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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他方要难堪地起身,只听小鱼儿笑道:“那你这是如何伤到的?”
  小鱼儿的手所按之处,细腻颈侧赫然有一道寸许长短的疤痕。虽早已愈合,仍能看出受伤时的惊心动魄。
  江玉郎沉默以对。两个聪明人的针锋毋须挑明,小鱼儿没有正面地回答自己,或许是因为他的那条疤痕和自己一样。
  不可说,不想说。
  心照不宣。
  江玉郎掩住眼神中的波涛汹涌,伸手拿过绷带,低了头淡淡笑道:“是小弟逾矩,还请鱼兄恕罪。”
  小鱼儿最后还是自己洗了澡,毕竟干干净净的还是更为舒心。他哪里是怕伤口沾水,只不过是想看看江玉郎出糗的模样罢了。
  到了晚间,两人自然非睡在一间房里不可。方才洗浴包扎时的一些尴尬,二人自然也只字未提,而是兴致勃勃地一言一语粉饰太平。
  小鱼儿打了个哈欠,笑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江玉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顺理成章地接口笑道:“大哥莫非是想看看书?”
  小鱼儿大笑道:“看来你倒真是我的知己。”
  他话未说完,已将那本从萧咪咪手里夺回来的秘笈自怀中取出。摊开书本,二人就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秘笈上所载,自然俱是武功中最最深奥的道理。小鱼儿资质出众,纵然深奥,他却一目十行,如鱼得水。看书之余还有暇转着捉弄人的心思,故作无意地把手搭到了江玉郎身上。
  江玉郎看得入迷,未曾理会。小鱼儿又拉了拉手腕,锁链哗啦啦一阵响。
  江玉郎皱起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明明白白地写着隐忍不满。
  小鱼儿最是爱也最是厌他的忍耐,想看看他能到什么地步,便故意兴致缺缺地叹了口气:“你不困么?”
  江玉郎一惊,忙曲意逢迎道:“鱼兄若是累了,今晚不如就睡罢。”
  小鱼儿微眯起眼睛,暗暗好笑:“这是你说的,那就睡罢。”说着便大大咧咧合上书,搂着方知中计的狐狸一骨碌滚进了床榻内侧。
  江玉郎耳根微红,还没来得及发怒便强行压制下去成了十成十的窘迫,试图挣扎:“你……”
  小鱼儿只当做耳旁风,笑嘻嘻按住他:“不许动,睡觉。”
  小鱼儿大大方方地搂着洗得喷香软软白白的少年睡了一晚上,第二日意气风发。
  两人闲来无事,本想待在房间里以防蛊毒复发,不过彼此皆非心静之人,于是打算下午去城内闲逛些时候,聊以打发时间。
 
 
第5章 相伴相随
  城里果然热闹非凡。一轮曜日空悬,人群往来汹涌。做买卖的交谈杀价声、店小二不知疲倦的吆喝声、人们碌碌匆忙擦肩而过不慎相撞的争吵声……
  少年总是爱热闹的,江玉郎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宫一年有余,此时见到集市城镇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畅意。
  于是,小鱼儿新奇的左顾右盼和不时“那里在卖什么”“这个好吃么”诸如此类的问题,他也俱是耐心地一一回答,倏然生出了种带孩子的错觉。
  小鱼儿见他乖顺,更是兴致勃勃。拉着江玉郎绕城逛了一圈,走到最后已是烈日当头,二人这才找了个酒楼坐了下来。
  “咱们明日准备继续上路去江南。”
  这时,二人已衣冠楚楚地坐在镇中有名酒楼“太白乡”的二楼。
  “大哥说得是。”
  江玉郎颔首附和,叫过店伙,回首道:“鱼兄可有什么想吃的么?”
  小鱼儿摇头道:“你点罢,想必你尝过的美食比我要多。”
  “……甜水面、鸳鸯抄手……”江玉郎信口说来,点了数样,末了又道:“可有什么酒?”
  店伙躬身笑道:“小店有各类酒水,不知客官想要什么?”
  江玉郎抬眼看小鱼儿,后者悠悠闲闲地用茶水涮着碗筷,答道:“江公子随意。”
  店小二见势,略一拱手笑道:“两位客官可要尝一尝本店杏花酒?”
  江玉郎拍板道:“好,来一壶。”
  盏茶时间后就上了菜。江玉郎早已是双足疲累肚腹空空,一时扔下了礼仪伪装,举着筷子探向那一道道香气扑鼻的菜肴,随口道:“鱼兄怎不动筷?是否菜肴不合口?”
  小鱼儿并不太饿,也不太累。
  他不累的时候,总是在骗人的。
  尤其是对着江玉郎,可能是天生八字相克,他戏弄几番都不嫌厌。
  当下眼珠一转,意上心头,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
  小鱼儿煞有介事地用左手拿起筷子,故意歪歪扭扭地生疏使了几下。其实他出身恶人谷,左手右手一样灵活,只不过是想为难江玉郎。
  江玉郎想装作视而不见,但当小鱼儿三番五次毫无罢休之意地筷子一歪,“无意”挡在他伸出去的筷子前,他还是无法继续忍气吞声了。
  “你……”江玉郎冷声开口,瞪着他道:“你想如何?”
  “莫要生气啊,”猎物上钩,小鱼儿可怜巴巴地摇了摇手,正色道:“江公子你也瞧见了,我右手跟你锁着不方便,左手也不习惯,你我就不能同舟共济一下么?”
  江玉郎手在空中顿了顿。他抿了抿嘴,凌然看了小鱼儿一眼。筷子终究探向了一道黄焖鸡,不过最后把鸡肉放在了小鱼儿面前的盘子里。
  “吃罢。”
  小鱼儿笑嘻嘻的神色让江玉郎装不过小弟脾气了,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他用着大有把筷子敲碎的力气敲了敲木筷,挂着一副无师自通的威胁模样,微笑道:“吃不吃?”
  小鱼儿点头笑道:“当然当然。”说着就以左手拿起筷子,夹起鸡肉放进嘴里。热气腾腾的菜肴一道道上桌,江玉郎轻哼一声,低首专心大快朵颐。却总如同无意似的,在小鱼儿盘子空了的时候给他夹上一些。
  “客官,您的酒。”
  两只白玉酒壶被送了上来,酒壶上颇有诗意地题写了“太白遗风”四字。
  江玉郎给自己倒了一杯杏花酒,清香四溢的浅色酒液充盈了酒杯,仰首一饮而尽,姿态仍不失优雅。
  “喂,”小鱼儿咬着江玉郎给他夹的一块牛柳,含糊不清问道:“好喝么?”
  “还不错,鱼兄尝尝。”江玉郎动手给他倒了一杯。小鱼儿尝了一口,扭开脸皱眉道:“甜腻腻的,一点儿酒味都没有,也就你们这些公子少爷才喜欢。”
  江玉郎笑道:“鱼兄此言差矣。你可知道,喝的并非这酒,而是意境。”
  他又注满自己的酒杯,悠然道:“宋代有词曰‘杏花春雨江南’。你若是身在江南,帘间窗棂珠明璃翠,手边一盏杏香花酒,遥观窗外烟雨如梦,便可获知那般诗情。”
  小鱼儿不屑,只顾自己要壶更烈性的酒。
  “江南很美的。”江玉郎也不着恼,悠然继续道:“鱼兄若是去了,想必也会喜欢。我自出世起,就住在江南。”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眸泛起柔润,皱了一池深邃,浅声道:“记得幼时不懂事,偷喝了人家埋在树下的杏花酒……”
  他饮下最后一杯,被尘封许久藏匿掩饰的属于少年的飞扬一点点随着酒意爬上了脸庞,说着竟微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道:“最后醉得睡在了开得正盛的杏树下,爹爹被通知后把我抱了回去。想想真是丢脸。”
  他笑得并不太过分,只一抹如梦如幻的浅笑,自眼底一分分一寸寸地沁染出来,最终在眉梢眼角驻成一弯罕见蕴养的温润烟墨,淡拢着云,浅罩着月。
  小鱼儿忽然笑道:“江玉郎,原来你没有那么冷酷残忍。”
  轻巧一语如耳畔惊雷,江玉郎收敛满面春风。心下懊恼,不知为何会失态,还是酒的原因罢。
  狡诈的狐狸眯起眼睛,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被看破秘密的慌张,瞬即恢复悠闲模样。“鱼兄此言何出?”
  “一个爱着自己的故乡的人,心中总是会柔软些的。”小鱼儿靠在椅背上浅酌,漫不经心地笑道:“就算你害怕表露出来。”
  江玉郎面色一沉,目中陡现杀机。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隐住声线中的些微颤抖,淡淡道:“……鱼兄可知道了解太多的人反而会交厄运么?”
  他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与震惊。一双狡黠狠毒的眼中,流动着莫测光华,折射出半阙荒凉,半阙怅悴。似昨夜满山星汉,幽幽长明不醒。
  小鱼儿饶有兴趣地笑。这个清秀得如同不谙世事般的少年,内心的无数惊人回忆和复杂情愫,他总有一日会细细剥开端详。
  下午,两人走走停停逛遍了城内所有药铺,果是一无所获。找地方吃完晚饭后,天色已晚,橘阳西斜。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小鱼儿和江玉郎这才返程。客栈里仍然灯火通明,两人喝了些酒俱是微醺,在清冷晚风之中一时不愿归去,貌合神离看似融洽地顾左右而言其他。
  二人并肩而行,还未行到街尾,晚风忽送来几声怪响。
  “呜……”
  小鱼儿皱眉道:“什么声音?”
  江玉郎愈听愈觉不对,惊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那声音竟似一声声的凄厉怮哭,丝丝缕缕,若隐若现。
  他赶忙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算了罢,这么晚了……”
  “这人来人往的城里还能怎么样,况且你我又不是不会武功。”小鱼儿一针见血:“你怕了?”
  江玉郎咬牙道:“我是不想惹麻烦。”
  他心性毕竟少年,心中对自己和小鱼儿的实力也颇为自信,立即甩开手向黑暗走去。
  人们皆闭紧了门,偷偷从窗缝看着这两个奇怪的少年,向那让人心惊胆战的哭声处寻去,隐入黑暗。
  “娘亲……娘亲……呜……”
  声音渐渐清晰,好似地狱里爬出的鬼魂凄然索命。江玉郎也有些胆战,那声音却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昏暗的光下,一个娇小的黑影突兀地蜷缩在街道旁。小鱼儿疾步跑去,腕子上的锁链拉着江玉郎也迫不得已地跟随而去。
  “他……他还活着么?”
  小鱼儿隔着半丈远,拾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到那人的腰眼,那人纹丝未动,只模模糊糊□□一声。
  江玉郎脸色有些苍白,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小鱼儿蹲下身,挑着那人衣带将他身子翻过,露出本来模样。没想到一翻过来,二人就吃了一惊。
  “这……是个女人?”
  面前的人虽然衣衫褴褛、满面风尘、面目难辨,但有一对细柔的眉和乌墨长睫。她面上泪痕未干,清凌凌的晶泪过处,洗净污泥,露出几痕洁白如雪的肌肤。
  这竟是个年幼的少女。
  江玉郎细细打量着她,点了点头道:“昏过去了。”他探手试了试她的经脉,道:“她不会武功。救么?”他虽然不想惹上这来路不明的少女,不过他对小鱼儿嘴硬心软的特点可熟悉得很。
  小鱼儿笑嘻嘻道:“江公子可是怜香惜玉了?”
  江玉郎携着凉意斜瞥他一眼,极敷衍地哼笑着倒打一耙,冷冷道:“鱼兄若是愿将她扔在这里,小弟绝不阻拦。”
  小鱼儿俯身背起那少女,一声细微的轻物掉落声令江玉郎目光一转,皱起眉,俯身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东西。
  “这是……”
  那是一块晶莹明润的玉佩,色泽极为上等,显然价值不菲。式样倒是简简单单,除了一个刀刻的“杜”字之外并无其他刻痕装饰。
  “这字……杜?”江玉郎奇怪地瞧着那玉,顺口念了出来:“这少女既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何不当了它,何苦沦落到这个地步?”
  小鱼儿道:“想必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什么护身玉佩罢,你快放回来。”
  江玉郎仔细看了看那佩玉的模样,将其放回少女的衣袋中。
  二人终究还是背着少女回到了客栈,又开了一间房。幸而夜间客栈没什么人,没看到他们把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似的人背进去。
  二人将她安置在另一间房,拭去她面上污泥,露出一张俏脸。狐妖般狭长莹润的眼廓,天生鲜红欲滴唇形妖娆的唇,即便是气色极差,依然媚气横生。无可置疑,长大必定是媚骨天成的一代尤物。
  如此活色生香,小鱼儿和江玉郎却皆不为所动。
  后者虽乐于赏玩美人环肥燕瘦的风情,但连萧咪咪那样极妖极媚的尤物都得以一睹,这少女的模样自然不足以如方灵姬般令他失了分寸。
  小鱼儿对于女人则是避而远之,尤其是自萧咪咪后对于此类媚态之女更是从身到心的厌恶。他暗暗觉得,这少女实在不怎么样。
  甚至还没有江玉郎好看。
  小鱼儿扭过头,江玉郎正在细细擦拭少女的手掌。平日看来,那张清秀的脸实在是过于阴柔了。但此刻在似真似幻的浅光中,少年眉若远山,目如清潦,颇为秀致,似是那烟雨江南走出的美人。
  偶尔转盼间,那弧度娇娆的眼里却是绵里藏针,锋利决断的光泽一闪而过,一缕冷风撩动春水涟漪,使清秀眉宇间多了几分蛇蝎之意。
  八面玲珑,蛇蝎美人,不过如此。
  他的手一如样貌,是纤长白皙的文雅模样,不比小鱼儿的修长有力。小鱼儿忽的忆起地洞时江玉郎红着眼睛咬着牙说的一番话,心头微微一动,看着这双好似从未干过粗活的手神情有些莫测。
  江玉郎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自觉缩了缩手,干笑道:“鱼兄可有什么事?”
  小鱼儿正色,沉吟道:“我只是忽然发觉,你在灯光下看来,实在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萧咪咪怎地那般眼瘸?”
  江玉郎略带意外地瞟了他一眼,失笑道:“不敢。有鱼兄这般中散再世的风流人物,小弟怎敢妄比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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