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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的情诗[快穿]——糖豆公子

时间:2020-05-31 18:45:19  作者:糖豆公子
  眼前所见,令人头皮发麻。
  ‘宿主……好多人……不,好多尸体呀!’系统想罢工,想返回地面。
  白迪神色凝重,黑色雾气融入黑暗中悄悄蔓延,形成屏障挡在两人身前。
  断肢残骸铺满了阶梯,碎肉、骨渣到处都是。
  每隔二十层阶梯,一具尸体面对墙跪下,说是面对并不准确,他们全都没有头,脖颈断口整齐,似乎是被利器割下。不仅没有头,手掌也光秃秃的,只剩下掌心,五根手指全都不见了。
  墙底散落无数断指,墙面上用血写下二十多首情诗。指头断面血肉都磨没了,露出森冷白骨。
  ‘宿主,墙上写的是女仆房间搜出来的书信。’
  那些摘抄自名作家的情诗,又用尸体的指头摘抄在了满是血污的墙面。
  ‘他们的头哪去了?’系统硬着头皮扫描四周,只找到了断指,可头呢,头在哪?
  真不忍心吓它,可是它自己想不开问了,纪楚戎道:‘头你不是才见过吗?’
  经这么一提醒,墙上人脸又浮现眼前,系统不想说话了。
  长钉此时派上用场,纪楚戎用钉子将那些尸体拨到墙边,清出一条道路。
  这个人数,这种忏悔的姿势,这些尸体,极可能是婚礼上的宾客。
  血腥气过于浓厚,纪楚戎加强了感知力,他嗅到的血腥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又走了一百阶,二十首情诗早就写完了,字体扭曲变形成一个个恨字,面向墙忏悔的尸体一个比一个残缺。
  纪楚戎渐渐喘不过气,他不得不用力呼吸,然后吸进更多令人窒息的恶臭。
  察觉到纪楚戎的异样,白迪忽然道:“已经下了两百层了,看这个深度,只怕还没走完一半。既然凯恩已经找到,不如先折返回去从长计议。”
  他们下来很久了,纪楚戎也有些担心外面的情况。两人反身往回走,回去比往下容易多了,已经走过的路消除掉未知带来的恐惧,比来时节省了至少一半的时间。
  不知何时,舞会已经散了,音乐声消失后,别墅一片死寂。
  然而死寂中,却又有另一种热闹,餐室那边,有人的说话声。
  陈策他们聚集在餐桌周围,罗特里恩老夫人也在,女仆站在门口,她的目光扫过戴回面具的白迪,停在纪楚戎身上,道:“纪先生去哪里了?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随便走动了下。”纪楚戎看向陈策他们,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参加舞会之后的余兴节目。”陈策打了个哈欠,注意到纪楚戎身边的人,道:“哥哥,这不是请你跳舞的人吗?”
  舞会上除了他们还有活人吗,无数复杂的目光落在纪楚戎和白迪身上。
  纪楚戎不去理会陈策,陈策一说话,白迪就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直觉最好不要在两人之间搭起话头。
  闻秋声出声解释道:“我们正要一起玩审判游戏。由苏珊担任控方律师,老夫人作法官,我们扮演受审犯人。我们中的一员受审时,其他人充当陪审团成员,由控方律师宣读犯人的罪责,然后陪审团讨论投票定罪。”她顿了顿,说出游戏中最不能理解的部分:“游戏规则是,得票数最高的人获胜。”
  也就是说,在所有人眼中罪孽最深的人获胜。
  夏晴冷笑道:“陈策,这游戏规则专门为你设的吧。”
  从照片事件后,夏晴的情绪就没有对过。陈策反唇相讥道:“比不得你深藏不露。”他扫视其他人,揶揄道:“没准,大家都深藏不露呢。”
  “获胜者的奖励是什么?”纪楚戎直白道。
  回答他的是女仆。
  “一个要求。”女仆道:“无论提出何种要求都可以满足,包括离开这里。”
  何等诱人的条件。
  用这个做诱饵,难怪连陈策都参与进来。游戏规则处处存在蹊跷,明显对他们不利,却不得不涉险一试。
  审判游戏……裁决……长钉。
  “有意思,我能加入进来吗?”白迪轻浮的语气再度引人瞩目,面具遮挡住所有窥探,他道:“我很好奇,这位律师小姐会宣读什么罪,又是凭借什么证据定罪。”
  “没有证据。”女仆冷声道:“我相信,诸位既然敢参与这个游戏,一定有所依仗。既然这样,我所说的一切,诸位都可当作一派胡言。”
  说到这里,她笑了,她的脸实在奇怪,眼睛和面皮仿佛无法步调一致,目光中的冷淡使那笑容格外怪异。
  “毕竟,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
  按照顺时针顺序,第一位就是夏晴。
  女仆走到长桌末端,她的声音穿透整座餐室。
  “某年某月某日,一名三十岁的女子被发现于出租屋内自杀身亡。”
  连具体的时间都没有,这句话一出,夏晴的手紧紧扣住椅子扶手,她极力镇定,垂下眼眸,仿佛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后经调查得知,这名女子原是某民营公司老板的前妻,婚姻期间丈夫对其不忠,包养了一个年轻小姐。每年花费大量金钱供情人四处旅游、开办影展,尽管如此,男人却无意与发妻离婚。后来,这女子遭人绑架,绑匪对其施行惨无人道的凌辱,直到两天后才被救出魔窟。可是,这名女子的悲惨尚未止步于此,脱离魔窟后,她的大量私密照片、录影在公共网络流出。从那之后,人间对她来说到处都是炼狱。”
  她说到这里,在座者又想起了那些纷飞的照片,照片里女人痛苦的、哭泣的脸。意义不明的目光笼罩住夏晴,她藏在桌布下的双手不自然地痉挛。
  “最终,男人还是与妻子离了婚。婚姻破裂,名誉尽毁,亲朋好友一一背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四处旅游玩乐,用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摄影机拍下一张张受人追捧照片。”
  “夏晴小姐,您和心爱的男人终于能在一起了,开心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晴目光落在桌面上,她眼中迸射出一种扭曲的执着,这种执着使她的回答充满底气,仿佛是最无辜的人,正遭受着最恶劣的栽赃。
  “我并不在乎你懂不懂。毕竟,这只是一场游戏。”女仆一一扫过在场众人,道:“我更在乎的是,陪审团的投票结果。先生们,女士们,请作出你们至高无上的表决。”
 
 
第43章 绝域孤岛(16)
  没有人举手, 只有不知道还算不算人的罗特里恩老夫人投出一张有罪票。
  “真是惨淡呀。”女仆惋惜道:“夏小姐,您可以尽情替自己辩护。”
  “我没有要说的。”随着苏珊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夏晴反而如释重负, 那种临刑者的恐惧从她消失, 她仿佛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突然之间‘大彻大悟’, 连声音都恢复了镇定:“我等你们说完。”
  “沈先生。”
  被点中的人不由屏住呼吸。
  女仆道:“您选择自白,还是我来替您说?”
  “说……?”沈光霁的眼球在岩石一般僵硬的面容上转动过来, 喃喃道:“说什么……”
  “您是一个追求高尚道德的人,无论是身边的朋友还是陌生人,只要您瞧见了不公正的欺凌,一定会为他们发声。”
  这倒是,沈光霁急起来, 连杀人魔都敢吼。
  回忆起沈光霁的英勇表现,陈策倒是来了点兴趣, 他的脸从桌子上抬起,像一个恶劣孩童等待扭曲的睡前故事。
  “现在,我再给您一次机会。”女仆那种皮肉分离的笑容再度浮现,她道:“那件事, 您决定好说出口了吗?”
  “我……”沈光霁仿佛听懂了女仆哑谜一样的话语, 他那双眯缝的眼睛松懈下来,塞满眼眶的泪膜模糊掉眼前真实的世界,混乱光影中出现一扇半开的门扉。被压在地上的男生,一张张熟悉的脸, 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 如果没有一丝犹豫就好了。
  晚了。
  堵住的嘴巴发出微弱呜咽,承受一切的男生突然抬起头, 那一瞬间的对视在他眼底燃起了一丝希望。沈光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一刻他甚至听懂了不成音的呜咽,他在说‘救我’。
  这两个字太可怕了,他怕极了,什么都不愿去想,转身逃离。逃离废弃教室、逃离地下一层,从那之后再也不曾踏足这片封印之地。
  沈光霁想说些什么,他有一种倾述的冲动,双唇颤抖着开开合合。
  “我……我……我……”
  我怎么了。
  我到底怎么了。
  “可惜。”女仆叹道:“我对您还是保有着期望的,原来也不过是个伪善的人。”
  “不是的!”沈光霁双手重重垂在桌面上,吼叫道:“我能做什么!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我去揭发他们也没有用!”
  “为什么没有?”女仆好像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她道:“因为主凶是校长的儿子?”
  “如果影响到读博该怎么办呢?那时候,你有这样想过吧。”
  沈光霁拼命摇头,一遍一遍否认。
  “这有什么羞于承认的呢。”女仆安慰道:“人在危急关头,首先想到如何保全自己,是动物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呀。”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根本,根本于事无补。”
  女仆怜悯道:“您哭了。”
  丢掉了学者的矜持,支撑脊梁的信念坍塌,沈光霁深深躬起脊背,泪流满脸。
  “伪善者真是可怜。做不出恶人的‘成就’,又没有舍身求善的勇气,平庸乏味,不上不下,这不就是……”女仆慨叹道:“芸芸众生吗。”
  “接受着所谓的教育,受道德观念熏陶长大,然而受着背景、能力、性格等种种因素的限制,一辈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若是不自命清高,倒还算庸碌得诚实。”女仆道:“在关键时刻不愿挺身而出,你凭什么义正言辞地指责别人?你慷慨激昂的演说,你所坚持的道德正义,不过是自我伪装罢了。”
  “您实在没什么大错,不过是运气不好。这世上伪善的人那么多,有几个会有您这样的遭遇呢,到现在还坚信着自己生性善良,自诩正义。一旦关乎到切身利益,又凶态毕现。”说完,不再理会失声痛哭的沈光霁,女仆道:“这倒是一个有趣的命题,尊敬的陪审团,请问,伪善有罪吗?”
  这次有两人投有罪票,除了谁都投的老夫人外,还有陈策。
  “别看我呀,我是真不喜欢伪善。”陈策强调道:“我可不是因为他吼过我。”
  “纪先生。”女仆看向纪楚戎,从游戏开始,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多余动作,即使身处于所谓的‘审判’之中,却又游离在外。女仆道:“您认为伪善有罪吗?”
  “每个人都有追求善的权利,平庸之中存在无限的可能。”纪楚戎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沈光霁的哭声,那哭声中满溢着痛苦,这痛苦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与受害者比起来,不值一提:“如果真的有心坚持,比起就此放弃,自我堕落,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
  善是一种真理,它不是一两句话,一个定义可以轻松概括的东西。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没有办法达到真善的境界,就像求道者在严寒酷暑、寒冬凛雪中跋涉前行,向善趋近的道路总是充满痛苦,折磨。这些痛苦、折磨,确实大多自于背景、能力、性格等种种因素的限制,然而人性的蜕变,人心的磨砺,不正是一次次冲破限制。
  “痛苦吗。”纪楚戎‘看’向泣不成声的沈光霁,道:“因为良心而痛苦?受害者比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更甚者,会因为你的退缩丢掉性命。”
  哭声如此的悲恸,然而犯下的错误永远不会消失。
  初入UJP时,他也天真地以为只要救人就好,只要救人就是正义。但是,残酷的现实是,他没有办法救所有人。他记不得自己救了多少人,但时常想起那些他没能救下的人。
  当他抓住一些人的手时,他能感受到来自背后失望的目光。
  我拼尽全力了吗?那真的是我的全力吗?
  如果我再快一点,如果我的作战计划再完美一点,他们是可以活下来的。
  这种罪责,一度压垮了他。
  “阿戎,没有人是无罪的,因为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全知全能。但你,要因此止步吗?反正只要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了。”
  “我绝不会安慰你,那不是你的错。事实上,那就是你的错。是你能力不足的错,是你不够成熟的错。”
  “但我希望你……”
  记忆中,那好像是一个人的声音,又好像是许多人的声音。
  纪楚戎说出他从未曾轻忘的话语。
  “铭记这痛苦,负罪前行吧。”
  “负罪前行吗。”女仆垂下眼眸,她摊开一本硬壳书,洁白的纸张书写着在座所有人的名字。大多数人的名字后都罗列着详细的罪状,只有一个人例外。
  纪楚戎的名字下一片空白。
  “呵。”女仆喃喃道:“看来你不知道呢……那些你没能救下的人,或许失望,却没有怨恨。”
 
 
第44章 绝域孤岛(17)
  来自某人的视线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个窟窿, 纪楚戎皱起眉头,手肘轻轻碰了白迪一下,道:“你看我做什么?”
  白迪轻声道:“在想问题呢。”
  这游戏毫无规则, 首先, 纪楚戎根本不相信女仆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如果不是渴望逃离这个世界, 没有人愿意陪她玩荒唐的审判游戏。渴望逃离, 游戏开始的那一刻女仆已拿捏住他们的弱点。不论是谁最终获胜,提出的要求绝对是离开这里。那么, 女仆真的会应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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