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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两个姑娘又笑又跳,抛下了平日自矜的模样,她们此刻也成了人,两个有悲有喜有血有肉的人。
  邀月怀抱着怜星,一双手臂簌簌颤抖。她瞪着小鱼儿,一步步向后退,面上满是恐惧之色。
  小鱼儿望着她嘻嘻一笑,道:“你怕什么?我活着时你尚且不怕,死了后反而害怕了么?”
  邀月颤声道:“你……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小鱼儿大笑道:“小鱼儿玩的花样你若也猜得到,你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了。”
  他转向花无缺,大笑着抱住了他,道:“我都听到了,我早知道我们绝不会是天生的对头,我们天生就应该是朋友,是兄弟!”他虽然笑着,但眼泪却也不禁流了出来。
  花无缺更是早已泪流满面。燕南天张开巨臂,将这兄弟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仰天长叹道:“二弟,二弟,你……你……”
  群豪望着他们三人,一时之间,心里或悲或喜,热泪也不禁夺眶而出。
  万春流凝目望着邀月,缓缓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毒药能害人,亦能救人。其中的巧妙虽各有变化,运用却存乎一心。”
  他微微一笑,接着道:“若将几种毒草配炼到一齐,就可炼出一种极厉害的麻痹药,刹那间就可令人全身麻痹,呼吸停止,和死人无异。”
  说到这里,邀月面上的肌肉已开始抽搐。但万春流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道:“小鱼儿还未动手之前,就问我要了这些麻药。他从小和我在一起,深知这种麻药的用法,所以就想到用它来装死。因为他也知道他一死之后,你一定会将所有的秘密说出来。”
  邀月狂吼一声,眼瞳猩红,如痴如狂。她只要一伸手便可扼住万春流的咽喉,但万春流仍神色淡淡地立在她面前。
  也许她现在唯一想杀死的,就是她自己。
  邀月雪白宽大的衣袍猎猎鼓动,墨发随风飞舞。她抱着怜星的尸身平地掠起,转瞬不知所踪。
  恶人们如释重负地哈哈笑了起来,甚至连杜杀万年不动的嘴角也沁出微弯的弧度。
  哈哈儿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小鱼儿没这么容易死的!”
  轩辕三光大笑道:“格老子的,老子早已看出来这小子的花样了!”
  李大嘴笑嘻嘻道:“放屁放屁,你这恶赌鬼怎地也变成了大骗鬼?你方才的模样好像要去宰了花无缺似的,莫要扯谎了!”
  屠娇娇不住娇笑,素手掩口,尖声道:“哎哟,虽然他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咯——未过门的媳妇儿都跑啦!”
  众人目光不禁稍一转环,只见江玉郎身形一纵,头也不回地独自掠了出去。
  铁萍姑微微一惊,本想去追他,却被苏樱笑吟吟挽住了手。
  苏樱含笑道:“萍儿,你莫要拉他……”
  她凑到铁萍姑耳畔,娇笑道:“情人儿到底是要自己哄的,江玉郎犯脾气也并非向你我而来,我们过去也只是帮倒忙而已。某人若是心里有他,自是知道追上,我们又何必去大煞风景呢?”
  她语声轻盈明快,唯有调侃祝愿之意,显然已彻彻底底将小鱼儿放下。
  铁萍姑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又望见那边厢群豪悲喜交杂的众生之态,连忙敛起了笑容,脸上仍遗留下刻意压制的浅浅笑意,表现得更是已彻彻底底将江玉郎放下。两个姑娘皆是带着瞧好戏的神色,向小鱼儿这里若无其事地一瞥。
  小鱼儿准确地捕捉到屠娇娇和苏樱几人的调侃,微一侧目,江玉郎已人影不见。他心里暗叫不好,却觉得现在大团圆的时刻离开或许不太得当,只望那小子莫要跑太远。
  小鱼儿心里着急,表面容色不改,掩饰性地对着扑在江无缺怀里又哭又笑的江玥眨了眨眼,调侃道:“好嫂子,莫要哭了,瞧瞧把大哥急成什么样子。”
  江玥到底是未出阁的青涩少女,被他说了一句便粉面含羞,擦着眼泪赧然一笑。江无缺又向来温厚优雅,更不知如何反驳,只毫无威慑地轻咳道:“小鱼儿,莫要胡说。”后又温柔微笑着望着江玥,看得她小脸更是满布红霞,面若桃花。
  燕南天却似已看破小鱼儿心思,微笑着瞧着他,缓缓道:“小鱼儿,你先莫要忙着说人家。你怎么不去追他?”
  小鱼儿一怔,方才戏弄兄嫂二人的游刃有余一扫而空,底气不足道:“我,我怎知他搞什么鬼……”
  燕南天长笑道:“你就莫要别扭了!我本觉得那奸似鬼的小子实在不可靠,但方才他为你失声痛哭,那般失态,你想必也听到了……江琴已死,邀月已狂,上一辈的仇怨早就不该延续到你们身上,快去罢!”
  江玥也已咬唇娇笑着,满面喜极而涕的泪痕,幸福地依偎在自己的爱人和夫婿的怀中。江无缺抬起柔和的目光,对上了小鱼儿的眼神。
  小鱼儿目光交代完毕,立刻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余下数人欢腾。
  万春流与燕南天相视一眼,捋须笑道:“要我看,那二人都是野马,却彼此抓着缰绳……”
  燕南天大笑道:“罢了罢了,他们小辈的事,咱们也不知怎么去管啦……这么好的时候,实在让我想喝杯酒!”
  万春流道:“自然,你没看到路仲远大侠已和轩辕三光去买酒了么?还有几个慕容家的人,似乎也去找酒菜了!”
  燕南天红光满面,笑道:“那今日可真是个大好日子,等到小鱼儿将江玉郎那小子找回来,不如提前喝几杯喜酒罢!”
  江玉郎没有跑得太远。
  他知道他无论走多远,都能被小鱼儿寻到。因此他只是掠到了玄武庙周围一大片空寂无人的竹林,就已经停了步。
  小鱼儿果然笑嘻嘻跟了上来,去拉他的手。
  江玉郎用力摔开他的手,沉着脸喝道:“站住!我问你。”
  小鱼儿点点头,又去拉他,嘴里笑道:“你问呀!你想问什么?”
  江玉郎冷冷道:“你何时就已想出这法子?”
  小鱼儿眼珠直转,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在魏无牙洞中的时候,我已经在想了。”
  江玉郎恨得牙痒,原来当他为他心急如焚时,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他继续咄咄逼人地单刀直入,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鱼儿罕见顿了顿,紧接着笑道:“这法子很凶险……”
  江玉郎冷笑一声,道:“你不告诉花无缺那样不会演戏的君子情有可原,你为何不告诉我?我都相信你了,你倒是骗我骗得乐在其中……”
  小鱼儿为防他跑掉,赶紧一闪而过挡在他身前,笑道:“自然不是……”
  “是么?”江玉郎语声拖长,黑白分明的眼一瞪,皮笑肉不笑道:“那鱼兄你就是想看小弟‘为你哭昏过去’了?”
  小鱼儿不得不承认自己确有此心,但他怎能说出来?眼见气恼的江玉郎又要走,他不及思索,赶忙伸手拉住他……的腰带。
  江玉郎腰带被拉住,两方共同用力之下,外袍霎时散开。山中天气肃冷,幸好他里面套了数层中衣和亵衣,然仍是露出细长精致的锁骨。
  小鱼儿:“……”
  江玉郎:“……”
  “放手!”江玉郎气得头痛脑热青筋直跳,打开他的手,连腰带都没系好就要走。小鱼儿干脆搂过他,直接吻了上去。
  一刹那的万籁俱寂。
  双唇不过初初相接,风木窸窣,一声惊叫自不远处浓绿竹丛间传来。清甜悦耳的女声尖叫道:“啊——耍流氓!”
  小鱼儿和江玉郎俱是一惊,后者趁机推开对方,面色红润地整理衣服。小鱼儿轻咳一声,颇为不满地悠然启齿道:“你们为何跟来了?”
  躲藏在一片新绿中的一赤一墨,自是“小仙女”张菁和“玉面神拳”顾人玉。小仙女小脸嫣红,胸膛起伏,扬起手似要给顾人玉一个耳刮子,最后还是跺了跺足,回头跑开。顾人玉则红着脸,对他们尴尬地点了点头。
  江玉郎不用费心思想都能知道这二人跟来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对他们关系的好奇,可恨的是自己心情激荡竟没有发现。
  只是不知,这看似木讷的顾人玉原来还是个会把握时机的情种。
  小鱼儿则坦然无比,笑眯眯地对顾人玉招了招手,眨眼道:“喂,顾小妹,你要再接再厉呀,我和江玉郎等着你们这杯喜酒!”
  顾人玉张圆了嘴,“啊”地一声。
  小鱼儿挥手道:“你还在想什么?!快去追她!”
  顾人玉如梦初醒,愣愣地抱拳行礼,立即飞身掠走。
  小鱼儿摸着下巴笑得开怀,江玉郎拢紧了衣衫,转眼间怒气上头,一脚踹向小鱼儿,怒道:“不要脸!”
  小鱼儿一面眼疾地跳开,一面笑道:“你现在倒是害羞了?也不知是谁,方才吻我吻得那么用力那么甜,我简直要被你亲得忍不住醒过来了……”
  江玉郎一惊,道:“你……你……你怎么知道?”话语甫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小鱼儿目光闪烁,暗地里笑得肚子痛,笑嘻嘻接口道:“我服了那药也是能听能感觉的呀,方才你对我情深义重,我简直感动得要……”
  江玉郎不想废话,又是一脚,直冲着对于男人极其要命的地方去。
  小鱼儿被他下脚的位置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闪过,大声道:“——江玉郎你想废了我?!这出脚的位置太阴了……”
  江玉郎不为所动地冷笑:“你骗了我,还不该被罚么?”
  小鱼儿眼珠一转,出其不意地凑了过去,坦荡笑道:“好,这回是我错了,你江大少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好么?”
  江玉郎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这小子怎地如此爽快?难道还有什么后着?
  思忖间果然就被轻松地捏住了肩头穴位,酥麻无力的感受霎时传到脚跟。他不及惊呼,面色红晕,胸膛起伏,眼眸尤带哭泣的水色润泽,泪光轻闪,眼角微红,似点桃花。
  这一切都落在小鱼儿眼中。
  于是他吻了上去。
  温软唇舌不容抵抗地侵袭,裹挟着熟悉的、令人想要落泪的气息。小鱼儿扫过他的牙关,勾住红糯舌尖轻吮慢咬,好似在品尝一道甜美糕点。
  江玉郎忽觉酸楚。他方才真的以为,他再也不会如此强势地吻他,再也不会带着戏谑喊他的名字。他抑住难堪软弱的酸涩,狠狠咬了咬罪魁祸首的舌尖,那人却若无其事,带着浓重且不断扩散的血腥味道,缓缓盈满他整个口腔。
  那是小鱼儿的血。
  小鱼儿轻轻舐过江玉郎的唇际,原本激烈地狂风暴雨戛然化为抚平伤痛的春风十里。无人知道,当他躺在他怀里时,当他俯下身颤抖着绝望地渡给他解药时,他已尝到那柔软薄唇被泪水浸染的咸涩和苦痛。霎然,有些后悔有些醒悟。
  那是江玉郎的泪。
  他本不该让他为他流泪。
  那双狐狸般好看且媚然的锐利眼眸,盈着凄楚泪光固然惹人怜爱,但他还是更愿看到他奸狡算计飞扬跋扈的模样。那样闪烁着绵里藏针的光泽,好看且诱人。
  是他江小鱼独一份的蛊。
  小鱼儿松开他,江玉郎带着些沉醉的茫然,抬起眼望着他。
  “怎么样?”小鱼儿不自在地勾起一个言不由衷的坏笑,故作轻佻地捏了捏江玉郎的腰。
  小狐狸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同样口是心非,故意舔了舔嘴角道:“差极了。”
  “那再来一次?”
  小鱼儿玩笑问道。结果出乎意料地看见,这位一向不好伺候的江少爷微乎及微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乖乖闭起了眼。
  小鱼儿忍不住笑了出声,伏在他的肩上,笑得肩头簌簌直抖。
  江玉郎意识到被蒙骗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拳打脚踢,恨声道:“你给我滚——”
  话音未落,小鱼儿微微叹息,敛起笑意肃容道:“江玉郎,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不想让你哭了。
  江玉郎睁大了眼睛,白皙脸庞极快地闪过一丝红晕。小鱼儿更加不自在了,干脆埋在他单薄的肩上蹭来蹭去,闷声道:“你……听到没有!”
  这回笑得直打颤的变成了江玉郎。
  他眨了眨眼睛,照猫画虎地吻了吻少年精致的耳廓,捕捉到那一抹耳根的绯红,才满意笑道:“听到了,少爷我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这混蛋告白也别扭,道歉也生硬,似乎只有同他歪缠亲热或斗嘴针锋时才大大方方放得很开……罢了,谁让他上瘾了呢。
  他们在林中相拥。
  过了许久,江玉郎满足地用细嫩脸颊蹭蹭他的肩膀。“快回去罢,否则咱们消失太长时间,苏樱那鬼丫头和你那几位恶人前辈不知又要说什么……燕南天和江无缺也在等你呀。”
  “就叫他们说去罢。”
  小鱼儿轻笑一声,唤道:“喂,江玉郎。”
  “嗯?”
  “我又毒发了。”小鱼儿认真无辜,丝毫不像装模作样。
  江玉郎一愣,摸不清他的意思,嗤笑道:“鱼兄撒谎真是愈来愈没有水平了,我们分明已……已经解开‘情蛊’了。”想到解蛊的“法子”,江玉郎面泛嫣红,只好干咳着含糊过去。
  “这一次是你给我下的蛊,”小鱼儿眉眼俱笑,“所以你要来解。”
  江玉郎再度被拖进旋涡时意乱情迷地无奈思忖,该死,自己怎么就是推不开他。遂自暴自弃地放开了防守,难以自控地放纵自己倒在对方怀中。
  这一次的吻,是激烈又温暖的,带着轻柔和虔诚。
  似乎在勾勒着千回百转的宿命,穿过了无数刀光血影的厮杀。朱砂映雪,西风照月,相思红豆,倚马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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