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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梦华(古代架空)——莫辞酒凉

时间:2020-05-29 14:46:50  作者:莫辞酒凉
  “那你为什么……”
  “我有十足把握。”曲思天赶紧把话接过去,余光扫过正换衣物的苏子陌,继而指着他说道:“人家救了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楚昭华沉默了,许久才皱眉道“你这思想有病。”
  苏子陌换好衣服,但因为曲思天的身材比他要高大许多,不小心踩到脚旁的布料,咣地趴到地上。
  曲思天扶起他道:“别心急,是你的谁也抢不去。就算被抢了,再抢回来不就得了。”
  苏子陌听他说这话时,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莫名的凶光,不由的浑身一振。
  用晚膳的时候,楚昭华像大爷似的坐到桌前,不管曲思天夹哪个菜,他就一筷子别过去,今天的事他还没完。
  苏子陌咬着两根筷子,在一旁嫉妒地看着,要是他能和自己也是如此打闹该有多好!发酵了的醋味,只有自己知道它有多酸。
  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夹了满桌子菜到曲思天的碗中,这下他们不用再在饭桌上斗筷子,自己也能少吃点醋。
  楚昭华暼了苏子陌一眼,似乎不太高兴,但也没说让苏子陌难过的话:“那会谢谢你,不像有的人心眼坏到了家。”
  曲思天只是无害地笑笑,苏子陌便看到楚昭华不知怎么的就坐到了地上。
  不管楚昭华的厢房有多大,最终只有一张榻。楚昭华本着自己先入为主,对那张榻誓死不让。心里想着又不是自己求他住进来,他不喜欢打地铺完全可以滚回他的苏府。
  其实住榻还是打地铺,苏子陌并不介意,只要能和楚昭华多待一刻,怎么都是好。
  很是听话地接过楚昭华扔给他的一床被褥,默不作声地在地上铺好。
  虽然不比家里的榻舒服,但躺上去还不至于难受。侧目看了看平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楚昭华,胆怯地拽了拽他的袖角:“君华兄,你不睡吗?”
  起初,苏子陌想像曲思天一样叫他阿华,但他觉得自己这样唤他会让他生气,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唤了个君华兄。
  楚昭华侧躺过身,单手托着一侧脑袋,眼眸里映着几许摇曳的烛光:“有什么事? ”
  “没,没有。”苏子陌害怕他烦,欲言又止地说了句没有,而楚昭华却来了兴致的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苏子陌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是第一次见过你后,便满脑子想都是你。你说是不是很怪,怎么能才见到一面就忘不了。侍女姐姐说是一见钟情,可你是男子啊,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之后你问我是不是在想你,我那时说的是真话,无时无刻不在想。”
  楚昭华无奈地笑笑:“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我适才同意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既没有年轻女子般的软玉温香,又不能传宗接代,就连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
  苏子陌又是想了想,两眼空空地凝着楚昭华,说:“我父亲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从没做过赔本的买卖,而我却和他不一样。我不计利益得失,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算赔的倾家荡产也愿意。所以你说的好处我从没想过,就像你说的传宗接代也和我无关。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他们努力一些,也不差我一个。”
  楚昭华没有接话,无语地躺了回去。仰着头,直直地望着穹顶的纱帐,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聊下去,只不定又会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歪理邪说。再是不带任何语气的说:“我困了,你也早点睡。”
  苏子陌不情愿的嗯着,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正要去吹熄烛火,窗外飘浮晃动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六章 
  苏子陌最先想到了楚昭华胡诌的闹鬼,竟是真的,他居然是在为自己考虑。不动声色地拍拍楚昭华的身子:“君华兄,你果然是个好人。 ”
  莫名被夸,楚昭华觉得他又要犯病,疑惑地问道:“怎么讲?”
  苏子陌没有回话,示意他看窗外。
  顺着苏子陌指去的方向,楚昭华看到了一处轻飘乱晃的人影,好似晚风拂动的纱帘。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咽着涂抹告诉自己这里没有鬼。可劲地揉揉眼睛,却看的更清楚。
  佯做淡定的对苏子陌说:“这回你该信我了吧。”忽然想到他那个不坑他就对不起天对不起地的山长大人:“想玩是吧,我陪你。”
  站起身的同时,看到毫不惧色的苏子陌,说:“你不怕?”
  苏子陌摇摇头:“怕也没办法,人家是鬼,本事比我大。他想杀我,我就让他杀,大不了我死了再去找他报仇。如果他只想吓吓我,我不理他,他没意思不就散了。”
  似乎这些话很在理,楚昭华认可地点点头。下了榻,悄悄地地挪到窗前。双手推开窗,但看到实实在在的游魂野鬼,还是有几分忌惮,万一不是曲思天怎么办。
  原本那鬼是背对着他,可当楚昭华伸手拍他的肩时,那只野鬼突然转过头,随着一阵风,蓦地凑到楚昭华的眼前。
  这下楚昭华全都看清了,那只鬼的脸根本就没有五官,伸出去的手一动不动地停在半空,像尊泥塑的玩偶似的僵在原地。
  眼见着那只鬼远离他,飘飘荡荡地去了别处,才咽着差点跳出来的心脏,摊坐到地上:“子陌,我可能走不回去了。”
  白天信口雌黄的假话居然一语成谶,他发誓再也不开闹鬼这种玩笑事,明明前几天都是好好的。
  此时躲了去的野鬼摘下脸上的□□,重重地叹口气:“自己都是孤枕难眠,竟还为了别人的事煞费苦心。”
  默默地摇开楚玉画给他的那把折扇,指肚摩挲着竹质的扇骨,像个傻瓜似的自言道:“和你曾经的主子比起来,你到是有情有意,绝不会像他一样抛下我不管不问。 ”
  经过曲思天的一吓,楚昭华说什么也不肯独自睡一张榻,像根藤蔓似的缠住苏子陌。还不忘给自己找个说出来不丢人的借口:“夜里冷,抱着睡暖和。 ”
  其实他的颜面早就丢尽,但是这样搂着,苏子陌何乐而不为!只是他勒的有点紧,苏子陌好悬一口气上不来。试着掰他的手,楚昭华又怕他会走开似的搂的更加紧实。
  一来二去,苏子陌开始怀疑,再被他抱一会迟早也得做鬼,索性就不再动作。
  楚昭华觉察到苏子陌不在挣扎,安心了许多,脑袋抵到苏子陌的胸前,不由的忆起小时候。
  每次做错事,父王都会把他关进黑屋子,那么小的孩子,放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该有多害怕。
  按理说被关多了也就不怕了,偏偏那个天煞的二哥每次都幸灾乐祸的坐到墙外的地上给他熏陶妖魔鬼怪,要是那时也有一个暖乎乎的苏子陌让他抱着,是不是就不怕了。
  翌日,楚昭华起的很早,像往常一样赖了会儿床,睁开眼睛看见窝在怀里的苏子陌不由的想起昨晚的事。
  面如土色地摇摇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动作轻柔地,怕是吵醒了苏子陌,小心点从他的颈下抽出自己的胳膊,隔着他的身子跳下了榻。
  其实,这时候的苏子陌也是醒着的。只是想到和楚昭华同榻共枕了一宿,不免藏了一种女子般的软惜娇羞,竟是如此,幸福的要死。
  楚昭华不知他在装睡,自顾弄着衣服,回头看看苏子陌,他的脸看起来比之前更红了,难道是错觉。
  苏子陌似乎能感觉的到楚昭华的目光,脸上像是有一只毛毛虫爬过,奇痒难耐。时在忍不住,突然捂着嘴笑出声:“君华兄,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楚昭华大约是吓到了,别扭着脾气说:“关我什么事。”
  心里已经猜到苏子陌铁定会和他说是因为昨晚的事,还是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昨晚,楚昭华被鬼吓的没有休息好,而曲思天却是因为想楚玉想了一个通宵,两个人的面色如出一辙的相似,反是让爱吃醋的苏子陌又嫉妒了一次,不如他也不像死猪似的睡到天明。
  但有一点是值得欣慰的,他总算能窝在梦中情郎的怀里,拼命地汲取温暖。
  本想把这般纤细的小情怀独自埋藏好,却不由的露出了温暖的笑意,还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楚昭华白了苏子陌一眼,突然想起闹鬼的事,对曲思天说:“昨晚是不是你扮鬼吓我?”
  虽然见到了那只鬼的真面目,但楚昭华还是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简单,肯定是他听自己胡诌房里闹鬼而故意假扮。
  曲思天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虽然想,但还没那个闲功夫,是不是你看错了,把窗外的花枝当成是鬼影。”
  “不可能。”他险些就拍到了那只野鬼的肩膀,而且苏子陌也是看到了,不可能有假。坚定道:“难道花枝和鬼我还分不清吗?倒是你真的没有扮鬼吓我?”
  “我说了你也不信,那为什么还要问我。如果你愿意,就当作是我,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是不堪。”
  楚昭华看他眼神没有飘动,并不像说假话,难不成是真有鬼,声音一下子变得颤抖:“我也想信你,可你总是欺负我,所以我不信也是合情合理。要不,咱们去庙里找几个得道高僧为它诵经超度,或者找几个道士做一场法事也行。”
  曲思天心想自己又没死,不至于浪费了那个钱,踩着莲花般的步子,摆摆手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又没做亏心事,怕它做甚。”
  楚昭华想了想,不是这个理。由着脾气不依不饶地追过去,一个劲儿的在他身后嚼舌:“你可以不考虑我,苏子陌你总是要管的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小少爷,给他吓坏了,你怎么和他家里人交待。而且这和亏心事没有半点关系,冤有头债有主的,那是善良的鬼。但也有恶鬼,就是看不惯别人好,不分青红皂白,见谁都……”
  “你很烦,若真有恶鬼,赶紧把你抓了去才好。”
  曲思天被他吵得心烦意乱,突然转过身,站稳了脚步,自顾摘下颈间系着的黑色珠子,戴到因没收住脚步而撞进他怀里的楚昭华的脖子上:“去年在寺里求的护身珠,大概能有些用处。若是还不行,我再去请人也不迟。”
  话都这么说了,楚昭华只好知趣地点点头,又不放心地说:“护身珠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没做过亏心事。”曲思天云淡风轻地笑道。
  “……”还真是大言不惭。
  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子陌,由于注意力太过集中,集中地看着他俩是否有出格的动作,甚至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就曲思天给楚昭华戴护身珠的一瞬间,苏子陌好像喝了一坛陈年老醋。没什么血色的手指攥进掌心,咬着牙,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难道是定情信物?
  曲思天被小傻子的吃醋表情逗的快要不行,长发划贴着楚昭华的面颊,和他迎面擦肩走过,哀叹道:“你也就这副皮相还可以。”
  楚昭华无奈地笑笑:“你是一天不损我,就觉得难受。”反正少不了一块肉,他喜欢就让他说。
  苏子陌瞧见曲思天正朝他这边走来,紧张地抓住身上的衣料,心想他是来下战书的?
  曲思天被他的警惕模样弄的无哭笑不得,叹着气,悄悄地把另一颗同样的黑色珠子塞到苏子陌的手心。用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去年七夕在月老祠求的鸳鸯珠,本打算留给心上人,但好像一时半会还用不到,正好送给你们。你不要告诉阿华,就让他以为是辟邪的护身珠。”
  苏子陌握紧了珠子,疑惑不解地看着曲思天:“为什么要帮我?”
  他苏子陌又不是傻瓜,楚昭华那么明朗的人没理由会跳水,肯定是曲思天对他做了什么。还有昨晚的闹鬼,之前不信是曲思天假扮,现在是彻底地信了。
  曲思天先是没说话,扬起一柄折扇啪的拍到苏子陌的脑门:“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何况你还是我的学生!”
  当年筹建天玉书院用的善款悉数是苏家捐赠,就算是如今也在受他们支助,所以他即使是被楚昭华恨的牙痒痒也得偏向苏子陌。
  尽管早些时候楚玉也给了他不少银两,但他一直瞒着楚玉留了一些私房。如果日后有个不幸,带着他存下来的钱,管它是逃到哪里去,至少养活他们一辈子绝不成问题。
  也许是他杞人忧天了吧,楚玉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之所以他现在还在按兵不动,就是在为后续铺路,可是他在做什么?又在哪里?一点都不想自己?
  打东边刮来的湿潮空气濡润了双眸,看着暗沉的云幕似乎要下雨,他只想问一句:离人,还不归家吗?
  江南的烟雨,楚昭华确是见了不少,却总觉得看不够。不管是朦胧雨雾中的碧柳青桥,还是斜风细雨中的粉墙黛瓦,都似乎在用一种清淡的色彩描绘着整个季节的时韵。
  百看不厌!
  其实,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苏子陌看楚昭华再贴切不过。也不知那张脸上是有磁石还是金子,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说起来,男子讨好女子的手段是与生自来,几句花言巧语便能掳获一颗芳心。但也有苏子陌这样的,面对意中人,嘴上笨拙不会表达,又情急不知所措,除了掩面说一句害羞的我喜欢你,再不会做其他的事。但苏子陌看起来更有出息,至少他说了一句楚昭华,我要娶你。
  而楚昭华并没有把那句真情放在心上,满眼看的是杨花暮雨沾衣的曲思天。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竟比这雨还要好看。
  要是和着优美的音律,这景致会不会更加美艳。于是不加迟疑地往袖兜里伸,摸了许久才想起那支竹箫被当他做欠条留给了李无忧。
  记得李无忧说他把竹萧留下是为了再见到自己,可自己却把他忘的一干二净,说来也是惭愧。就算是有心去见他一面,把那支竹箫取回来也不是易事。除了音容样貌和他的名字,别的一概不知晓。
  在茫茫人海中,他总不能和个傻子似的逮个人就问:你知道李无忧吗?
  就拿眼前犯花痴的小傻子做个示范,并不抱多大希望地问道:“你认识李无忧吗?”
  “应该是认识吧!” 对于李无忧这个人,苏子陌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去年的上元节,他和三个哥哥打赌,谁要是猜拳输了就扮成女子的模样,和剩下的几个兄弟一起去逛灯会。
  那时,他还不知道几个哥哥是早有预谋。先是他最信任的三哥悄悄对他说:“等会你出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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