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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的长发(古代架空)——叶柠乐的热柠乐

时间:2020-06-08 19:20:41  作者:叶柠乐的热柠乐
  她背着行囊;穿着一身灰色紧身长衫;束着高马尾,清爽利落,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洒脱。她走到洛子宴跟前站定,说:“我要下山了。”
  “你要去哪?”洛子宴问。
  “你的事办好了,我也要去找我的亲人了。”
  不知为何,洛子宴觉得心里酸酸的。
  “你还会回来吗?”
  苏茗烟笑了笑,说:“也许吧。”
  看着苏茗烟渐行渐远的背影,洛子宴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五味陈杂,不知是何种滋味。
  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每个人到最后都会离开?没有谁是真正属于谁。就算曾经共生死、历患难,到头来也终会分道扬镳。洛子宴不敢往下想,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师傅,终究有一天也会离去,剩下的,只有他自己。
  洛子宴哽咽着,在苏亦面前跪下,握紧他两手,问:“师傅,你也会离开吗?”
  苏亦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说:“我不会。”
  洛子宴终是忍不住,伏在苏亦的膝上低声抽泣着。
  也许,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分离,远比死亡更为可怕。
  
 
  ☆、真相
 
  第十九章
  在洛子宴悉心照料下,师傅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转,已能运功调息和随意走动了,身上的伤口已尽数结痂,这得多亏了天叔的灵丹妙药。
  听竹院经过修葺也变得焕然一新。洛子宴叫人抓来数十条鱼苗放置水池里,虽然如今才手指般细小,但洛子宴相信它们不日就能长成能上餐桌的佳肴;水池里还种上了莲藕,今年夏天定能开满一池子荷花。
  浴房也砌好了,宽敞明亮,里面还透着一根竹筒水管,山水可通过竹筒引进浴房里,水管下面摆放着一只木桶。墙上还钉有两根木头栏杆,可用来放置换洗的衣物。
  院子里还增添了一把藤椅,可供两个人并列坐席。藤椅是用百年榆藤编织,既柔软又坚韧牢固。
  洛子宴把苏亦扶在藤椅上坐下,又给他拿了一本书籍,便去厨房里烧水,他今天要给师傅洗头。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水烧开了,洛子宴提着满满一桶开水回到院子里,又去浴房里拿来木桶,这一桶开水可兑三四桶温水,洗头足够了。他回屋取来洗头要用皂角、香料摆放好,才发现忘了让人做一张竹床,他只好回屋把自己的小木床搬出来放到院子里。
  苏亦正抱着木头在看书,洛子宴朝他招招手道:“师傅,过来洗头罢。”
  洛子宴让师傅躺在木床上,足有两尺长的乌发垂至木桶里,高度刚好。洛子宴用水打湿头发,抹上皂角细细地搓洗着。此时木头跑过来用头猛蹭洛子宴的小腿,洛子宴笑了笑,说:“别蹭了,待我给师傅洗完再给你洗。”
  清洗加上泡发足足耗了半个时辰。洛子宴拿来一匹干净的棉布把头发包着轻轻擦干,再拿来木梳,根根梳好理顺才算完事。
  “师傅,你坐院里看会书,让风把头发彻底吹干再回屋去,我给木头洗洗。”
  洛子宴抱过木头,正要放到桶里,才想到木头怕水,这样洗它肯定惊慌。想了想,又去厨房烧了一桶开水过来。他把开水兑成温水,抱起木头放进桶里,只见木头瑟瑟发抖,却不挣扎。洛子宴轻声安抚着,细细给它刷洗着皮毛,连同耳朵,口鼻统统清洗一番。约摸洗了一刻钟上下,洛子宴见洗得差不多了,就把木头抱起,挤去皮毛上的水份,放到一块干布上,把它整个包起抱在怀里,轻轻揉搓着。
  一个侍女走进听竹院。
  “教主请少主辰时去神魔殿,教主设了宴席为少主接风洗尘。”
  洛子宴自从那天醒来见过叔父之后,直到今天都没再相见,心中也甚是想念,便说:“请你转告我叔父,辰时我定会过去。”
  洛子宴本想与苏亦一同前去,但想到他伤势初愈不宜饮酒便作罢。洛子宴安顿好师傅,又给他张罗了些晚上吃的,喝的,才收拾了自己准备出门。
  他来到神魔殿,叔父、家眷、部下等一众人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时。各种美酒佳肴,琳琅满目;还有歌舞助兴。洛子宴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这样隆重的接待,他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又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他大方得体地跟众人行礼,敬酒,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杯觥交错,酒足饭饱。洛子宴有些恍惚了,他觉得有亲人的感觉真好,叔父的关怀备注让他全身都洋溢着一股暖流,身心舒畅。
  又喝了数杯。
  洛子宴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究竟是这良辰美景醉人,还是这酒更醉人,反正他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叔父架起他的手,把他扶回神魔殿寝室,拿过湿布巾,亲自为他清洗脏污。他醉眼朦胧,拉着叔父的手,说:“叔父,你待我真好。”
  叔父露出慈祥的笑容,抚摸着他的脸说:“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早些找到你。”
  洛子宴咧开嘴傻傻地笑着,他说:“没事,我没受苦,我师傅待我也极好,我师傅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叔父看着他,欲言又止,神情凝重。洛子宴停下絮絮叨叨的嘴巴,看着叔父,他说:“叔父,你为何不开心?”
  叔父顿了顿,终于开口说:“孩子,你可知你的杀父仇人是谁?你父母留给你的遗物可有收好?”
  洛子宴摇摇头说:“我不知,叔父你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叔父道:“那你父母留给你的遗物可还在?”
  洛子宴:“你是说神魔令吗?当然在,我师傅给我收得好好的。”
  洛南天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说:“侄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更何况是....唉。"
  洛子宴打着哈欠,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叔父,我师傅是好人,...”
  叔父不再说什么,给洛子宴掖好被子,离开了。
  洛子宴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听竹院。他踏进院子里,环视了四周,师傅没在,但是院子跟他出去时不一样了,有些凌乱,地上还有些脚印。他打开门走进屋里,师傅在床上打坐,木头在旁边打盹。
  他走上前去,坐在床头。
  “师傅,有人来过?”
  “昨晚有两个刺客。”苏亦眼睛也没睁。
  “那有没有伤到你?”
  “不曾。”
  洛子宴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没想到来了神魔山依然摆脱不了被人追杀,看来这神魔令确实是个祸害。洛子宴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也许在哪天,自己跟师傅会因为这块小小的金牌丢了性命。
  洛子宴心想,得尽快弄清楚爹娘的死,报仇雪恨,了结所有恩怨,然后跟师傅回苏灵山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洛子宴模糊记得昨晚叔父好像说了些关于爹娘的事,但是又记不得究竟说了什么。
  罢了,等师傅回苏灵山再去问个清楚好了。
  又过了数十天,苏亦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他决定三月初十回苏灵门,洛子宴放心不下,再次要求同行,苏亦拒绝。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洛子宴把苏亦送至神魔山脚下,递过细心备好的行囊。
  苏亦拍拍他的肩膀说:“回去罢,若是有事,我会发求救信号,无须担心。”
  洛子宴没有先走,他看着师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恍然若失,喃喃自语道:“再见面之时,会是何时?”
  洛子宴回到听竹院,把屋子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把听竹院里的竹子修剪好;把竣工后的泥土清理掉;再用水冲洗了石桌石椅;把师傅平常用的、穿的都归类叠好放好,他想着等师傅回来的时候,可以住得舒心一些。收拾完,便坐在床上发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打开师傅平常放武器的木匣子,师傅的笛子和神魔令都不在了。
  师傅为何要带走神魔令?
  洛子宴不解,他万万想不通,师傅回苏灵门跋山涉水,路途遥远,把神魔令带在身上岂不是自找麻烦?他脑海里又浮现叔父欲言又止的神情,耳边又响起叔父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叔父此言何意?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洛子宴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与其在这辗转反侧,何不直接去找叔父问个清楚。
  洛子宴外衣也顾不上穿,飞奔着跑去神魔殿。此时洛南天已睡下,侍女说有事明天再说,今晚天色已晚,早些歇息。洛子宴不肯走,在殿内来回踱步。洛南天听到动静,出来了,肩上披着一件外袍,看见洛子宴衣衫单薄地站在殿堂中间,他马上走过去把外袍披在洛子宴肩上,搂紧他道:“傻孩子,怎不穿衣服?”
  洛子宴心里酸酸的,他握紧洛南天的手,哽咽道:“叔父,你知道我爹娘怎么死的对不对...”
  “这...”洛南天欲言又止。
  “叔父你就告诉我吧,无论怎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洛子宴急得快要哭出来。
  “好罢!”洛南天看着洛子宴,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静默了许久,才说:“当年你父母因神魔令被武林各派追杀,穷途末路之时从后山一条秘道逃出生天,可惜天意弄天,偏偏又遇上苏灵门的人,他们把你父母逼落悬崖,抢走了藏宝图和神魔令还带走了你。”
  洛子宴睁大眼睛:苏灵门?你是说我师傅?我师傅逼害了我父母?这怎么可能....叔父,你一定是弄错了罢!”
  “侄儿,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洛南天看着他的眼睛道。
  “不会的,不会的,若是这样,那叔父你当时又在何处?那你为何不救他们?”洛子宴踉跄一步,满脸惊愕。
  “当时大哥派遣我下山办点事,当我回来时...大哥大嫂已经...”洛南天双眼通红,当年之事仿佛发生在昨天。
  
 
  ☆、相逢
 
  第二十章
  “不会的,苏灵门的人他们怎么会逼害我爹娘呢?我师傅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爹娘被害时我师傅不过才十五六岁,他如何害得了我的爹娘,你莫要骗我了,我一句也不会信.....”
  洛子宴拼命摇着头,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甚至有点想哭。
  洛南天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侄儿,当时大哥大嫂被武林各派追杀,两人都受了重伤,逃至悬崖处这才让苏灵门的人得了手,你不愿意相信也罢,但这就是事实。”
  洛子宴难受极了,仿佛胸口塞满了棉花,堵得呼吸骤然停止,堵得鼻头发酸,眼泪直流。“既然他已经得到藏宝图和神魔令,那他又何须将我带走抚养成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藏宝图,我师傅他也没见过,你定是在编故事骗我对不对?”。
  “侄儿有所不知,藏宝图隐藏着一笔巨大的宝藏,富可敌国,这是神魔教先人秘传洛家后人建帮立派,巩固势力的钱财。十五年前,不知因何而走漏了风声,引得江湖武林各派虎视眈眈并开始了争夺,但藏宝地宫阵法重重,机关无数,想进去也绝非易事。绝大多数武林中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洛家后人之血可破解阵法,神魔令则可开启机关,苏灵门留你性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进入地宫用你之血破解阵法,盗走宝藏。侄儿,你我血肉至亲,血脉相承,我必不可能骗你,你爹娘临终前托人书信与我,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你,抚养你成人,现在你回来了,真是老天开眼,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后面说什么,洛子宴已经听不进去了,脑袋里嗡嗡作响,像要炸了似的。
  他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他想起了没缘由被带走的神魔令;想起了苏灵山下众人的呐喊;想起了师傅那句:“如果,仇人是你最亲近之人,你当如何?”....
  也许是真的,也许不是...他无从辨别真假,他的心揪成一团,好痛好痛,痛得快昏厥过去。
  “不是真的,师傅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杀我的爹娘?一定是弄错了,叔父…...”
  洛子宴瘫软在地,他拼命摇着头用双手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终于,两眼发黑,昏死过去。
  洛子宴忘了自己是何时醒来的,也不记得到底昏了多久,醒来时,眼角还残留着昨晚的泪痕。他睁开眼,看着帐顶,想了许多,十年来与他相伴的点点滴滴全涌上心头……
  他记得有一年冬天很冷,苏灵谷中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山谷都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着。晚上他冷得睡不着,拥着被子蜷缩在床角。昏黄的灯光中,依稀看见那人徐徐走来,拥他入怀,揉搓着他冻僵的小手,轻声安抚他入眠。他躺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就像太阳底下晒百合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
  还有一次,那人带他上山采药,突然风雨大作,地动山摇。他拔腿就跑却不慎被树枝绊倒在地,正危急之时,那人俯下身,用身躯抵挡着袭击,把他死死护在了身下。石头,树枝砸在那人身上,那人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抬起头看着那棱角分明的面孔,雪白无暇,眉目如画,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又是一年春天,那是他到他到苏灵门的第五年,他知道那人喜欢吃鱼露百合羹,他想讨那人欢心,学着做起来。他从来没有杀过鱼,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指割伤了。“怎地这么不小心?”那人走过来,抓起他的手含入口中,眼里尽是担忧之色。他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温热,嘴唇湿湿软软的好舒服,他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心里却怦怦直跳......
  ——  是呀,那样一个可以拿命保护我的人,又怎么会去加害我的双亲呢?
  洛子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放飞的思绪。
  打小敬重,倾心思慕的人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多么讽刺可笑事实?
  洛子宴突然失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洛南天过来了,他坐到床头,把洛子宴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摩挲着。“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陪着你。起来吃点东西罢,我给你备了你最爱吃的酸甜排骨还有鸡汤。”
  洛子宴鼻子一酸,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洛南天给他擦去眼角的泪痕,摸摸他的脸庞,说:“起来罢,你已经躺了三天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要坚强一点,以后这神魔教还得交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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