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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江玉郎转盼惊顾之间,撞入一双坚定的眼眸,明亮清澈,宛若骄阳。
  如同那日在峨眉赌局之时的笃定安然,掌心自始至终从未褪去的温度。热炙如焚,光焰无盛。
  却浅浅温着两颗孤独的心。
  望着少年的一双背影,江别鹤气得浑身发抖。平日温润优雅风度翩翩好似春溪倒影的“江南大侠”,此刻竟似被激怒的虎豹,厉声道:
  “江玉郎,你回来!你若是敢走,你就再不是我江别鹤的儿子!”
  江玉郎步伐猛地顿止,蓦然回首。
  “爹……你……!”他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目,攥紧了拳。纤细的骨节似要顶破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淡青血管隐隐分明,横亘在单薄柔软的手背上,携着沉沉死气。
  江别鹤冷笑道:“怎么,你不是决然得很么?玉郎啊玉郎,为父竟从未看出,你竟是个多情的薄情种!”
  这薄情寡义,自是来自江别鹤。
  而那江玉郎埋藏已久独属一人的温柔情意,也终于在这无数缠绕纠葛、情仇爱恨之中,被激发开来,如玄天崩石,一泻难收。
  一旁是生死之情,一旁是父子之恩。
  江玉郎茫然抬首,心里首次生出一种平生从未领略过的空茫迷惘。江别鹤轻轻松松一句话,已让所有人的注意都凝注在他的身上,包括身畔的小鱼儿。
  竟是用别样的一种方式,让他此刻孑然一身了。
  他现在只想寻一人如女人般大哭一场,却不知究竟要扑入生死爱人的怀抱,还是生身之父的归乡!
  江别鹤见他迟疑不定,不动声色地收敛起初初绽放的狂喜之色,步步循循善诱道:“玉郎,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何苦去找他,苦于奔波逃命、做那一苇浮萍?你站回我身旁,我们父子前事不提,重修于好,好么?”
  他的语声温柔如软娇暮风,又如一个在为初生稚子念诵诗歌的慈父。
  江玉郎就在这柔和的语声下,难以自制地发起抖来。他只觉自己仿佛也吸入了杜箫那“幻梦香”。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小鱼儿。那人竟在轻松已极地微笑着,而那双足以令万千少女无法拒绝的含笑双目,则在一心地瞧着他。
  “别紧张,乖孩子。”他听到他平稳地轻声道,“你只能听从你自己的意愿,日后才不会后悔。你……愿意和我走么?”
  江玉郎望着他的眼神。于是也看见了,小鱼儿眸子里那坚定冷静的神色深处,一丝涌动的不安。
  他深深呼吸,手上寒光一闪,已握着一把刀。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手中的这把刀。那是一柄锋利的鳄皮匕首,寒气砭骨,显然是一把绝世利器。
  这正是江别鹤那一夜送予江玉郎的那一把精心打造的刀。
  那一把教他去杀小鱼儿的刀。
  而这一次,他将这把刀抽了出来,是要刺向小鱼儿,还是江别鹤?
  所有人冷汗都已湿透衣衫。只有杜箫,嘴角噙着一丝笑。
  她好像很明白他要做什么,也并不准备阻止。
  也许这只因她觉得他做得是对的。
  只见江玉郎忽翻腕反手,一刀刺向自己心口。
  杜箫自是不会拉他,小鱼儿也没有,纵然他原本潇洒的神色变得苍白。
  他只是用力扶住了他。
  只因他们都是十分聪明的人,也因此格外明白,这一刀若是不刺下去,江玉郎此生都不会安宁。
  雪刃初入,血锋辄出。
  其中江别鹤的面色变得最惨。他通体一震,不可思议。双目猩红,竟要淌出泪来。
  江玉郎咬紧牙关,一语不发,额角却已汗如雨落。他将入肉少有寸许的薄刀拔出,脱手飞掷,令那刀锋不偏不倚刺入江别鹤脚旁的土地。
  猩红染在夜色里,难以察觉,逆流成河。
  少年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薄唇微张,留恋之际,似乎叫了一个“爹”字,终究无声。
  江别鹤呆呆地注视着脚边的刀。小鱼儿利如刀锋的眼神冷冷望着他,忽又变成嘲笑,变成愤怒,变成悲悯,变成同情。
  江玉郎痛得冷汗迭冒,紧紧抓住衣襟,搅碎了唇齿间的□□。他本不是个忍痛且勇敢的人,他只在需要忍痛时忍痛。
  时至今日,他也终于在需要勇敢的时候,学会勇敢。
  小鱼儿迅速抱起了江玉郎,瞥了江别鹤一眼,飞身而去。
  身后当然还跟着杜箫。
  江别鹤站在墓碑间,垂首看着地上的尸首和□□着的伤者。风过,他长发飘拂,衣袂飞扬,孑立如松,一时竟生出些飘飘欲仙之态。
  他蹲下身,拔出江玉郎刺进心口的那把刀。
  刀上血迹宛然。
  ——父子之恩,绝矣。
  一旁剔透如玉的墓碑上也飞溅了红艳,将“爱妻杜月央”五字染得凄艳。
  血无声滴落。
  而泪呢?
  泪的滴落,是否也了无生息?
  像是遥远碎裂的梦。
  天下人俱负我。
  我何曾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是我后来加上的,所以文风和前面的文有点违和……
  虽然狗血,虽然OOC,但是我已经很努力写这章了,我还蛮喜欢这部分的【望天
  原著中的江玉郎不会为爱情放弃父亲和利益,但是本文中我已经很努力地让他作改变了!!!
  后面大概就是鱼玉心心相印踹江别鹤场子把pljj苏樱铁萍姑当姐妹(不是)好友的幸福生活XD
 
 
第31章 心归情定
  三人纵身急掠。小鱼儿怀中抱着江玉郎,为他简易包扎过后,只不管不顾地向前飞掠,寻觅容身之处。
  江玉郎被他震得快死了,忍不住拉拉他衣襟:“你……你等等……”
  小鱼儿低头瞧着他,急道:“很疼么?你放心,我立刻就……”
  江玉郎尚无余力同他说话,一掌带着内力拍过去,便止住了他的嘴。他挣扎着道:“我有个私密的地方,不会危险,你听我指路……”
  他们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住入客栈,这偌大安庆城的客栈多多少少都与江别鹤的势力有些联系。所幸江玉郎心思缜密,凡事均留后手,私下里也置办了自己的几处荒僻孤立的小阁楼,权当和狐朋狗友听琴鼓瑟戏拥红妆的安稳取乐地,也可作燃眉之急的避难所。
  小鱼儿在这安庆城中转了半晌,在江玉郎指挥下,来到一条阴暗潮湿的狭窄小街。
  行至巷陌深处,江玉郎虚弱地指向小巷尽头的一扇小门。
  小鱼儿和杜箫身形一闪,进了门洞。眼前豁然开朗,这门内竟别有天地。
  一栋小小复式阁楼,装潢精美,颇有些西洋意味,淡金灯光自窗纸里透了出来,隐约勾勒幢幢人影。园内一棵槐树依门而植,莹白碎花缀在一片绿意葱茏之间,树荫如云。
  “什么人!”阁楼里的人影转瞬闪了出来,身形之快,风驰电掣。那是几个深蓝衣衫的少年——正是江玉郎私下里培养的属下,看清小鱼儿怀中的江玉郎后,齐齐惊呼:“——少爷!”
  江玉郎心头一松,终于昏了过去。
  待他醒转过来,眼前已是一片朱红色的床帐。
  芍药熏香的味道缭绕鼻端。江玉郎方要起身,就被一双手不由分说按了回去。
  “你先好好躺着。”小鱼儿眼下微带熬夜的青晕,在淡淡灯光下看来,依旧俊逸潇洒、丰神如玉。“胸口好些么?”
  江玉郎惊诧觉出胸口疼痛锐减,显然经过一番精心医治,神思不属地点头。
  小鱼儿这才眉眼俱笑,略带得色:“我的医术果然没退步。”
  江玉郎瞧着他的笑容,略一闪神。不由想起他以死挽救小鱼儿的那一夜,醒转过后,花无缺也是这般坐在床边。不知是灯光抑或神思所致,江玉郎竟觉得这时的小鱼儿和花无缺,似有七分相像。
  “鱼公子,少爷,那我们……”在一旁守候的少年属下们试探性地问道。
  “都下去罢。”小鱼儿俨然反客为主。江玉郎的属下们却听话得很,恭恭敬敬施了个礼,退了下去。
  江玉郎失笑道:“他们这就被你收买了?”
  小鱼儿故意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小鱼儿的魅力还没人挡得住。”他是绝对不会说他是在暗卫面前以江玉郎的未婚夫身份自居的。
  江玉郎“扑哧”一笑,苍白的脸浅泛红晕,多了几分柔润温和,熟练地装腔道:“鱼兄果然潇洒。——杜箫跑了?”
  “上楼睡觉了。”小鱼儿一面说,一面给江玉郎腰后谨慎地垫了个软垫,才扶他轻轻靠在床头,“我在这里照顾你,她出去跑腿买药,累得半死。”
  “她……她给我买药?”江玉郎颇有几分不可思议。几年以前,杜箫还是这世上最希望他死去的人之一。
  “她和你娘是好朋友。”小鱼儿简单解释,见江玉郎还欲询问,却抬手端过来一碗药:“白日她自会同你解释。先将这个喝下去。”
  江玉郎乖乖饮下,擦着唇角药渍,才横眉嘟囔道:“我娘没她这样的朋友。”
  “好好,没有。”小鱼儿嘴上从善如流,手里也并不闲着,闪电般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江玉郎正当苦涩难言,忽被塞了口蜜饯,满口流芳之时甚是奇怪:“你哪里来的蜜饯?”他这小小秘阁里备的都是干粮和少数药材,无蜜饯饴糖之物。
  “我写的药方,太苦。”小鱼儿邀功地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我拜托了杜箫,她骂骂咧咧地买了几大包。”
  江玉郎语塞,眼眶骤然一润,近似嗫嚅地喃喃道:“你不必这样……这又算得了什么,我……”早已习惯忍受痛苦。无论是皮肉之苦,抑或剜心之痛。
  小鱼儿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却不想看你忍下去。哪怕一碗药也不行。”
  江玉郎望着他,几乎瞧痴了。
  他自是看到了对方一闪而逝的疲惫之色。小鱼儿本已与江别鹤缠斗良久,又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少年那温柔的赤忱之心,倾吐无遗。
  只是这一片赤诚的所属,在他说出此行目的后,还未可知。
  江玉郎咬了咬牙,突兀出口道:“我想与你说一件事。”
  他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江枫江琴情同手足、江琴出卖江枫、江枫夫妇惨死、刀下遗孤身世……
  包括,江琴即是江别鹤的事实。
  小鱼儿从头至尾面沉如水地听着,眸子里既没有真相大白的惊愕,也没有对父敌之子的厌弃。
  但正是这种沉静,才让江玉郎心惊胆战。
  江玉郎说完后,暗中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的确也属意于你,但你若因为此事想要收回当日的话,我自然没有意见。”
  小鱼儿不动声色地瞧着江玉郎。他的心里乱如蓑麻,先前虽自万春流、杜箫口中对自己父母和江别鹤的渊源有所了解猜测,但当真相铺陈面前,他竟慌愕无神起来。
  因此他想看看那人眼里的神色,究竟是威慑紧张,或是哀戚悲伤,抑或急切难耐。
  但江玉郎竟垂下了头,将一切神色敛了起来。
  ——也许尽皆有之。
  而他,又何尝不是。
  小鱼儿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不会收回当日的话,也永远不会。”
  江枫与花月奴的生育之恩,如何能忘。
  但若是为了此事,与根本和当年血案毫无关系的深爱之人江玉郎要反目,他自是难免踟蹰踌躇。
  有了江玉郎的江别鹤是如虎添翼,没了他这个知道他所有机密青出于蓝的儿子,江别鹤必定不敢兴风作浪。
  何况江玉郎已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与父决裂,他若也弃他而去,凭江玉郎的玲珑本事虽不至惨淡流落,但到底凄凉。
  君心我心,江小鱼从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江玉郎倏然瞪大双眸,讷讷道:“你……你不在意?”
  小鱼儿笑了笑,平静道:“江别鹤害死我父母,因此就算你我两情相悦,我也绝不会尊他一声前辈,而报复也在我见到燕伯伯后有待考量。但是你与那事并无关系,何况现在你又愿离了他,我不想因为此事放弃你。”
  江玉郎怔怔地看着他。小鱼儿定定地凝目望他,轻声道:“江玉郎,我没有那么高尚。”
  他若是断然答应江玉郎再去杀了他们父子,最后殉情,后人必会赞他一声敢爱敢恨有情有义。
  一如地灵宫中、爱上仇敌又杀死了他、最后以身殉情的方灵姬。
  但他做不到。
  “我爹娘若是还未亡故,定会希望我能活得很快乐,选择我想要的。”
  那人语声一顿,江玉郎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眉梢眼角不自觉挂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之意。
  小鱼儿明透的眼对住他的眸,柔声道:“江别鹤害他们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而你虽先前并不是个君子,但……你只要答应我往后绝不再做那些事,你若愿跟随我……便罢了。你早已是我的,我不会弃了你。”
  爹爹,娘亲,抱歉。我爱上了江琴的孩子。
  我会和燕伯伯为你们报仇,但我终究放不下他。
  我到底贪图眼下的温暖。
  江玉郎心尖一阵震颤,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压抑许久的黑云吞下酝酿着暴风雨的凶戾,泄入阳光的一片灿烂,以及那人眉间如水墨染就的,山光水色。
  他心神激荡,不禁颤声道:“……谢谢你。”
  小鱼儿静待面前的人敛去眼里脆弱羞赧的水光,才轻道:“喂。”
  江玉郎方从心底如潮水般的欢悦庆幸里脱身,懵懂抬首。
  于是唇被吻住。
  他们相吻,摆脱了一切桎梏,好像本应是上天注定的顺理成章。
  江别鹤说他们生来是宿世对立的敌,但这一刻彼此才荒谬地感觉到,他们生来便仿佛应该是这样的关系。牵手,拥抱,亲吻,好像做过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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