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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以!(古代架空)——橘味橘猫

时间:2020-06-07 08:58:16  作者:橘味橘猫
  小皇子扭头对上清安担忧的眼神,轻轻的笑了“无事。”
  一直在边关镇守的墨将军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不是为了过节而是为了战事。今年边关战事吃紧,他的出现让大臣们诚惶诚恐。墨将军镇守边关多年,这次回来,不仅为了报告战况,也为了向皇帝告老还乡。
  他中了圈套,断了一臂。失了右手的将军,莫说号令全军,便是正常的生活都受了影响。
  边关事重,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多说,几乎是墨将军刚一上来,就被皇帝叫到了书房。
  皇上走了,可这中秋宴还得继续办下去。
  为了缓和气氛,皇后赶紧叫人出来表演节目。
  小皇子的座位本就偏僻,他拉上清安默默的从席上遁走,愣是没人发现。
  出了大殿,清安才问道:“殿下似乎没吃什么东西。”
  小皇子有些别扭的不说话。
  清安看出他的不自在,有些了然地道:“殿下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小皇子闻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最喜欢宫中有宴席。”
  清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从前母妃受宠,每每宫中设宴,父皇当夜必定会宿在母妃殿里。父皇每次来,母妃便高兴,母妃高兴了,我便也跟着高兴。后来母妃被赐死,我便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父皇,可每每宫中有宴席,我便能远远的看父皇一眼,见父皇安好,我便安心,”
  “清安,你可知道,若是可以选,我最不想生在帝王家。”
  “殿下……”清安看着眼前的小皇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方才吃撑了,清安陪我走走吧。”小皇子揉了揉清安的头,转了话题。
  “是。”
  ……
  清安跟着小皇子在附近转悠,这边的景色与小皇子来说没什么看头。不过是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汉白玉桥,桥下的池子里,养了几十条漂亮的锦鲤。那些鱼漂亮的很,却也没有到让人惊艳的程度。
  在作为受宠皇子的那几年里,小皇子已经看腻了这些。
  倒是清安,有些惊奇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一张小脸因为兴奋有些微红。
  小皇子看着眼睛盯着池子里的清安有些好笑。
  是了,清安从前从没看过这些。
  “清安。”小皇子轻轻的叫了一声,“你从未和我说过你的事。”
  声音低的像是在喃喃自语。
  清安闻声回头,一双上扬的凤眼里满是明媚的笑意“殿下方才说什么?清安没听清。”
  小皇子被他的眼睛晃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笑了“没事,就是叫叫你。”
  陪着清安在池子边看了会儿锦鲤,又转了一大圈,两个人就准备转悠着回去。
 
 
第19章 
  转了一大圈,两个人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小皇子不由的停下来,看着旁边的小亭子,有些恍惚。
  夜冥(国号)的御花园旁边栽着一小片的月桂,母妃当年还在的时候常在这边散步,被皇上知道后,便命人在这里建了个小亭子,方便她散步的时候歇脚。
  小皇子透着枝桠看着苍白的太阳,母妃死后,他便被人扔在深宫一角无人问津。所幸,他还有清安。
  轻轻的摇了摇头,小皇子停下脑中的胡思乱想。
  在林间慢慢的走,清安眼尖的看到了方才的那个贵妃。
  那贵妃在跟皇上身边的曹瑾说些什么,贵妃站在那里,一身的落寞凄凉,和方才宫宴上的那个嚣张明艳的人儿判若两人。
  小皇子自然也看到了。
  宫中的人,大都身不由己,心里有什么苦,也只能咬碎银牙和血吞。
  贵妃这时候不在宫宴躲在这里,多半又是一桩秘辛。
  小皇子轻轻的拉起清安的手悄悄地走了。
  宫中之事,清安知道多越多,死的越快。
  ……
  夜幕降临,清恪换了一身衣服,便来到司礼监。
  一进到曹瑾的院子里,就看到曹瑾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瞥了他一眼:“来了?”
  清恪正了正身子,跪下行礼:“清恪见过干爹。”
  “嗯”曹瑾慢悠悠的应了声,走开两步,“进来给我沏杯茶吧。”
  清恪低着头紧跟着进屋,里间的罗汉床上还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少年。曹瑾在罗汉床上坐下,那少年便娇笑着贴过来勾住曹瑾的脖子撒娇。
  清恪视若无物的在外间泡茶。他不用看,反正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也不想去认识。
  ——何况他也不想看。
  脏。
  一股清幽得到香气在屋子里慢慢散开,曹瑾享受的半倚在美少年怀里,微微的抬头:“嗯……果然这御前的龙井就是香。”
  清恪把茶沏好,便没了别的动作,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曹瑾见状,不知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的笑起来:“说起来……今日贵妃还来找过咱家。”
  清恪不知道他突然开口是在说什么,垂眸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曹瑾目光微冷,又笑起来:“如今边关吃紧,皇上可能要选一位皇子奔赴战场,只是就不知道是哪位殿下这般幸运了。”
  清恪愕然,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惊疑的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这才第一次映射出了曹瑾的身影。
  他顿了顿,又笑呵呵道:“贵妃娘娘是个心急的,提前就来跟咱家打招呼来了。按道理来说,该是武安侯府的公子奔赴前线,可武安侯府就那么一位公子,前些日子才刚和咱们长宁长公主成了婚。皇上总不能叫长公主刚成亲就独守空房不是?”
  “咱家这就想着,派个皇子一起去。一来显示皇恩浩荡,二来……宫外这么不太平,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不是?”
  清恪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指尖死死的扣着裤子,几乎要把裤子抠出一个洞来。
  九皇子今年才11岁,公子今年才不过8岁稚龄,若是……若是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哪还有什么活路……
  “九皇子在宫中默默无闻的,咱家总得给他个机会叫他扬名立万……小虫子,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终于成了最后一根稻草,“砰”的一声,茶杯混着滚烫的茶水炸碎在罗汉床前,床上的美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叫起来:“大胆!竟敢在干爹面前放肆!来人!将这小贱皮子拖出去!”
  曹瑾的干儿子没几个看清恪顺眼的。也可以理解,都是曹瑾的干儿子,谁又比谁干净到哪去?偏偏出了清恪这么个不认命的。眼下那美少年是想借机将清恪彻底摁死。
  谁知他这话刚一出,曹瑾就冷着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少年当即哆嗦了一下:“干……干爹……我……”
  “你出去。”曹瑾不满的皱起了眉,神色有些难看。
  那少年见状,也不敢迟疑,飞快地跳下床告退。
  房门重新关上,隐隐约约只剩下那少年塔拉着鞋子跑远的声音。
  “呵呵……”曹瑾不阴不阳的笑声再屋子里响起,越来越大声。下一刻他猛地上前,捏住清恪的下巴:“终于露出爪子了?你想护着他,就乖乖听话,惹恼了我,对你和你主子都没好处。”
  清恪面部得到肌肉抖了抖,双眸厌恶的盯着曹瑾。终于,像是突然开窍一般,闭了眼。
  曹瑾邪性的扬了扬嘴角。
  等他再睁眼,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里已经没了憎恨的情绪,只剩下平淡和空洞。
  曹瑾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愣,随即又低低的笑了:“呵呵呵呵……想不到咱们小虫子还有这份城府呢。”
  “就罚你去擦地吧。”他轻蔑的勾了勾唇“咱家……不养无用之人。”
  “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来找咱家。”曹瑾松开卡着清恪的手,任由他跌坐在地上,居高临下“咱家可没有太多的耐性了。”
  清恪白着脸坐在地上,那双眸子明明灭灭的越发的漆黑,最终,最后的一点光亮也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去。
  ……
  夜幕下的司礼监,好像从来都没人知道点灯,幽幽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树枝的样子交错缠绕在一起,显得有些阴森。
  长廊边的台阶上放着一个小木桶,清恪把帕子拧干水,蹲下身子一点点的擦着红色的廊柱。
  一个小太监安静的走过长廊,走到清恪面前的时候,微微的顿了顿,留下一串意味不明的笑。
  清恪像没听到一般的 ,用力擦着柱子上的污渍。
  已经入了秋,井水凉的厉害。清恪的一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擦干了这一处,他又湿了湿帕子,手一抖,帕子咚地一声掉到桶子里。
  清恪垂眸,轻轻地握住右手的手腕——他已经擦了四个时辰了,平时的这时候再过一个时辰,公子就该醒了。
  “看来这般卑贱的活计非常适合你啊。”一个嘲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清恪的动作僵了僵,将帕子从水桶里捞出来,没抬头看头顶的人。
  清恪知道他,按照干爹的排行来算的话,清恪该叫他一声六哥。
  在清恪看来,这个六哥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里,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尽管曹瑾的干儿子早就排出两位数,排在前十的几乎都已经死光了,但这位六哥依旧一直受干爹宠爱不衰。
  “十三和十四跟我说干爹罚了你,我还不相信。”他轻笑了一声,在清恪已经擦干净的台阶上坐下来,慢悠悠道:“来吧,小十九,跟六哥讲讲,你又怎么惹了干爹不高兴?”
  清恪低着头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
  “这么冷漠?”那人噗笑一声,“也好,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关心你,兄友弟恭什么的,当真恶心透了。这里的一切都恶心透了。”
  清恪有些意外他会说这话,但这又有什么?他自顾自的将帕子拧干去擦另一块污渍。
  来人突然站起来一脚踹在木桶上,紧接着伴随着他突然拔尖的嗓音:“谁给你的胆子不理我!”
  “你凭什么嫌我脏?!咱们半斤八两……凭什么!”
  装了半桶水的木桶被一下踹在清恪身上,清恪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脏兮兮的污水淋了他一身。
  清恪抬手抹了满脸的水渍,终于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一身月白锦袍的少年,眉眼间跟清恪还有些相似。其实如果让所有得宠的干儿子站在一排,就会发现,他们一张脸上总有些地方是有些相似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清恪,杏眼里满是冰冷和嘲讽。
  清恪平静的看着这位六哥,听说他一开始也是反抗的厉害,可现在,也顺从了。
  再过不久,或许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或许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甘愿忍着恶心躺在那人的身下任由自己发臭发烂。
  六哥眼眶微红,他没打算发脾气的,被清恪的眸子盯着,骤然从胸口燃起一段烧人的怒火。
  “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六哥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空气里越发显得明显,“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又能忤逆他到几时?你站在这里,你凭什么嫌我脏?!”
  “既然……不喜欢”清恪坐在地上,看着他“为什么……”
  六哥整个人缩在阴影里,突然“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这是什么?在这里,你不是规则,他才是。”
  六哥蹲下身,清恪对上他一双通红的眼睛。
  “你的眼神我很熟悉……我以前也曾这样看过三哥。”
  “你会这么看着我,是因为你不曾被作践到泥里,是因为你不曾差点害死此生最重要的人。”清恪有些愣怔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角就这么流下一行清泪“当年连长公主都险些被他害死,连高高在上的长公主都什么也做不了。”
  六哥站起身,“你尽可以试试。”
  清恪回过神,重新看向六哥:“没想过彻底摆脱他么?”
  清恪故意咬重了“彻底”两个字,只是这里的“彻底”中多含了几层意思。
  六哥是个聪明人,他站起身,随手抹了脸上的泪,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试试呀,小杂种。”
  “我一定好好活着,等着那老货闭眼的那一天。”
  六哥带着恨意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清恪耳朵里。
  随后就见他慢吞吞的朝着曹瑾的院子那边走去。
  ……
 
 
第20章 
  清恪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发亮。
  清恪从外面进来,站在清安面前,还没说话就“扑通”一声跪下:“公子。”
  清安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你这是做什么,快站起来。”
  清恪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将头抵在地板上“奴才不能伺候公子左右了。”
  清安一愣,想到前几天清恪的状态不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清恪伏身,额头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地板,“奴才认了曹掌印做干爹,曹掌印要把奴才调到身边,公子大恩,清恪只能来世再报。”
  “……”
  清恪的话说的……有些恐怖。但他既然那么说了,清安也不好再留他。只好又去扶他叫他起来。
  清恪没有起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咚的一声格外的响亮。
  “公子。”清恪的声音里满是不舍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您可千万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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