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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古代架空)——酒中荡起烟痕

时间:2020-05-31 17:38:16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西疆三处倾尽全力,充其量能凑足三十万人,他们并不想正面遭遇天圣大军。”南昱指着地图:“敌军也是血肉之躯,没那么邪乎。若我是阿依扎,我不会把主力放在月泉城,由月泉城到甘宁关路途遥远且要横跨大漠,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连扎营休息都是问题,我会把主力放在这。”
  几个人的目光齐齐望过去,见南昱指着仑舒:“虽然绕了很远的路,可仑舒草原地势平坦,补给充足。作为西军入侵天圣的一个跳板,完全具备条件。而他们至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攻打甘宁关,而是... ...”随着南昱的手指滑动:“祁连城。”
  李沧澜若有所思,庞博面有疑虑,李安则一脸懵然:“不是,殿下,这舍近求远也就算了,仑舒是西疆最小的一个部落,多为游牧,兵力又不集中。糟糕,祁连现在只有五万驻军,若被偷袭了如何是好!”
  “我军没有开拔,他们不会动。”南昱道:“他们在等我们出兵,一旦我三十万大军开始进攻月泉城,仑舒驻扎的西军定会拿下祁连,再由祁连至嘉宁关,如果被他们控制了嘉宁关,我们就没有退路了。而且我相信,大漠里一定有迷阵等着我们,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营帐里升起一股凉意,几个人被南昱这么一说,都愣住了,联想起之前与西军交战的场景,还真是那么回事。
  李沧澜望着南昱:“那我们... ...”
  南昱嘴角一勾:“... ...将计就计。”
  “好!”李沧澜毫不迟疑说道:“就这么干。”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般默契还是有的,南昱的意图李沧澜很快就领会到了,二人相视一笑,李沧澜感慨南昱如今的胸有成竹和大将风范,自己没有看错南昱,虽他自小顽皮不羁,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是无法湮灭的,还随着年岁逐渐明显,南昱的敏锐和果决是性格里带的,素来不按常理出牌,可这也是一个将领难得的特质,能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中找到节点。在李沧澜眼中逐渐高大的已不仅是南昱的身形,还有意气风发的精气神。
  “李安带两万精兵,前往月泉城。”南昱道。
  “不是,... ...还去月泉啊?”李安似乎还没明白:“两万人马... ...我怎么打啊?”
  南昱一扶额,不行,李安太过耿直,玩不来虚的,便指着南光:“你去,知道怎么做吗?”
  南光拼命点头,被委以重任的感觉不要太好,热血沸腾:“殿下放心,属下明白,两万人要做出二十万人的阵势,声音要响,动静要大。”
  南昱赞赏的点头:“把你在南谷学的本领都拿出来,能用的什么符咒用具全用上,但是也不要演得太过。”
  “明白,殿下看我的吧!”南光很兴奋,抖了抖盔甲。
  “你十日后再出发,行军不要急,越慢越好,遭遇敌军后可追击,但抵达大漠前要即刻返回,回来时也要做出大军撤退的阵势,与李沧澜将军一道驻守甘宁关,随时准备接应祁连。”南昱说道。
  “遵命!”南光坚定回道。
  “庞博、李安。”
  “末将在。”二人齐声听令。
  “点兵三十万及两月辎重。”南昱说道:“速去准备,寅时出发。”
  “今夜?... ...不是,殿下,为何这么急?”李安冲锋陷阵是把好手,可对于主将的想法却吃不透。
  “兵贵神速,懂吗?”庞博朝他背上拍了一掌,转眼向南昱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若不是南昱,这主将的位置本该是他的,怎么说自己也是封了护国大将军的人,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了一头,自然不服。本来对这些皇亲国戚心有不屑,可今日见南昱分析敌情头头是道,排兵布阵张弛有度,令他刮目相看。
  寅时,三十万大军连夜出发。十数日后,抵达祁连城外的一个山谷。
  “殿下,为何我们不去祁连城休息,要在这荒郊野岭扎营?”李安的思路永远要慢那么一拍,好几拍。
  南昱不答,站在高处望着远处的祁连城门:“庞博,你派几个人乔装去打探一下,那些流民来自何处。”
  庞博领命退下后,南昱才转身下山:“十几日都在夜里行军,去祁连城干嘛?”
  李安挠挠头:“殿下是要掩藏踪迹?”
  脑子总算跟上来了,南昱点头:“仑舒的探子应该快回来了,去看看。”
  天黑放完饭,开始拔营时,前去祁连打探的人也回来了。
  “回禀陛下,不出所料,那些流民正是来自仑舒,据说数月前仑舒草原突然来了很多西月官兵,沿着仑河一带驻扎下来后就不走了,周围的牧民以为部落又要打仗了,心里害怕纷纷迁徙,有一部分跑祁连来了。”庞博道。
  “可有打听到仑舒驻军数量。”南昱问道。
  “百姓对军队数量没什么概念,就说是一大片,占满了河道。”庞博无奈的笑了下,从这些天的情报来看,一切都在南昱的掌控之中,钦佩之情尽溢。
  “仑河多深多宽?渡河可需要船筏?”南昱又问。
  庞博愣了:“这个,没问。”
  南昱皱眉:“可有甘宁关的消息?”
  “有,南光三日前出发了,据说声势浩大。”庞博笑了一下。
  “仑舒的探子回来没?”
  “回来了,长途骑行劳累过度,有一个晕了,还有一个下马一直在吐。”李安道:“要传吗?”
  “将他二人安置在马车上,即刻出发,我在路上问。”南昱走出营帐,林中的大军已经严阵以待,南昱满意的点点头,举头望了一下:“诸位将士辛苦了,今夜月色明朗,我们加快速度。”
  众将士齐刷刷点头,静悄悄的竟无人出声。
  这是南昱下的死令,能不说话就别张嘴,还专门制作了令旗分发到将领手上:出发、停步、蹲下,起身,扎营、放饭、拉屎... ...等等,事无巨细,三十万大军一切行动都看旗子。
  不仅如此,动作也要统一,不能擅自离开所处位置,吃饭睡觉都有规范的步骤,这一点南昱得益于南谷繁琐刻板的门规。
  庞博震撼之余,都不知道他这些鬼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意外的是这么庞大的队伍,硬是被南昱□□的整齐划一,还鸦雀无声。
  南昱爬上了安置两名探兵的马车,那小兵见了齐王急的要起身,被南昱一把按了回去:“躺好,没那么多讲究,你若不困,和我说说仑舒的情况吧。”
  探兵躺着禀告军情,南昱闭目靠着车棂听着,一开始还会点点头,或是嗯几声,后来便没有声音了。
  南昱被车轮颠簸醒来时,发现那探兵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脚上,揉眼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敲了敲车夫后背,下车重新跨上了马。
  夜里行军,白日里南昱还要听取探报,分析军情,只有片刻的休息,前后的士兵步调整齐,精神奕奕,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昼伏夜出的行军方式,举头望着皓月,才意识到已经离家千里。
  若要问南昱此刻有什么心愿,那便是拿下西疆后,回到那个人身边,好好的睡一觉。
  月色下的梅苑,竹影斑驳。
  南昱到甘宁关后派人送了一封信来,字里行间充满思念之情,描述军营时也看出他的踌躇满志,风之夕心里甚慰。
  自上一封宗门通文后,南谷再未收到来自其他门派的通文,陵光君也没当回事,可最近的一些事让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天命
 
  “宗主,今年是否还要派弟子前往游学?”掌事长老丁凌问道。
  陵光君皱眉不语,每年游学弟子入学,均是按所到门派的纳选时节,如南谷是夏季纳选,来自其他宗派的弟子便会在此时前来,一年为期,次年夏季返回,可就在年前,东岭弟子突然全回去了,来了封帖子,说东岭事务繁多,今年就先不派弟子来了。
  西原没有弟子前来情有可原,毕竟刚经历一场失败的法谈会。
  北境也提前将几个弟子叫回去,就有些奇怪了。
  “宗派之间的游学讲的是有来有往,他们不来,我们还去干嘛?”明却说道:“去信,将北境的弟子叫回来吧。”
  “是。”丁凌做事极为认真,说要禀告的事宜全数记在册子上,并将宗主的决意记录下来后,才开始说第二件事:“宗主,今年南谷的法谈会刚好与我们纳选外门弟子撞了日期,是否要作调整?”
  “法谈会是什么时候?”陵光君素来不记这些。
  “正是夏至。”丁凌道。
  “忙得过来吗?”陵光君问。
  丁凌不知何意,没有作答。
  “忙得过来的话,就凑一起吧,热闹。正好也让那些前来纳选的外门弟子看看法谈会的盛况。”陵光君脸含笑意。
  丁凌蹙眉思考了一下:“现在就开始准备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届时可叫些得力的外门弟子帮忙纳选之事,台念东和李陶童就可以□□忙法谈会。”
  “外门纳选的事交给段祝一个人负责,让他带自己的宿位弟子去忙乎,依照去年旧制就行了。”陵光君说道:“此次南谷法谈会很重要,神院因为西原之事颇为头痛,想借此重振一下宗门威望,万万不能出纰漏。”
  “那我去通知其他长老会合商讨一下?”丁凌说道。
  “你去吧。”陵光君长叹一声,挥了挥手。
  元昌二十三年二月底。
  嫩草冒芽,饮马河畔的牧童看着脚下的石头在蹦动。
  天圣铁骑踏过仑河,势如劈竹直捣西疆驻军营地,杀声震天,马嘶人喊,血流成河。
  南昱没想到西疆三地筹谋半年之久的阵营会如此不堪一击,仑舒驻军修养了半年已呈懈态,也没想到天圣会取道祁连来个奇袭,如同天降般杀了西军一个措手不及,西月国王及要将也不在此处,一时间也难于组织起像样的阵势应敌,且战且退伤亡无数,惶惶逃窜。
  天圣大军奔袭一月,靠的是主将一路上给灌输的那股子劲憋着,长时间的严明铁纪和不能出声这一条奇葩军令,全军上下包括将领都已经憋坏了,两军相遇之时,泄愤般喊叫着杀得天昏地暗,恨不得将这一个月都没说的话都喊完,如此气势吓坏了驻守的西军,也不知道来势汹汹的人什么仇什么恨,见面就输了一半。
  收缴兵器,看管战俘,清点伤亡之事想必激烈的战事就冷静了许多,这一憋一泄的刺激下,天圣军中好些个人竟病倒了,南昱不得已下令就地休整。
  “回陛下,仑舒征收的马屁和粮草已经就位了。”庞博进入大营,见南昱正在看一封书信,闻言赶紧叠了收在怀中,耳根竟有些泛红,不由会心一笑,想必是一封情书吧!这些时日庞博对南昱态度转弯的弧度甚大,从轻慢不屑到五体投地,心里早已对这个齐王有了更多的期待。
  “征收切记要给足了银两,不能强取豪夺。”南昱抬眼看了看庞博,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两三月相处下来,他与庞博间的配合甚至比李沧澜还默契,何况南昱当初在甘宁关守城时也没机会和李沧澜并肩战斗,反而与庞博征战西疆从筹划到行军都是朝夕相处,培养出了难得的同袍之情,彼此也熟络起来。
  “殿下放心,属下未曾亏待百姓分毫。”庞博毕竟是老将,深知这攻城略地后安抚民心的重要,虽不至于要教化归心,能不让老百姓惹事添乱,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其他,就不是他们行军打仗之人要考虑的了:“殿下可是收到家书了?”
  军营举目皆是男子,征战时拼完命,闲下来就靠着将士们分享点帷帐之事打趣解闷了,庞博成了习惯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南昱神色一紧,竟有些窘态:“啊,哦,是... ...是家书。”他揣入怀中的正是风之夕的来信,仅此一封,已经不知道的第几次拿出来重温了,说是家书也没什么错,可庞博的眼神还带点色是怎么回事?
  庞博没想到战场上威风凛凛的主将会露出这种少年人的羞色,才想起南昱并未成家,可见他这反应分明就是情书:“京中哪个女子如此有福,竟得殿下青睐啊?”庞博的眼神带着羡慕:“我家娘子也从未想过给我写封家书什么的,让我也能在兄弟们面前炫耀炫耀。”
  南昱接不下去话,总不能说我家里那位不是女子,是个男子,恐怕眼前的庞大将军眼珠子会掉出来,于是轻咳了一声:“病倒的将士恢复得如何了?”
  庞博知道南昱此举是不想聊私事:“休息两天后没事了,都没什么大毛病,烧退了后又活蹦乱跳的。就是一个个话变多了。”
  “休整几天就够了,时间长了士气会掉,西军撤至乌甘喘气,庞将军准备一下,明日拔营征战乌甘,不能再等了。”说罢出了帐营巡视去了,开拔之前,他得去各将领那里鼓舞一下士气,将那股子兴奋劲给再次撩动起来,这一点他尤其拿手。
  康都城宣政殿上,捷报频传。
  “禀陛下,齐王殿下带领大军已经拿下仑舒,西军惨败,残部退守乌甘。”
  元昌二十三年三月中。
  “报... ....”
  “禀陛下,齐王已突破乌甘城,大军正前往月泉。”
  文帝瞟了群臣一眼,还是没收住心里的高兴:“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南宫轼的儿子!”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百官齐齐跪下恭贺。
  “哈哈,平身平身。”文帝得意洋洋,伸头问道:“怎么样崔爱卿,你不是说南宫昱毫无经验,难当大任么?还说什么... ...形同儿戏?”
  崔尚书脸色难堪,刚起来还没站稳又扑通跪了下去:“臣失言了,臣一叶障目,臣不该... ...”
  “行了行了!”文帝不耐地摆摆手。
  四月,未有战报传回京城。
  康都城神院内,两棵百年老树开出的白花落了一院。
  召一大限将至,沉疴难起:“该交代的,我已交代给外面那些人了。主持之位我已立下遗嘱,他到时候会来接任,不是什么好差事。神院如今千疮百孔,不似当年,皇帝也好,宗门也罢,个个都想插一脚,咳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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