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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的情诗[快穿]——糖豆公子

时间:2020-05-31 18:45:19  作者:糖豆公子
  好在,老师忍不住砍死学生之前,求生欲极强的学生总算不再慌乱。于是,下一个旋转的瞬间,纪楚戎顺手一推,不再将陈策拉回,顺势与身旁的幽灵交换了舞伴。
  手搭在幽灵小姐的腰部时,一股阴冷从掌心钻入身体里。
  “你是新派贵族吗?以前没有见过你。”年轻的女士不像老妇人那般刻板,她们心中还残存着对新鲜人事的好奇。
  纪楚戎道:“非常荣幸能受到罗特里恩先生的赏识。”
  “那是位了不起的先生,他的家族源远流长,可惜,近日运道不佳。”幽灵小姐又道:“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见过这种服装款式,还有你的那个男伴,他为什么还带着锁链?”
  “实不相瞒,我弄错了舞会的性质,我将之错记成化装舞会了。”
  幽灵小姐轻笑一声,吐出的阴森之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道:“您真有意思,我很少见到您这种有意思的人。”言下之意,我们上流社会的傻蛋可不多。
  在冻僵之前,纪楚戎从幽灵小姐口中得到不少信息。他们均是受罗特里恩家族邀请,来海岛上参加海岛宴会的客人。并且,据幽灵小姐猜测,这次海岛宴会其实是一场预演。她伯父的堂兄的表弟与佩达尔先生,就是罗特里恩的岳父有不少交情,他得知佩达尔先生有意为女儿举办一场盛大而特别的海岛婚礼。
  “为了婚礼不出乱子,就在这里预先举办一场海岛宴会。”幽灵小姐道:“要操心的事情可多啦,接引宾客的船只,如何及时供应食物,娱乐项目的筹备,正式婚礼只会比这场宴会更复杂。”
  “所以,这次参加海岛宴会的人,是不是都是婚礼的拟邀请人?”
  “算是,很大一部分都是。毕竟,主要的亲戚朋友就是那些人。”
  纪楚戎道:“海岛宴会结束后,婚期也就快到了吧。”
  “原本是这样的。”幽灵小姐叹息道:“可是佩达尔小姐突然染上了咳疾,她的病时好时坏,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好。婚期可能会因此而延后,你看,这样郑重的宴会,只有凯恩子爵出面讲话,佩达尔小姐想必还下不来床呢。”
  “要我说,这个世间,真是好心没好报。前段时间贫民窟爆发了大规模疫病,佩达尔小姐宅心仁厚,给穷人们请了很多医生,还带着自己的家庭医生们去医院帮忙。后来疫病控制住了,佩达尔小姐却突然患上咳疾。”
  这和女仆说的‘小姐患了咳疾’一致,那么,女仆囚禁小姐的可能性就减小很多。
  “这种好事除了给自己添堵还能带来什么呢,你看,她将自己折腾的下不来床,是给别人腾地方呢。”幽灵小姐‘看’向一个角落。
  系统道:‘宿主,罗特里恩在角落里和他表妹说话呢。’为了百分百还原那个场景,它补充道:‘嗯,他们靠的很近,有说有笑,眼神交流频繁。’
  再往下说就成了背后嚼舌根,于是幽灵小姐沉默下来,只管跳舞,绝不继续那个有些失礼的话题。
  纪楚戎也识趣地不再问下去,转而打听起佩达尔小姐的事情。那位新派小姐很受当时的贵族小姐欢迎,她心地善良为人热情,即使看不起暴发户的人,也很难对这位小姐使脸色。
  舞会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魔法消失,魅影们停下舞步,他们彼此分开,在通亮的月光中,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淡成月光中漂浮的尘埃。
  正要回房,斜里伸来一只手,将他拽进阴影里。夏晴压抑着自己的音量,道:“纪先生,女仆没有要勾引男主人的意思,我们误会她了。”
  其实,从头到尾,她自己的误会最深。
  她道:“我在二楼的转角听到了女仆和凯恩的对话。女仆请求凯恩去看望小姐,称她咳嗽得厉害,神智有些昏迷,还在叫您的名字。”说到这里,她回忆起凯恩的嘴脸,厌恶道:“可那个自大男却不同意,他说,宴会需要他主持,他不能将宾客丢下不管,根本走不开身。”
  这是假话,他明明躲在角落和表妹聊天。
  “女仆一直在恳求他,拦着他恳求他,然后凯恩好像烦了,他突然说‘再说了,她病得那样厉害,谁知道是不是染了疫病’。过了一会儿,又说‘这里不能没有主事人,总不能两个人都病倒吧’,然后对女仆罗里吧嗦说了一通,什么你要多照顾她,什么告诉她我很担心她之类的废话。”
  一再恳求过后,女仆好像对这个男人死了心,她终于不再低声下气,漠然行了一礼,回到小姐那里去了。
  真正让夏晴打消怀疑的,正是那一声声乞求。那女仆从见面开始对谁都是一张死人脸,明明是个仆从却比主人还难搞。为了小姐跪在地上哀求时,却心甘情愿放下了所有尊严。
  但她是个下等人,她的尊严打动不了谁。
  也许打动了偷听的夏晴,可是于事无补。
  凌晨两点多,纪楚戎悄悄出门。熄了灯的别墅有种奇怪的空旷感,也许因为总是下雨,空气里纠缠着一股霉味。
  他按照女仆平日的路线摸索,进入二楼左侧第二个长廊。长廊两旁的墙上光秃秃的,壁灯全都熄灭了。这别墅夜间一点光亮也没有,如果晚上有人出来走动,少不得磕磕绊绊。
  长廊尽头只有一间房间。
  纪楚戎贴在房门上倾听,房内没有一点声音。
  别说咳嗽声,连呼吸声都没有。
  铁丝捅开锁芯,纪楚戎轻轻地推开房门。
  白色窗纱垂落在地,床头灯洒下柔和光辉,铺得整齐的床上,空无一人。
  系统:‘宿主,房间是空的!’
  那个女仆口中千真万确,切实存在的小姐,根本不在这个房间。
  ‘怎么会这样?’纪楚戎蹙起眉头。
  突然,身后又传来了,昨夜的呼救声。
  “救命。”
  “救命!”
  “救命——”
  纪楚戎藏身在长廊的阴影里,系统道:‘宿主,是……是个穿婚纱的女人。’
  一声声尖利的哭泣声中,那个曾在他门外求救的女人显出了身形。
  二楼环形走廊,白色身影拖着长长的头纱,她呜咽着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仅剩的几根完好指甲狠狠刮挠房门。
  “救救我,呜——求求你救救我!”
  好在纪楚戎有事先提醒他们,尽管哭声令人心生不忍,却没有人打开房门。
  裹着残破婚纱的女人,歇斯底里地敲打过所有房门,对这些见死不救的人,她惊惧之余生出愤恨,怒吼着捶打房门,道:“开门!!开门!!开门!!”
  怒吼中,出现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重又激起了女人的恐惧,她哀切道:“求求你开门吧,我会死在这里的,我会因为你而死,我的灵魂得不到救赎,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冷漠无情!你是帮凶,你也是凶手!开门吧!我求求你了!开门啊!!!”
  雷电穿透楼梯尽头的落地窗,蓝紫色的雷光中,女仆的侧影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那尊石像背负猎、枪,一步一步靠近惊慌失措的猎物。
  在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中,女仆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行。
  那女人挣扎时,女仆便用猎、枪长长的枪托去砸她的脑袋。血溅在女仆的身上、脸上、手上,她无知无觉,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着。
  幽诡月光照出女人的脸,那是一张已被砸烂了的血肉模糊的脸。
  洁白婚纱布满血污,新娘打扮的女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因为过度的哭喊,她的嗓子也失真了,求饶由尖利刺耳转为沙哑无声。
  到最后,被拽着头发拖行的女人,只留下一地血迹和破碎的呜咽。
  系统:‘这……这女仆也太变态了!’它本来很怕那个诡异的新娘,现在更怕那个看起来像人的女仆。
  女仆将那女人拖到一楼。
  上一次很快被发现,纪楚戎不敢轻举妄动,远远地缀在女仆身后,尽量藏身进月光找不到的地方。
  系统道:‘宿主,女仆将那女人拖进地下室了!’
  他忽然想起女仆曾特别交代的一句话。
  “地下一层十分肮脏,还请尊贵的客人不要踏足。”
  她们从地门进入地下一层后,女仆一直没有再出来过。
  纪楚戎也没有立刻回房,他将入夜后的别墅重新探索了一遍,心中有个猜测渐渐明晰。回房后,书桌上的异样,更是将这一猜测彻底描绘出来。
  那二十封从女仆房间偷来的书信,泛黄腐烂了。熏香变成恶臭,疑似泪痕的水迹和血迹模糊掉漂亮的花体字。
 
 
第35章 绝域孤岛(8)
  早晨六点钟, 乌云后射出一丝暗沉微光。
  ‘宿主!纸恢复了!’
  埋没于厚重时间的书信抖落一身尘埃,熏香回来了,纸张细腻洁白, 花体字一笔一划完好无损。
  ‘这个世界的白天和黑夜处于两种不同的时空。’纪楚戎道:‘白天是看似正常的虚假, 黑夜诡异却真实。’
  ‘虚假?’
  ‘李立群坚持认为别墅里的人早已死去, 但我却确实听得到他们的心跳和呼吸。陈策告诉我, 那些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厌恶他们, 却没有嗜血欲。’
  陈策的原话是‘那些奇怪的东西,惹人厌恶,却又兴不起砍杀的兴致,就像早已碎裂的艺术品,你总不能将碎片捡起来再摔一次吧’。
  纪楚戎解释道:‘白天时, 别墅的人确实都活着,或者说, 回到了他们还活着的那个时间。但是,入夜后,尤其是深夜,他们又变回了亡灵。’
  一切反常都出现于黑夜, 求救的女人, 歌声。他们在夜里几乎没有见过其他人,别墅晚上也不开灯,因为除了外来者外,没有‘人’需要用到灯。
  但是, 在反常中, 仍存在一个反常。
  ‘那女仆呢!?她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子呀。’
  ‘也许,她才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即使不是,她也一定知道什么。’
  ·
  抱定从女仆处下手的主意,纪楚戎翻出一个小空瓶,往里面倒了一点恢复剂。他拿着这瓶恢复剂,摇响传唤铃。
  “您叫我吗,先生。”
  “是这样的,我的那位女同伴,发烧昏迷的那位,她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是的,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向你道歉。”纪楚戎道:“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还无法交付出信任。所以,那天我并没有给她吃你拿给我的药。”
  “我知道,并理解。”
  药罐里不剩几颗药了,如果闻秋声吃过,很明显就能看出区别。
  “我给她吃的是这个。”纪楚戎给她看手中的蓝绿色液体,道:“你之前提过,贵宅的小姐患了咳疾,承蒙你们照顾,无以为报,所以我想,这药或许能帮上点忙?”
  他打开瓶口,道:“如果你信不过的话,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喝一口。”
  冰霜封冻的面容起了点温度,女仆死气沉沉的眼中挣扎着浮现一点微弱笑意,她道:“谢谢您的好心,先生。但是不必了……不必了。”那点笑意很快溺亡,她又变得面无表情:“一切药物都救不了她,我不行,您也不行。”
  “那,可以让我见她一面吗?”纪楚戎争取道:“我只站在门口看一眼,绝不上前去打扰她。至少让我知道,愿意好心收留我们的恩人是何模样。”
  沉吟半晌,女仆道:“好,您跟我来吧先生。您要保证,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昨夜舞会闹哄哄的,她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昨夜房间里明明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的是,今天却有了。
  女仆轻轻打开房门,几乎没有带出一丁点声响。
  房间内,铺好的被子鼓起小小幅度。长而微卷的金发铺散开,女子闭着双眼,纪楚戎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切实存在的呼吸声,还有有力的心跳声。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睡姿优雅端庄,即使无声的躺在那里,却生出不可侵犯的圣洁感。
  冷硬如女仆,在这种圣洁中也不由柔和了棱角。纪楚戎虽看不见,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虔诚之意。如果不是他在场,也许她要走到床边,跪在地上,低头去亲吻那位小姐裸、露在外的手背。
  在这种虔诚面前,世俗的男欢女爱,是那么低俗不堪。
  看来女仆是不会对小姐下手的,她大概是这栋别墅对小姐最忠诚的人了。
  那么,她的敌人,自然就是那些对小姐不忠诚的人。
  比如……昨晚的新娘。
  甚至,整个罗特里恩家族。
  那么,他们是卷入到了百年前的恩怨中?不,风、雨都在将他们逼入别墅,他们出现在这里绝对与别墅脱不了干系。
  悄无声息退出小姐的房间,不去惊扰她的梦。女仆离开前,忽然站住身,她回过头,对纪楚戎低声道:“先生,您最近似乎经常在深夜里游荡。”
  她不等纪楚戎回答,自顾自接着道:“有些事情,想必您已经发现了。所以,我奉劝您一句,管好自己的耳朵和脚,不要去听,不要接近。您知道的,恶人为了活命会欺骗善者代他们去死。”
  “您是善良的人,请保重好自己。”
  说完,她迈出脚步。
  纪楚戎喊住她,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女仆似乎没明白他的问题,只道:“当然是仆人啊,先生。”
  ‘她昨晚那样对待那个新娘,是将那新娘看作恶人?那么,她应该是自认惩恶扬善的存在?她并没有对我们下手,是不是可以看做我们的同伴?’
  嗒嗒嗒嗒,雨水敲着玻璃。
  直到女仆的身影消失在一楼转角,纪楚戎才叹出一口气,道:‘系统,你知道吗,我所缉拿的通缉犯中,犯下最多罪行,隐藏最深的,往往都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犯罪。他们大多摈弃甚至唾弃大众的法律,认为那是腐朽的,只服务于少数人的,上位者的工具。于是他们自立了一套自认为更公正的法律,遵循自定的规则,在主观判断他人有罪之后,毫无负疚感、毫无怜悯心地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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