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恭看着萧元景那明媚欢快的笑脸,无奈的笑了笑,却也跟在萧元景的身后,一同去了镇北王府。
然而只有萧元景知道,从早上他第一眼见到卫长恭开始,他心里的那头鹿就活了,一直在撞,就是不见晕,害得萧元景花了好大的劲儿才稳定下来。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昨夜的那场春梦,那场让萧元景又是憎恶,又是欢喜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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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镇北王府门前, 管家瞧着萧元景一早就出现,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位青年, 不免有些惊讶,正要行礼时,却只见那青年朝他略微摇头,随后管家才将视线落在萧元景身上:
“四殿下怎么来的这样早。”
萧元景笑着与卫长恭一道进了府门, 绕过照壁朝着院内走去:“这不明日世子就到京城了嘛,我来瞧过之后心安一些,世子住的舒服, 便不枉费我的一番心意。”
管家笑着回应,得了萧元景的吩咐, 也就没有再跟着他们行走,只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而萧元景则是带领着卫长恭在王府里转悠着, 瞧着这修缮过后的王府景致,尤其是世子居住的燕月台, 本来是临水修建的, 而萧元景为了好看,特地在池塘中种入了莲藕。
这样一来, 等着来年世子不在王府住了, 这管家还能找人去挖莲藕, 要么自己吃, 要么去卖, 要么做藕粉, 总之不会浪费了就是了。
而镇北王世子所居住的燕月台小院内, 一应用具格外齐全,萧元景更是站在世子的卧房前,叉腰满意的侧身让卫长恭欣赏:“卫兄,你说,我给镇北王世子设计的卧房怎么样?”
卫长恭迈步进了卧房左右看着,看着素雅的帷帐,架子上的一些古书,文玩字画,以及屋中摆放的植被,都是恰到好处,不得不说,卫长恭很满意:
“萧兄你喜欢吗?”
萧元景得意一笑:“我当然喜欢了,这里的摆设都是我设计的,就是不知世子喜不喜欢,毕竟是他住嘛。”
卫长恭的视线落在萧元景的脸上,满意的点头:“我觉得,会很喜欢。”
萧元景颔首笑着,能有如此一个肯哄着他的朋友真心不错。
初冬的太阳暖洋洋的,从镇北王府出来的萧元景便不想再走了,找了个能晒太阳的地方停了下来,与卫长恭肩并肩坐在一起,晒着太阳。
即便是偶尔吹过一丝凉风,可萧元景还是觉得温暖。
萧元景侧首看着身边坐的端正笔直的卫长恭,不由笑着问道:“卫兄,你想过家吗?”
卫长恭侧首看着萧元景,点点头:“当然想啊,可是回不去啊,我跟你不一样,我回不去了,只能留在这儿,萧兄,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回到这边的时候,你会不会就把我忘了?”
萧元景对上卫长恭双眸,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盛载着他不懂的情绪,萧元景的心莫名一紧:“怎么会忘啊,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你家地址告诉我,从今往后,你爸妈就是爸妈了,怎么样。”
卫长恭被这突如其来的宣誓逗乐了:“我爸妈怎么能成你爸妈啊,你要跟我结婚啊。”
卫长恭这么一逗趣,萧元景便哽了,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咱们是兄弟吗,兄弟拜把子不都这么说的。”
卫长恭摇摇头:“不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生活肯定已经平静了,我不想再去打扰他们,勾起他们的伤心事。”
萧元景无奈点头:“也是,说的是好,可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直接回去不用过来,我也说不准的嘛。”
卫长恭凝望着萧元景的模样,敛眸浅笑,他实在是喜欢萧元景这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好像是打不到的,充满着活力与希望,是他喜欢的那种模样。
萧元景朝着卫长恭望了去,却发现他快速的撤离了视线,萧元景勾唇一笑,勾住他的脖颈凑近到他的面前:“卫兄,我长的虽然没你好看,但是也不丑,你想看就看,我不介意的。”
卫长恭轻咳着,脸颊上晕染着些许的红晕:“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好。”
萧元景得意一笑,四下看了看,好在是在内城,没什么人会来,所以大着胆子在卫长恭的脸上落下一吻,愈发的得意了:“卫兄你脸红了,咱们都是男人,亲一下不至于吧。”
卫长恭稳了呼吸,故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记我告诉过你的,大梁民风开放,不少世家公子都好男风,甚至还豢养的有娈童。”
听着卫长恭这么一说,萧元景立马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离着卫长恭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坐着,有些尴尬的咳嗽着:“那个……那个卫兄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
卫长恭没有再将视线投向萧元景,只是唇边一抹苦笑,转瞬即逝:“我不会误会的,我知道你不是。”
听到卫长恭如此说,萧元景这担忧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冲着卫长恭嬉皮笑脸道:“你知道,男孩子之间嘛没那么多讲究,但是我怕你误会,我,我真不是,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的。”
卫长恭:“嗯。”
这一声过后,两个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萧元景心里其实有些不太好受,虽然他嘴上说他不是好男风的人,不会对卫长恭怎么样,可越是这个时候,梦里的情形就让萧元景越发的罪恶。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嘴上说着不会把人怎么样,可在梦里却跟人做那些事,甚至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实在可恶。
萧元景觉得,他不能让卫长恭知道他的梦,不能让卫长恭觉得他恶心,他不能失去卫长恭这个朋友。
而卫长恭神色愈发的冷静,他记得萧元景曾经说过他喜欢的是女孩子,所以方才不应该为他一吻而动心。
不过还好,只是那一瞬,只要他能克制住,只守住朋友这个身份就好了,他萧元景认定了他这个朋友,那么他就做萧元景的朋友也是一样的。
萧元景原是打算与卫长恭一同用午饭的,可卫长恭却推脱说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拒绝了萧元景的好意,更是执意不让萧元景送他回去南城。
回程马车上的萧元景,想着方才分别是卫长恭的脸色,这心里就愈发的难受了。
萧元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有些悔恨:“怎么就忍不住呢,人家解放军叔叔是正经人,怎么能说亲就亲,这下误会了吧。”
萧元景心里有些不太好受,都怪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更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只不过随后萧元景就开始担忧了,万一卫兄把他当变态,不再理他,不再找他了怎么办……
如此一想,萧元景如临大敌,紧张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而这一紧张,萧元景就是一夜失眠,根本没有睡踏实,就连好不容易睡着了,梦见的都是卫长恭得知他对自己有过龌蹉的心思后,对他冷眼相待,甚至对他视而不见。
萧元景一着急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满头大汗,心跳的也格外的快。
明书在床前伺候着,听着床上的动静,不由担忧的撩开了帷帐,瞧着满头大汗的萧元景,忙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奴才去传太医?”
萧元景稳了稳心神,摇摇头,结果明书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在床上坐了起来:“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听着萧元景如此说,明书也才放下心来:“今日礼部官员要去城门口迎接镇北王世子,陛下在朝上接见过世子以后,会在紫宸殿设宴,让诸位皇子都要参加,殿下若是身子不适,不妨与陛下说说,就不必去了。”
萧元景摇头,随即掀开被子起身道:“不行,既然是陛下下的旨意便不好推脱,况且镇北王世子乃是为我大梁戍守边疆遭到敌人的行刺才回京的,况且世子的祖母与太后又是亲姊妹,都是一家人,我就是做了个噩梦,不耽误。”
听着萧元景如此分析着,明书也只能作罢,却还是在为萧元景收拾妥帖之后,差人去请了太医,等着萧元景从国学监回来后,为他请平安脉。
直到太医也说殿下不过是心绪不宁,忧思过度所致,没什么大碍,顶多也就是开了一副安神的汤药让萧元景服用。
寝殿内明书在为萧元景更换着衣裳,一身月牙白的云锦交领衣裳,外头罩着一件大袖,在这样一个初冬的季节倒是格外的保暖,却依旧衬得萧元景身姿颀长,风流倜傥。
紫宸殿上,除了荣平王萧元昌,平都王萧元齐,康平王萧元恒以外,五皇子萧元贺与六皇子萧元辰早早的便到了,见着萧元景过来,萧元贺连忙上前朝着萧元景揖礼一拜道:
“上次四哥从宫外带回来的字画我实在喜欢的紧,只是一直不曾来谢过四哥,今日见着了就一并谢过,还望四哥不要介意。”
萧元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哪里会介意,瞧见的时候就想着五弟应该是喜欢的,所以就顺手买回来的,五弟不嫌弃就是最好的。”
这厢兄弟三个聊的正好,殿外的太监便唱贺荣平王与平都王,以及镇北王世子和他手下的两大副将到了。
萧元景连忙与这两个弟弟站在一处,瞧着率先走进来的三个兄长,一一行礼过后,萧元景的视线便落在了紫宸殿门口,登时惊讶的不由张大了嘴。
卫长恭也是一身月牙白的云锦华服,衬着他挺拔颀长的身姿,只是一夜不见,他的脸色却是憔悴虚弱了不少,就连萧元景最喜欢的那双眸子此刻都是黯淡无光。
而跟在他身后的除了萧元景认识的李长亭以外,还有一位与萧元景年岁差不多的青年,面含浅笑,格外青春洋溢。
他们三个人走进殿中,朝着萧元景他们三个人皆是揖礼一拜,而卫长恭在面对着萧元景时,一如梦中的情形对他不理不睬,似乎从不认识,就连他身边的李长亭,好似也不认识萧元景了。
就在萧元景疑惑之际,萧元昌却率先开口道:“这位便是四皇子萧元景,五皇子萧元贺,六皇子萧元辰,因为还不到年岁所以未能封王,也就不能与世子在朝上相见,还有我那三弟,因为伤还未好,一直在府中休养,等来日,再介绍给世子认识。不过说起来,世子与我一般大的,这几位都该是表弟了。”
卫长恭颔首浅笑,略微回了一礼。
萧元齐忙道:“世子受伤这才好些了,又长途跋涉这么远,赶紧坐下歇息吧,今日虽然是世子的接风宴,可若是世子身子实在撑不住一定要告知于我,万不能强撑着。”
卫长恭也是回应一礼:“多谢平都王挂心。”
这厢话音刚落,那跟在卫长恭身后的另外一位青年便笑着走向了萧元景,朝着他揖礼一拜道:“请四殿下的安,四殿下可认识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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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卫.腹黑精.长恭:萧兄你喜欢(这间婚房)吗?
【二更送上】
第43章
本来萧元景还在为卫长恭不认识他而感到纠结, 却没想到这跟在他身后那位没有见过的青年却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
萧元景内心虽然疑窦丛生, 可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他不明白卫长恭一夜之间会如此虚弱憔悴,甚至对他对面不识,或许是他比较介怀昨日他玩笑似的一吻, 觉得应该跟自己保持距离。
此刻见着向自己行礼问候的青年,萧元景只是凝视了半晌,随即摇头, 正色道:“还请公子原谅,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不知何时见过公子。”
那青年仔细的凝望萧元景半晌, 眼中没有失望,反而还有一丝侥幸,这样的一种情绪不过是一瞬既逝, 却依旧被萧元景捕捉到了。
顿时他心里的疑惑就更加重了。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一个两个对他装作不认识,另外一个却跑来神经兮兮的问他认不认识他, 这镇北王府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奇怪啊?
就在萧元景疑惑的时候, 这成友之便唱贺陛下驾到,打断了萧元景的思绪,紫宸殿中的一众人皆起身迎候着皇帝与皇后的前来。
再次落座的时候卫长恭与他手下的两名副将,和萧元昌坐在一侧, 而萧元景则与萧元齐和其他两个弟弟坐在一侧。
萧元景一抬眸, 就能瞧见他对面正对着的脸色苍白憔悴的卫长恭, 他很想上前去问个清楚,为何会对他视而不见,奈何此刻人多嘴杂,他只能忍着心底的疑惑。
皇帝瞧着卫长恭的模样,十分感慨:“当初你与你父亲离京的时候,不过七岁的年纪,如今十三年过去了,你还是第一次回京城,你且好生养伤,莫叫镇北王担忧了才是。”
卫长恭起身朝着皇帝揖礼道:“多谢陛下挂心,臣自当保重身子,只盼早日痊愈,能够再回云中,为大梁守卫边城。”
萧元景的手握紧了腰间挂着的那枚刻鹰的腰佩,回想着当日他的那番话和荀若白与庆国公听到他来历时的反应,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恍然大悟。
原来他的身份是镇北王世子,难怪当初为他解围的时候,会直接提及边城的战事,给他的腰佩也说是在边城能用的,难怪荀若白在听到他是来自云中,还姓卫神色会惊讶。
当初荀若白的话在莫不是后面就断了,只怕荀若白的原话是想问:莫不是镇北王世子……
萧元景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觉得他这兄弟不够仗义。
瞒着他自己真实身份不说,甚至此刻还装作不认识自己,实在是客气。
萧元景偷偷摸摸的摘下了腰间的腰佩藏进了怀里,此刻他瞧着卫长恭眼角都是气,自然也不再将视线投向他了。
这皇帝与卫长恭一番寒暄过后,这皇后就开口了,只是她问询的却不是卫长恭,而是方才去问萧元景认不认识他的青年。
荀皇后一脸慈爱,温柔的笑着道:“我听玉瑶说过,流年在镇北王的军中效力,你告诉姨母,辛不辛苦?”
卧槽!
萧元景心里一声惊呼,视线朝着那神经兮兮的青年望去,只见着他起身朝着皇后一礼道:
“回禀皇后姨母,不辛苦,流年堂堂八尺男儿汉,就该保家卫国嘛,也是母亲她舍得下,才有了外甥这一展抱负的机会,镇北王及小王爷待外甥也好,姨母也就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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