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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人骨(玄幻灵异)——三㐬

时间:2020-05-29 14:38:23  作者:三㐬
  岑氓赶紧下了车,拉起季峯的手,把他推上副驾驶,然后自己再次上了驾驶座。
  “你肯定会喜欢的。”岑氓的语气好像不容置喙一般。
  季峯揉了揉眉头的穴位,随他去了。
  “哦对了,你把棉球收回意识海吧。”他也把强者收回了脑内。
  车开的愈来愈远,已经到了季峯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他有些紧张的坐直了身板,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胆小,清了清嗓子问道:“这是要去哪?”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季峯过了一小会儿又狐疑得问道:“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我又打不过你。”岑氓直视前方,回答道。
  “也是。”季峯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又瘫了后背,手肘放在车门上拄着脸蛋,打了个哈气。
  困意袭来,季峯小憩了一会儿,等再迷迷糊糊间醒来时,他才发现不对:“大哥,你这都出乌干达了啊?”
  车已经驶入坦桑尼亚境内,而且似乎已经进来有一段时间了。8月末的东非午间的太阳和清晨的朝阳不同,炎热的感觉开始慢慢涌上皮肤。
  季峯心情更加烦躁,他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然后斜睨到车上有瓶矿泉水,拧开要喝,却被岑氓阻止:“这个我喝过了。”
  “没事儿。”说罢,季峯灌了半瓶又问道:“能不能开个空调?”
  “太费油了,你把窗户开个缝吧,也没什么人管。”虽然在高速公路上,但这边极度缺乏管理。
  季峯想了想算了,热就热点儿吧,还是命比较重要。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与马里半稀树草原半沙漠的环境不同,虽然都是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但这里大部分都属热带草原气候,相比沙漠绝对的干燥,这里只是单纯的炎热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季峯觉得自己屁股和腰已经酸到坐不住的时候,岑氓停下了车,他看着季峯边解安全带边说:“到了,下车还需要走一会儿。”
  季峯艰难的下了车,拍了拍酸痛的后背,不悦的说道:“我也是疯了,还跟你过来。”
  岑氓笑着给他揉了会儿腰,最后拍一下说:“走吧,很近。”
  岑氓带着季峯走了一阵子,慢慢的季峯看到了不远处的马拉河,还有一些游客的身影,他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进入了塞伦盖蒂公园。
  激烈的流水声和动物的嘶吼声愈来愈近,成千上万只角马、斑马与瞪羚在与湍急的马拉河作斗争,因此有数百只生命被活活冲走,同时它们还要逃过伏击的鳄鱼或其他天敌们的猛烈进攻,只为了一干季的青草与水源,这就是“天国之渡”。
  他们只能在远远的地方观望,再近的地方如果没有专业人士的保护随时都会发生危险,这么壮观的场面季峯也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责怪自己。”岑氓站在他身后开口道。
  季峯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明知道只要踏入河水里,生还的几率极小,可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是为什么呢?”
  “横竖都是死,与其活活等死不如向那可能不到20%的几率冲一冲。”季峯看向他,嗤笑出声。
  “我想,黄陶听到敌人的脚步,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可是如果我做出个更好的决定,他就不会死。”
  “所以呢,回去继续当一个给人盛饭的炊事兵?”说完,岑氓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样他可能余生都没有机会上一次战场。”
  岑氓说的对,其实本来黄陶也是一名正式兵,当一名军人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他明明也可以拾起长枪与敌人火拼,可是因为他成绩不理想,体能不达标,最终因为就算不当正式兵也要留在部队的他,决定当了一名炊事兵。
  “如果没有他去充当了人质,我们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取胜,他比我们都要厉害。”岑氓在季峯的身后,看着他慢慢低下来的头,不自觉地想抬手安慰他,最后却放弃收了回来。
  二人都没再开口,只是都默默观望着远处的景色,突然强者和棉球从二人的脑内蹦了出来,好不容易有个如此宽阔的环境给他们享受,两只都疯狂的奔跑了起来。
  季峯突然笑出声,岑氓问:“笑什么?”
  “这还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然后转过身看向岑氓。
  在岑氓的角度看,季峯的背后是已经落在半山腰的太阳,暖黄色的斜阳落在季峯的头顶,利落的短发被染成了金黄色。
  他眉眼带笑,似乎褪下了平时肩膀上的重任,变成了束发为鬓的少年。
  岑氓看的出神,等到回过神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没必要说,所以不说。”
  “谢谢你。”季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意识到时间慌张的说道:“明天就要回国了,能赶回到乌干达么?!”
  岑氓点了点头,两个人笑着疾步回到车上。
  太阳缓缓消失在世界尽头,温度也渐渐凉爽了些,季峯躺在车后座,望着天窗外的月亮开口道:“你怎么知道路的?你来过?”
  “凭感觉。”
  “那我估计今天我是交代在这儿了。”
 
 
第7章 
  大家匆匆忙忙回到了祖国,部队立刻给黄陶以及其他牺牲了的军人们举行了葬礼。
  季峯站在队伍内,脱下了帽子用左手端着,右手行着军礼,站在眼前的是黄陶的父亲与母亲。
  黄父是一名退役在家的老兵,黄母是一名医生,曾经季峯听黄陶讲过他的父母亲也是在非洲的战争中结识的。
  他还记得黄陶在那天车里说的遗言是,他如果能活着,他希望他也能和他的父母亲一样在危难当中找到个媳妇儿,来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
  那时季峯嘲笑着说他是言情小说看到了,黄陶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认真的!”
  黄母恸哭着,最后已经哭得没有了力气,跪倒在黄陶的墓碑前。她身边站着黄父,虽然没有流泪也没有说一句话,但只是垂在身体两边的手用力握紧了拳,藏在暗处,颤抖着。
  因为黄陶是独生子,两位老人曾经在黄陶执意入伍的时候强烈的反对,往往就是因为经历过,才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去赴险,可是年轻气盛的黄陶半夜趁二老熟睡时溜了出去,最后二老也没有办法,就随他去了。
  现场除了家属们悲痛的哭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余热也散去的季节树叶开始变黄,脆弱的枯叶被一阵微风吹落,落在了季峯举在太阳穴旁的右手手背上。
  葬礼过后,一行人回到部队,季峯和岑氓因为没有命令又不打报告出逃,被惩罚了负重跑,但和平常牵轮胎不一样,大队让他们俩牵车跑,还正好就是那天那辆车。
  大队原话说:“你俩不是愿意玩儿么?你俩不是愿意偷钥匙偷车么?让你来开心个够。”
  部队的车和一辆大G差不多大,因为是改良后的车,甚至比大G还要大出许多。而且大队一开口就是10圈,最后跑完他们两个躺在床上一星期都没起来。
  之后过了几个星期季峯似乎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心情也慢慢渐缓,部队也迎来了新的假期。
  失而复得的手机回到季峯手里时,他差点儿以为有泪水从眼中流下,他先是给父母报了平安,之后又是约部队外的好友们胡吃海喝。
  部队每晚都有门禁,他有时候会赶在门禁前到宿舍,也有时赶不及了就回家睡或者随便找个旅馆凑合。
  岑氓虽然从小也是本地人,但是长大后全家已经搬离了家乡,他又常年驻守疆边,自然除了宿舍没有别的去处。
  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几乎是天天都宅在宿舍,季峯找他出去他也想都不想的拒绝。
  季峯都觉得他俩好像有半辈子没见面了,他似乎都快忘了岑氓长什么样子了。
  这天季峯陪母亲买完新家具回到宿舍时也才晚上9点不到,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似乎没听到。
  他从兜里拿出了钥匙,却发现门根本就没锁,说明岑氓没有离开宿舍。季峯轻轻推开门,却不小心撞到了刚洗完澡的岑氓正好打开的卫生间门,两扇门互相碰撞,一个出不去一个进不来。
  “岑氓?”季峯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岑氓终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关上卫生间的门之后又帮季峯打开了门。
  “刚刚敲门你怎么…”季峯想质问下去却发现岑氓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穿着宽松的白短袖和灰色大短裤,正双手用毛巾擦着头发,满脸茫然。
  季峯耸了耸肩说道:“没事儿,刚刚敲门一直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刚洗完澡?”说完走到自己的床前脱衣服。
  “你今天在宿舍住?”
  季峯褪下外套后有抬臂脱下里面的白短袖,点了点头:“嗯。”
  身后没了声音,也没有任何对方在做什么事情的声音,季峯疑惑的回头,发现岑氓正盯着自己的腰看,很惊讶的样子,瞳孔微微扩大。
  岑氓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被发现后赶紧将目光移开,伸手挠了挠鼻子,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腰好细啊。”
  季峯的腰相比他满是肌肉的精壮身材相比是细了很多,背肌连着细腰往下又是翘臀,因为他平时健身的时候会偷偷摸摸练臀。
  “啊?…我小时候带过束腰。”他转过身来直视岑氓,岑氓的目光又不自觉地溜了回来。
  细腰的正面是标致的六块腹肌,不,还有两块放在了裤子内。
  看到对方又在盯着自己的身材看,季峯感受到了平时都没有的羞涩,明明平时在健身房他恨不得裸着让别人看他的完美身材。
  “你看我的干嘛,你比我壮多了好么?”季峯尴尬的笑了笑,又伸手捏了捏岑氓的肱二头肌。
  岑氓比季峯高4到5厘米左右,逼近190,而季峯只有185不到。岑氓可能肌肉没有季峯多,但他天生骨架子大,随便练练就比别人看起来壮实。所以视觉效果来看,岑氓比季峯要庞大许多。
  空气冷却了下来,寂静一片,两个人都尴尬的找不到话题,说不出话来。
  “我去洗个澡。”季峯说罢拿起刚脱下的短袖和挂在窗前晒着的浴巾,冲进了卫生间。
  等到季峯磨磨蹭蹭出来时,岑氓已经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季峯边擦头发边假装漫不经心得问道:“看什么呢?”
  “我今天去大队办公室有听到猎鹰突击队招人的事情。”岑氓从床上坐起,看着他。
  季峯在很久以前和岑氓说过一嘴,他的毕生梦想就是考进猎鹰突击队。
  “真的么?那太好了。”季峯面露喜色,心中小鸟雀跃着。
  “你为什么想进猎鹰突击队?”
  “废话,当特警的有不想进猎鹰的么?”季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打药板,按出两粒后直接生吞了下去。
  那是防止他发情热的抑制药,他已经连连续续吃好几年了。
  岑氓沉着脸看着那板药,又看着季峯把药板扔回了抽屉里,他开口说:“你再这样下去会得病的。”
  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后,季峯莞尔:“能怎么办,我真羡慕你,是个哨兵。”
  “…”
  “命运不公啊,睡了,明天早起跑步。”说罢季峯上了床倒头就睡着了。
  只是岑氓坐在他对面的床上,表情凝重,心情也复杂又矛盾,一直看着季峯的睡颜到凌晨才昏昏睡下。
  第二天太阳当头时,季峯好像是在脑内定了闹铃一般,“噌”得就醒来了。他下了床后叫对面的岑氓起床,一开始岑氓只是嗯嗯敷衍作答,季峯一直到岑氓真正睁开眼睛坐起来时才放心进了卫生间洗漱。
  秋季的早晨带着前夜夜晚清凉的余存,两人穿着贴身短袖刚刚好,旭日从东边的山头缓缓露出,还带来了一丝暖煦。
  两人并排在部队的操场上跑圈,操场很小,一圈不到400米,两人合计跑了4千米才停下。
  这时跟着一起跑的强者看起来完好无损,大气都不喘,而棉球已经倒在了他们身后,季峯走到它身边,捏了捏棉球平躺在地上还凸起的肥肚子,低声咬牙说:“废物。”
  说罢,季峯虽然语气不佳但脸上的笑却很温柔得将它收进了意识海,强者看棉球不在外面了也兴致不高的自己跑回了岑氓的意识海,然后两人走进了食堂吃早餐。
  食堂里没了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了全是胡萝卜的餐盘,季峯打完饭后坐在桌前失神了一会儿,岑氓看他这个样子默默的将自己盘里的青菜舀给了他。
  “谢谢。”说罢,季峯才开始动筷。
  部队早晨的伙食就是一热菜一小菜和两块儿面食,喝的可以自己选择甜粥或咸粥,还有豆浆。面食也可以自行选择是馒头或包子还是豆沙包或油炸糕。
  两个人都是北方人,但季峯喜甜,岑氓喜咸。早晨季峯就喜欢吃上一口油腻腻的油炸糕,酥脆的表皮加上里面绵甜的豆沙馅,再喝一口沁人心脾的豆浆,要加很多糖的那种。
  而岑氓还是不愿意在早晨摄取这么多碳水化合物和糖,要了一碗咸粥和两个菜,面食根本没要。
  两个人吃到差不多时,季峯拄着下巴小声的打了个饱嗝说道:“想吃雪衣豆沙了。”
  岑氓汗颜,回:“体脂率超了可进不了猎鹰。”
  季峯撇了撇嘴,又伸出舌头舔掉了挂在嘴角的食物残渣,略带撒娇语气的说:“想想还不行么…”
  两个人吃完饭后又跑了两圈不到800米,就进了靶场练枪。
  对于枪的使用季峯比不上岑氓来的熟练,无论是手枪还是步枪,更别说狙击枪,唯一能说得上的就只有冲锋枪了,所以在战争中季峯大多都选择近距离格斗。
  岑氓10枪98环,季峯80环,胜负欲极强的季峯气的拽着就把岑氓往格斗场去,一直到把所有格斗术都来了一遍,岑氓苦苦喊停才甘心。
  两个人锻炼练到斜阳缓缓西下,只剩下一抹余晖,天空被晚霞映成绛紫才满身是汗的回了宿舍。
  都洗完澡后季峯邀请岑氓去网吧打游戏,岑氓拒绝,说:“你自己去吧。”然后疲惫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再也没理过季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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