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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人骨(玄幻灵异)——三㐬

时间:2020-05-29 14:38:23  作者:三㐬
  “啊,你跟着我吧,然后我这里有把手枪,你先拿着,然后就跟在我们后边就行。”季峯把自己背包里的手枪上好膛递给了黄陶。
  其实他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明明应该把黄陶留在这里的。
  临走前,季峯拍了拍正专心组装狙击枪的岑氓,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分贝轻声说道:“注意安全。”
  下了楼后季峯打手势给另一个队伍,示意他们走正道,在恐怖分子往市中心走的道路做埋伏。而他们往左边较为偏僻而且掩体较多的道路走,从后边包围。
  两队分开后,季峯打头儿然后他让黄陶走在最后面,较为安全。
  当他们走到离恐怖分子距离不到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季峯打手势让身后的队友们停下待命,然后刚想打探一下情况,耳朵里的通讯机发出了声音。
  “一队就站在那里别动,敌人在往你们方向逼近,但并没有发现你们。”是岑氓,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带着沉稳与老练。
  这时季峯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队长说别的小队已经赶到了现场,让他们自觉调整通讯机的频道。
  季峯挂了电话后伸手扶着耳机,让大家把通讯机的频道调到部队共用频道。
  和赶来的队伍里的队员们互相商讨对策后,季峯让跟着他的两名破坏组的队员留下安装炸药,封死敌人的退路,然后等到安全时,带着剩下的人又往前走了几个路口。
  接着他给黄陶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是个看似荒废许久的居民楼,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分别前季峯看到了黄陶欲言又止,可他选择了当作没看到。
  然后他带着剩下的攻击组的队员再往前走,直到恐怖分子团伙的正后方不到500米的地方,找了个掩体蹲下。
  季峯一眼就看到了敌人身后破旧不堪的楼内绑着的人质,四个人加一个小孩个人,看行头有两个是外国的战地记者,还有三个是当地的平民。
  他压低分贝在频道内说:“有人质,人数不多,但是…”他又环顾人质的四周:“看守的人很多,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另一队的攻击组的成员也到了,蹲在他们对面的掩体后。总共加起来有30多个人,人数是占优势了,但是他们必须想到一个既要把敌人全部缴械又不会伤害到人质的法子。
  如果说他们现在就鲁莽的冲上去,肯定会有人质受到伤害。
  “队长,你看,他们头儿也在那个楼里。”季峯身后的队友说道。
  季峯刚想往里看,突然敌人人群间开始躁动,他模糊的听到里面有人说新找到个人质,再具体的也没听懂。
  然后他就看到黄陶身着普通的黑色内衬,是战斗服里的普通内衬,看起来和普通人穿的没什么两样,而下身却只有内裤。他正低着头,双手被麻绳绑在一起,身后的恐怖分子将他推来推去,然后走进了楼内。
  季峯感觉自己的心脏顿时像被人攥进了一般,他摘掉耳机想听的更清晰些。
  “这个蠢货居然还有枪,把咱们的人给打伤了。”
  “但是看到的时候就穿的这么破烂,不知道哪来的枪。”
  “枪法挺烂的,应该只是来这边生活的中国人。”
  “不是咱们的枪。”
  当季峯想继续听下去时,一声枪声惊动了敌人,远处来的枪子射中了其中一名恐怖分子的头颅,当场毙命,季峯从方向和距离看出是岑氓他们那边开的。
  季峯赶紧带上耳机蹲下身,轻声的怒斥道:“谁开的!”
  “哥!再不开等死么。”
  “刘安开的。”岑氓说道。
  季峯伸出头看了眼黄陶的位置,他已经和那群人质被绑在了一起。
  “你妈的,你们一群废物,没教过你们听指挥么,黄陶在他们手里!”
  频道内顷刻间都沉默了下来,之后又纷纷疑惑得问到怎么会?
  “都是我的错,我怕他跟着我们会受伤,让他留在了来的路上里的破楼里了。”
  突然季峯被身后的队友拍了一下,他回头看,身后的队友说道:“哥,你听,他们发现咱们了。”
  季峯这才听到他们身前的敌人们已经开始窸窸窣窣的开始说道有中国人的事情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了。
  “攻击组现在跟着我进去围剿,原本2队的人依旧留在原处围剿可能逃走的敌人,狙击组看到我们行动了就也开始行动吧。”说罢,季峯向队友们做手势,三二一过后,他们冲了进去。
  敌人顿时兵荒马乱,想必是并没有想到他们已经被包围。
  季峯趁着混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人质的楼旁,里面看守的敌人也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和同伙失去了联系,听着楼外的枪声却不敢乱动。
  黄陶看到了他们,轻轻的用被绑着的手做出了手语。
  是让他们攻击,人质交给他。
  季峯满头的虚汗,这个办法实在太冒险以至于让他犹豫了许久,一直到身旁的队友提醒他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才回过神。
  他最终狠下心向后边的人做了手势,两三下拿下了看守在楼外的敌人
  这边恐怖分子的功底明显比刚刚那些人要强许多。
  季峯又观察了一会儿局势后,将冲锋枪收了起来。因为他们毫无前兆的猛烈进攻,大部分敌人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季峯留了人守在这里然后又带了两个人背贴着墙横行到了那栋破旧的楼的后面。
  里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和嘈杂的辱骂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还有巴掌声。
  季峯和身后的两名队员蹲在他们后方的墙壁外,他身后的一名队友微微站起来,从他们头上的洞往里望。
  “队长,里面还剩十个拿着枪的敌人,加上六名人质里面有一个孩子,还有他们的老大。”随后蹲下了身子。
  另一名队员低声的说道:“要不然咱就直接冲吧,他们根本不会用枪!”
  季峯瞪了他一眼然后将食指竖在嘴唇中间,示意让他们安静,然后转过头观察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恐怖分子似乎要强奸那名白人女性的战地记者,却遭到了那名她的反抗,那群人被激怒,狠狠的殴打着她,吓哭了原地居民里的孩子,黄陶正用他薄弱有牵强的英语和他们周旋。
  这时黄陶余光看到了他,用背后的手指与他交流。
  [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季峯伸出三个手指。
  然后黄陶的手指先是全部弯曲起来,随后做出了一系列的手语。
  [当我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就冲进来。]
  季峯伸手稳定了一下耳朵上的通讯机,开口道:“岑氓,你现在能看到我们么?”
  不久后就传来了岑氓的声音:“可以。”
  “好,一会儿我们冲进去后,你们注意一点儿。”
  说罢,季峯将手枪从腿侧的枪套中抽出,然后给枪上膛,一系列动作形如流水。他身后的队友默默蹲在后面,也做好了准备。
  但超出意料的事发生了,恐怖分子们和那位女性的冲突已经激烈到极点,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老大一把抽出站在他身边的人口袋里的枪,瞄准那歇斯底里尖叫反抗的女人,扣下扳机。
  当季峯反应过来时,黄陶已经挡在了那女人的面前,抱住了她。
  季峯顿时红了眼,早已忘记计划与秩序,和身后的队友冲了进去。
  恐怖分子说到底先前都是生活在落后地区的老百姓,差强人意的枪法要和经过训练的他们对枪堪比蚍蜉撼树,恐怖分子们拿的枪后坐力都极大,本来瞄准的弹道开枪后却偏离了轨道。
  季峯一直瞄准着敌人的肩膀开枪,清除了离他们最近的敌人后,他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将枪收回枪套,从身后的刀套中抽出匕首,冲向人质身边的敌人。
  当他割下离他最近两个敌人的颈部静脉后,最后一个敌人大喊道:“Chink!”
  季峯抬头看向他,那人一手抓着不住何时抢过去的孩子,另一只手里的枪狠狠的抵着孩儿的头颅。
  那孩子看起来有五岁左右,却已经知道了对准他的是什么,他停止了哭泣,死咬着嘴唇看着季峯,眼睛里没有绝望,没有悲伤,却是一片茫然。
  “Put down the knife!If not I'll kill him!”敌人用着蹩脚的英语与他交流,说到后面时又拿枪加重怼孩子头的力道。
  孩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嘴里喊着季峯听不懂的语言。
  “Calm down。”季峯缓缓蹲下身,将匕首轻轻放在地上。
  等到对方放松警惕后,他伸腿将匕首踢向他,敌人慌张的把孩子扔在地上,然后拿枪射匕首。
  季峯趁机快速跑向他,轻松躲过了敌人反应过来后射向他的子弹。
  他手疾眼快的捏住敌人拿枪的手的手肘关节,用力向外旋,敌人因为疼痛与无力不得不松开枪,然后他踩着敌人的膝盖,跨上了敌人的肩膀,双腿锁住脖子,对方因为重力跪倒,季峯顺势向后用力,使二人跌倒在地。
  敌人先是狠狠的拍打季峯的双腿,最后因为缺氧关系,动作开始变得软绵绵,他将双腿的力量再加大,直到最后敌人停止拍他腿的手臂,失去意识。
  季峯松开他,用手指摸他的颈部的动脉,还跳动着。在部队里,季峯的擒拿分数一直都是最高的,动作缓慢又迟钝的恐怖分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并且他也熟知怎么掌控力度,让敌人只是晕倒而不是窒息而亡。
  他跑去抱起在血泊中的黄陶,季峯捂住黄陶左胸还在出血的伤口:“挺住。”
  “哥,打在主动脉上了。”黄陶声音很轻,还颤抖着,他说的意思就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你懂个屁,你知道主动脉在哪么你?”
  “峯哥,我之前也是要当兵的人啊,上过生物课的啊。”
  这时一直躲起来的恐怖分子老大看到没有人注意他时,疾步跑了出去。
  季峯看着他匆忙跑出楼外的背影,喊了一声:“岑氓!”话音刚落,就是一声枪响和那人惨痛的尖叫声。
  楼外的枪火声已经停下,所有军人都走进了楼内,站在二人身后,
  黄陶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的很轻还是很阳光:“哥,以后没人给你偷偷加蔬菜了。”最后闭上了双眼,季峯的手也不再感受到手心里黄陶的心跳。
  季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身后的军人们全部行了军礼,太阳已经消失在茫茫黄沙中,天空中自由飞行的大雁在天上留下一道尾迹云,漫天的硝烟与不知何处传来的当地民歌。
  都在敬为国捐躯的英雄们。
 
 
第6章 
  黄陶的尸体被火化了。
  他去世那天部队在收拾现场寻找伤员的时候找到了黄陶丢在草丛里的衣物和武器,大家猜测他是怕暴露季峯他们的行踪,匆忙间扔在了楼外的草丛内。
  那些东西也被一起烧掉了,装进他生前最常带在身边的铁盒子里,送给赶路去天堂的他。
  战后,恐怖分子们被送进了监狱,他们部队留下来了两天帮助维和部队处理伤员。
  季峯和维和部队军人打听才知道那首民谣是当地每次遭遇不幸的案件都会放的一首歌曲,大概的意思就是缅怀因暴乱而死的人们,又盼望着未来美好日子。
  离开的那天季峯收到了来自那位当地居民小孩儿送来的一朵鲜花,看样子是跑去很远的地方摘来的,花瓣已经有些许蔫软。
  小孩儿知道两人语言不通,支支吾吾的表达谢意。
  季峯坐在颠簸的车上将花夹在了他这行随机带来的书里。
  之后部队一行人又赶往乌干达边境,因为就在他们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同时那里也发生了惨案,上级决定去支援几日。
  季峯看着眼前经过的一个个担架,上面躺着形形色色的伤员,他们的手腕上戴着绿色、黄色、红色的手环,代表着他们受伤的严重度。
  世界上每天平均每秒会有4个人降临人间,又会有2人赶往天国,而一天当中有86400秒,所以说一天中平均有345600人诞生,也会有172800人离开。
  这么多年,他对于生死,总是无法做到看淡。
  凌晨四点的非洲,半露不露的朝阳从不远处森林里的茂树缝隙中穿过来。
  季峯坐在离他和岑氓的帐篷不远处的石头上,再走不远就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湖了,流水潺潺的湖水声并不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虑。
  他低着头,虽然像是看着自己的双手,但心思已经乘舟随着流水划远了。
  棉球爬在他的脚边,这里的草并不香甜,它似乎没有太大兴趣,没一会儿就跳上了季峯的大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依偎着。
  季峯笑着低声咒骂道:“肥兔子”动作却很轻柔地摸了摸它的耳朵。
  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强者走到季峯面前坐下,眼神却目不斜视的盯着他怀里的兔子,季峯刚把棉球放在地上,强者叼着棉球的后颈就跑了。
  “又睡不着?”岑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峯这些日子的确睡的都不踏实,不是整夜睡不着,就是睡到半夜醒来。
  他点点头,又转头问道:“把你吵醒了?”
  岑氓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下,摇了摇头。
  季峯也没有再开口。
  强者把棉球叼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棉球是季峯的精神体,所以心情也有些低沉,它趴在强者的怀里默不作声,强者也只是安静的给它舔毛。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岑氓站起身看着季峯说:“走吧。”
  季峯茫然的问道:“干嘛去?”
  “带你去个地方。”
  岑氓带着他悄悄走到了部队驻扎地停车的地方,季峯问:“来这儿干嘛。”
  只见岑氓从兜里拿出了只车钥匙,季峯惊讶的看了看那串钥匙,好像辨别了有一会儿,又抬头看向岑氓:“你疯了?”
  部队的这些车每天晚上车钥匙都被收起来,然后放在大队的办公室里,想必岑氓是进去偷来的。
  岑氓什么也没说过,打开车门上了车,轻轻的打上火,然后在车内向季峯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上车。
  季峯皱着眉说道:“我没心情。”说罢转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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