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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以!(古代架空)——橘味橘猫

时间:2020-06-07 08:58:16  作者:橘味橘猫
  “好……好了!你快起来。”清安又叫了一声。
  清恪却又咚咚的磕了两个头,震得清安脚底有些发麻。
  “你……起来!”清安的口气有些急躁,清恪顿了顿,终于起身,双手拢在袖子里,垂眸看着脚尖。
  “清安~我好了,咱们走吧……”小皇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是,殿下。烦请殿下稍等。”清安仰着脖子对着外面应了一声,深深的看了清恪一眼,随即迈着步子出了门。
  这次跟清安闹了不愉快,清安走后,清恪远远的看着清安越来越小的身影,在门口站了良久。
  他不能跟着公子了,再这么下去,公子会死的。
  ……
  黄昏的火烧云染透了半边天,清恪站在司礼监的院子里,呆呆地看着院子里被锁在笼子里半死不活的鹰。
  ——可惜那天空霸主又如何?终究不还是被那人锁在这里?
  他在等着曹瑾回来。
  “哟,这不是小十九么?”
  戏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清恪缓缓地扭头,迎面而来的少年依旧穿着一身月白的锦袍,面如冠玉。
  “六哥。”清恪淡淡的冲那人打了招呼。
  六哥勾了勾唇,也懒得瞎扯,只是走到清恪面前打量了他一圈,“让我猜猜看,你舍得离开你那主子了?”
  清恪抿了抿唇,眸光暗了暗,他还没说话,就听着六哥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十九,你可真不会隐藏情绪。”
  清恪垂眸,没有说话。六哥走到他背后,亲昵地搂住他地脖子,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别忘了你说过什么……我等着你……”
  曹瑾回来时见清恪站在院子里等他,微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想通了?”
  清恪垂首:“是,干爹。”
  曹瑾慢条斯理的迈着步子走进屋子里,清恪恭敬的跟在后面。
  一进屋,曹瑾就转过身在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你主子知道么?”
  清恪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应道:“奴才从今以后只有干爹了。”
  那也就是说,下定了决心了?还以为要等把那丞相庶公子一起送上战场才会屈服呢……曹瑾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识时务。”
  短暂的沉默之后,清恪开口道:“奴才以后一定好好跟在干爹身边尽孝。”
  曹瑾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终于满意了。
  中秋过后,皇上派来武安侯府的公子上了战场。
  六哥难得的和曹瑾闹了红脸,被罚扫了三天院子。
  皇上这次下了决心,要把来犯的东鄂打回他姥姥家。可是这些马上生存的游牧民族的骑兵本就厉害。
  这仗打的极为不易,足足打了一年多,所幸年关将至之前传来了胜利的消息。
  只是武安侯府的公子,长宁长公主的相公,废了。他不幸瘸了一条腿,刚回京那会他不忍拖累长公主,想和长公主和离,公主不同意。一时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反正最后也没和离成功。(当然这不重要)
  清恪走了。清安和小皇子又回到了两人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日子。
  随着年轮一圈圈增长,小皇子也逐渐显现出他的才华和聪颖。清安也一直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守着小皇子,这一守就是十年。
  十年的相依为命,清安几乎是陪伴小皇子长大的唯一的玩伴。
  十年恍然而过,十年,足够让小皇子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曾经的小小少年长成了如今风华正茂的青年。
  季浮尘(小皇子)站在阁楼上,他金冠束发,锦衣缎带,一身的贵气,长身玉立的模样,常引得无数贵女驻足而立。而他却浑然不觉,反而总嘲笑清安长得太扎眼。
  十年过去,清安不过只穿一件平常的儒雅长衫罢了,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冠上了一“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季浮尘十六岁便出宫建了府封了王,封号“宁”。
 
 
第21章 
  京城如今不太平。
  四皇子母妃通敌卖国被赐死,四皇子被关入天牢后逃狱,刺杀皇上未果,联合外祖家镇南王在徐州起兵造反。
  皇上被一个小太监救了一命,大病了一场。
  镇南王早年跟着先帝四处开疆扩土,是先帝亲封的外姓王爷,皇上登基之后,自请去了徐州。在徐州拥兵自重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以来都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如今起兵造反迅速占下大半个北方,要说是蓄谋已久也不为过。
  偏生这个当口,东鄂又来边境骚扰。
  内忧外患,夜冥危矣。
  偏生皇上一生只有九个儿子。如今皇上卧床不起,大皇子要监国,又有二皇子和五皇子在一边虎视眈眈。三皇子几年前被分到边外建了府,六皇子是个纨绔,整天流连烟花之地,七皇子天生体弱,一直用药吊着,八皇子早夭。
  这般境地,能上战场的也就只剩下九皇子了。
  季浮尘(小皇子)被宣进大殿接圣旨,清安就站在殿外等他。
  清恪就在外面,低眉顺眼的站在殿门口,一副恭敬温和的样子。
  清安见了他,含笑冲他走过去:“清恪。”
  “公子!”清恪有些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清安,自那次跟公子分开之后,有十年没跟公子说过话了。
  “跟我一起走走吧。”
  “是!”清恪微微一笑,躬了躬身,安静的陪着清安散步。
  十年的时间足够把一个漂亮的孩子变成一个修长少年。清恪的五官愈发张开了之后,清纯里还带着几分妖孽,据说有一次曹瑾带着清恪面圣,连皇上都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你还好么?”清安随意的问道。
  “奴才前些日子替皇上挡了一剑,如今已经调到御前了。虽说只是个跑腿的,但干爹说我以后会慢慢爬上去的。”清恪柔声答道。
  大概没了那啥的男人,说话都有些尖声尖气的,有些雌雄莫辨,不过清安并不反感。
  “伤的可重?可恢复好了?”清安回眸担忧的看了清恪一眼“虽说是替皇上挡剑……你也……要好好保重啊。”
  “劳公子担心了。”清恪微微弯唇笑道:“公子也千万保重。奴才等公子回来。”
  两个人安静的在悄无声息的路上走着,清恪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种感觉是除了公子,谁也无法给他的。
  每一次见到公子,他心里都无比的轻松。这些年他也偷偷去看了公子几次,到后来九皇子出宫建府,公子也跟着一起离开了皇宫。
  他就一次次的走曾经和公子一起走过的路。
  他偷偷抬头看向清安,这个位置只能看的清安的侧脸,但这样就够了。
  这宫里很大,很多地方清安都没有去过,两个人慢悠悠的晃着,一路上越走越远,清安身上带着浓浓的忧愁和寂寞。低着头,在一条路上越走越远,清恪敏锐的注意到脚下的路越来越偏,虽然不舍,还是轻轻的出声道:“公子,已经很晚了,九殿下也该出来了。”
  清安脚下一顿,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说的也是,我们回去吧。”
  越往回走,清恪这心里就越是不安。
  季浮尘果然已经出来了,站在大殿门口张望着的等着清安。
  见清安远远的走过来,高兴的像个孩子般挥了挥手。
  清恪看见远远站的看似人畜无害的九皇子,心下一跳。他顾不得什么规矩,一把拉住清安的袖子:“公子。”
  “嗯?”清安有些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边外刀剑无眼,您可一定得保护好自己……千万……小心点九殿下……”
  清安虽然疑惑,不过看清恪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好。”
  ……
  过几日就要走了,清安特地向小皇子告了假回了丞相府。
  为了向娘亲和许丞相辞行。
  清安这次本不必去的,只是因为多年前的誓言,他才执拗着要上战场。
  当年大公子失踪后,许丞相派人去找,结果只找到一副尸体。那时他正值壮年,想着以后还会有儿子,从来也没管过清安的死活。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许丞相纳了不少妾,可丞相府里也只是添了一个女儿而已。或许命中注定,他这一生就只能有一个儿子。
  许丞相老了,丞相夫人几年前去世之后,他便把苏姨娘扶正了。或许是因为他心中对清安有亏欠,也或许只是为了让清安能继承他的爵位。
  这次清安要跟着九皇子上战场,许丞相自然说什么也不答应,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儿子,若是清安也死了,许家就绝了根了。
  “别傻了,许清安。”
  “他从来就没有信过你。”
  清安浑身一怔,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许丞相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清安耳畔:“你以为他待你好?你以为你现在的主子会全心全意为你?别傻了,你以为你从前受过的苦是谁害的?你以为你身子变成这样是谁害的?当年若是他真的想见那个老太监,你以为他会告诉你,害得你差点被打死?”
  “不……”清安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胸口一阵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他哆嗦着嘴唇反驳道:“殿下……不会害我。”
  清安的脸色苍白,一向挺得笔直的腰杆竟有一丝摇晃,他脑子里很乱,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的是清恪担忧的眼神。
  “您……有没有想过……殿下他……害您?”
  “千万……小心点九殿下……”
  清恪的声音回荡在清安的脑子里,久久不能平静。
  见清安站在原地几近崩溃,许丞相就知道,他信了。
  其实这事本就不难猜,只是清安一直没往那个方向想。
  “傻小子。”许丞相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吧,为父亲自培养你……”
  “父亲大人”清安白着脸打断许丞相的话,重新对上许丞相的眼神,“殿下,不会害我。”
  “你!”许丞相看着眼前执拗的清安,一瞬间像是突然老了许多,慢慢的软在椅子上“罢了……许是老夫这辈子没有这个命吧……”
  清安垂眸对他行了个礼,“儿子告退。”
  许丞相挥了挥手,清安扭头就往外走,一脚踏出门槛的时候,许丞相突然叫住他。
  “清安。”
  “活着回来……不为我……也为你娘亲。”
  清安的微微一愣,抿了抿唇,“是。”
  ……
 
 
第22章 
  镇南王拥兵自重,占着北方一时动不得。眼下只能先除掉外忧,再除内患。
  东边告急!
  九皇子被封了主将,跟清安一起快马加鞭赶到边关。
  东鄂已经打进来了,如今大军退守抚远,驻守的是林将军,林将军是个老实人,九皇子刚到军营之时,军中有一大半的人不服,全靠着林将军在上面压着。
  虽说九皇子是主将,又是皇子,却没有一点架子,吃饭也是随着士兵们一起,时间一长便收买了很多人心。紧接着又以雷霆手段收回一座城。这般下来,全军上下,也没几个人不服了。
  抚远只是个小县城,只有些平民小百姓,这里他们的家,他们能逃到哪里去?他们能做的,只是躲在自己的破瓦屋蓬的小窝里,期待着上面的统治者给他们一个安稳平凡的未来。
  清安一身白衣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颓唐的街道,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戏文里描写的边外的风景。
  他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走遍大江南北。却不想第一次离开京城,见到的却是这样一番的光景。
  这里他没有看到大漠孤烟,他只看到了流离失所的百姓。没有戏文里边外小镇的不谙世事,和平安宁,只有站在这高高的城楼上也能感觉的到的不安和惶恐。
  京城的繁华之后,堆着多少白骨。清安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的帝王,总是不甘心安居一隅。
  这般征战又有什么好处?他看到的仅仅是这抚远小城的百姓。如今的战事仅仅才是开始,战事大起后,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清安。”季浮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清安的背后,“我看你在这里站了良久,你在想什么?”
  “殿下,”清安站在原地,轻轻的垂眸,“殿下以后想做什么呢?”
  季浮尘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清安?”
  “殿下也想坐上那个位置么?”
  季浮尘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清安的背影:“那清安呢?清安想做什么?”
  “殿下信我么?”清安的衣摆随着一阵风飘起来,一身的飘渺好像随时就要羽化升仙。
  季浮尘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要永远失去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以言喻的恐慌惊惧,一下冲上去抓住清安的袖子。
  清安回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进了他的眼眸深处,他的眸子幽暗深邃,似乎藏着无尽的悲伤,“若是殿下想做君王,清安便想做国士。”
  “好。”
  ……
  镇南王府。
  谢康(镇南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起初他也怀疑,是不是有人下了什么满血的毒药想要他的命。但是他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想,或许,真的是他大限将至了吧。
  他此刻坐在正厅,重重的咳嗽着,地下跪着的两个丫头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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