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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清理完毕,二人正打算离开房间。拉开门的一瞬,一声□□拉住了小鱼儿和江玉郎的脚步。
  “救……救……”
  小鱼儿冲回床边,少女正微微张开双眼。她蚊蝇般□□道:“娘亲……不要……不要死!”
  她费力地喘了口气,眼角泛红,一滴泪欲落未落。二人凑近了些,听到少女喃喃道:“求求您……莫要……抛下……玥儿……”
  她□□间双手曲张在空中乱抓,额角渗出薄汗。小鱼儿心念一转,将那玉佩塞入她手中。
  仿佛心中安定,少女的头又软软垂下,不再呓语,只是双唇微动,喃喃低语。小鱼儿叹道:“我们真是惹上了事……给她喂些东西罢。看来这姑娘一家活得落魄,她娘扔了她。若不是你我,她会死在街边。”
  江玉郎没有答话,沉默地垂下眼帘,眼神聚焦在地面上,灼烧般激烈翻滚。
  回到房中,两人照例掏出秘籍翻看。只是平日恨不得将秘籍一把抢过来的江玉郎始终有几分魂不守舍,目光发直。
  小鱼儿入神地瞧了半天,才察觉身边的人的异常。他恍若无觉地合上书,躺到床上笑道:“这么晚了,就先睡罢。”
  江玉郎木偶似的躺倒在床上,闭住眼睛。小鱼儿吹熄烛火,躺在他身边。
  只听身边的人不断的在黑暗中翻来覆去,小鱼儿终于忍不住按住他,睁眼怒道:“江玉郎,你发什么疯?!”
  身旁的人颤了一下,身体紧绷。小鱼儿嬉笑道:“你莫非是一见钟情了么?看不出来,江玉郎什么时候变成如此纯情的人了。”
  江玉郎失笑一声,随即沉寂下来,缓缓道:
  “你莫要瞎猜。我……我也没有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有抒情片段和我的私设【叹气
  内容提要里那个是我看原著时开的脑洞,江玉郎戏弄铁心兰时说的话:【别人都说我在灯光下看来,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江别鹤肯定不会这么说,铁萍姑我觉得也不会,所以只可能是纨绔子弟们或者小鱼儿调侃他时说的~我就开始了~【喂
 
 
第6章 同船共渡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我给玉郎设定的身世是一个后面的铺垫w,稍微了解下就行~不要被劝退啊!!
  下章大概鱼玉小夫夫首次吵架w
  小鱼儿愣了一下,不屑道:“我也没有爹娘,你伤心什么?啧,果然是多愁善感。”
  江玉郎阖目不语,嘴角噙着丝凄然的笑。
  小鱼儿在黑暗中想了想,终觉不对,开口道:“喂,你要是想倾诉什么的话就说,否则晚上可莫要翻来覆去害得我和你一起失眠。”
  江玉郎轻声道:“你……你可能保密?”
  小鱼儿道:“我今晚什么也没听到,可以了么?”
  自己的梦魇心事,只能诉与这个冤家听了,一吐为快。最多不过是狼狈些,也不会落为把柄。
  江玉郎苦笑道:“我娘亲是在我出生后去世的。”
  “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是我祖父老来得女的掌上明珠。听我爹爹讲,他们本来是相爱的,我娘亲当时非他不嫁。但是……
  “当时我爹爹并无权势钱财,生活清贫节俭,仅仅是能够度日。我娘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所以在成亲后常常不满此般生活。后来……我爹娘似乎因此大吵了一架,我娘亲……”
  江玉郎语声微颤,双眸涣散,出神望着虚空:“她赌气抱着我逃出了我爹的家,在一家客栈中自尽。幸好我爹找到并救下了我,我娘亲急火攻心之下,当场自刎。刀刃入喉,无法救治。”
  小鱼儿愕然,皱眉道:“她……她为什么要杀你?你是她亲生的儿子啊!”
  江玉郎目光忽然形同烈火,满含阴狠毒辣的痛恨之色,转瞬又俶尔平静,泛起几分哀伤的忧郁微波。“他们吵了一架之后,我依稀记得她亲口说她恨我爹爹。自那时起,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那当时……他们还爱得如胶似漆?”
  “人心本就如此。”江玉郎惨然道:“她一时痴缠,过后根本无法忍受那样的生活。她觉得我本就不应该存在。她恨我爹,她也恨我。”
  小鱼儿默然半晌,叹息道:“女人……母亲……”
  算来那时江玉郎的母亲大概正值花季,她本应该有个平凡少妇该有的执子之手的甜蜜时光。只是,不想竟会闹到如此田地。
  同时他也在想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娘亲。她定是爱他的,江玉郎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一念至此,小鱼儿心中不免恻然。
  江玉郎平息了胸腔中的血气翻涌,惨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脖子那里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么?那就是我娘做的。那条疤,差点杀了我。”
  小鱼儿静默片刻,才出声道:“我的这条疤,是在我出生后划伤的。”他笑而接道:“其余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给我留下这疤痕的人,就是杀了我爹娘的人。我在恶人谷长大,从没见过我的亲人。”
  江玉郎在黑暗中睁大眼睛,霎然回首,怔怔望着黑暗中少年半卧的身影。是这样一句精壮又年轻的身,挡住数年以前的刀光血影腥风血雨。
  “你……”
  小鱼儿翻过身,无言地握住他的手。那冰冷的手颤了一下,江玉郎说话的热气隐隐约约刺激着小鱼儿的耳朵,那气息打着颤,他的语声亦打着颤道:“你……做什么?”
  小鱼儿顿了顿,握了握那冰冷柔滑的手,道:“我有点冷,莫要动。”
  身边的人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抽出手。
  便只是柔软这一刻罢,江玉郎想。在这深夜凌晨之中,无人知晓钢戈融化,无人知晓惺惺相惜。
  月光轻轻洒。
  江玉郎已睡熟,苍白尖俏的脸被月光染上一层如玉光晕。月光从他的棱角弹跳,流浪在眼睫颧骨和下巴上,似绒绒的雪。
  小鱼儿双目一瞬不瞬,向前凑了凑。江玉郎立刻有所感应的抿紧了唇,缩了缩身子,轻蹙起墨眉。
  蹙得紧紧的。
  小鱼儿叹了口气,探手抚平那人的眉头。
  江玉郎睡着了怎么心事都这么重。
  他自己,分明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啊。
  朝阳徐升,霞光烂漫。
  江玉郎慵懒地翻了个身,躲避那越过床帐的碎光,缓缓睁目。前几日早上都被小鱼儿强行拉起来,今日睡到自然醒实是舒畅至极。
  “唔……?!”
  江玉郎被眼前景象惊得睡意全无,低低惊呼一声,顿时全身僵硬。
  他与不死不休的冤家江小鱼脸对着脸,左手与对方的右手相扣。而小鱼儿的左手则亲密地放在他腰身上,掩在被下的一条腿,甚至还勾着他。
  饶是江玉郎最善应变,此刻不免也愣住了。他屏息凝神,生怕惊醒了身旁之人,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奈何一番挣扎后,他的手仍旧被对方抓得紧紧的,如同一双情人一般,十指相扣。
  “小鱼儿……?江小鱼!”
  小鱼儿懒洋洋地睁开眼,顺手在江玉郎腰间一揉,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动作之暧昧,笑道:“你醒了?”
  他翻了个身,侧卧改为仰躺,揉眼笑道:“昨晚闹得太久,都睡过了。”
  江玉郎想起昨晚二人的莫名交心,恍若隔世。他含糊地唔了一声,半撑起身子来,揉着眼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光。
  “江玉郎,你勾/引女人就罢了,还想勾/引我么?”
  调侃的语声传来。江玉郎循着小鱼儿的目光看去,自己半边中衣随着撑起身体的动作顺着肩膀滑了下去,露了一片洁白肤光。
  他赶忙拉起衣衫,在小鱼儿戏谑的眼神下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惊慌,面上不禁红了红。
  小鱼儿笑弯了眼,一双点漆似的黑眸里淡淡荡漾着不甚明晰的浅光,嗤笑道:“你脸红什么,又不是小姑娘。”
  江玉郎迅疾敛了神色,只好微笑不答。
  只是回过头去,还是忍不住把刚刚那人目光所注之地揉了又揉,好像想要揉去那目光带来的莫名灼烤样的炽热感。
  二人起床洗漱后,走到那少女房间外叩了叩门。力度很轻,但门竟然“吱呀”一声慢慢敞开。
  屋子中空无一人,被褥齐整,窗帘紧合。小鱼儿和江玉郎对视一眼,检查了一下被褥木桌,干干净净,昨晚两人放在枕旁的一套衣衫也无影无踪。
  江玉郎摊手道:“走了。”
  小鱼儿笑道:“那就只能算了罢,就当做好事。”
  “你,你们……”
  两人听到脚步声就已回头,门前俏生生站着一个青衫少女。少女瞬间有些惊慌,黑白分明的杏眼流动惶然波光,很快又平静下来。
  江玉郎清了清嗓子,挂上平易近人的笑,微微笑道:“姑娘莫怕,在下和在下的朋友在街旁发现了昏迷的姑娘你,就冒昧将姑娘带回了客栈。”
  少女张大秀目,惊道:“就是两位……救了我?”
  小鱼儿方点了点头,少女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把二人吓了一跳。少女脆声道:“多谢两位恩人,民女无以为报。”
  江玉郎忙扶起她,微笑道:“姑娘莫要如此。只是……不知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事,看我两人能否帮忙?”
  小鱼儿闲闲抱了手臂在旁观看,闻声嗤地一笑,挑了挑眉故意道:“江玉郎,你何时如此善良?”
  江玉郎早已练就了对他言行视若无睹听如无闻的定力,眉头也不皱,笑道:“鱼兄说笑了。”
  少女微一抿嘴,躬身一礼,徐徐道:“民女玥儿,自小随家母流浪。因近日实在生活贫穷,饥饿多日,家母抛下民女而去……方才民女离开,就是去掩埋家母。”
  她终究忍不住捂住嘴低低抽噎,忽地反手一抹面上泪痕,大声道:“若不是两位公子,民女也会横尸街头。”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跪下,复又重重叩首道:“民女玥儿此生甘愿为两位恩人为奴为婢,绝不反悔!”
  小鱼儿眉梢一挑,这可不能带着她回到江玉郎他爹爹的家里罢?
  江玉郎眼珠转了转,向怀里一摸,干脆利落地掏出一个被银锭塞满的绣囊放到少女手中,笑道:“姑娘你孤身一人,我们怕是都不太方便。这样,你先用着这些银子,好好给你娘找个地方安葬。”
  他微一犹豫,直言相告道:“你若是想找份活计,就来江南安庆一带寻我。在下江玉郎,家父江别鹤。”想来她也不至奋力赶到江南千里报恩,说出身份也无甚忌讳。
  少女看着手中的银子,眼光发直——她活到现在,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
  那白灿灿的光芒映一双盈盈的秋水剪瞳,玥儿捧过银子,立直了身,坚定道:“二位恩人的恩情,玥儿来日必报!”
  二人颇为讶然,她已自如地转头询问道:“这位恩人,民女冒昧……您贵姓?”
  小鱼儿嘻嘻一笑:“我也姓江。”
  玥儿敛衽一礼,庄重道:“两位江公子,玥儿来日必会寻找两位,以报今日恩情!”
  别了那少女玥儿后,小鱼儿和江玉郎到楼下用早点。
  小鱼儿喝着豆浆,眨眼笑道:“喂,江玉郎,我看那姑娘倒是情真意切。”
  江玉郎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调侃,一面毫不留情地往对方嘴里塞了一个包子,一面微笑道:“鱼兄莫要开玩笑。”
  自从小鱼儿仗着右手被锁要求他在吃饭的时候伺候自己之后,江玉郎就很快上了手。他还学会用食物对付这个嘴皮子伶俐非常的家伙:要不就是夹一堆东西给他让他忙着吃,要不便是毫不废话地用食物塞住对方的嘴。
  屡试不爽。
  不管怎么样,看见小鱼儿吃瘪,江玉郎心里就会很是得意。后来小鱼儿笑眯眯地告诉他,他只是觉得他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很是可爱。自然,这是后话。
  小鱼儿被包子烫得跳脚,江玉郎偏过头去笑得开心已极。接着便乐极生悲,嘴里也被对方报复性地塞进了半口包子,呛得他以袖掩口连连咳嗽。
  小鱼儿托着腮,不顾旁人纷纷投来各异的目光,笑眯眯地看够了他脸颊染着剧烈咳嗽的红晕的样子才施施然递过去一杯茶水,人畜无害地笑道:“如何?”
  江玉郎喝了几口茶水才缓过劲来,嘴角抽搐着干笑道:“无妨,多谢鱼兄挂心。”
  小鱼儿微不可察地叹息道:“江玉郎,你……”
  江玉郎正拿着丝绸绢子拭唇,闻声抬眸,示意他继续。
  小鱼儿抬眼笑道:“既然你我知己知彼,你大可不必如此虚情费力,不如坦诚相对。”
  江玉郎愣了愣,下意识想要装作不解,望着那人熠熠的墨染双瞳中的专注认真,终究是犹疑点了点头。也好,彼此知根知底,相反装得太累,受苦的还是自己。
  两人沿着岷江南下,一路途径各地。
  江水滔滔,浪花雪白晶亮,奔腾不止。小鱼儿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少年忽而明亮的眸子,心知肚明地开口笑道:“不如咱们去坐船走一段,如何?”
  江玉郎看着这水早已有些心痒,立刻附和道:“鱼兄说的是。”
  小鱼儿拉起他的手,干脆利落往渡口走:“走,咱们这就找船去。”
  这时,一个船夫打扮的老人遥遥喊道:“两位可是江少爷?有人替二位包下了这艘船,两位可要现在就上路?”
  江玉郎一怔,眉头下意识蹙起。小鱼儿却已笑道:“瞧,那人可真是你我心里的蛔虫。走罢!”
  他趁着江玉郎还在犹豫的空当,拽着他就奔向了那艘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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