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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的情诗[快穿]——糖豆公子

时间:2020-05-31 18:45:19  作者:糖豆公子
  有时候,纪楚戎恨不得将一些犯人就地正法,但是不行。他的职责是将这些蔑视法律的人押送至法庭,交由法律来审判。
  尽管,最完善的法律都存在不足之处,最公正的法庭也无法让每一个人满意。但这并不是肆意违法犯罪的理由,因为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终其一生都在为了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奋斗。
  砥砺,忍耐,前行,而不是自暴自弃地毁灭、破坏。
  ‘女仆的所作所为或许是为了小姐,但那真是小姐希望看到的吗。’
  系统感慨道:‘你说,要是小姐的病能好起来,咱们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刚要回答,突然捕捉到奇怪的声音。纪楚戎侧耳倾听,远处隐隐传来啸声。
  短而急促的啸声,像是一种呼唤。
  蛇怪?
  那只蛇怪又出现在了岸边,岸边又扑腾着几条肥硕的海鱼。
  它又受伤了,这回是在腰腹,侧腰被什么怪物啃下了一块肉,血液很快弄脏了海岸,呛鼻的腥气弥漫开。
  一看见纪楚戎,它立刻拘了一捧海水,可怕的两只爪子前伸,发出软软的带着咕噜的低嘶,生怕纪楚戎不和它做交易了。
  “……你倒是越来越熟练了。”女仆不要的恢复剂,正好给它了。
  摸了摸新鲜的鱼,纪楚戎‘看’向用舌头卷海水的怪物,道:“这些鱼你是哪里找来的?”
  都是正常世界才有的鱼种,在这片海域完全属于没有一丁点生存能力的傻白甜。这蛇怪找到一两只,纪楚戎还能看作巧合,但找到那么多,就有些奇怪了。
  除了好吃没有其他特点的鱼眨眼就会被海里的怪物分食干净。
  舔完恢复溶液,蛇怪看了纪楚戎一眼,突然扎进水里。
  “喂!”
  片刻后,蛇怪又游了回来,尾巴一甩,甩出来几条海鱼。
  显然,它真的知道这些鱼生活在哪个隐秘的角落。
  纪楚戎放心不下这个疙瘩,犹豫片刻,道:“我给你半瓶恢复剂,你能带我去找这些鱼吗?”
  他并不信任这只蛇怪,进了水里就是它的领域,一对一的话纪楚戎有取胜把握,难的是不知道海下面还埋伏着什么危机。
  这些明显来自正常世界的鱼是难得的线索。别墅里面有种种限制,海却是海怪们的领域,别墅里的人无法插手。
  没有任何犹豫的,蛇怪点了点头。它似乎看出纪楚戎的担忧与不信任,伸出一只爪子,避免尖利的指甲划伤纪楚戎,用手指柔软的部分轻轻环住纪楚戎的手腕。
  它将纪楚戎的手置于自己的下颌。
  那里,纪楚戎摸到了一块极其柔软的肉,与周围坚硬的皮肤有明显区别。
  “逆鳞?”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物种???
  试探性的,纪楚戎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块肉。
  冰冷的竖瞳眯起,蛇怪似乎想张开嘴又忍住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伸上岸,尾巴尖亲昵地挨蹭纪楚戎的腿。
  ‘宿主,没想到你连蛇怪都能撸!!!’
  纪楚戎:‘……’
  愿意让他触碰弱点,这蛇怪率先交付出它的信任。
  可是,凭什么呢?就凭喂了它一瓶多一点的恢复剂?那海怪也太好养活了。他往海里洒一半恢复剂,没准立刻就能收获一批小弟当上海域霸主。
  想想也觉不可能。
  信任之余,纪楚戎又生出一些疑惑。
  等蛇怪伤口痊愈后,他们没有立刻下水。蛇怪冲他嘶了一声,潜入水底。过了一会儿,它浮出水面,扔过来一只U型的骨头。
  爪子尖儿指了指纪楚戎的外套。
  它从外套衣摆撕下一点布料,利爪狠狠一划骨头,在骨头两端轻而易举割出两道狭缝。掰除切去多余的部分,撕下来的布条穿过狭缝,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结实的眼罩就做好了。
  纪楚戎眼部有伤,这种骨头眼罩虽然遮挡视线,却能很好的保护眼部。
  没有立刻接过,纪楚戎‘盯’着眼罩看了很长时间,他双臂环抱胸前,半晌,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感慨道:“你的心思可真细腻啊。”
  最后两个字脱口而出时,蛇怪爪子一抖,眼罩差点掉在地上。
  “白迪。”
 
 
第36章 绝域孤岛(9)
  蛇怪歪了歪脑袋, 好像一瞬之间又听不懂人话了。
  纪楚戎冷笑,十里八乡的海怪就属你最清新脱俗,事到临头了装懵懂还有什么用。他道:“你还没玩够吗?我以为离开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共同目的, 看来, 你当海怪当得挺开心。”
  起初掉在船上时, 他对其他几个人的怀疑就不高。说出来实在奇怪, 在那样危机的关头,他却有一种毫无依据又莫名站得住脚的直觉——如果是白迪, 他会想办法和我并肩作战。
  这直觉过于荒谬,以至于纪楚戎理智地将之抛在脑后。
  那蛇怪就像被美杜莎瞪了一样。
  既然白迪不肯与他交流,纪楚戎也不强求,他转身,道:“我在别墅里发现了一些线索, 作为交换,想从你那里了解一些海里的事情, 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
  没走几步,后方蔓延来一丝黑雾,那雾气勾住了他的一只脚。
  “诶, 我倒是想说话的, 那张嘴实在说不了呀。”
  身后,蛇怪已化作一团人形黑雾。
  这倒是实话,蛇怪的那张嘴,不开口还好, 一张开嘴角一直开到耳朵根, 嘴里塞满尖牙利齿,这种嘴型赋予了它鳄鱼一般凶狠的咬合力。但是也和鳄鱼的嘴一样, 只能上下开合,发不出复杂的声音。
  好吧,误会他了。纪楚戎回过身,一本正经地道了歉,又道:“我还以为,你只能变成人。”
  黑雾浮起在半空,一缕缕雾气飘过来绕至他身后,纪楚戎感觉到轻轻的推力,将他一步步拉向白迪。
  “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遇见你后,变得无所不能。”
  白迪又开始说他听不懂的话。
  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有打探对方异能底线的嫌疑,无怪乎白迪和他绕圈子,纪楚戎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说起正事。
  “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指的是我昏迷前的事情,以及……你为什么要替我治好手指,还给我两瓶恢复剂?”
  “我们运气不好,降落时正逢上海怪要吃人,而且这个世界似乎对我俩儿存有特殊的敌意,类似排斥反应。我们刚落下来就吸引了海怪的注意,为保命,我只好立刻转换形态与它缠斗。”
  当时纪楚戎没有战力,那死章鱼的触手抽过来时白迪刚刚完成变形,躲不过去只好护着纪楚戎硬挨了一下。那一鞭子直接抽断了他一只手臂,连累纪楚戎从他怀里掉了出去。
  要不是急着抓住纪楚戎,白迪恨不得立刻撕了那章鱼。
  追之不及,眼看纪楚戎要落入海中,白迪焦急万分之时,幸好有只船正在靠近。纪楚戎被风吹到船上,那章鱼不肯罢休,挥舞触手要击沉小船,这次白迪绝不叫它称心如意。
  他说得轻巧,纪楚戎稍一深思,却能寻出那些潜藏的凶险与惊心动魄。他刚见到蛇怪时,蛇怪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一只胳膊彻底废掉。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纪楚戎叹口气,道:“谢谢你,白迪。”
  一缕黑雾从他颊侧掠过,像是拂面而过的风。白迪落到他身边,血红色的诡异双眼弯起月牙弧度,道:“不要和盗贼道谢呀,亲爱的,盗贼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说着,他轻轻将自己挂在纪楚戎身后。
  雾气没有多少重量,脖子被圈住,挂了一个成年男子,纪楚戎却一点负担也没有。
  一个因着谢意,默许了这种放肆的亲昵,另一个仗着对方的感激,变本加厉的为所欲为。
  “至于你的手指和恢复剂嘛,我认为,在新的世界,我们还是有必要相互帮助的。”白迪凑近纪楚戎耳畔,轻声道:“你扪心自问,现在,你最信任的,不正是我这个宿敌吗。”
  忍无可忍,将那张乌漆墨黑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的面孔推开,纪楚戎道:“所以,你在海里有发现什么吗?”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白迪算救了他一命,白迪还未回答,纪楚戎先说出了自己得到的线索,他没有隐瞒,将罗特里恩和佩达尔的恩怨,入夜后的反常,以及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
  “白日的活人变成深夜的幽灵吗?”白迪垂眸沉吟道:“亲爱的,这样吧,你先回去,一定要在今晚入夜前来这里找我,我带你去亲眼见一见这些反常的原因。”
  两人说定,临走前纪楚戎又想起一个事情。他早就想说了,奈何每次想问的时候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打断。
  “白迪,你为什么叫我‘亲爱的’?”纪楚戎道:“你可以叫我名字,像我叫你那样。”
  起初,他以为只是怪盗的怪癖,后来发现,那家伙叫别人都是一口一个‘这个人类’、‘那个人类’,仿佛他自己不属于人类范畴。
  “不要。”怪盗式歪理兜头浇下:“你想我像你叫我那样叫你的名字,公平起见,不是应该像我叫你那样叫我亲爱的吗?”
  等等等等……绕到哪里去了???
  低声笑着,黑雾渐渐化作蛇怪的样子潜回水中,一声人语渐转嘶鸣,纪楚戎没有听清堆得含糊话语沉入海里。
  “真是……反应还是这么慢啊。没关系,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挥霍……我保证。”
  ·
  别墅门口多出一辆推车。车身长长的板子上堆放好几筐果蔬,用一张透明雨披罩着。
  新鲜时蔬,新鲜的车,浸淫在连绵的阴郁里。
  别墅的门半开着,能听到里面的对话声。那对话近了,就在门后,一只戴着粗线手套的手拉开门。
  “我应该早两日到的,天气实在不好,没办法等雨停下来,总不能让大人们好几天吃不上蔬菜吧。”拉开门的青年戴一顶蓬松红帽子,利落的短衫染满了污迹,尽管拉高了裤腿,衣服上滴下的污水仍是弄脏了别墅的地板。
  这让青年很惶恐,他一刻也无法多待,一边回头说话,一边快步离开。
  “呀,先生,我弄脏你的衣服了。”没看到身后有人,碰到一下,青年猛然回头,一张年轻的脸,颧骨周围的雀斑像小小的葵花籽。
  “没事。你是什么人?”纪楚戎无心去在意衣服上印下的一小块泥点。
  “一个普通的农民。”他有点害羞,又挺起胸膛,道:“我们家可是专门为佩达尔提供蔬菜的。佩达尔先生和妇人都赞不绝口,他们说,这是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愿意为之花钱。”
  “你怎么来的?”
  “管家派人接引我的,早该来了,可是前几天海上风浪太大不安全,于是耽搁了几天。”青年想帮纪楚戎擦掉衣服上的泥印,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疑惑道:“咦?我的手帕呢?”
  摸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找不出他的手帕。
  “奇怪?掉在哪里了?”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想要折返回别墅,却被站在门口的女仆堵住了去路。
  女仆冷声道:“还有事情吗?”
  被语气里的不友好吓到,青年没能鼓起足够的勇气冲回别墅,只是道:“我的手帕不见了,那是我姐姐亲手绣给我的,对我很重要,您看见了吗?”
  “没有。”女仆道:“没有看见。”
  在进退中陷入两难。青年后退一步,讪笑道:“可能是掉到哪里了。”他挠挠头,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握住推车的把手,道:“那个,我在厨房的桌子上放了一袋石榴,那是我爸爸特意交代我送给小姐的,感谢她愿意帮我哥哥请医生。”说到这里,他忘了对女仆无名的恐惧,又道:“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垂下眼眸,女仆简短答道:“还好。”
  她似乎特别不愿意和这个阳光开朗的年轻人说话。于是,委婉地赶人道:“我送你一程吧。”
  那青年尴尬地笑了一下,推着推车扎进雨中。
  纪楚戎重新穿上雨衣,追了过去。
  他跟在青年身后,没有刻意隐藏身形,那青年却无知无觉。渐渐地,推着推车的身影越走越快,那已经不是人可以拥有的走路速度。
  两边密林快速后退,突然,青年消失了。
  纪楚戎伸手摸索,摸到一方密集的藤蔓,藤蔓从两颗临近的大树间垂下,像是厚重的帘布。拂开藤蔓,一条未曾探索过的路出现在他面前。
  那条路很短,也很窄,没几步就走到了尽头。
  推车停在一边,纪楚戎绕着推车探查,在距推车两米左右的地方,泥土暴、露的部分还未完全淋湿,深埋地下部分却湿透了。
  这部分土翻过。
  不仅翻过,还有浓重的尸臭味。
  此时天色将晚了,光线越是暗沉,风中的哭声越是清晰。
  是青年的哭声。
  月色透过藤蔓间隙垂落之际,纪楚戎动手开始挖那处泥土。
  一阵雷声中,纪楚戎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
  “这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一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没有受过教育的粗劣人,他从头发丝道脚指甲都充满了罪恶!”
  纪楚戎停下动作,道:‘系统,你有听到吗?’
  ‘听到了……好可怕!’
  纪楚戎却不怕,他继续挖。
  又是一阵雷声,木槌重重落下,一个庄重男声仿佛从极高的地方落下,沉稳有力,听得人悚然心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向至高无上的法律起誓公正,在此,我履行自己审判者的职责,向世人宣读这名犯人的罪。”
  手触碰到坚硬的东西,那东西裹挟着刺骨寒气,在月光下显露。
  一具骸骨。
  狂风大作,嘈杂的声音交织在风里。
  “他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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