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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古代架空)——酒中荡起烟痕

时间:2020-05-31 17:38:16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嗯,可还有什么吃的?”南昱目光四处寻觅。
  明朗返身从一个蒸笼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就剩下这个了,凑合吃吧。”
  南昱也不客气,接过便啃:“师兄在煮什么?”
  “熬粥。”明朗抬眼见南昱盯着锅子,怕是在打这粥的主意,又怕对方以为自己贪食,补了一句:“给师父的。”
  “风... ...小师叔没到饭堂用膳?”南昱差一点喊出了风之夕的大名,觉得不妥,改了口。
  至于为何在那师叔的称呼前面加个小字,年轻气盛的他觉得,喊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叫师叔有点吃亏,加个字,勉强为自己讨回一点尊严。
  注视着明朗小心将那粥里谷皮挑出来,毫无缘由的对这个心细如发的年轻长老有了一丝羡慕。
  “师父从不到饭堂用膳的。”明朗用勺尝了一下,往粥里加了些盐。
  “是,大宗师嘛!自然要开小灶。”南昱都觉自己有点酸了,尬咳了两声:“这么晚了,他老人家还没用膳吗?”又觉语气还是有些不对,索性猛塞了几口馒头。
  明朗温和一笑:“师父与掌事师兄议事错过了饭点,这才是他的晚膳,师父肠胃不好,饭堂的食物吃多了不好消化,平日里都是在梅苑自己做的,此刻去梅苑太远,我便来饭堂煮了。”
  “平日里都是师兄在伺候小师叔吗?”南昱恢复了正常。
  “应该的,再说师父生活极其简单,除了每日去为他做饭,其他事情都轮不到我做。”明朗似乎还嫌自己没有物尽其用。
  “没有道童伺候吗?”南昱随口问道。
  “师父喜静,不喜人扰,梅苑就他一人,除了我和父亲,极少有人进去竹海。”明朗耐心极好,无论是对灶上的清粥,还是对南昱的问话。
  “那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煮吗?”南昱不明白自己这语气是怎么回事,老是压不住的想挑点他师父的刺。
  明朗愣了一下,笑着低头又照看那锅粥去了。
  南昱已经吃下了两个馒头了,陪着明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了,明师兄,谢谢你没有将康都的事说出来。”
  明朗温和一笑:“那有什么啊,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没出大事便好。”
  “日后你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南昱对于心存好感的人从不吝啬。
  “嗯,日后定会有麻烦南师弟的地方。”明朗欣然道。
  “对了,师兄,你可知那竹海前面有处屋子,我想搬过去,已经请示过师父了!”其实陵光君并未答应,可南昱历来行事没有章法。
  “你要住那里?”明朗吃惊不已:“那就是个破屋子,而且以前是作马厩用的!”
  南昱心里一凉。
  陵光君果然是亲师父,给自己只说是个偏僻之地,没说是关牲口的地方啊!心一横,马厩便马厩吧:“无妨,修缮修缮应该能住,我要求不高。”
  “师弟为何想到要去那住?初阶住所不习惯吗,要不我明日安排你去住高阶弟子那边。”
  “不,不,不用!”南昱慌忙拒绝,开始胡编乱造:“师兄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就是爱清净,不喜人多,和你师父一样。我的性子你也看出来了,人多的地方不适合我。”
  明朗回味了半天,还是没明白过来,这京城首富的公子为何对那个马厩情有独钟。
  难得这康都城的混世魔王有此觉悟,远离人群不失为少惹是非的好办法:“师弟若是执意要去,我明日叫几个弟子帮忙收拾一下,只是那里太过简陋,比不得这边的住所,四周荒芜,清净倒是清净,就是太过清净了。”
  “放心吧,我胆子大,再说南光与我一起,你师父一个人住那竹海深处都无惧,我怕什么。”南昱道。
  “那里倒没什么可怕的,虽远离了南谷防御阵法,可师父在竹海四周布下了结界,妖邪鬼怪近不得身的,安全得很。”明朗解释道。
  好吧,当我没说。
  南昱啃完了馒头,明朗的粥也熬好了,二人话别后,明朗端着往赤炎殿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明朗带弟子将那竹海前面的马厩修缮了一番,又置办了些简单生活用具,南昱便带着南光兴高采烈的搬了过去。
  竹屋经过修缮,陈设虽简,满屋弥漫着新砍竹子的清香,另有一番风味。
  一人一间住了下来,只是去往课堂的路程较远,好在南昱不贪睡,比平日提前小半个时辰起床也能轻松赶上早课。
  除了邓夏还颇有不舍外,其他初修弟子浑然不觉隔壁少了人。
  而让南昱意外的是陵光君对此事并未再过问,免去了先斩后奏,南昱想必是那明朗已报了备。
 
  ☆、鬼宿
 
  此刻竹海小道上的陵光君,正一脸谄媚笑意:“师弟,你就行行好吧!”
  “不行!”浣溪君风之夕正色拒绝:“自己的徒弟自己教。”
  “我连儿子都懒得教,别说是个走后门来的了。你就随便带带,学个一招半式,让他回去有个显摆的活,咱们也算对师父有交代了不是!”陵光君一改在弟子面前的威严,舔着脸追着风之夕进了梅苑:“那你说,要怎么你才肯教,那孩子呆不长的,对付个三两年就行了。”
  “师兄!”风之夕叫了一声,掩嘴咳嗽起来。
  陵光君面色一变,上前轻抚其背:“之夕你怎么样?这还没到七月呢,你别受凉了啊!”
  风之夕推开明却的手,蹙眉不语,进屋伏案书写,不搭理一旁摆弄衣衫的陵光君。
  明却也不生气,转身点炉烧水,不时担忧的看着目不斜视的风之夕,暗自叹了口气。
  直到接过明却递上来的热茶,风之夕才开口:“你将他安置在我门口也就罢了,只要不扰我,我也当竹海前那两人不存在。师兄,以前在神院,你可是三更就起来练功的勤奋之人,我从小都是跟着你后面学的啊!时隔十余年再见你,像变了个人,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再练功,终日无所事事。所幸长老们得力,将宗门之事为你担去大半,剩下的布阵制符炼药等事,我也都尽力帮着。那南昱既然是个不求上进的弟子,倒是和你很匹配,你随便传授点就够了,何必又来烦我!如此下去,你干脆连宗主也让别人替你做了吧!”
  明却送至口边的茶杯顿住了,闭目深吸一口气,良久,缓缓说道:“你既知原委,又何必拿这些话激我!”
  “那又如何!你今年才三十五岁,师兄天资卓绝,重修也还来得及!”风之夕语气稍软:“就算不修行,上点心把南谷管理好,上下一心屹立四宗之首,不是很好吗!”
  “之夕!”明却突然凝视着风之夕:“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身体无碍吧。”
  “我没事,今日入赤焰洞不慎吸入了些粉尘,喉痒咳嗽而已。”
  “没事就好,你还在帮俞秋做那虎骨刀啊!别太累了,这俞木狼也真是,托这么重的活给你。”
  “除了南谷赤焰,别处炼不化那虎骨石,我也只是看着,有耿卓在帮我。”
  “那你交给老耿就好,他喜好铸器,你别再进洞了。”
  风之夕点头:“刻刻刀身符纹而已文,其他的我也做不来。对了,那孩子灵根如何?”
  “尚未测过。”
  “南昱之事,容我考虑一下,师父也说起过他,我只是不想掺杂太多俗事。”
  “嗯,你别管了,不过就是个慕名而来的富家子弟,我自会处理!”
  “富家子弟?”风之夕疑惑的看了看明却,不再说话。
  清晨南昱起床后有了一个不自觉的习惯,便是来到那竹海入口处,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往里面眺望,曲径通幽不见尽头,三天了仍不见有人出来,是不是自己早出晚归,错过时机?
  今日的课程说的是符咒,弟子们对那授课的长老甚是期待。
  任课长老不同,弟子的表现也不同,像丁凌那样正经八百的,尤其注重规矩,等候时绝对鸦雀无声,无人交谈,此刻课堂里虽没人喧哗,可也都掩饰不住兴奋之色,就连模范弟子邓夏,也忍不住给南昱普及知识:“南兄可听说今日这位鬼宿长老?”
  回应自然一无所知,邓夏便小声开启连珠炮模式:“鬼宿长老全尤可厉害了,一手符咒便可驱百鬼,精通阵法,开天眼见鬼神,还能召唤出一只金羊灵兽,你可知那灵宠不是人人可得的,凭的不是修为高低,而是看与那灵兽的缘分,方可召唤。”邓夏两眼放光,对鬼宿全尤与生俱来的天赋羡慕到了极致。
  “开天眼?”南昱好奇心被成功勾起:“你说他能看见鬼?”
  “岂止是看见鬼,还能通神呢!”邓夏四处张望了一下,谨慎小心的贴近南昱低声说道:“听说只有神鬼胎才有这样的灵根。”
  “切!”南昱嫌弃的掀开他:“道听途说吧,哪有这样的事!”
  “你别不信,这天下古怪之事多了去了,你一会仔细看... ...”邓夏不死心,正想接着再说,见门口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踏进课堂,立即坐正身住口。
  南昱虽对邓夏所说的神鬼胎生之说嗤之以鼻,还是忍不住细看了这位鬼宿长老几眼,与常人无异啊!
  可当鬼宿全尤的目光扫射到南昱之时,他才猛的一惊,眼睛!全尤两只瞳孔竟然颜色各异,一只黑,另一只却是,白瞳!
  南昱不由得信了邓夏的几分鬼话。
  “你就是南昱?”黑白双瞳的长老说话了。
  “弟子正是南昱。”南昱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骇人的眼睛吓住了,头一回对老师行了礼。
  “你虽晚来一月,我这也第三次给初修授课,没有拉下太多,跟着学便是,不懂的地方问我。”全尤语气比起那双阴森的眼睛,显得尤其温和。
  “弟子明白。”
  回到讲台的全尤分发了黄色符纸后,开始授课:“上回说到符篆是由\"符头\",\"主事符神\",\"符腹\",\"符脚\",\"符胆\"等五部而成。因宗派不同,符头的暗篆也不同。我南派主要以三清道祖敕令为符头,符头代表的是指令,画法尤其重要,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今日你们便练习一下简单的敕令画法。”
  弟子们照葫芦画瓢,有模有样按全尤贴出样版符画起来。
  南昱是那种只要愿意做,势必会做到极致的人,心无旁骛的一笔一划,让旁边的南光差点泪奔:多久没见过他的世子爷有这般专注的表情了!这南谷真的来对了,无论这符咒之术有没有用,能重温南昱这个认真劲,已经让他激动不已了,握笔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
  画完停手,长老全尤下场巡看一圈后,停在南昱桌前良久,随后拿起他的符纸举高对众言道:“这是今日画的最标准的。”
  南光又一次激动得泪花翻滚。
  南昱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快感,这种快感不似那种淋漓发泄后的痛快,也不似居高临下的优越,而是一种很简单,类似儿时因一手好字被先生夸奖的得意,没有任何奖励,只是一句认同的话,就足以令他神清气爽。
  这种感觉一直持久到黄昏,坐在竹屋旁的大石头上,寥寥几笔朱红的黄纸,竟举着欣赏许久,直到一个红色身影映入眼帘,才手忙脚乱的收了起来。
  风之夕瞟了一眼南昱藏在身后的黄纸,表情难测。
  “小... ...”南昱张口。
  师叔两字还没说完,人已离去,竹林小径上只留下一个红色背影。
  一整天的好心情被瞬间破坏了,刚才那百看不厌的黄纸现在成了垃圾,被南昱随手扔在路边,一脸黑线的人冲着身旁的竹子狠踢了一脚,惊飞一林宿鸟:“什么人啊,装什么装!”
  若不是打不过,小爷我定摁下你那白净的脑袋跪地给我认错,随便把你那装腔作势的黑伞一脚踢掉,让阳光照死你得了!
  屋里的南光见他的主子面色大变,不知何故,刚才还一脸阳光,此刻乌云密布,为了避免接下来的电闪雷鸣,南光生生压住了关切之言。
  多年经验,将他的主子留在屋内自己避开,不当这个出气筒为妙。
  南昱也不知自己抽的什么疯,从小到大还无人这般无视过他,今日得到鬼宿全尤一点肯定,差一点就让自己下定决心好生修习了,此刻又觉得自己课堂上那种认真可笑之至。
  悻悻倒头将那一腔闷气卷进铺盖里。
  床前窸窸窣窣的响,似有人靠近在掀他的被窝,南昱以为是南光,正愁没地儿撒气,一脚踢了过去。
  “咦,嘻嘻,抓住了!”脚被人拿住无法动弹,南昱起身一看愣了。
  陵光君身着一件花里胡哨的青绿色长袍,领口袖口还精绣龙纹,要多浮夸有多浮夸,正笑嘻嘻的对着南昱:“徒儿好身手!”
  南昱慌忙收脚下地:“师父!”
  “唉,别太拘束!”明却摆摆手,自己却往床上一躺,四下摸索了一番:“这屋子还住的惯不?小昱。”
  小... ...昱?
  南昱又被他师父搞凌乱了,眼前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抓脚的南谷宗主,闹的又是哪一出?
  “住的惯,师父费心了。”
  “我也觉得不错,收拾得有模有样的。”陵光君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我这身衣衫如何?这可是东岭现下最流行的款式,你们京城都少见到吧!”
  难怪了,南昱正疑惑南谷的服纹怎么会绣龙,居然是东岭的宗服,这南谷宗主还真是不拘一格啊!
  “很华丽!”南昱不知道如何描述:“师父怎么会穿东岭的衣服啊!”
  “这你就不懂了,四宗里数东岭最擅服饰,每年皆会出很多新款,引得其他宗门竞相模仿,当然,南谷的服饰也不差,可我不是图新鲜么,红衣服穿腻了,也尝试一下别的颜色,你觉得这青色会显得我肤色黑吗?”
  南昱越发觉得接他师父的话有难度:“东岭还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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