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祝临进宫也只是走了趟过场,给皇帝讲明了事由,又听了皇帝一番场面话,便成了明日早朝与群臣共同商议。
  然而这趟过场却是走得祝大公子浑身上下都不痛快,在大殿上一直憋着一口气,又不敢对皇帝出,只得闷在心里,仍是自己受累。
  他离宫之时恰巧是雨正大的时候,原本他前来时为快只骑了匹马,未曾套车,一时间令这雨凭空生出些挑衅祝大将军的架势。
  可惜祝临自小是个心大的,此时又正烦躁着,便连在哪处躲一躲都不肯,硬是要和这雨势硬碰硬。
  方踏出几步,他肩上衣物便湿了个透,但许是正好想着南疆那些生死未卜的将士们,他反是眼都不眨一下继续往里闯。
  先前他是气糊涂了,此时经了皇帝这么一番磨磨唧唧才想起来。东南军那位严将军与豫州刺史温大人一脉,尽是赵氏一族的附庸,不出兵援南疆这回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小了,也不过算姓严的不是,去了他的职。
  可往大了说,掺和进了赵党,再来几个世家一搅合,怕是就麻烦了。保不齐大小官员们能在朝堂上吵个翻天,迟迟得不出决策。届时……
  届时真要等这些个大人们达成一致,或是皇帝发话出兵,怕是南疆土地,乃至整个南洲城早都已经被南蛮占尽了。
  他有些懊恼地握了握拳,生出些不该早早便报上东南军袖手旁观一事的后悔来。
  雨略小了一点,因着时辰的关系,天色仍是暗沉沉的,但祝临的视线倒是稍微清晰了些。
  他无意中瞥见巷子里有个男子正在往里行,腰间有什么微微一闪。
  直到转过头又走了两步他才意识到,那是兵器的寒光。
  此时街上行人已经很是稀少了,他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回身进巷子跟上了那个男子。
  那人七拐八拐,绕了不知道多远,却一路都不出声。
  祝临心下警惕,便将剑抽出来握在了手里。托方才在赵府遇到那个胡姬的福,他离开祝府时还能记得把剑带上,虽说这剑进不得皇宫倒有些麻烦,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令人猝不及防的是,那男子忽就转身,目光一凛,飞速抽刀向着他这边劈了过来。
  祝临心下微惊,忙提剑去挡,带飞几许雨丝,却发现那人力气大的惊人,直退了几步,险些便让兵器脱了手。
  “呵,”那男子眯了眯眼,说话的口音有些奇怪,“小虫子,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吗?”
  祝临皱眉,更是紧了紧握剑的手。
  是胡人。
  那胡人提起刀,露出上头依稀可辨的鹰图案,哼道:“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按照我大楚律例的规定,”祝临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态露出个笑,即便心里已经有些没底了,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自信模样,“城内街道上无武职行人不可携有长为两尺七寸以上的刀兵。【注】这位公子,您带着这大家伙在街上走……怕是不妥吧。”
  “哼,”那胡人听他说完,脸色不怎么好看,倒是恼羞成怒似的,“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你不安好心。”
  正揣度着自己有几分胜算的祝小祖宗眼看着对方又扑上来了,忙回身踏了墙提剑去刺:“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不会趁人不备偷袭,看来公子是个小人。”
  那胡人横刀拦他,剑与刀相撞,发出“叮”的一声,伴着哗啦啦的雨声,倒是意外的好听。
  胡人嗔目瞪他:“我虽然不精你楚人言语,但我也能听出来你在骂我!”
  “公子所言非虚。”祝临微微挑眉,回身变招。
  他不敢用脚踢这大块头,因为衡量着对方的力气便知道一脚上去怕是就要被掀飞,只好勉勉强强借着锋利的剑刃与之相斗。
  眼见着对方迎了上来,他便猛地转身向那胡人砍过去,奈何对方反应也不慢,忙不迭躲开来,反是一刀劈下,恰好给了这位小祖宗的肩膀一记血淋淋的重击。
  祝临小时候是富贵闲人,便是去南疆吃过苦头也没能将那时的公子病拗过来,此时乍一见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几分,更不要说还有冷雨顺着胡人的刀往他伤口里钻。
  “哈。”偏生那胡人还肆无忌惮地嘲笑起他的狼狈状起来。
  他咬咬牙,硬是用伤了的手去抓住对方的刀,另一手握着剑捅向对方的心口。
  那汉子许是见他受伤一时大意失了防备,霎时被捅了个透心凉。
  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那胡人咳嗽几声,尚且挣扎着想要抽刀,未果,“嘭”一声便扑在了地上。
  祝临这才有闲暇去管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臂,但将将把视线落在上面他心里就一阵发憷,连方才算不得严重的疼痛都更加真切了几分,便再不忍直视,只好移开视线,胡乱撕了几片布条绑上。
  “嘶,疼死了,”这位二世祖见四下没人,便十分放心地将这句压在心底的抱怨说出了口,至此才上前去用剑挑开那胡人的尸体,“原本只是想看你带匈奴人的兵器上街作甚,也没想杀你,谁让你先动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我瞎编的。
 
  ☆、风月(待修)
 
  上京城的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甚至随着雨势渐大,生出了劲头足以掣旗的风来。
  祝临忍着左臂上的疼痛冷静蹲到死在自己剑下的胡人身侧,不怎么讲究地将对方的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摸出两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木牌,便小心揣了起来。
  稍一思量,他略带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方叹口气,认命似地弯腰抓起对方后颈衣物沿着润湿的地面拖了起来。
  拐出巷子便是宽阔街道,祝临因着左臂受伤不敢拿这只手使劲,于是只好用右手又是握着剑又是拖着那了无生息的男子,一时间有些吃力。
  此时天色黑了大半,又缘于这雨,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一个行人了。
  只是须臾,却有一辆马车驶来。
  那车原是行色匆匆,可车里的人见了他模样却唤住车夫,撩了帘子下来:“阿临,你怎的还没回府,一个人在这街上?”
  祝临见是薛斐,一时间把什么这境遇如何撇清自己云云都忘了个干净,只顾着扔下手里的东西栽了一把,生生被对方扶住了:“此事一句两句讲不清。你唤人把这尸体拉上。”
  “你……”薛斐显然也看清了他血淋淋的左臂,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回事,我不过才两三个时辰没见你,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但眼见着对方手臂上布条濡湿,浸出血来,他又问不出更多了,只道:“罢了,先上车。”
  许是方才没人听自己抱怨才那么克制,此时眼前有了个薛斐,祝临一时间什么疼的怕的全都涌上了心头,由着对方小心托着自己左臂,开口便是诉苦:“这北蛮人用的刀还真是……嘶,疼疼疼……”
  “怎么回事?”薛斐看着对方着实敷衍的包扎,深有些欲教训而不知从何教训起的无力感,只好小心着给对方拆了,稍微正了正,顺便将周围的血给擦干净。
  可也不知是他天生畏惧血腥还是怎的,一见那狰狞伤口上的猩红,他心头便一抽一抽的。
  “还能怎么回事。这事说来也是我鲁莽,眼见着那人身上似乎有兵器,且样式有些奇特,便独自跟上去了。那胡人精得很,绕了半天没甩掉我,便想先下手为强杀了我,所以……就这样了。”祝临叹了口气,皱眉看着自个儿的伤口,越看反而越觉得疼了。
  “你……”薛斐听了这话,险些就没忍住恼火,“你怎么……”
  “没有下次了,我保证。”祝临“啧”了声,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令人疑心他这保证也只是做做样子。
  薛斐见状攒了些怒火,正欲发作,却见对方抬眼望向自己。
  许是察觉了薛斐的不快,祝临认真看向了薛斐眼睛,轻笑道:“真不会有下次了,不骗你,我保证。”
  许是说这话时祝临不过出于玩笑心思,可薛斐自个心里有鬼,倒是霎时便移开目光不敢去看,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落荒而逃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复了素日的模样,按住祝临右肩,似笑非笑:“祝大公子,我倒要问问你,你的话,有几成可信?”
  “我……”祝临一时被呛住了。
  “那你猜,今天这话,我是信你的,还是不信你的。”薛斐微微挑眉。
  祝临哑然片刻,又企图用一两句调笑混过去:“这种事,至于那么较真?”
  薛斐简直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什么叫这种事?祝临,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真是个鲁莽的人?”
  祝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但又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定定望着对方眸子:“你……是想说什么?”
  “我……”薛斐心底本都预备好了千千万万责难对方的话,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良久,他才斟酌着憋出一句话,可出口时连语气都强硬不起来:“祝临,有些话我早就想说,在你决意要去南疆的时候就想说。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
  “我……”祝临不自在地笑笑,“我怎么没那么觉得?”
  “你自己都不当回事,当然觉察不到,”薛斐轻轻笑了声,好像有点失落,“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不惜命的。许是年少意气?”
  祝临轻咳一声:“我没有不惜命,我只是……”
  “只是什么?”薛斐抬眸盯着他。
  “我只是习惯了用这种法子给自己活路。”祝临轻笑,却说出了句极是矛盾的话。
  他眼见着薛斐皱了眉,有些无奈地起身将对方按回去坐好,虽然扯到伤口有些疼,却也无暇顾及了:“说句难听的,我娘死得早,我爹对我又没多少感情可言,自己再不争点气……想弄死我的人可不少。”
  薛斐没接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只是寻求活路的方法不同而已,”祝临叹了口气,却马上又扬起笑,“你们习惯于每一步都避开危险,凡事绕个三五八道的。我不一样,我读《兵法》,它教我的是,必死则生,幸生则死。我去南疆,本就是想给自己条活路。今日……只是意外。”
  薛斐有些无奈,却也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垂眸不语。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祝临忽然笑出声了:“但是当然,如果我这般……会令你不高兴,觉得忧心,我也可以改。毕竟……”
  祝临不肯再说,薛斐也没脾气了,抬眸仔细瞧着对方眉眼,含笑道:“毕竟什么?”
  “没什么,”祝临挑眉浅笑,却是怎么都不肯说了,“你只要信我,是真的没有骗你,不会再这样就好。”
  “行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信你也该信了。”薛斐轻笑。
  “嗯,”祝临挑了挑眉,深觉伤口又开始疼了,不由回手去按住自己左肩,“今日天色都晚了,祝府离得比薛府远,让我在你家留宿可好?”
  “能有多远?”薛斐心下泛起层层涟漪,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不过一刻便到了,你有什么可留宿的。”
  “别啊,”祝临倒是不依不饶起来,“斐哥哥,我这皮了一天,衣裳脏成这样,就这么回去爹爹要抽我的。”
  薛斐不由失笑,却将一切波动皆藏于眼底:“正经说话。”
  “我这还不正经?”祝临笑出了声。
  薛斐便不再接话,等车停稳,小厮撩开车帘,方回身扶着对方下了车。
  两人一路到了薛斐的卧房,祝临才堪堪在椅子上坐下。
  眼见着祝临衣裳都湿了个透,薛斐不敢再耽搁,忙唤小厮寻来了药。
  祝临便安安静静在那一边忍着疼一边等,片刻后见薛斐蹲到了自己面前,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你不叫下人来?”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这点事我都做不好?”薛斐拆起他手上的破烂布条来很是利落,“还是说,你不乐意我来?”
  “没有。这不是……受宠若惊吗。”祝临不敢乱动,却也没别的事可做,想来看着伤口越看越疼,便只好选择逃避,转而看着薛斐的脸。
  薛斐头也不抬,轻轻笑了声:“这话说第几遍了,我对你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惊什么惊?”
  “嗯,那是自然,”祝临眼都不眨地数起了薛斐的睫毛,“我知道你一直这样,不过……觉得回京这些日子里,你也对我好的过头了些。”
  薛斐忽地抬头撞进他眼里:“不好吗?”
  祝临微微愣住了,眼见着对方目中映着一个自己,心下便不可自持地打起鼓来。
  不是不好,只是好的令他有点不安。
  “我只是不大明白,”祝临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放轻了些,“为什么?”
  按理来讲,他二人虽说是关系好的超乎寻常的发小,可幼时整日厮混,大了官场上互相扶持,逢年过节问候一句,对方有难力所能及帮衬帮衬,已经是极好了。
  可薛斐,这些时候对自己实在好的过了点。
  除却前些天闹的个小矛盾,他敢说,全天下,自今以往,再不能找出一个对自己更好的人了。
  “你觉得我会害你吗?”薛斐没回答,只是反问。
  祝临摇头。
  薛斐笑了:“那又何必问为什么,记得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就算你不会害我,也总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的。”祝临轻笑着又低了低头。
  薛斐沉默着直了身子,却离祝临只有一寸的距离了。
  祝临淡淡望着薛斐,倒是无故生出一种薛斐在克制着亲上来的冲动的荒唐感觉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