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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江玉郎丝毫不知自己毒发猛烈时做过什么,堪堪只有几个残影,难免有些七上八下。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莫要多言,欺身凑至他面前,吻住那张几欲继续嘲讥的嘴。
  月光倾泻,银如碎玉。
  挟带灿烂星辰,遍洒眸底,映照夜色佳人。
  小鱼儿下一秒毫不迟疑地扣住他的后脑。江玉郎趁势直入,温驯狡猾地去勾他的舌。刁横地,任性地,像是捕猎中志在必得的狐。
  小鱼儿只当他是毒发难忍,罕见没有强势,而是半推半就地令他肆意妄为占领上风。
  那温软舌尖轻轻拂他的唇,若即若离后转而小猫一般去咬他的唇角,酥酥麻麻的微妙感受清晰传来。小鱼儿不免心安理得地微阖了眼,逡巡在对方腰间的手再次搂紧。他是从来明白他的聪明的。
  难免沉沦。
  江玉郎缓缓睁开了眸。本该满是蕴气的黑眸中深邃清醒,冷意森森,黑沉漩涡中飞溅出讥刺复杂的清冽涟漪。
  终于让他江玉郎骗倒了他江小鱼一回。他是天生的戏子,这是他出世后便注定的。
  袖中利刃锋锐之感格外明晰。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心跳声响彻耳畔,密集战鼓骤然敲起,在这一隅天地里扰得他心神动宕。
  千钧一发,时机难再。趁此机会近身重伤对方,再好不过。
  隐隐有心愿得偿的激动感潮汐涌落,冲刷理智的高岸。袖中短剑滑至手中,锋利剑尖抵住掌心纹路,缓缓磨砺开来些微刺痛。
  只要用这把锋利的薄刃,随随便便插入小鱼儿身上任何一处重要穴道,或脆弱之处,譬如腰间双肋,再点住他的穴道,回去交给爹爹处置。
  江小鱼就会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脑中忽然闪现小鱼儿笑嘻嘻的脸。回忆中江风正飞扬,在殷殷夕阳之下,少年随风飘扬的黑发流镀金光,俊俏面庞眉眼俱笑。他无法想象,这张永远神采飞扬的俊美脸庞重伤失血时的惨白模样。
  江玉郎动作滞了一滞,心跳更是狂躁不安。
  紧接的模糊画面便是在那迢迢客栈里,熟于封闭的他心扉初开,他目光怜悯温柔,如一脉含着春风的流水泠然。
  然后是另一片月光。在段宅中,他俯身吻他,温柔而暴躁,那是属于幼狼的交颈。银辉从少年背后漏过,他立在他身前,披了满身流泪的月光,而他眼中只有他。
  小鱼儿与他之间有千万般的针锋相对明争暗斗,他却偏偏记得那些不经意的温柔。
  就是这些欲断难断的温柔,害得自己竟……不能下手。
  但这明明是自己期待已久,令小鱼儿无计可施,俯首听令,落于指掌。而自己也不会有性命之虞,服下暂时抑毒的丹药后爹爹会带自己去找他认识的神医,解掉情毒,从此他们便再无瓜葛。
  但……他此刻竟不愿动手!
  他欠他的债本就够多,本就已经还不清。
  何况他漆黑荒凉的内心深处,仍在期待着他春风复来的温情。分明自己无可回应,却依旧厚颜无耻地不断索取他所能给予的一切温柔容忍,玩弄片刻便将其弃若敝履。置身冬日的人放不过春天。
  从始至终,都只是他对不起他。
  江玉郎,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有朝一日,当戏子粉妆后的那颗心也颤动起来,他是否还有气力去做一场浓墨重彩惟妙惟肖的戏?
  到了那时,戏中情。
  未免也成了真。
  死死握住剑柄的右手发颤。复杂思绪滚雪球般愈来愈沉,终被切断。
  手腕被温热手掌握住,电光石火,江玉郎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腔。
  他大惊之下拼命想要挣脱,奈何内力不敌,挣扎间那吹毛断发的小巧利刃遽然落地,刺耳“咣啷”一响。
  “你——”
  冷汗迭冒,江玉郎瞬间汗湿全身,万般错愕恐惧自心底喷涌而出,语声细弱颤抖,隐隐有软弱无力的失措。
  小鱼儿笑容不改,黑曜石样的瞳孔死死锁住江玉郎的眼神,令他无处可逃。
  “你想干什么?”
  有什么沉寂已久藏匿多时的界限被一瞬间打破,热烈滚烫着奔流四溢。
  “你……你……”
  他定了定心神,随即慌不迭地藏入自己的面具后,垂首道:“我没有想……”
  小鱼儿看着他,几分洗耳恭听的模样。眼中却悄然燃开一片火。
  这算什么?以身□□?江别鹤当真无一不用,竟令江玉郎做出这样的举动。
  江玉郎心乱如麻,掌心冷汗淋漓,手腕腰身却仍被那人紧紧箍住。他挣扎无果,只好故技重施,颤声道:“鱼兄,我……我不是认真要……”
  声线到后来愈来愈小,几乎不闻。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拙劣辩解。
  小鱼儿忽然又笑了,眉眼之间淡淡浮动几欲喷薄的寒冷神色,如身后月光般银寒空灵,令江玉郎不觉瑟缩。
  “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所以,我们继续罢。”
  他伸出手,动作不符语中嬉笑之意,劲力之大,不下于聚力破敌。
  江玉郎毫无防备,天旋地转之间,小鱼儿将他狠狠按在柔软草地上,笑道:“你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这个晚上。”
  江玉郎头晕脑胀,被掼在地上的感觉极为恶劣,因此对方的话只是变成了嗡嗡鸣响散在风中。一声惊呼被堵在了喉咙里,小鱼儿的双唇恶狠狠压上了他的,继而粗暴碾过脸颊、下颌、脖颈、喉结,带过一路火热。
  ……【删减部分内容】
  他竟敢……!
  江玉郎无可遏制地开始打战,先前拼命压下的屈辱慌乱迅速膨胀,将他神经紧绷到一触即发。
  他拿出随机应变的圆滑本领,压下翻涌的气血,忽地扯起一个乖巧微笑,媚然道:“鱼兄,我、我当然可以配合你,但是这里……”
  小鱼儿不为所动,俯耳轻笑道:“放心好了,没有人来的。”温暖气息流转之间,将少年莹白薄软的耳廓熏出半朵红晕。
  江玉郎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厉声道:“滚开!你……你信不信我杀你!”
  “你既然方才是开玩笑的,现在也不会杀我的,是么?”那人笑嘻嘻地说着,双手灵鱼般游走。
  “而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见他居然还有闲心出言调戏,江玉郎简直快被气昏。面前的人是典型的软硬不吃,让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全像是打到了棉花里。
  复杂算计的眼不复深邃,两瓣墨玉笼了薄雾。雾里看花的美,引人着迷。他终于忍不住开始乞怜,软红唇瓣微张,抽噎道:“小鱼儿,江公子,我、我求求你……”
  小鱼儿望着他,荒谬地觉得那人乖顺求饶的模样极美。一条阴毒蛇蝎被削去鳞甲,一条赤红野狐被囚笼牢困,竟有一种掌中之物的极致美感。
  江玉郎用力侧开脸,避开他的目光,望见不远处落地的刀刃。他抗拒地紧闭牙关,迫使那人只能一遍遍以舌尖描绘自己的唇形,语声软颤,却在说着威胁的话:“你……莫要逼我恨你。”
  小鱼儿望入那双清冽的眼,笑道:“你会么?”
  江玉郎一时无言,同样带着迷茫地回视那对清亮坦然的眸子。
  他会么?
  远处的利刃闪着寒光,像抹了一痕冰雪。江玉郎不愿承认,但他是不会的。若是当真痛恨,方才他便不会犹豫不决,现在便不会落入这种境地。
  一次次被触碰从未有人动过的底线,一次次相斗又相救……到底是全因情蛊,抑或只因某些情感?
  早已被救赎,被蛊惑。
  原来的嫉妒成恨,现在早已……不是单纯的恨意了。
  小鱼儿放过江玉郎的唇,依旧紧紧盯着那双隐泛水色的眼,如两泓深不见底的湖,湖面锦鳞出水,共天一色,波光粼粼。复杂情愫波动纠缠,恐惧,慌乱,绝望,羞怒。
  还有一丝,拼命抑制的渴/望。
  他轻轻叹道:“乖孩子,莫要哭。”
  他眸底滑过一道代表胜利的浅光,修长的手在少年后脊富有技巧地按揉片刻又继续上行:“我知道,你还是输了。”
  语声低迷,字字笃定,缠绵悱恻。
  不枉他的心意。
  江玉郎泪光隐隐的眸子清明一瞬,惊声道:“你……”
  他明明早已察觉!
  心下不期然地柔软松动,满是得以重新见光的释然,随即被愤恨无奈占据。
  明明发觉自己的爱恨参半踌躇不定,还偏要做这些用以试探……分明是个该死的混蛋,自己为何要对他心软!
  迷惘不忍瞬间化为咬牙切齿,胸前忽然传来的陌生感受生生挤走了喉头欲言话语,尽数化为意外地软绵羞人的咬牙轻哼。
  ……【删减部分内容】
  “你、你不要把我……当成女人戏弄……嗯!”
  小鱼儿又气又笑,目光明亮地盯着那双由纷乱情愫充盈的眸子,轻声道:“我只对你这样做过,也只会对你这样做。”
  心弦忽被话语拨出铮铮清音,高山流水,静静流淌,润泽万物,落入世纪封锁腐朽已久荆棘丛生的心房。
  漫天星光高映下,少年眉眼俊逸。
  惹人心动。
  ……【删减部分内容】
  小鱼儿挑弄江玉郎散落的几缕黑发,笑着道:“告诉我,舒服么?”
  江玉郎张开迷蒙的眼睛,隔着一层氤氲烟云,好似多面水晶折射出失真的纯洁。他难以阻止自喉间流淌而出的甜蜜音节,便讨好地把苍白的颈袒露给对方。
  小鱼儿盯着他不断滚动的小巧喉结,玩心大起地低头舐了舐,吐息低柔:
  “江玉郎,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
  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江玉郎墨色细眉微微拧起,浓密羽睫略带紧张地垂落,遮住两泓幽深水域。倔强否认之词在柔软舌尖和唇齿弹跳数次也没能冲破唇关,他无法忽视从心底发出的阵阵愉悦和怦然悸动。
  晚风拂过,风木窸窣。
  小鱼儿眼神扫过远处簌簌而动的树丛,暗中撇了撇嘴,狠狠吐出一口气。
  该死的人,怎么如此不识时务,在这时候开始有所动作。
  他却不得不动了。挥手用衣服盖住身下的人,在江玉郎耳旁悄声道:“江少爷,起来的时候记得裹住衣服。”
  话音未落,他按在一旁的手就轻轻一动,从江玉郎衣侧顺手牵羊、此时早已扣在掌心的暗器遽射而出。
  远处一声惨叫响起的同时,小鱼儿搂住江玉郎,敏捷地撑地翻身跃起,扬声道:“出来!”
  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自远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肩头赫然血流如注,其间一枚银针流过厉芒。
  江玉郎目光一转,失声道:“是你!”
  此黑衣男子江玉郎怎会不识,正是他那所谓“仁义无双”的爹爹江别鹤私下训练的暗卫之一。
  黑衣男子不敢抬头看他,只垂首道:“少主……”
  江玉郎想上前去,身子却依旧酥麻,根本无法自如行动,只好低声道:“你……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小鱼儿置若罔闻,反而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江玉郎气急咬牙,脸上依然泛红,强作无事地对着那手下厉声道:“你是想在这自戳双目,还是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黑衣男子如蒙大赦,躬身谢恩后古怪地扫了小鱼儿一眼,立刻掠回城内。
  小鱼儿没能忍住,扑哧笑了出声:怀里的狐狸彻底奓毛还偏要扯着阴森冷笑威胁他人的模样有趣得很,也可爱得很。
  江玉郎一双大眼睛立即瞪向了他,恶狠狠道:“快帮我解穴!”他此时完全丢失先前宛若冰冷蛇蝎的发狠神态,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黑猫。
  小鱼儿从善如流地拍开他的穴道,江玉郎瞬时从对方怀里弹了出来:“你早就发现他了?”
  “嗯。”小鱼儿摸着下巴道:“不过我没想到那是你的人。”
  江玉郎稍稍一顿,道:“……那大概是我爹爹派的人,我事先也不知道。你方才做那些,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算是罢。”小鱼儿嘴角又抑制不住地上扬,若非方才大胆之举,他还不会知道江玉郎竟会那般可爱。亲吻时他发觉江玉郎袖中的暗剑确实颇为愤懑,但觉出那人心思踟蹰不忍时,复又愉悦不已,甚至想愈发大胆地撩拨那人逆鳞,于是顺势把他推在草地上,肆意试了一番。
  江玉郎心思剔透,这理由实在勉强,恐怕故意掩护是假,伺机揩油是真。他也不追究,只是暗暗羞恨自己竟会表现得那般没出息,语锋一转,语声急速降温,冷冷道:“我回去了。”
  小鱼儿打量他一眼,嗤笑道:“就这样?”
  江玉郎低头一瞧,才明白方才那暗卫的怪异眼神是怎么回事。夜行衣被撕开一个极大裂口,其间难掩零星红痕,深深浅浅,红梅覆雪,两相映衬,煞是好看。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江玉郎冷笑道,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竟有几分像是撒娇。
  小鱼儿轻咳一声,伸手去把自己外衫解下,递给了他:“穿上。”
  江玉郎强忍住双颊莫名微热,故作平静地披上那衣服,道:“我走了。”
  小鱼儿久久望着他,启齿问道:“他会怪罪你么?”
  江玉郎垂眸敛了两泓墨潭熹光,淡淡道:“……他到底是我爹。”
  小鱼儿依旧定定凝注着他。江玉郎躲开那道灼灼目光,只觉冷汗又出一层,心道这小子该不会还在记仇,干笑道:“鱼……鱼兄,还有什么事么?”
  “你记住了,江玉郎,”正当此时,小鱼儿兀地探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将江玉郎的脸抬了起来。江玉郎不及出口抱怨,已听眸光熠熠的俊朗少年大声道:“即使我方才做的事情是假的,但我……我的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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