面相觑几番,有一人站出,躬身询问道:“不知五殿下手中可有证据?”
  施昼冷眸看了那人一眼,从怀中拿出几张薄纸与一个玉盒:“楚相何在?”
  楚青痕上前走至施昼面前行礼:“臣在。”
  从施昼走后,楚青痕一路被皇帝扶持至丞相之位,此时就算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也压下心中惊骇,面上仍无甚表情,云淡风轻似一切尽在掌握中。
  心性极佳。
  楚青痕不过片刻就已想明,此事施昼应该是一回京就想检举出,只不过庆功宴被囚住,现下逃出后才有机会说出。
  此事就犹如一根导火线,若是成了,这火必定燃到施斐身上,从而撕开一个攻破的口子,击倒施斐势力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这是那些奸细的认罪书,以及施殊外戚家的门客——周衡与蛮族大将的私信来往,而这就是用我军情报与蛮族换来的生死蛊。”施昼将这些物什放在楚青痕双手之上。
  证据被朝臣传阅过去,先是从楚青痕那一党派的开始,再到卫将引领的中立一派,最后是拥护施斐的那一派。
  这段时间内,施昼缓缓说清事情始末,话音刚落时,那些罪证已传到了施斐手上。
  施斐几眼扫过去,短短几瞬就做下将施殊舍弃的决定。
  证据确凿,救不回来了。
  “此事卫将军与卫……二公子也是知晓的。”施昼说道卫瑾时顿了下,他不知现在卫瑾是何官职,只得这么称呼。
  施昼看向卫炙与卫瑾。
  卫炙面色如常,但并未出声。
  卫瑾颔首:“的确如五殿下所说的那般。”
  “若各位朝臣仍有疑惑,本殿手下也还有人证在,大可叫出对峙。”殿中死寂无声,只剩下施昼像含着冰的嗓音。
  施昼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出声,实在是太过惊骇,以至于甚少有人反应的过来。
  “既然无人有异议,那么便押四皇女进天牢罢,待皇帝醒后再做处理。”施昼下了命令。
  无人敢动。
  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去触施斐的霉头,而去站队施昼。
  施昼挑了下眉:“掌管禁卫军的崔领将何在?”
  昨夜因私心放走施昼的那位崔领将上前,心中早就后悔不已:“臣在。”
  他是施斐手下的人,哪敢去抓拿四皇女施殊?
  只得硬着头皮道:“五殿下,此事决议是否过于草率了?”
  施昼问道:“证据确凿,怎能说草率?”
  一石激起千层浪,施斐派党的领头人终于压不住气,纵使施斐没给任何指示,也自顾自的纷纷站出表忠心。
  “五殿下,此事全由你一人之言决议,实是轻率。”
  “五殿下,这证据也不知是否伪造的?若是冤枉了皇女……”
  “四皇女身份尊贵,也乃天家子弟,更是五殿下您的皇姐,皇女去留臣以为只能有皇上定夺。”
  “认罪的奸细都已被处死,死无对证,谁知这是真是假?”
  “请殿下三思!”
  ……
  楚青痕那一派也跟对面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半点不退让,双方都下了决心势必要争个高低,嘴上更是不饶人。
  “如何算轻率了?证据确凿怎能说轻率?”
  “叛国之大罪,便是处死都不为过!殿下有权先将皇女押入天牢。”
  “身为皇女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证据若是伪造,那卫瑾将军所言又当如何?”
  ……
  吵吵嚷嚷的,好端端的一个朝议就这么变成了市井闹巷。
  施昼沉着面,心中微嘲地想,施斐声都未出,这群狗腿子倒是殷勤。
  “噤声。”楚青痕尽自己身为丞相的责任,面上一片淡漠,冷声道:“朝议庄严肃穆,岂容尔等这般不尊不敬?”
  楚相党一众渐渐熄声。
  施斐那一派也不想唱独角戏,他们瞧了瞧施斐,见三皇子一直盯着五皇子,理都不理他们,也只得委屈地被迫消声。
  “若你们硬要说证据是伪造的,那本殿就请卫将与卫二公子与众臣说清,卫将的话总不能也是伪造的罢?”施昼说罢,立刻看向卫炙。
  听闻卫炙是站在施斐那一边时,施昼是如何也不相信的。他在赌,赌卫炙不会背叛他,赌昔日他与卫炙的情谊仍在。
  大部分朝臣都看向了卫炙,只有少数人才看向卫瑾,而卫瑾正看着施昼。
  卫瑾眼里此时近乎谁都塞不下,满脑子只想着施昼唇角的香甜,他一见到施昼,心口处就像含了块蜜糖。
  在卫瑾心中来看,四皇女叛国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必费多少心神出来关注此事。
  卫炙与施昼对视着,他极其隐蔽的跟施斐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后,道:“战场上,的确是周衡向臣后心刺了一刀,才导致臣被蛮族活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晓卫炙站在了施昼这边。
  卫瑾紧跟着道:“若非如此,也用不着我去领兵。”
  楚青痕也开了口:“物证臣也已详看,无甚差错。”
  至此,施斐大势已去。
  这就是为何施斐怎样都不肯放施昼离开,施昼一旦出现在朝臣面前,无所他怎么谋筹划策,胜算都不会太大。
  施昼本就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登位自是理所当然,况且皇帝出事前,还拼命将楚青痕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为了让施昼能掌握半个朝廷,与他分庭抗礼。
  单单如此,胜算虽然差了些,但也不是不能拼。
  可施斐无论如何也想不着,卫炙会背叛他,去选择施昼,这时场面才叫难看,施斐才真正的下不来台。
  “那么,”施昼再次开口:“革去施殊皇女身份,暂时关押天牢,此事等皇上醒后再做定夺,众位可有异议?”
  朝中死静。
  楚青痕率先垂范,躬身拱手:“臣无异议。”
  卫家兄弟随之:“臣无异议。”
  而后稀稀疏疏的大半朝臣也跟着道:“臣无异议。”
  徒留施斐那一派的朝臣面色宛如死了人一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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