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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去种田(穿越重生)——长亭路远

时间:2020-06-01 10:00:57  作者:长亭路远
  不到几天的功夫,搁在钱大永姑妈家的四件男式麻衣也全部有人买了下来。
  一时间彩色麻衣的信息传遍了全县,没见过染色麻衣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都对染色的模样十分神往。
  村子里的妇人从别处听说了染色麻衣的风靡,都很后悔当初没听从乔钱两人的劝说去他家织麻衣。这时候她们厚着脸皮请求去他家织麻衣,乔纪维来者不拒,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一时间村里一半的妇人都涌进钱大永的家里,院子里走动不开,她们便到外面的树荫下织衣服。
  乔纪维和钱大永走在村中的道上,有村里汉子瞧见他们,便打趣道:“大永,你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娘们儿,家里也不砌个墙,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家让她们站街呢。”
  钱大永听了一撇嘴,“嘴里越发没个正形了。”但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便开始着手准备砌墙的事务。
  劳动力都是现成的,那些织妇的丈夫都乐意帮忙。那时候劳动力短缺,每家有了大事村子里另外的人家就去帮忙,也不收取额外的费用,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主人家只需用饭菜招待他们就可以了,这叫住“帮工”。下一次另外的人家有了事,村子里的男人又会到那一家。
  就这样,织妇们在院子里织麻衣,清晨黄昏时候村子里那些汉子便砌墙。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
  有时候村里的男人偷偷觑一眼院子里自己的媳妇儿,若是被旁边的人瞧见了,便会成为当众的笑柄。“哟!看了多少年了还看不够。”
  饭菜上钱家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炖了一锅土豆鸡肉,又炒了几个小菜。菜里都搁着猪肉,这对以前的钱家是难以想象的。那时候钱家几个月菜里都不见荤腥。自从乔纪维被扔进麻袋里送来,钱家的生活条件大大改善,隔几天就能吃到一次肉。村里的男人吃到土豆,都觉得这次帮工帮得值。他们之前也曾听说土豆如何美味,但总是没机会吃到,这次也说有所补偿了。
  不到十天的工夫,墙便被垒好,汉子们看到院子的四个小猪,又顺便盖了个猪圈。他们特意把猪圈盖得大一些,以便四头猪能自由行走。
  乔纪维依势把那四头小猪放了进去。
  汉子们砌墙的日子里那麻衣的名声在县里越传越响,一时间竟在坊间成了人们海侃的全部主题,这麻衣经过人们添油加醋的宣扬,渐渐变得高贵起来,一时竟能与丝绸媲美。
  也有人打听到这麻衣出自钱大永家所在的村子,便亲自登门要买麻衣。但他们一个一个地都被乔纪维挡了回去。
  麻衣一定是要到固定的日子才能卖的,在此之前先让麻衣流传着吧。传扬地越广对他越有利。这叫饥饿营销,曾经在现代他把这手段运用地如鱼得水。
  那几个小姑娘见钱家一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一时竟着急起来,翠花也督促她们加快绣麻衣的速度。于是几人气昂昂,手上的动作陡然加快。乔纪维看出他们脸上的急切劲儿和手脚上利索的动作,连忙走上前,说话前调整角度,众人看都觉得他在对她说话时嘴里含着笑,:“你们慢点儿,慢工才能出细活吗。”
  翠花脸上不免一丝忧虑:“但那么多人来你家……”
  乔纪维眼角睫毛一动,“就让他们来呗,这麻衣什么时候卖是咱家说了算。”
  反正他走的也不是薄利多销的路线,也没那么多财力,若是麻衣织得多了,到时候价格降下去吃亏,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时候钱大永一直到附近的村子收麻丝,价钱比其他商人给的高一点。
  “大永,到时候织了麻衣记得给我们家一件。”卖麻衣的人知道钱大永是个实诚人,有了好东西别人要就会给他,便想着捞点好处。
  钱大永憨笑不语。给谁麻衣可不是他说了算的,若有他说要送人麻衣,乔纪维一定会暴跳如云雀,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顿,就算乔纪维勉强同意,钱母也不会同意。
  汉子们盖好猪圈的第二天又到了卖麻衣的日子。这一次乔纪维带了三十几件衣服去县城里。
  这些衣服中有那些姑娘们精心绣制的,价钱是二百文,没得商量。也有只是染了色的麻衣,不加任何雕饰,价钱对折。还有的只是在其上绣了一朵小花或叶子,这种麻衣的价格在一百文和两百文之间,可酌情减价。
  由于县城里的人已期待了很久,待钱大永和乔纪维把这些麻衣摆到摊子上,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抢购一空。
  那些中间价格的麻衣卖的价钱都比较高,因为这些买家不太敢跟乔纪维讨价还价。毕竟这麻衣现在供不应求,如若讨价他们中意的麻衣可能就被另一些人买走了。
  没买到麻衣的人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站在最前面的叹了一口气,跟乔纪维说话用了一种商量的语气:“小哥,下次你们什么时候来县城?或者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做完第一件衣服就卖给我,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乔纪维微微摇了摇头,有了第一个订单就会有第二个,他们村的人力也是有限的,订单太多注定会应付不暇,乔纪维可不想开这个先河,于是只能婉拒:“这个不行,做好一件衣服需要一定的天数。衣服第一时间做完我们就拿到县城来卖。”
  “那大概要几天?”
  “七天的工夫吧。”
  乔纪维和钱大永收拾东西正要回去,远处成衣店的郭掌柜的向这边投以恶毒的目光,目光如冷箭,恨不得穿透乔钱两人的脊背。乔纪维隐隐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回头一看,后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人。
  郭掌柜自然也听说这几天染色麻衣的风行,但这对别人是好消息,对他则是坏信息。其实严格来说两家走的是不同的路线,不存在竞争关系。
  但在这县城里卖衣服的就属他家最大,就算乔纪维没有抢他的生意,其实也抢了他的风头。这可是他不能够随随便便容忍的。
  乔纪维特意到县里买了一大壶黄酒,到熟识的鱼商那里买了一条鱼,回到村里请钱母准备了一桌饭菜犒劳织娘和绣衣服的姑娘。
  古代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更何况钱家这时候还有两个男人,于是这些妇人都预备着抬腿走出钱家。但乔纪维和钱大永哪里肯依,堵在门口不让她们走。乔纪维在门前堵着好说歹说地劝着她们。钱大永自觉不会说话,不该说的便不多一句嘴。王五媳妇贪嘴,平日里也不太顾及规矩,便率先坐在了桌上,翠花随之也坐了上去。开了这个头,其他人陆续也坐了上去。
  乔纪维给桌上每一个妇人倒了一杯酒,别说,有的妇人酒量还很好。连着喝了两杯。
 
 
第20章 
  烈日炎炎,大晌午的钱大永到自家的田地里摘了两个大西瓜扛回家里。看到钱大永扛着大西瓜回家织妇们都停下了缫丝的动作。乔纪维也在院子里,他刚刚还以为钱大永去了邻村。钱大永把西瓜用菜刀切开,一块一块地分给院内院外的织妇和绣衣服的姑娘。直到分完最后一块,才发现少了自己的那一份。吃过西瓜后织妇们顿觉身上凉爽了许多,织起衣服来也更卖力了。
  不到几天的工夫,有人在县城的街上上拿了一件褪了色的麻衣叫嚣。私自称卖麻衣的两个人无良。不到两天的功夫消息就传到了钱大永家里。
  听到这个信息,乔纪维一整日里惴惴不安。可能是染色的时候有一个环节出错了,产品低劣欺骗顾客的恶名声可非同小可,他得好好想个法子对付。
  第二天一大早乔纪维拿着一件染好的麻衣架着牛车往县里赶,兜里还揣着一千文钱,打算从这里匀出二百文钱赔给那个人。他寻思着若是只赔偿一件麻衣就显得太小气,不是做生意之道。在村口乔纪维与村子的族长打了个照面,族长看见他“哼”得一声,走向别处。乔纪维不明所以,殊不知族长的不满来自那帮织妇。按组训,织妇不被允许上桌吃饭,即便让织妇家的男人来吃饭,也不能让女流上桌。这个新来的乔纪维居然无视族规,族长肯定是不高兴的。
  刚出村口,乔纪维就从后面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钱大永跑到牛车前,抬起汗淋淋的额头:“我陪你一起去。”公牛看到是主人,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嘴巴蹭着钱大永的衣襟,想跟钱大永要一些吃的。钱大永随之挪动身子躲开。
  这些日子两人外出几近结伴而行,莫非钱大永担心他趁机逃掉?不然怎么会紧跟着他,乔纪维在牛车上暗自琢磨。想到这儿不免感到好笑,心想钱大永也太呆笨了点,眉峰一动,俯下身去冲着钱大永眨眼,“就是赔给那人一件麻衣和一些铜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钱大永不听他的,听乔纪维说完话后已跳上了牛车,并从乔纪维手里夺过牛绳子,把绳子一拉,牛继续行走。“多一个人好照应。”
  夏日的早晨还算凉爽,一路趋来钱大永的衣衫下摆早已被露水打湿。清凉的空气沁人心脾,不时有微风吹拂,一点一点地吹干钱大永额头上的汗珠子。
  牛车行到县城的街上,乔纪维远远地听到一处粗嗓门的叫嚣。赶着牛车到那儿,一个人正在高台上拿着一件麻衣高声喊叫,台子下面围着一个群人,正嘁嘁喳喳地说着话。
  乔纪维拨开众人缓缓靠近台沿,耳闻那台上人的高声埋怨,来到台前。只见台上人生得尖嘴猴腮,头发蓬乱,一脸的邋遢相。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胸前还破了一个窟窿。身上的汗臭味儿远远地都能闻见。这是正是县城里有名的破落户,若是惹了他,便会被这破落户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在人面前耍赖,无所不用其极。除非从你身上割点肉沾点便宜,否则就别想消停。街上的人看到他都远远地绕道走,唯恐一个不留神被他纠缠上。
  乔纪维手撑台子,钱大永把他托上去,随之自己也跳上去。
  那破落户本还在叫骂,人群中陡然跳上来这两个人。他大惑不解 ,暂时停止叫嚣,转头看乔纪维钱大永两人:“你们谁啊!”
  乔纪维笑了笑:“我你都不记得了?”
  那人一愣,不禁往人群的一个方向求助。郭掌柜的正在人群的外围,正用一把画着山水画的扇子给自己扇风,与他的目光对上,他适时地给了那破落户一个白眼。破落户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正主找上门了。
  他迅速转过头,并用手指着乔纪维:“我记起你来了,我记起你们了!你们就是那天卖衣服的。你们看看你们卖给我的好衣服,这衣服褪了颜色,还收我们两百文,真他妈黑心!”他控诉起来大声嚷嚷,唯恐一里外的人都听不到他喊话,乔纪维听着都觉得耳壳疼。话说完那破落户把手中的麻衣扔到地上,乔纪维不嫌脏,弯腰捡了起来。
  这衣服染成深红色,后面绣着碎花棠棣。前面后面几处灰色,是褪色严重的地方。呈红色的地方也是深浅不一。乔纪维心想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由此观之,这件事情确实该他们负责任。
  那破落户见乔纪维不说话,自以为占了上风,“大伙儿作证,我已经在这里三天了。他奶奶的还想着当缩头乌龟,没门儿!你两个狗吊日的,今儿个爷爷给你们好颜色看!”这话着实不好听。
  乔纪维抬起头,仍给那破落户一个笑脸,给力他一个鞠躬,“实在对不住,我们今日来县城,就是来补偿您的损失的。”
  乔纪维说完便把来时准备好的麻衣和两百文通通给了那个人。
  那人接过两百文钱轻蔑一笑,“以一赔十才显诚心!谁稀罕你们做的破衣服!”说完把乔纪维给的麻衣扔到了地上。
  乔纪维弯下腰把麻衣捡回,麻衣上已有些许灰尘沾在上面,他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把兜里的八百文也给了他,“我们只带了这么多钱,另外一两银子我们改天再赔给你好不好?若是你急着用,我们就到城里亲戚家借一两转给你。”二两银子已经差不多是上次卖麻衣的净利润,乔纪维还怪心疼的。但该赔的东西他绝不含糊,这是经营的原则。上一世他的公司之所以多年屹立不倒,也是靠的“诚信”二字。
  那人这才给乔纪维一个笑脸,笑得满脸肌肉颤动,鹳骨突出,挺怕人的样子。“这还差不多!”
  乔纪维看了那件劣质麻衣一眼,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些棠棣花绣得纷繁而精致,村里姑娘可是没有这样的手艺的!而且这衣服的味道有一股异味,闻着呛鼻,他们自家的染色剂是绝对没有这种味道的。还有就是这麻的材质,比他们自家的麻丝柔滑得多。若不是自家产的麻衣,就必然有阴谋在里面。
  乔纪维望向那人,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你这衣服多少文钱买的?”
  那人有些不耐烦,只想收拾东西快些离开,看也不看乔纪维就说道:“两百文,咋了?”
  “话说您这衣服买给谁的?”乔纪维追问道。
  那人挺起胸膛,对乔纪维一脸不屑:“我那娘……娘子!”
  他一说起娘子这个词,台下突然炸了锅似的爆发出狂笑声。
  “哈哈哈!娘子,你平日里不都管她叫娘们儿吗!”
  “你一天不打她就谢天谢地了,还舍得给她买衣服!”
  ……
  一时那人在台上很是狼狈,他试图阻止当下对己不利的态势。冲着台下举起手想把这些人的嘴堵住,“唉唉!没事别胡扯啊!咱可是文雅人!”
  乔纪维抬起一只手阻止众人的喧哗,嗓音霎时也上升几十分贝:“我想问一问大伙儿,这人一年能挣多少钱?”
  一好事者踮起脚跟,先是一阵不正经的笑:“三百文,其中两百文还是从过路人手里耍赖得来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又是一阵嘲笑声。
  乔纪维向着那破落户投以阴冷的目光,言语随之也变得咄咄逼人,“一年入三百文怎会有闲钱买我这贵衣服!”
  那人被乔纪维瞪得说不出话,他刚刚见这小子生得瘦弱,目测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怎么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变得这么凌厉了?
  这时一位穿着染色衣服的女子也站了出来,“我大前天一直从后面排着队,前面的一溜人里我可没见过他!就算在那条街上我也没见他的人影!”
  “呃……”台下愕然。
  乔纪维望向那破落户:“你还敢说这衣服是从我那里买的?”
  那人抵赖:“我就是从你那里买的衣服!”
  “谁能证明?”
  那破落户把头转向郭掌柜的方向,企盼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围的法子。但这时郭掌柜站的地方已换了一张人脸,哪里还有郭掌柜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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