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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话声未完,就被一阵悠长浑厚的吹螺声打断。两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极快地起身穿衣。
  “不好!”
  泼墨夜色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几艘瓜皮快船。船上人影幢幢,鬼头刀和红缨枪的寒芒在黑夜中尤为扎眼。
  两人立即低身冲出去,正瞧见衣裳整齐的史老头和史蜀云站在船头。史蜀云娇喝道:“爷爷,他们果然来了!”
  史老头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早知他们会来的。”
  只听快艇上的大汉呼啸道:“船上的小子们,纳命来罢!”
  两艘小艇已直冲过来,艇上大汉高举刀枪。
  史蜀云突然轻笑道:“不要凶,请你吃莲子!”她纤手一扬,当先两条大汉狂吼一声,撤手抛去刀枪,以手掩面,鲜血汩然自指缝间流出。
  大汉们大呼道:“伙伴们小心了,这姑娘暗器厉害!”
  史蜀云娇笑道:“你还要吃莲子么?好,就给你一粒。”
  她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连扬,手里的莲子雨点般撒出,但却不是干莲子,而是铁莲子。
  铁莲子在黑暗中快准狠地击中敌人脆弱之处,只见那些大汉们一个个惊呼不绝,有的立刻血流满面,有的兵刃脱手,但还是有大半人冲了上来!
  声色不动的史老头到了此刻,突然仰天清啸,啸声清朗高绝,如虎啸龙吟,震得人耳鼓欲裂,仿佛直直穿透了这浓稠的黑暗一般!
  啸声中,他掌中长竿一振,如横扫雷霆,当先冲上来的三人,竟被他这一竿扫得飞了出去,远远撞上山石。
  另一人刚要跃上船头,史老头长竿一送,竟从他肚子里直穿过去。惨呼声中,长竿挑起那鲜血淋漓的尸身。数十条大汉冷汗如瀑,哪里还有一人敢冲上来!
  史老头清啸不绝,江船已冲入快艇群中。那些大汉们鼓起勇气,呼啸着又冲上来,有人跃下水去,似要凿船。
  小鱼儿暗道:“糟了!”
  船一沉,就真的糟了。
  有几条大汉已经冲上船尾,他不再迟疑,左腿出招扫一人的下盘,手掌同时向他胸膛一掌切出。
  江玉郎在一旁也未闲着,只是需要迁就小鱼儿的动作,空余的一手撒出暗器,淬毒银针如同暴雨倾盆,借着墨黑夜色纷纷命中,不少大汉血流满面,捂着头脸跌下水去。
  小鱼儿余光瞥到,身形飞动间抽出余力,笑道:“你倒狠绝。”
  江玉郎擒住一个敌人的脖颈轻轻一扭,清脆骨骼断裂声入耳。手起手落转瞬间已毙命一人,他面不改色,干脆利落地一脚将那尸身踹了下去,道:“不敢。”
  正当这时,小鱼儿忽见江玉郎身后一柄长刀正朝他砍去,不由失声道:
  “当心!”
  对方瓜皮船上一条大汉狂吼一声,一根长篙直直穿胸而来。小鱼儿险险一避,但衣襟处还是被锐利的长篙尖端划破。
  他无暇顾及衣襟处藏的秘籍,探手将不及闪避的江玉郎拖离刀锋护到怀里。江玉郎吓得脸色发白,小鱼儿飞起一脚将那持刀大汉踹下了水。二人也因此失去平衡,前后狼狈地跌下了水。
  幸而他们皆通凫水,江玉郎更是个中高手,拉着小鱼儿向上游。冰冷的江水灌入耳鼻湿透衣裤,小鱼儿衣襟一轻,心中暗道不妙,想下手去捞,但指尖所及早已摸不到下沉的书本。
  小鱼儿有些无奈,方要告知江玉郎秘籍掉下水了,江玉郎却已拉着他在水面冒了头。几条长篙又劈头盖脸地拼命朝他打了下来,小鱼儿再也无法开口,奋力抵抗居高临下的攻势。
  但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突然自乱石间纵跃而来,身形兔起鹘落,厉声喝道:“住手!快住手!”
  那是一条黄衫黄巾,虬髯如铁的大汉,数十条大汉一所得这喝声,立刻全退了下去,小鱼儿和江玉郎也就趁这时重新爬上了船,湿淋淋立在一处。
  只见这黄衫客站在一堆乱石上,自水中抓起一条大汉,正正反反掴了七八个耳掂子,顿足怒骂道:“你们这些蠢才也不瞧清是谁在船上,就敢动手!”
  史老头长篙一点,江船竟在这急流中顿住。
  黄衫大汉立刻躬身陪笑道:“在下实在不知道是史老前辈和姑娘在船上,否则有天胆也不敢动手的!这长江一路上,谁不是史老前辈的后生晚辈。”
  史老头冷冷道:“足下太客气了,老汉担当不起。”
  黄衫大汉汗如雨下:“晚辈该死,晚辈实未想到史老前辈的侠驾又会在长江出现。”
  史老头冷笑道:“老汉还未进入巫峡范围,况且这一艘破船,几个穷人,又怎会被足下看上,这倒奇怪得很,莫非足下是受人所托而来么?”
  水上的黄花蜂满头大汗,连连赔笑道:“前辈千万原谅,晚辈实在不知。”
  史老头道:“你倒义气。好,冲你这一点,老汉也不难为你。”
  长竿一扬,江船箭一般随流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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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鱼玉大型吵架现场XD
 
 
第8章 六月之寒
  江上生风,船已出巫峡。
  月光如银,史老头花白乱髯尤为耀眼。史蜀云花容不改,盈盈笑道:“时辰不早了,两位公子还是快快去睡下罢。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早再说。”
  江玉郎点点头,莫测地瞥了一眼那枯瘦的老人背影,拉起小鱼儿就往舱里去。小鱼儿神色却是若有所思,夜的阴影垂落在他的眼角,明澈中掺杂几分晦暗。
  进了船舱,江玉郎拉着小鱼儿的手这才放下。他隐约猜出七八,李挺可是用错心了。他这棋下得精明,令黄花蜂来暗杀小鱼儿,若是暗杀不成还可以装作水匪打劫。若是平常江玉郎还会暗暗赞一句心明眼亮,可李挺又不知他和江小鱼的复杂关系,此举未免莽撞。
  他忽然脑中嗡鸣,骤然初醒,如遭雷亟。
  李挺又不是他家的人,胆子再大也不会擅自替他做决定,自然不会惹祸上身,莫非有人幕后操纵?
  电光石火间,李挺意味不明的话在脑海中倏忽而过:“令尊有托,李某自当为公子做主。”
  莫非是爹爹?!
  他的势力已经庞大到四川了么,竟能探查出他们的行踪?!
  若是如此,爹爹自然不愿他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年回去。因此……
  亏他以为李挺的船赶上是因为巧合,没想到竟是父亲暗中主使!可惜爹爹并不知道他们二人隐秘的事,这次暗杀实在是……
  “江玉郎,我听说你那李镖头在云汉就已上岸了是么?”
  身侧少年目光烁然,直直凝注着他。
  江玉郎洞悉真相却有口难言,毕竟心虚,乖乖答道:“是。”
  小鱼儿心底冷笑。面上仍旧嬉笑泰然,略微颔首:“好,我就要你这个字。”
  江玉郎轻捻着干燥衣角的纤细手指停顿良久,下唇剜出一痕青白,嗫嚅道:“……不是我。”
  小鱼儿笑道:“你莫要告诉我你没有发现,那些长篙刀剑,都是冲着我来的。那黄花蜂更是当今水上霸主,能够唤得动他的人,屈指可数。”
  他笑如春风,然字字诛心。
  江玉郎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为何要这样做?你莫忘了,你我身中情毒,你若死了,我也会死。”
  小鱼儿笑道:“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这只能问你自己了不是?”
  江玉郎淡漠地沉静半晌。他垂下头,似是自说自话地喃喃笑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既已成定局,他何必解释。他既然从未相信,他也无需争取。感情从不在他的索要范围内,直到遇见面前这人。
  从羡妒恨到不得不,慢慢地,慢慢地就变得不同。甚至奢望……
  奢望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一个人的,纯纯粹粹的相信,和情谊。
  奢望自己真的可以相信除了爹爹之外的一个人。
  无稽之谈。
  江玉郎茫然若失。这滋味确实不好受,不知是因为有口难辩,还是因为他当真对面前的少年产生过几分真心?
  他抿了抿唇。小鱼儿望着他,在昏暗孤单的橘晕下,少年模样尤为羸弱。那人蛰伏着有些病态的两团胭脂色的苍白面上,长而卷翘如同女儿家的睫静静垂下,半遮半掩着两汪湿漉漉沉淀的墨。失色的戏子妩媚又憔悴。
  小鱼儿无名气急。何必装成这个样子,彼此不是知根知底么?何必装得可怜博同情,他江小鱼绝不会吃江玉郎这套。
  只是谁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他忽然想问一句什么,却到底是生生压了下去,同心底悄然的一分怜悯茫然一起,搅碎为唇角如常的笑。
  他从未笑得如此僵硬过。
  江玉郎重新抬头时,那一双对着他终于不再时刻藏着防备的清澈眸子又染上了霾云阴翳。小鱼儿心里一动,仿佛一道冰凌刺入胸膛,刺冷至极。
  江玉郎盯着他,慢慢地笑起来,眼神锐利,道:
  “好,那么秘籍呢?”
  不言自明。
  江玉郎顿了顿,见对方神色难辨,心中失望冷笑,自顾自道:“掉在水里了是么?鱼兄好计谋啊,想必你已看过了罢。掉在这江水里,谁能找得着呢?”
  他讽刺性地笑得更漂亮,也更陌生而咄咄逼人,轻声道:“小弟,还是自愧不如。”
  小鱼儿一时语塞。他确实看过一遍了,甚至背得滚瓜烂熟。那个夜晚,江玉郎困意难忍,沉沉甜睡,而他在一旁仔细研究着那些古朴晦涩的文字,不时帮身旁睡着了也不乖的少年掖一掖被角。
  他没有跟他讲他看完秘籍一事,照常陪他每晚研读,甚至每当瞥见江玉郎微蹙的眉尖,装作无意地笑着为他点拨几句。
  犹记那时。脆弱而动人的关系被双方小心翼翼保存得完美无瑕。
  然而当珠光宝气的翡翠玉匣被猝然打碎,满地残桓沆瀣。
  原来里面装着的不过是垃圾。
  不堪一击。
  情绪如潮,只顾彼此将对方言语间千刀万剐。小鱼儿不能对江玉郎解释,长篙划破了衣襟导致秘籍掉出,情势危急之时他被他拉着也无法捞起;正如江玉郎无法向小鱼儿解释,父亲自作主张命人完成这整件邪恶阴毒的暗杀之事。
  彼此皆无多话。橘红烛火苟延残喘地摇曳摆动,终究耐不过,无声熄灭,留下一痕青烟,扶摇而上。
  窗外月朗星稀,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翌日清晨。二人方一出去,就瞧见史蜀云捧了件密密织成的蓑衣,正要走去船头。见两人出来,娇笑道:“你们醒了?昨夜可曾受惊?”
  小鱼儿精神焕发,抢着笑道:“没有没有,我们睡得很好。”
  本在揉着眼睛的江玉郎立刻把手拿下来,也抢着道:“不会不会,昨夜多谢两位。”
  两道语声在空气中相撞,对方的声音皆如平地惊雷,响彻耳旁。
  小鱼儿和江玉郎一怔,彼此看了一眼。随即一个轻哼一声、一个笑容僵硬,若无其事地转过去。
  史蜀云一双大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戏谑地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分明是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子,遇上彼此锋芒毕露,却是这样欲盖弥彰无可奈何。
  她福了福身,笑道:“是么?那敢情好。两位,云姑先告退了。”
  二人又是同时点头,意识到彼此默契的动作后,又是忿然对视一眼。江玉郎眼神里怨怼与恨意占了多数,但偏偏被小鱼儿尤带笑意和悠闲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突,脚下一错,身子便失了重心——
  “小心。”
  轻轻松松两个字蹦出来,江玉郎只觉腰间一紧,腰带被人拉住。他一惊之下不由一头冷汗,方觉出姿势前倾的难堪,忙抬头观望。前面的史蜀云幸已走开,他不禁轻呼一口气。
  小鱼儿瞥见他如释重负的神情,对这花心狐狸在女孩子面前死要面子的习惯嗤之以鼻,一同而来的还有半分的气急败坏。他干脆手一松,又任由那人跌下去。
  江玉郎正暗暗松气,整理出一个谨慎的笑容。他方要回头,腰间又是一松,自己又难以控制地往前摔去。
  他一头栽到了冰冷的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冰冷刺痛。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耐的羞愤难堪。
  明明拉住了我,又为何要松手?
  明明想看我摔下去,又为何要拉住我?
  江玉郎脸色铁青地起身,小鱼儿在一旁笑得愈发开怀。他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一字字道:“鱼兄,好兴致。”
  小鱼儿眨眼笑道:“一时手误。”然则他嘴上说着误会误会,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幸灾乐祸。
  江玉郎气得脸色惨白,小鱼儿知道逗过了头,深知见好就收,看着他鼻尖异样的红润,半真半假关怀一问,伸手去抚:“摔疼了没有?”
  江玉郎侧身闪躲,冷哼一声拉着锁链继续走。后面却又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做足了防备,还是跌进了那人怀里。
  江玉郎更是气闷愕然,猛地抬起头来,恨声质问道:“你究竟要怎样?”那一双黑漆眸子里,尽是难解难分的恨意复杂与丝丝缕缕无法察觉的委屈。
  明明曾有过不经意的温柔。
  却还是让我千疮百孔。
  昨夜的事……这多愁善感睚眦必报的野狐狸还是挂心了啊。其实细一想来,自己太过冲动了。江玉郎咬唇不言的模样,想必是有难言之隐罢,谨慎如他,就算对自己尚存杀意,怎会对自己此时动手。
  小鱼儿抿抿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感受到怀里人锲而不舍地挣扎后不忘紧了紧搂在那人过于纤瘦的腰/身上的手臂。江玉郎觉得这个姿势怪异得很,刚要开口堵他,却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二位,早点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快来罢。”
  史蜀云的语声恰到好处地为如坐针毡的江玉郎解了围,他不动声色解脱小鱼儿的桎梏,强笑道:“走罢,去用早点。”
  小鱼儿在他背后张了张口,终是欲言又止。
  早点后,江玉郎瞧着面色无波的史老头和收拾碗筷的史蜀云,终于忍不住试探道:“多谢昨日老前辈相救。”
  史老头冷冷道:“你言重了,我老汉没什么本事,靠得是你们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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